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鹹魚翻身

榮少亨這邊忙著開辦娛樂中心,且說邵仲康這邊,次在榮少亨的電影首映上吃了大虧以後,他的臉麵算是丟光了,雖然邵大亨花了大價錢封住了很多香港各大娛記的嘴巴,可是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有些的小道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弄得邵仲康顏麵盡失,堂堂的邵氏公子哥,淪落成了拍三級片,賣鹹肉的“男明星”。

一邊不能回公司上班,一邊又沒臉麵見自己的伯父邵大亨,邵仲康的生活算是被搞得一塌糊塗。每日裏,他隻能以酒來消愁,要麽就通過尋歡作樂來麻痹自己,令自己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痛苦的事情。

這天晚上,手裏麵拎著酒瓶子,邵仲康醉醺醺地來到一家迪廳,隻見裏麵群魔亂舞,無數男女像瘋了一樣在裏麵狂擺著自己的身體。

望著眼前天旋地轉的情景,邵仲康也覺得自己跟著天旋地轉起來,傻傻一笑,猛地灌下一口酒,隻覺一股子的煩惱都隨著這口酒被自己吞進了肚子裏。

為什麽我會這麽的失敗為什麽?!

因為我不如他?

還是不如他狠?

邵仲康嘴中的那個“他”,當指的就是自己的老對頭榮少亨了。

又一口酒下,火辣辣地澆灌著他脆弱的身體,邵仲康晃晃悠悠朝著前麵的作為走去,一不小心就碰著了一個正在跳舞的人。

那個被碰著的人火大了,凶道:“你找死啊,臭小子!”

邵仲康醉眼朦朧地看眼前人高馬大地男人。醉笑道:“嗬嗬。大猩猩。你是在說我嗎?”

“臭小子。不要裝蒜。你碰到了快給大爺我道歉。要不然我非打死你你不可!”“大猩猩”看出他是喝醉了。所以也沒想那麽多。隻希望邵仲康服個軟。道個歉。就算過去了。

“你說什麽?”邵仲康醉乜著“大猩猩”。乎沒有聽明白他說地是什麽意思。

“大猩猩”真地惱怒了。“你不要在這裏裝傻說你要是不道歉地話。我就打死你!”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最好不過了。你來吧打死我吧。反正我邵仲康也不想再活了!”邵仲康挺著胸膛衝著“大猩猩”醉醺醺地說道。

“大猩猩”真地怒了。此時可不骨幹邵仲康是真醉還是假醉把抓住他地衣襟:“蒲你老母。你以為我真不敢嗎?”

“我知道你敢,那你就出手啊。”邵仲康完全是一副求死的模樣。

“你真是找打!”“大猩猩”剛要動手給這混小子一點顏色看看,這時迪廳裏麵的老板帶領著一幫子看場子的走了過來著“大猩猩”說道:“喂,大塊頭,放聰明點,不要在我這裏鬧事!”

“不是我要鬧事,實在是因為這個臭小子他……”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總之不能在我這裏打架。”

“大猩猩”可不是傻瓜看對方人多,知道再鬧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於是就發狠話對邵仲康說道:“臭小子,算你命大次就沒有這麽好運了。”說完就鬆開了邵仲康。

眼看大塊頭已經被自己支走了,“你沒有什麽事兒吧?”迪廳老板問喝醉酒了的邵仲康。

“沒事兒!”

“那就趕快回去吧裏不是你找事兒的地方!”老板難得好意地說道。

“我不找事兒,我是來找樂子的!”

“哦,找樂子?”老板戲笑道,“就你這模樣還來找樂子?”

邵仲康醉呼呼地說道:“我有錢,我要找女人,給我女人,錢你全部拿走!”

