第六十二章 心手相連
藍的天、潔白的屋、美麗的愛琴海、熱力無比的天堂稱奇的日落美景、愛恨糾葛的神話故事、沉默不語的帕特農……光是這些形容的堆砌似乎就有足夠的理由讓自己放肆地到位於歐洲巴爾幹半島南部的希臘感受浪漫。
其實到希臘不需要什麽原因也不需要什麽特別的計劃純粹為投奔那湛藍的長空大海就足夠了。一直在感歎上帝在希臘身上究竟浪費了多少藍色顏料那裏的天空大海藍得自在藍得無形藍得仿佛那裏沒有天空、沒有大海或說藍得仿佛無數個天海疊在了一起海天一色下點綴著一棟棟潔白屋舍仿佛是天使丟在這裏的玩具。在這樣的景致裏如果不學著悠哉度日應該就是罪過。於是放慢心情、放慢腳步決定先把曆史遺跡、博物館都暫時拋在腦後惟一的目標航向就是愛琴海裏的小島親眼看看愛琴海上曬紅的夕陽與銀白月亮之間的交替。
天堂沙灘上,白坐在海灘上擺設的圓桌前,感受著溫和的西南風,望著星羅棋布的愛琴海島嶼群,舉起一杯紅酒,透過杯影看向桑托林島,蒼涼強悍的火山峭壁也變得流動飄逸起來,宛若海市蜃樓,又如同愛琴海上的一抹藍色沸點。難怪希臘詩人埃利蒂斯要說,桑托林是“碧藍可飲用的火山”。感歎島嶼的瑰美之餘,又不禁想起一個傳說:據傳神秘的亞特蘭蒂斯古陸的湮滅,便是源自島上生的一次火山爆。
這讓如詩如畫地愛琴海更添神秘與令人浮想聯翩的魅力。
此行希臘,白認為絕對是人生旅途上最難忘的回憶之一,他現在地心情很好,當然,能夠在這裏重新遇到柳柳,自然是讓白心情不錯的重要原因。
不論風景有多麽美,更重要的也許還是自己地心情。每個人的心裏都可以藏著一片愛琴海,屬於你自己的米克諾斯隱藏在哪個角落裏呢?清晨地漁港,潔白的海灘,還是象迷宮一樣的街道中小小的店鋪,或是清晨黃昏那淡紫色地波浪?不管錯過了什麽,又現了什麽,都有一種透明的快樂。貓兒、漁夫、騾子還有那身著黑衣的老人都會給你陶醉的感覺,一點點地成為屬於你自己的快樂。
白輕飲一口希臘傳統釀造的紅葡萄酒,愜意地呼出一口氣,在這裏,真是令人陶醉與癡迷。
他轉過頭,一道婀娜倩影翩然而至,潔白地連衣裙,隨著海風微微起伏的青絲,還有那迷人地淺笑,柳柳如同天上掉下來的仙靈,美得令人如癡如醉,赤著玉足地柳柳踩在軟沙上緩緩來到白麵前,坐在了他的對麵,手托香腮,清澈地眸子望向白燁。
一位侍應將一道菜擺在白麵前,揭開蓋子後朝白微微一笑後轉身離去。
“這是什麽?”白好奇地問道,說實話,他除了能分辨出盤中是用蟹殼做底外,其他的部分根本分不清,因為這道菜的表麵覆蓋著一層深紅色的醬。
柳柳兩手一抬。雙手比了一個鉗子地姿勢。甜笑道:“地中海龍蝦。”
白詫異地看著滿盤地食物。問道:“幾隻?”
柳柳微笑道:“一隻!不過比你兩隻手加起來還要大。嚐嚐吧。算是這裏地特色美食。裏麵很多作料都是希臘地特產。比如橄欖油。我在這裏生活了半年。除了教一些學生中文外。其餘時間要麽在海邊地沙灘上。要麽。就是在某個廚房裏偷師。”
說實話。對美食地品嚐。白並不在行。如同普通人一樣。吃到嘴裏。最多就是三種感覺。好吃。難吃。淡而無味……
拿起刀和叉。撥開龍蝦上地醬汁。切下一小塊放入口中。白細嚼慢咽。雖然味道有些怪異。但總體上來說。是比較有獨特風味地美食。
柳柳托著下巴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白進餐。同樣也是感慨萬千。在希臘地日子裏。除了這片她向往地愛琴海之外。她更多精力還是放在了學習烹飪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早已是個能夠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地女人。但她還是希望多學一些地道菜肴。就是想讓麵前這個男人能夠品嚐一下她地手藝。
白很快便吃完了盤中的食物,喝了口葡萄酒後暢快地舒出一口氣,白的目光飄向愛琴海澄藍的海水,如同置身美妙的夢境。
二人走在細軟的天堂沙灘上,海浪那美妙的旋律在耳邊縈繞,和煦的陽光下,白忽然停下
,身邊恬靜柔美的柳柳惑地看向白,不知他為伐。
“柳柳,我可以抱你嗎?”
