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聽到那些淫邪刺耳的笑聲,站在他們不遠處偷聽的張風水不由麵色倏然冰冷起來。
“你……你們……”當事人柳岩被他們逼的哭了起來,想要逃離開這些人的麵前,奈何卻被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柳岩一時走脫不開,不由麵帶驚懼,眼有淚花,害怕的嚶嚶哭泣。
那五個少年見柳岩如此驚恐不安,臉上皆是露出變態的快感。
其中一個長發少爺哈哈大笑,陰陽怪氣的道:“小妞,就從了大爺們吧!”
周圍見到這邊情況的路人紛紛皺眉,看了這邊幾眼,但卻被這幾個少爺大聲喝罵了幾聲,便紛紛驚慌散開,不敢再看,唯恐遭了魚池之殃。
這些少年見狀,更加的囂張不堪,那個紅衣少爺更是伸出了爪子,摸向了柳岩粉紅的臉頰。
隻是紅衣少年的眼前卻突然一閃,伸出的那隻手瞬間被一顆石子打開,感受著手背的劇痛,紅衣少年疼的齜牙咧嘴,破口大罵道:“哪個兔崽子在暗算大爺,給老子出來!”
其餘同夥皆是向四周看去,不見誰滾出來,於是各個跳將起來,肆意的大吼著:“媽了個逼的,哪個孫子扔的石子?出來,敢做不敢當的二-逼!”
隻是當他們察覺到異樣,轉過頭看到柳岩的時候,便發現柳岩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個穿著長袖校服的高中生正在關心的問著柳岩的情況。
“怎麽回事?”張風水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柳岩,關心道。
柳岩見到張風水,哭的更厲害了,但卻沒有回張風水的話,眼神看向一邊,雖然她故意不理睬張風水,但她越來越激動的情緒卻爆發出來了,眼睛像忘了關的水龍頭一樣,不斷的留著眼淚。
張風水見狀,微微皺眉,歎息了一聲,轉過身,看著眼前這些不斷叫罵的少年。
那些少年見張風水站在柳岩身旁,便知道他便是扔石子的人,各個都是一陣好罵,然後齊齊洶湧上前,準備逮著對方一陣好揍。
然而還沒待他們近身,張風水便一連五巴掌揮出,掌掌扇在他們的臉上,洶湧的力道使他們瞬間被抽趴在了地上,哀嚎著慘叫不已。
柳岩哭泣著,看到張風水大發神威的樣子,眼眸中不由神采飛揚,但隨即便黯淡下來,轉過身就朝外走去。
張風水不理會腳下這些人的嚎叫,轉過身上前一把拉住柳岩的胳膊,關心問道:“柳岩,回答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有些話,隻有說出來才能夠得到解決。”
柳岩抬起頭,梨花帶雨的臉龐此時卻充滿倔強,看著張風水,仿佛是在高速張風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張風水見柳岩此時的情況,心中一痛,放開柳岩的胳膊,讓她離去。
柳岩頓了一頓,卻並沒有在做停留,快速的朝不知名方向走開。
張風水遠遠地望向柳岩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轉過身,看著趴在地上哀叫的五名少爺,不顧路人們驚奇的目光,抓起一中一名就問道:“怎麽回事?前因後果全部給我說一遍。”
這少年捂著臉龐,起初還算倔強,不願意回答,但是經過張風水的又一巴掌下來,不由帶著哭腔道:“哥,哥,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隻是聽憲哥的安排做事,憲哥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那個小姑娘好像是欠憲哥一筆錢,我們隻是按照憲哥的吩咐定期過來索要債款罷了,哥,這事兒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張風水眉頭一挑,問道:“憲哥是誰?”
少年木訥道:“憲哥就是李宗憲啊,北城區的李宗憲啊……”
張風水細細想了一下,確定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便把少爺放下,對著他們說道:“帶路,帶我去見李宗憲。”
那幾個還在地上哀叫的少年皆是一愣,快速起身後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張風水:“這位哥,你確定要找憲哥?你確定要找憲哥的麻煩?”
張風水不耐煩道:“帶路!”
幾名少年被張風水突然爆發的態度嚇了一跳,對視一眼,紅衣少年便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憲哥在什麽地方,這位哥,我們打個電話讓憲哥來這裏,您看怎麽樣?”
看到張風水頷首允許之後,紅衣少年嘴角彎起一個得意的弧度,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便說道:“憲哥,我們在這裏遇到麻煩了,有人來砸場子來了,您趕快來吧……就是那個柳家的債款的事情,對,我們在汽車站……”
說完後紅衣少年便掛了電話。
然後紅衣少爺和其他四名夥伴對視一眼,皆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紅衣少年道:“我呸,你個二-逼,你給我等著,等憲哥來了,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其他幾名也是囂張跋扈的樣子,指著張風水的臉便開始咒罵開來。
“你娘娘的死嬉皮,敢惹老子們,等會便讓你知道什麽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等著吧,老子非把你的狗腿打斷不可!”
“你他媽扇我一巴掌,我要還你十個腳印!”
“操,還沒人敢打我樓克敵,你他媽等著吧!”