“你真的有錢嗎?”眼看邵仲康醉得不輕,迪廳老板陰笑著問道。

“當然有,就在我的口袋裏。”

迪廳老板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向邵仲康口袋裏掏去。

“你想要幹什麽?”邵仲康確然醉了,卻還不糊塗。

“哦,你不是說你有錢嗎,我看看是真是假。”迪廳老板掏出來一看,乖乖,還挺不少,至少也有二三千,心思一動,就想要把這些錢全部私吞了,於是就將錢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你幹什麽?為什麽要拿走我的錢?”邵仲康拎著酒瓶子,指著迪廳老板問道。

迪廳老板奸笑道:“你不是要找女人嗎?我有,我給你介紹一個,至於這些錢就是介紹費!”然後回頭對身邊的一個馬仔說道:“去,找一個女人過來。”

馬仔看見老板剛剛揣走三千塊錢,有些迷糊,三千塊的貨色哪裏去找,於是問道:“可是,老大,找什麽樣的女人啊?”

老板拍他腦門一下,嘴角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小聲道:“笨蛋,有奶子有屁股,是個女人會**就行了,難道還給他找下麵鑲金的啊。”

“是,老大,我明白了!。”馬仔機靈地說道。然後一招呼邵中康道:“走吧,老板,我幫你安排一個!”

邵仲康邁著醉步,跟著那名馬仔往極度快感的內部的包廂區走去,一路上巷道兩邊都是一間緊挨著一間的獨立小包間,從一間房門沒有關緊的房間內傳出一陣陣女人**的呻吟聲與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提醒著人們這些小包間裏麵正在進行一場金錢與肉體的平等交易。

邵仲康對於這些這種金錢和肉體的平等交易早已司空見慣,男人用手中的銀子購買快樂解決生理上的需要,而女人則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來滿足自己物質上需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你情我願的完成交易然後各自穿好衣服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是下次再遇上也隻當不認識。所以他喜歡這種幹脆利落的尋歡作樂,即使邵仲康像現在一樣醉醺醺的,他卻依然明白“存在即是合理”的意義,青樓、妓院、唱戶這些東西己經在中國存在了幾千年,未來必定也將繼續存在下去。

曾經也有不少“衛道者”企圖徹底消滅這樣沿繼千年的社會醜惡現象,但最後還是以徹底失敗而告終。直到今天這種這種古老的職業依然頑強地存活了下來,並且還有日益滋長漫延的勢頭港每個繁華的地方都會有的風化區就是最好的證明。相信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的存在,這種古老的職業就永遠不會消亡!

邵仲康獨自坐在一間大慨隻有三十平米大的套房內等著。一邊喝著酒,一邊嗟歎著自己的失敗,在醉醺醺的思維中不住地自怨自艾。他想到了自己曾經豐富多彩的美國生活,還有那浪漫與風情的美麗沙灘也許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回美國了,雖然走的像是一個逃兵,卻能遠離一切的失敗與挫折,邵仲康這樣想道。

就在邵仲康醉眼尋思的時候時候房門開了,進來了一人,邵仲康抬頭望去,那人卻不是什麽迪廳裏的小姐,而是一個瘦小的老頭---邵仲康認識的人蕭笙!

“你怎麽會在這裏?”邵仲康醉醺醺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管隻是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很好啊,你看看我多好啊,能吃又能喝!”邵仲康猛地灌了一口烈酒。

“阿康看看你:在是什麽樣子!”蕭笙沒有半點平日裏對他的恭敬。

“我什麽樣子,你管的著麽?!”仲康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我是管不你,可是我不願意看見你如此的自暴自棄!”

“哈哈自暴自棄?!我輸了,還有資格論自己的未來!”

“你醒醒吧!”

“你要事來勸我的話,那滾開!”

“是嗎?我看你已經醉糊塗了!”

“再糊塗也不用你來管!”

“可是今天我非要管你不可!”笙說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拽著邵仲康的衣領將他拖到水龍頭下,打開水啦啦地衝了起來。

邵仲康腦袋受到冷水一激,清醒|多“你要幹什麽,鬆手啊!”

“我隻是想過要讓你好好地清醒一下!”蕭笙鬆開了手仲康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是我什麽人啊,我不用你來教訓我!”邵仲康喘著氣說道。

“我不是在教訓你,我隻是在點醒你,輸一次不算輸,隻有笑到最後那才算是贏!”

