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話聲剛落,門外又傳來兩聲槍響,緊跟著康熙克喊道:“陳龍,別跟我廢話,老子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了,就算被你們抓住也是死路一條,爺跟你們拚了。”
陳龍尋聲定位,察覺到康熙克的位置就在門外靠左兩尺的距離,於是抬起手槍對著門邊就是兩槍。
康熙克被打飛的木宵與石宵驚嚇了,身體猛然後縮,生怕被陳龍的手槍所傷到。
兩個人如此對峙了幾十秒的時間,陳龍一直摒氣凝神關注著外麵的動靜,此時隻聽到衣服拉鎖的聲音,緊跟著就聽到了手雷保險環被拉下來的聲音。陳龍心裏一驚,知道康熙克已經掏出了手雷並且拉下了保險,急忙向窗邊奔跑過去。陳龍剛跑到窗邊起身跳躍的時候,康熙克就已經把手雷丟了進來,在屋裏滴嚕嚕的打了兩個圈之後,碰的爆炸了。
陳龍躍起的身體頓時被強大的衝擊力衝了出去,整個人被掀翻在地上,因為爆炸的強烈衝擊與落地之後的碰撞,陳龍頓時昏了過去。
康熙克端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看到陳龍昏倒在地上,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冷哼道:“陳龍,隻怪你命不好,我送你上路吧。”
康熙克抬起了手槍,對準了陳龍的腦袋,砰的一聲槍響,槍聲劃破了安靜的天空,宣布了一個人從此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倒在地上的康熙克腦後部中槍,當場斃命,任他怎麽也想不到,最後死在槍口下的居然是自己。
康熙克倒下之後,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走到了兩人的麵前,對著康熙克的屍體道:“龍該死,但不應該死在你的手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龍身上,那是一種貪婪而興奮的眼神,就仿佛叢林中的野狼一般。
黑衣人從身上取出一根麻花繩子,將陳龍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他的身材雖然矮小,不過力氣頗大,竟然將陳龍扛在了肩上,慢慢的消失於遠方。
陳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身體並不能活動半分,睜眼向兩旁望去,自己處在一個昏暗潮濕的房間中,頭頂上的燈泡散發著幽暗的光線,身旁空蕩蕩的並無它物。
陳龍搞不清楚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也搞不懂康熙克竟然沒有殺了自己,而是將自己捆綁在這裏,難道他還有什麽陰謀不成。
正當陳龍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麵前。因為光線的原因,陳龍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貌,不過卻已經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氣,這是康熙克身上所沒有的。
“龍,沒有想到你居然笨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被一個笨蛋給收拾了,真是丟人。”矮個子站在黑暗裏桀桀怪笑著。
“你是什麽人?”陳龍心裏一驚,此人的聲調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卻又一時半刻想不出他的身份。
“龍,其實你早就應該死了,不過你對我來說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所以我允許你多活一段時間,不過我需要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如果不聽話,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矮個子繼續桀桀的怪笑著,藏在黑暗裏麵並不現身。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想要幹什麽?”陳龍努力的盯著對方的麵目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龍,沒有想到這才短短的一年時間你就把我給忘記了,你可真是太不應該了。”矮個子說著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來到了陳龍的麵前,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當陳龍看清楚矮個子的臉龐時驚叫了一聲:“五十七號,怎麽是你!”
站在陳龍麵前的正是當時同在小島上訓練的五十七號日本人——井下雄彥。
井下雄彥盯著陳龍,似笑非笑的說道:“龍,昆這次派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帶你的人頭回去,不過我現在還並不想殺你,我還有件事情需要你做。”
“什麽事情?”陳龍納悶的問道。
“我知道薇拉跟你在一起,打電話讓她過來。”井下雄彥心裏痛恨不已,想起自己殘缺的右耳,自己的牙根就開始癢癢了起來。
“不可能的事情,井下,有什麽事情盡管對我來。”陳龍知道井下雄彥一定還在記恨當初薇拉割下他耳朵的事情,這次要自己把薇拉喚來,一定是想報仇血恨。
陳龍自然不會同意井下雄彥的要求,冷哼了一聲道:“井下,你根本是在做夢,我是不可能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有什麽事情你就衝著我來,薇拉的事我也一並抗了。”
“你抗?你抗的住嗎?”井下雄彥氣的的在陳龍的腹部狠狠的揍了一拳喝道:“我的耳朵當初就是被這個妞給割掉的,這筆帳我一直記在心裏,我一定要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我不僅要把她的耳朵割下來,而且還要把她的乳*房也割下來,讓她這輩子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陳龍悶哼了一聲,忍著疼痛皺眉望著井下雄彥,這個日本人心胸果然狹小,居然可以想出這麽齷齪的方法來對付薇拉。
陳龍暗知自己這次是遇到了危險,如果就這樣束手就擒的等待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不過自己已經被井下雄彥結結實實的捆綁在椅子上,想要安全的逃脫束縛恐怕也不是易事。
就在陳龍心裏焦急不已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當初發現的異能火焰掌,這次隻要自己借助這個異能就一定可以掙脫繩子的束縛,陳龍想到這裏就開始全身心的調集體內的意念力,希望可以快速的發揮那一天晚上發現的異能。
“龍,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打不打這個電話?”井下雄彥走向前行走了兩步,走到陳龍的近前問道。
“呸,井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陳龍大罵了一聲,然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掌心開始發熱,他知道這是火焰掌發揮功效的前兆,心裏頓時也有了絲絲的喜悅。
看到陳龍*根本沒有配合自己的意思,井下雄彥氣擠,憤怒的聰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來狠狠的插進了陳龍的大腿裏麵。
陳龍大腿吃痛,悶哼了一聲,全身的注意力頓時鬆懈了下來,開始微微發熱的手心頓時冰冷了下來。
鮮血順著陳龍的褲腿流了下來,滴落到潮濕的水泥地上,井下雄彥望著地上漸漸多起來的鮮血目光有些興奮起來,說道:“龍,你知道這把匕首的來曆嗎?這把匕首就是當初薇拉使用過的,她就是用這把匕首割下我的耳朵的,現在我要用這把匕首來好好的伺候你。”
陳龍並沒有回話,而是又繼續緊張的調集自己的意誌力向手掌集合。
“龍,我知道你現在跟薇拉已經是一對亡命鴛鴦了,不知道我把你的小弟弟割下來,薇拉會怎麽想,哈哈……。”井下雄彥說著已經開始狂笑起來。
陳龍斜視了井下雄彥一眼,知道自己如果不盡快睜開束縛的話,一定會受盡非人的虐待,日本人的變態在全世界可是聞名遐邇,陳龍自然不想嚐試井下雄彥的任何手段。
“你說還是不說?”井下雄彥猛然將陳龍大腿上的匕首抽了出來,桀桀怪笑著說道。
陳龍並沒有理會井下雄彥,而是繼續快速的調集著體內的意念力向手心中調集而來,陳龍頓時覺得手心越來越熱,最後那股滾燙的感覺同時又隨之而來,於是急忙將自己的手掌反過來對著自己的手腕悄悄的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