白有些忐忑地問道,他或許並不是一個情感外露的男人,但暗示性的話語,應該是一個人的天性使然。
柳柳愣了一秒,然後主動走到白麵前,投入他的懷中,雙手環住白燁的腰,美麗精致的容顏浮出恬淡的笑容,輕輕靠在白的肩頭。
馨香襲鼻,白燁的心跳很快,以前二人的擁抱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但現在,白卻緊張之餘,帶著心滿意足的成就感,他抱著柳柳,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她的人,陌生的是自己的心情,為什麽會有不舍與眷戀的激動與喜悅?
“美酒,美食,美景,美人。柳柳,如果這裏不是天堂,天堂又會在哪裏呢?”天堂沙灘上,二人相擁,白輕聲地在柳柳的耳邊說道。
柳柳的眼中有感動,也有幸福,她在心中默默道:白燁,我的天堂,隻是在你的身邊!
在這如夢如幻的場景下,白卻十分掃興地推開了柳柳,然後跑回到了之前品嚐美食的圓桌前,從自己的休閑包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又跑回到了柳柳麵前,表情有些緊張,動作僵硬地單膝跪在柳柳麵前,慢慢打開飾盒。
柳柳還在詫異白燁的舉動,現在,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白的姿勢,對她而言,是神聖的,雖然白仰望著她,她俯視著白燁,卻看不到他的卑微,隻有那眼中的期待與虔誠。
在陽光下閃耀而奪目的戒指呈現在柳柳麵前,她有些不知所措,心潮起伏,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或許她期待這一刻很久很久,當一個少女懷春時便有了這樣的夢,但當夢成為現實時,她卻想不出該如何應對。
“柳柳,嫁給我!”從白口中說出的,不是一句問話,而是斬釘截鐵的宣言。
望著白堅定的眼神,柳柳恢複了幾分清醒,她的手抬至半空,想要去接下那象征婚姻的求婚戒指,卻忽然停在戒指前,輕聲問道:“你在買這枚戒指時,是希望將它戴在我的手上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去買一枚婚戒,至少應該會有一個理想中的對象,而今天白與柳柳的重逢,隻是一個巧合,或許是上天安排的邂逅,但卻絕對沒有給白專門為柳柳去購買一枚戒指的鋪墊。
柳柳愛白,卻不代表她能夠容忍白將本來送給別的女人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這是一個人的原則,她不願讓愛情蒙蔽自己的理智,有些事情,她寧願麵對殘忍的事實,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童話中。
白望著柳柳真誠地說道:“當我買下它時,隻是一時衝動,因為懷斯要結婚了,或許是感染了我,這戒指在我身上已經放了很久,直到今天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了它在我的包中,而我,有了將它呈現在你麵前的,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曾經出現過裂痕,但我想,如果我們連這樣的挫折都無法克服,那麽我們的感情隻是脆弱的,過去的不愉快,隻會讓我們更珍惜對方,不是嗎?現在,我希望親手為你戴上這枚戒指,讓你成為我白的女人,和我一同攜手走到白頭,如果真的有地老天荒的那一天,我希望我身邊的人,是你。柳柳,嫁給我!”
柳柳的淚水湧眶而出,卻笑著拿起了白燁展現在她麵前的戒指。白燁站起身,從柳柳手上將戒指捏在自己的手中,然後抬起柳柳的左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依然笑得幸福卻湧現著淚水的柳柳嗔道:“戴錯啦!應該戴右手啊,男左女右都不懂!”
白卻笑著拭去她的淚水,溫柔道:“戴左戴右都一樣,但是我希望將戒指戴在你左手上,因為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連著我們的心髒,將戒指戴在這裏,代表我們心手相連!”
柳柳不再反駁,而是笑得更加幸福,與白緊緊相擁。
在這如同天堂的愛琴海邊,白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伴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不再隻是情人耳邊的呢喃,卻是白用一生去履行的美麗童話。
夕陽墜入愛琴海的盡頭,白卻與柳柳擁抱著靜靜感受這最動人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