“哈哈,贏了好,輸也好,現在全不管我的事兒,我隻要女人,女人,明白嗎?!”邵仲康大吼道。

“女人嗎?阿康,我看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蕭笙露出一絲冷笑。“那你就好好地坐在這裏等你的女人吧!我蕭笙算是看走了眼,才會以為你能夠扶起來,不至於像阿鬥那樣軟弱無能!”說完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邵仲康,走了出去。

蕭笙走出門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漬,心想,也不知道自己個激將法能不能讓這個敗家仔振作起來,畢竟現在自己一個人是鬥不過榮少亨和王天林二人的。如今整個無線電視台基本大權都在此二人的掌握之下,自己必須要加快腳步才能不被他們甩到屁股後頭。

陰笑了一下,蕭笙招手讓等候在那裏的馬仔過來,掏出一百塊錢塞進他的口袋道:“把我安排的女孩子帶進去。”

馬仔心花怒放啊,原本自己的老大讓自己隨便幫屋裏的小子找一個女人,自己正煩惱著呢,沒想到就有人主動過來,掏錢讓自己安插一個女孩子進去,自己真是好命啊。

房間內彌漫的酒氣和煙氣,證明了自從蕭笙離開房間以後,邵仲康手中的香煙就一直沒有停過。

看著飄蕩在空中漫漫散去的煙霧及房間天花板上的**美女裝飾圖案想到自己這半年來的生活,還有蕭笙剛剛說過的那番話語,被水激醒了的邵仲康忽然有了一種悟感;生活就象一場精彩的脫衣舞表演,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步會用何等撩人的姿態脫到剩下幾點,或是給欲火焚身的你的臉上潑一杯冰冷的白開水,讓你知道什麽是失落和痛苦。

“我的未來將走向何方仲康腦中不由飄過一張張臉上帶著麵具的笑臉,有邵大亨、王天林、蕭笙、還有那個可惡的榮少亨,以及自己念念忘的女人----鳳若媚有許多張笑臉在他的腦中已經隻剩下了大概的輪廓,就如同用鉛筆繪成的由幾根簡單線條組成的抽象素描畫像一樣。

看著天花板上的**美女畫,邵仲康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像是暫時失憶了一樣,所有的想法和思緒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在邵仲康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名馬仔領著一位年齡約在十歲的女孩子敲門走了進來,見對方正看著天花板發呆也不敢打擾他的思緒,俯耳在女孩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後又消消離開了房間。

十幾分鍾後仲康才從對自己未來的發呆中回過神來,發現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出了一位女人,於是轉頭,用微醉的眼睛把眼前這位自己今天晚上的床伴仔細打量了一番。

可能是進門之前女人就己經把身上的外套脫去了隻見她此時上身穿著一件淡粉色無肩緊身的t恤衫,將她胸前的兩個大肉球勒得崩緊,漲鼓鼓胸部上麵很明顯的兩點凸起,讓邵仲康很輕易的就知道了她投有帶胸罩,在這件薄薄的小t恤下麵其實什麽都沒有。

再往下看,女人的下身穿了條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她優美的小腿曲線勾勒得更加完美,一頭烏黑分亮的長發燙成大波浪的樣式是時下最流行的波浪發。目光上移,看那女孩的樣貌雖然不及鳳若媚那般美豔絕倫,確難得有一股子清純的味道。在迪廳這種地方為一名小姐,也可以算得上是個中上之品。

“知道今天到這來是做什麽嗎略微清醒了一些的邵仲康抽著手中的香煙問道。

“嗯女孩臉上突然飄過兩朵紅雲,低著頭說道:“蕭先生都跟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好好伺服邵公子。”

“蕭先生?”邵仲康微微一愣神,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怪不得看起來這麽清純呢,原來不是這裏的小姐。

“是蕭笙叫你過來的嗎?不過沒關係,是誰都一樣,隻要你是個女人就行!”邵仲康無所謂地說道。

女孩沒想到邵仲康會如此直白,竟然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羞怯起來。

見女孩害羞地把漂亮的小腦袋低了下來,邵仲康多少來了那麽一點興趣,原

女孩臉蛋的眼光不由自主往下投射到了她胸前漲鼓,好奇地問道:“他給你開的是什麽條件

女孩抬起來頭來,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彩回答道:“蕭先生說,你是大名鼎鼎的邵公子,是邵大亨的親侄子,不僅有才氣,更有傲氣,從來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到你隻要我伺候的好了,你就能給我灌一張唱片捧我做歌星。”

