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龍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門外傳來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一條火龍頓時從門外撲射而來,將房間內的一切完全吞噬,正對房門的董鵬飛已經床上的女人沒能幸免於難,頓時血流橫飛,死於非命。
陳龍與高陽躲在牆角避免了悲劇的發生,就在機槍掃射的同時,陳龍也急忙將自己的衝鋒槍伸出了門外,對著外麵連開了幾槍,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高陽早已經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的有些驚呆了,躺在沙發上捂著眼睛瑟瑟發抖。陳龍聽到外麵沒有了動靜,悄悄的抬頭望去,隻見房門外麵的地上留有一灘鮮血,根本看不到有人的蹤影,順著鮮血足跡望去,漸漸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高陽,我們快走。”陳龍回身急忙一把從沙發上將高陽拉了起來,向門外衝去。剛才的一陣機槍掃射雖然並沒有傷害到自己,但是足可以將這裏的二十多個守衛引到這裏,自己到時候被十幾個人堵在裏麵,恐怕會有些麻煩。
陳龍拉著高陽循著血跡向外麵跑去,因為陳龍相信剛才偷襲之人一定會掏出防空洞,並且根據自己對防空洞地圖的記憶,這條血跡指引的方向就是通往外麵的方向。
陳龍與高陽行進了幾十米之後突然聽到前方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陳龍知道前麵一定出現了四到六名敵人,於是對高陽道:“你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前麵解決掉他們。”
沒有等高陽點頭示意,陳龍已經衝了過去,高陽簡直不敢相信如此危險的一幕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前麵突然響起了激烈的交火的聲音,這邊的槍聲雖然孤單無力,不過在陳龍的驅使下卻是彈無虛發,眨眼的功夫,對方的五個人已經被陳龍點射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體征。
“高陽,快,我們走。”陳龍解決掉前麵的幾個人之後快速的回到了高陽的身旁,拉著高陽向通道的盡頭跑去。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跑出了防空洞,兩個人剛跑出洞口就看到前麵空地上的黑色轎車已經啟動,陳龍急忙端起衝鋒槍掃射了起來,子彈如不要錢般的掃射在轎車的後麵,頓時將轎車的屁股打了一個稀爛。
雖然陳龍將一梭子的子彈全部掃射了出去,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對方駕駛汽車逃離,汽車冒了一股黑煙,猛然向前衝去。
“媽的。”陳龍大罵了一聲,看著黑色轎車仰仗而去。剛才自己已經看到坐在黑色轎車上逃去的就是剛才的白衣男子-劉斌。沒有想到被他從這裏逃了出去,而且從地上的血跡來看,剛才往房間掃射並且被自己擊傷的人就是他無疑了。
看到黑色轎車揚長而去,陳龍並不氣餒,對高陽大喊一聲跟我來,然後快速的向白色麵包車跑去。
兩人上車之後,陳龍望了一眼防空洞的洞口對高陽問道:“你會用槍嗎?”
“小時候玩過玩具槍。”高陽答道。
“那就行,你拿著槍,如果洞裏有人出來,你就瞄準他們開槍就行,真槍的後做力有些大,你注意握緊槍就行。”陳龍說完將槍遞到了高陽的手中,然後貓腰將麵包車的點火器打開,想要將麵包車打著。
正在陳龍將點火器打開正在對火的時候,突然高陽手中的衝鋒槍響了起來,強大的後做力差點將高陽推倒,不過高陽依舊咬著牙硬挺著端著衝鋒槍對著洞口掃射。
一梭子彈眨眼間便被高陽打完,陳龍急忙抬頭觀望,隻見洞口處橫躺著五六具屍體,地上以及洞口的牆壁上滿是彈痕以及匪徒的鮮血。
“高陽,好樣的。”陳龍在高陽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又彎腰去對汽車的打火器,片刻功夫之後終於將麵包車打著,然後一踩油門,向劉斌逃去的方向追去。
陳龍將油門踩到底仍然沒能追上劉斌得黑色轎車,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前麵出現了一條岔路,陳龍憑借自己的直覺,向右一打方向盤,順著這條路又追了下去。
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前麵漸漸的出現了人煙,最後駛入了市區,陳龍找到一個空地將車停了下來。
“陳龍,我們現在怎麽辦?”高陽將手中的衝鋒槍遞給陳龍,不知所措的問道。
“我會聯係內陸方麵盡快的帶你回去,我要留下來調查青花幫的事情,揪出那個劫持我們的幕後黑手,將他繩之以法。”陳龍將衝鋒槍的彈夾卸了下來,然後將槍丟到了車的後麵。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來。”高陽眼神堅決的望著陳龍說道。
“留下來?你留下來做什麽?我不需要你的幫助。”陳龍差異的問道。
“我留下來並不是為了幫助你,而是想要找到我的親生父親,我想要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狠心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內陸,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這…”陳龍一時啞然了,的確,高天山做為高陽的父親,不但沒能帶給高陽應有的父愛,相反更因為他的政治關係帶給高陽莫大的傷害,任誰恐怕心裏也會承擔不起。
陳龍雖然同情高陽,但明白高天山覺不可能會跟高陽相認,因為這樣一來,這件私生子的醜聞斷然會影響高天山的政治前途,向高天山這種在權利頂峰做久的人,根本不會因為親情而放棄自己的權利的。
陳龍拍了拍高陽的肩膀安慰道:“高陽,我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縱使你留下來又有什麽用呢?高天山現在整處於選舉的關鍵時刻,他是不可能找出來認你的,所以我建議你先回去,等到高天山的這才選舉結束之後,你再來找他,你覺得怎麽樣?”
“不,我不走,他從來沒有替我考慮過,我為什麽要替他考慮呢?我想要找他並不是想要他認我,而是想要問問他為什麽這麽狠心的把我一個人丟在內陸,他根本沒有做父親的權利。”
陳龍看高陽此時心情格外的激動,知道就算自己費盡口舌恐怕也不能說服高陽,於是便不再勸解,等他的心情平複一些之後再商議此事。
陳龍用呼叫器呼叫了袁奎武,向袁奎武報告了自己的行蹤以及事情的進展,袁奎武沉默了一下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我打算留下來調查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將他繩之以法,要不然即使高天山的選舉結束之後,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會結束。”
袁奎武思考了一下,認為陳龍說的非常的有道理,道:“好的,也同意你的建議,隻不過保護對象的安全首先要放到第一位,我現在就安排人員過去把高陽接回來。”
“嗯,袁部長,高陽現在還不想回去。”陳龍猶豫了一下說道。
“為什麽?”
“他想見他父親一麵,然後離開。”
“開玩笑,怎麽可以讓他跟高天山見麵,荒謬!”袁奎武語氣激動起來,繼續說道:“現在正是高天山選舉的關鍵時期,絕不可能讓他們兩個人見麵,你還是勸他放棄這個想法,下午我就會派人去接高陽回來。”
陳龍沉默的接受了袁奎武的決定,畢竟這關係到許多人的利益,況且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
掛掉袁奎武的電話,陳龍帶著高陽丟棄了麵包車向繁華的市中心走去,尋找到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陳龍目前並沒有立即展開自己的行動,畢竟高陽在身旁總有著牽掛,等到下午袁奎武派人將高陽接走之後,自己完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件事情當中。
高陽仿佛還未從這件事情裏麵掙脫出來,走進酒店房間之後就一言不發,愣愣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