“草泥馬,呸,裝逼貨,那個姓柳的婊子也是,等會老子們把你捆起來,把那個婊子找出來,當著你的麵,老子們給你來個活春-宮!操……”
張風水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突然變化的五人,冷冷一笑道:“蠢貨,你們的後援還沒到,竟然就開始挑釁我,真是蠢的不能再蠢!”
那五名打過電話便得意之極瞬間以為找回場子的少年頓時眼神一僵,對視一眼,皆是哇的一聲四下逃竄開來,隻可惜在他們還未逃竄開之前,已經被張風水再次一人一巴掌撂翻在地,踩著他們的臉龐,對周圍的路人微微笑著,報以歉意的笑容。
然後張風水便發現七八輛現代別克等轎車向自己這方向駛來,轉眼之間,瞬間便把自己圍住,整整二三十個人同時下車,關上車門,迅速的把張風水團團圍住。
其中一名走在前麵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染著銀發穿著一身花襯衫的大漢上前一步,看著張風水腳下踩著的五名少年,麵目陰冷的對張風水說道:“我是李宗憲,敢問閣下是誰?哪條道上的?為什麽無辜毆打我的小弟?”
張風水從那五名少爺的臉上走下來,走到李宗憲麵前,無視周圍二三十個打手模樣的大漢,緊緊盯著李宗憲:“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至於我是哪條道上的,告訴你,我是長江大道上的……我隻問你,柳岩的事兒是怎麽回事?他們家欠了你很多錢?”
李宗憲見張風水如此不知好歹,怒極而笑,冷冷道:“閣下恐怕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既然你還沒有睡醒,那麽我李宗憲就讓你好好醒醒……”
“給我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往死裏揍!”
二三十個打手齊齊應了一聲,正準備上前把張風水打得抱頭鼠竄,卻被身旁的一聲大吼給製止住了。
“慢著!”站在李宗憲旁邊的一個短發青年麵色有些凝重,大吼了一聲製止他們的動作後,遭到李宗憲的一道冷視。
短發青年麵色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俯在李宗憲身旁小聲道:“憲哥,這個人動不得……”
李宗憲心中一動,問道:“怎麽?”
“這個人叫張風水,是沐老大的人……”
“什麽?沐老大?沐朝歌麽,你怎麽知道?”李宗憲麵色一凝,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追問道:“你怎麽知道的?快說!”
短發青年說道:“還記得上次沐老大突然出現在‘彈舞’酒吧的事情麽?”
李宗憲神情一動,內心有些不能接受的樣子,道:“難道說……”
短發青年點點頭道:“沒錯,沐老大上次要找的那個學生,就叫張風水……”
聽了短發青年的話,李宗憲心中急跳,手中緊緊的握了握,示意所有人推開,之後便裝作非常鎮定的樣子,笑嗬嗬的來到張風水麵前,在最後的時刻,他還是想搞清楚狀況,就露出親切的笑容,問道:“閣下可是張風水,張兄弟?”
張風水看到自從短發青年嘀嘀咕咕向眼前之人說了一陣後,對方便太短急轉,心中有些不解,既然對方擺出一副笑臉,他此時也沒有再做什麽姿態,點頭道:“沒錯,我就是。”
這下李宗憲腦門的冷汗算是徹底流了下來了,他拿出紙巾擦了擦,手都有些哆嗦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站起身渾身都是髒兮兮的無名少年,然後便打了一個哈哈,對張風水大笑道:“這個,這個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張風水麵現疑惑的看著李宗憲。
李宗憲再次擦了擦腦門的汗珠,嗬嗬笑道:“張風水兄弟莫不是前陣子沐老大要找的人?嗬嗬,沐老大可是我輩敬仰的楷模,隻不知張兄弟與沐老大是什麽關係?”
張風水此時心中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沐朝歌的原因,他此時看了看周圍,見那些打手們聽到李宗憲說出沐老大的名字之後便皆是有驚嚇畏懼之情,不由有些好笑,他可沒想到沐朝歌的名聲已經根深蒂固在每個混黑道之人的心目中牢牢穩固了……
張風水也沒有囉嗦,道:“我喊他一聲叔。”
李宗憲眼中現出驚駭之色,侄子?但想想兩人的姓氏不一樣,鬆了口氣,想來隻是普通的關係罷了,但是就是這普通的關係,也不是他笑笑的一個李宗憲能夠不放在眼裏的,於是幹幹一笑道:“哈哈,所以我說嘛,大家都是自己人,這啊,也叫不打不相識,走,我這便安排人找家酒店,咱們哥倆先喝上幾盅再說!”
張風水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想起柳岩的事兒,搖了搖頭,婉拒了李宗憲的邀請,問道:“不知道,柳岩,也就是柳家的事兒是怎麽回事?”
“柳岩?柳家人?”李宗憲一愣,看了一旁挨了打的無名少年,接著若有所思了起來。
二百多萬不是小數目,這個李宗憲不像地下黑市拳賽的王老板一樣可以隨手給張風水一百萬美金,就算是一百萬人民幣他也得肉疼一陣。
李宗憲想了會,不由笑了笑,說道:“張兄弟,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柳家的事兒,這裏麵的水兒可是深著呢……”
張風水目光一凝,問道:“怎麽說?”
李宗憲看了看周圍,俯在張風水耳旁,小聲說道:“這是有人在故意整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