看著眼前做著明星夢的小女生,邵仲康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這個蕭笙也算是下足了本錢,為了激勵自己竟然找這麽個貨色來陪伴自己,還讓她說出這麽多恭維自己的話來,什麽大名鼎鼎,是臭名遠揚才對麽才氣傲氣,是黴氣衰氣才對不過這本來就隻是一次毫無道德的交易,大家各取所需。邵仲康要的是眼前女人陪伴自己一夜,而女孩要的則是一張個人專輯唱片、一個成名的機會,可能明天早上醒來後大家就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看著眼前好似胸大無腦的女孩子,邵仲康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相信我能給你出唱片然後捧紅你

“不相信女孩眼中露出有些無奈地神色回答道:“開始我還很相信,可是見到你的樣子後我就不抱希望了,你看起來像酒鬼多過像邵家的公子。”

那一刻的邵仲康感到了一種輕蔑種被看不起的輕蔑,怒道:“那你為什麽不滾出去?!”

女孩冷冷一笑:“但有承諾,總比沒有要好。”

邵仲康沒想到她會這樣答,突然身上升騰起一股鬥誌,冷笑著女孩勾了勾手指頭:“過來,讓哥哥好好疼愛你,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他要徹底蹂躪眼前這個蔑視自己的女孩子過對她的征服,來宣告自己的強大與尊嚴。

女孩遲了下,但最後還是老實地走到邵仲康跟前,在男人熾熱的目光下再次低了自己的小腦袋。

邵仲康伸手托起女孩的下巴並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劃過笑道:“以前你做過同樣的事情沒有

“沒有女孩臉上羞澀中著一絲驚恐的表情,讓邵仲康胸腔中的心髒狠狠**了兩下,忍不住一把將女人僵硬的身體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狠聲在她的耳邊說道:“那麽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一個道理,想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邵公子……”女孩張嘴還想說些麽邵仲康己經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下頭就堵住了女人小巧的櫻唇趁女人小嘴突然被襲驚恐得睜開眼睛的機會,把自己的舌頭偷渡到女人的小嘴中始品嚐女人嘴中哪種屬於處女特有帶著淡淡幽香的香津。

十多分鍾後,邵仲康終於結束了記長吻嘴角邊還掛著剛才從女人嘴中卷出的香津。看著半靠在懷中女孩氣喘籲籲地樣子仲康伸出舌頭將自己嘴角邊的**勾入嘴中,然後俯下身去含住女人小巧的耳墜並且用鼻子不停的向她的耳朵裏嘖著熱氣,讓自己半靠在自己懷中的女人頓時如觸電一般全身劇烈顫抖了幾下,身體也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軟軟倒進了男人的懷裏。

在經曆過那麽多各式各樣的女人之後,邵仲康早已經學會了怎樣在行事前從視覺及手上的觸覺上來享用女人柔美的身體,這種感覺跟真刀真槍時的刺激完全不同。當你看著女人在你的挑逗之下逐漸興奮起來,最後達到情難自禁主動向你索愛時精彩的過程,哪種心理上一種近乎變態的滿足感不是單純的行事能夠比擬的。

輕輕解開女孩的衣襟,頓時那欺霜賽雪的玉乳如雪團般迷人雙峰呈現在他的眼前,輕輕掂量沉重的半球不停顫動掀起一層彼浪,再加上女人被男人觸碰到自己胸前敏感時所發出來的一陣誘入的呻吟聲,終於讓早已不顧一切的邵仲康達到了某種極限,再也管不了什麽狗屁的前奏,將女人柔軟的嬌軀放在床上幾把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邵仲康野獸般地撲了上去他要告訴女人,他邵仲康是強大的,是不會那麽容易就屈服的!

