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洗澡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你可以進去洗了。”走到陳龍麵前的薇拉並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到大床麵前的電視機前打開了電視,然後從下麵的冰箱裏取出一罐飲料來坐到床邊開始看起來了電視。
陳龍來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挑了一件換洗的衣服然後也鑽到了衛生間裏,片刻之後穿著一身運動衣走了出來。
“這麽快?你到底洗好了沒有啊?”薇拉一斜眼看到陳龍已經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然後望了望牆上的鍾表,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然洗好了。”陳龍最恨的就是這句話,當年媽媽可是沒少在自己的耳邊嘮叨。
“哼,我可是告訴你,如果你沒洗幹淨的話,我可不讓你上床睡覺。”薇拉冷哼了一聲,故意嬌嗔的說道。
經過薇拉的提醒,陳龍這才注意到組織的安排有些不妥了,兩個出來執行任務,竟然隻開了一個房間,雖然這個房間的費用足可以在外麵找一個五星級的飯店吃住上一個月了,但卻還是隻開了一個隻有一張床的總統房。
“怎麽?怕了啊?嗬嗬,我嚇唬你的,沒事,今晚你可以睡在我的旁邊,如果你想對我做些什麽,我也不會在意的。”看到陳龍沒有說話,薇拉已經開始嘻嘻的笑了起來。
“算了,我還是睡沙發吧。”陳龍憨笑了一聲,然後走到冰箱前麵也取了一罐飲料喝了起來。
“龍,對於這次的任務,你有把握嗎?”
“對方的情況我們還一無所知,不過組織肯定會為我們安排好一切的,我們到時候隻需要謹慎行事就可以了。”陳龍端著飲料瓶子回到了沙發上舒服的坐了下來。
“我們來的時候昆對我說過了,隻要我們能夠順利的完成這次任務就會有一個月的長假,到時候你打算怎麽過?”薇拉從床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陳龍的麵前問道。
“我想回去看看,自從我失足落海之後,已經整整三年了,我想看看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朋友們。”陳龍說完已經濕潤了眼眶,忍不住的滴下了思念的眼淚。
“龍,我知道你很想家,想你的爸爸媽媽,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我們不能回去,難道你忘記昆說過的話了嗎?”薇拉此時果真像一個大姐姐一般將陳龍摟在懷裏低聲的安慰起來,白皙的小手不斷的撫摸著陳龍的腦袋,讓陳龍暫時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心裏不在那麽難受。
陳龍這時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望著薇拉說道:“我當然記得,不過我想隻是回去偷偷的看他們,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千萬不可以!”聽到陳龍的話薇拉雙手抱著他的腦袋望著陳龍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龍,狙的勢力分布世界各地,你就算偷偷的回去探望你的家人,也一定不會逃脫昆的眼睛的,如果昆知道了真的對你的家人做出不利的事情,那可真的就得不償失了。”
“可我真的很想他們。”陳龍說著又開始哭泣起來,他的腦海裏此時響起了媽媽無休止的嘮叨,還有爸爸在廚房勞碌的身影。
“昆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的合約期隻有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隻要我們不想續約的話,他就會放我們走的,到時候我們再回去也不晚,”
看到陳龍眼神中滿是悲傷,此時不在言語,薇拉又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陳龍的頭發說道:“龍,別多想了,等這次的任務完成以後你陪我去阿爾卑斯看雪山吧?那裏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好吧。”陳龍現在也不再去多想什麽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緒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執行任務的順利程度,弄不好還會將自己的小命搭上,於是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痛快的答應了。
兩個人又看了會電視就開始休息了起來,陳龍自然是不會跟薇拉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於是扯了條毯子鋪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因為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顛簸,所以兩個人都已經非常的疲憊,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薇拉這才醒了過來。
薇拉醒過來之後看到躺在地上陳龍依舊在呼呼的大睡,抬頭望了一眼牆上的黃金掛鍾,驚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了陳龍的身旁不斷的搖晃著陳龍的身體焦急的說道:“龍,趕快起來,我們快要遲到了。”
在薇拉不斷的搖晃下,陳龍終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到薇拉焦急的樣子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迷迷糊糊的問道:“薇拉,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笨蛋,難道你忘記了今天是跟這邊接頭人見麵的日子嗎?我們定的是中午十二點半見麵,現在都已經十二天十分了,恐怕我們真的要遲到了。”薇拉看到陳龍依舊不急不忙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陳龍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陳龍大叫了一聲,急忙從地上跳了起來,扭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大叫道:“壞了,趕快收拾出發。”
兩個人同時衝進了衛生間開始收拾起來,薇拉隻是稍微的打扮了一番,而陳龍則還是披上了討厭的假頭套,帶上深色的墨鏡之後跟著薇拉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迪拜大廈,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已經約定好的見麵地點趕去。
還好約定的地點與迪拜大廈不是很遠,出租車拐了幾個彎之後就停在了一家印度餐館前,陳龍在小島上接受狙培訓的時候,世界各地一百多個國家的語言跟文字全部都係統的學習過,也憑著自己的超級記憶,這些語言與文字也都全部深深的印在了陳龍的腦海之中。
兩個人剛走下出租車,門口站立的兩個印度人迎了上來,用印度話不斷的說著歡迎光臨。陳龍笑了笑用印度話回道:“九號雅間,已經約好了客人。”
印度門童一愣,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具有東方麵孔的男子竟然會說印度話,隻不過他的樣子卻一點也不想是印度人,於是用印度話嚐試著問道:“請問您是印度人嗎?”
陳龍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我隻是會說印度話而已。”
門童也是笑了笑,因為怕耽誤客人用餐,於是急忙推開玻璃門帶著陳龍與薇拉走向了九號雅間。
房門打開之後,陳龍與薇拉緩步走了進去,裏麵房間布置的十分的簡單,隻有一張大大的圓桌,在圓桌的一旁坐著一個帶著禮帽的男子,口中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煙,因為帽子的緣故,陳龍*根本分辨不出對方的年紀,隻是從帽簷之下不斷的突出陣陣的煙霧。
房門打開之後禮帽男子根本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抬眼看一下兩個人都沒有,而是已經十分深沉的坐在那裏,隻是將口中的雪茄煙取了出來,輕輕的按在了麵前的煙灰缸裏麵。
等到服務生走出房間並關上了房門之後,禮帽男這才清咳了一聲,指著麵前的椅子沙啞的說道:“坐吧。”
兩個人乖乖的坐了下來,陳龍不斷的打量著對方,不過對方的腦袋卻始終是低著的,因為帽簷的阻擋,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麵容,不過從對方比較蒼老的聲音上來分辨,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左右。
“你就是阿爾*幾內亞?”房間裏沉默了片刻之後,陳龍最後首先開口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蒼老沙啞的聲音依舊響起:“對,是我,你們是龍還有薇拉?”
自從陳龍幾個人順利的通過了狙的測試之後,他們的號碼便被取消了,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們的名字已經在組織裏完全的傳開了,人們不再稱呼他們的號碼,而是直呼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