當邵仲康第二天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枕邊人早已經離去,隻有在房間裏還殘留著的淡淡地女人香,提醒著邵仲康昨天晚上的這一切並不是一個虛幻的春夢。

“你終於醒來了,那個女孩子還不錯吧?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挑選的一個角色。”一個聲音在座椅上響起。

邵仲康舉目一看,卻見椅子上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笙叔,難為你這麽關心我,又給我安排女人。又關心我醒來沒有!”邵仲康故意將那個“醒”字說得很重。

“看你的模樣像是真醒了!”蕭笙從椅子上回過身來。

“我隻不過想要告訴你,隻要你有了權勢,不要說像這樣發著明星夢的小女人,就算是你一直惦記著的女明星鳳若媚,也要屈服在你的**!”

“鳳若媚?她如今和我的伯父打得火熱電影一部接一部地拍,運氣好的不得了,我怎麽敢打她的主意呢?”

蕭笙幹瘦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道:“敢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是男人就應該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所要的東西,財富也好,名利也好,女人也好,絕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爬不起來一輩子的縮頭烏龜!”

“你……“邵仲康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來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是你父親的祭日,到時候邵大亨一定會去掃墓祭拜的,就看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蕭笙說完這話椅子上起身。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應該懂的,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是聰明人。”說完這話笙就走了出去。

香港柴灣佛教墓地風景優美,四周群山環抱,山峰僅露其巔,坐南向北綿延、變化無常。進園門沿青石台階漫步登山,東西墓群林立,蒼鬆翠柏點綴其間,端的是風水絕佳,風景秀麗。

身邊保鏢打著黑傘,邵大亨穿著一身休閑的唐裝大褂方逸華等人的陪伴下,沿著石階慢慢地向著

麵的佛教追思堂走去,那裏供奉著許多香港名人的骨仲康父親的骨灰也供奉在那裏。

“人老了啊,原先像像這樣的台階我走起來也不覺得累是現在卻有一種很吃力的感覺。”邵大亨拄著拄杖,在方逸華的攙扶下說道。

“不是你老了,而是這些台階太多了,莫說想你這麽大年紀的,就連我也有些吃不消哩。”方逸華笑著說道。

“你不要安慰我,我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唉,”歎了一口氣,“活到如今這個歲數我已經知足了,人生在世的所有東西我都擁有,財富,名利,隻是遺憾我那個不爭氣的侄子……”

“我想阿康也隻是一時沒想開才會範那樣的錯誤,畢竟是年輕人,血氣方剛,見不得比自己強的人。”方逸華在一旁安慰道。

“你不要替他說話。他是什麽人我這個做伯父的最清楚,仗著有點小聰明就胡作非為,當初要不是看在他去世父親的份上,我也不會將他個美國叫回來打理家族生意。”

“既然肯這樣說,就說明你還抱有希望,那麽為什麽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不是我不給機會,是他自己連一點追求機會的勇氣都沒有,像這樣的人我就算再怎麽肯原諒他也是徒勞無益!”

“嗬嗬,你嘴上雖然這樣說,估計心麵卻不這樣想,我看阿康還是可以造就的,隻要他肯改掉那些壞毛病。”

“好啦,不要提他了,一提我就覺得煩心!”邵大亨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將目光放在了周圍翠綠的風景上。

方逸華見他如此模樣,也就再開口,隻是陪著他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上,不時和他說一些開心的話題。

時間慢慢過去,邵大亨好不容易到了頂台上,放眼望去,風景秀麗,鳥語花香,端的是一個百年之後安居的好地方。

“走吧,前麵就是靈堂了,我們過去看看。”邵大亨拄著拄杖,領著方逸華等人邁著步伐朝著長廊處的追思堂走去。

剛剛來到追思堂,邵大亨正要舉步進去,卻聽見追思堂裏麵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之聲。

“阿爸,你走的太早了,我還那麽小就離開了我,要不是有伯父悉心照料的話,我也不會長這麽大,可惜,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不能完成伯父他老人家的心願,好好地在影視界有一番作為,隻能白白浪費他的一番苦心,嗚嗚嗚嗚……想當年和伯父一手創立了邵氏電影公司,雄霸香江,凡是有電影的地方就都有我們邵氏出品,可惜如今輝煌不再,伯父一心要將電視事業做強做大苦於沒有親近的人能夠幫他的忙,我年輕,不懂事事情顧前不顧後,以至於犯下上了難以饒恕的錯誤,讓我們邵家丟了臉麵,讓伯父他老人家顏麵掃地嗚嗚嗚……現在我不求伯父他能夠原諒我,隻求他老人家身體安好,長命百歲,每天開開心心的,不用再為我這個不中用的侄子操心勞神……”

站在邵仲康後麵的邵大亨聽得是一陣感動啊,心說“看起來自己的這個侄子還不算是無藥可救,至少他還有幫我打理好生意的心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固執了,人孰無過隻要能改就有希望。”長歎息一聲。

“其實我一直想要給伯父唱一首歌的,可是卻沒有機會在我隻能在這裏對著你,唱給你聽,希望伯父他老人家也能聽到……世上隻有伯父好,有伯父的侄子像塊寶,投進了伯父的懷抱,幸福享不了。世上隻有伯父好,沒伯父的孩子像根草,離開伯父的懷抱,幸福哪裏找啊哪裏找……”邵仲康用低沉的聲音哼唱道。

“這小子,竟然……竟然還為我唱這麽幼稚的歌曲……”邵大亨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軟了下來。

“……最近我看見伯父他老人家那麽操勞,原本是親自做了一些補品想要送回去,可是我沒臉麵見到他啊,雖然和他近在咫尺,我卻隻能默默地看著他,希望他不要太操勞了,希望給他能吃得好睡的好,更希望他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繼續生氣……”

“什麽補品啊,讓你這麽關心我?”忽然,邵大亨在後麵說道。

“啊?伯父?!”邵仲康猛然回頭,驚訝道。

“不是我還是誰?剛才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不是說要送我補品的嗎?是燕窩還是魚翅,那些東西我可都吃膩了!”邵大亨不鹹不淡地說道。

“不是那些,是天然的蜂蜜!”邵仲康忙將旁邊的一個禮品盒遞了過去。

“你的手怎麽了?”邵大亨沒有看禮品盒,而是注意到了邵仲康手掌上的紅腫。

“哦,沒…沒事兒。”邵仲康縮了縮手。

“還不說,你還想在我麵前隱瞞什麽?”

“這是……蜜蜂蟄的!”

“蜜蜂蟄的?”

“嗯!”邵仲康點點頭,“我為了給你製作補身體用的蜂糖茶,就親自用手去蜂巢裏麵采集蜂蜜,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被蟄到了!”

“現在還疼嗎?”邵大亨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疼!”

“疼就對了,它告訴你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邵仲康一怔,這幾乎自己昨晚好像對誰說過。

“為了伯父您老人家的身體安康。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不害怕!”邵仲康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得你還有這份孝心啊!”邵大亨感歎了一句,“起來吧,跟我一塊兒祭拜一下你的父親,記住,我們邵家的男兒是絕不輕易流淚的,還有做事情,錯了就要認,認了就要改,改了以後,才能更加腳踏實地地做人!”

“是的,伯父,我明白您老人家的意思。”那一刹那邵仲康知道自己的這一招苦肉計果然湊效了,老人家到底還是心眼軟,眼前的伯父終於原諒了自己。

隨著邵大亨祭拜完父親以後,邵仲康又在邵大亨的麵前做了一遍“真心誠意”的懺悔,發誓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要將家族的榮譽和自己的事業放到第一位,絕不會再丟邵家的臉麵了,這時候邵大亨才答應他,讓他重新回到無線電視公司,暫時調到宣傳部去工作,至於以後的具體職位如何,就要看他的具體表現了。

邵仲康明白這件事要慢慢的來,欲速則不達,怎麽說自己也是邵大亨的親侄子,升遷是早晚的事兒,現在最主要的是能夠討得他的歡心,好好地在他麵前表現。隻要自己重新站起來,就能再次對付榮少亨!

榮少亨,你就等著瞧吧!某人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