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它位於維多利亞海峽近岸,港區海底多為岩石星底,泥沙少,航道無淤積。港區水域遼闊,可以同時靠泊50艘巨輪。港區水深大,平均水深為12.2米,萬噸級的遠洋巨輪可以全天候進出港口。港內有三個海灣和兩個避風塘能躲風避浪。另外,由於九龍半島向南伸入海中,消減了風浪,使港區相對平靜。

夜色中的維多利亞港像有著萬般的柔情,那蕩漾在對岸的燈光忽明忽滅,和快要燃盡的晚霞一起親密地閃爍著,嫵媚著。海風是那麽近,微涼地貼在臉上。

拜登大廈距離維多利亞港口隻有數百米之遠,這座有著七十多個樓層的五星級大酒店是欣賞維多利亞港夜色的最佳地點,即使住在底層,也足可以欣賞到維多利亞港絕美的夜景,所以這座酒店總是賓客爆滿,生意興隆。

酒店五十八樓的一個房間內,一位婦人端著一杯紅茶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一邊品嚐著手中的紅茶,一邊欣賞著窗外的美麗的夜景。正當婦人沉浸在這絕美的夜色之中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將婦人從沉思中拉回,扭頭望著房門輕聲的說道:“進來。”

房門打開,鐵軍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梁會長,陳龍來了。”

梁玉玲將手中的紅茶放到一邊,急忙對鐵軍說道:“快,趕快請進來。”

自從發生了槍擊時間之後,梁玉玲的心理就感覺到非常的壓抑,不過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她正常繼續著自己對香港的友好訪問,昨晚聽到鐵軍關於暗殺自己的殺手的匯報,心中不禁更是好奇,這個與自己的侄女有著淵源的中國男子到底長的什麽樣子,經過鐵軍的安排,今晚終於在自己下榻的酒店就要看到這個差一點就殺掉自己性命的男子。

經過梁玉玲的同意之後,鐵軍回身來到房門外將陳龍帶了進來,陳龍剛走進入房間就聞到了一股特有的清香,那種芬芳是那樣的熟悉,未等陳龍走到梁玉玲近前的時候,就已經憶起這曾經是梁靜怡身上的味道。

梁玉玲站在落地窗前,房裏的燈光雖然有些昏暗,不過依然可以看到一個英俊高大的小夥子跟在鐵軍的身後走了進來,一頭烏黑而茂密的短發,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麵,是一雙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如刀削斧刻一般,臉上雖然帶著一種憨憨的笑容,不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你就是陳龍?”等到陳龍走到近前,梁玉玲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問道,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俊秀男子就是一天前還舉槍對自己射擊的殺手。

“是的,我就是陳龍,梁會長,您好。”陳龍十分規矩的回答道,陳龍對梁玉玲之所以這麽的尊敬,並不隻是因為梁玉玲會長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就是梁靜怡的姑姑。

“請坐吧。”梁玉玲指了指陳龍身後的沙發,然後從冰箱裏取出了一瓶飲料來放到了陳龍的麵前,這才坐到了陳龍的對麵,開始仔細的打量著陳龍。

“梁會長,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非常誠心的向您道歉。”陳龍說著從沙發上站了前來,對著梁玉玲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達自己的歉意。

梁玉玲雖然在陳龍的手中經曆了生死瞬間,不過本身的強大的意誌早已經使她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就仿佛昨天的槍擊事件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此時看到陳龍站起來向自己鞠躬道歉,急忙站了起來對陳龍說道:“孩子,關於昨天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責,還好並沒有釀成什麽大禍,今後跟著鐵軍好好的報效祖國就是了。”

陳龍看到梁玉玲如此的寬宏大量,不計前嫌,不禁更加的感激起來,對著梁玉玲連連說道:“謝謝梁會長的諒解,我今後一定會好好的做人,報效祖國。”

梁玉玲打量了陳龍幾眼,不禁從心裏暗暗的開始喜歡上這個男孩子,之前又從鐵軍的口中得知陳龍與自己的侄女有著一些淵源,於是開口問道:“我聽鐵軍說,你跟靜怡認識,是這樣嗎?”

陳龍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兩年前梁靜怡轉學到南城一中的時候,我們是同學,而且還是同桌。”

梁玉玲沉思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兩年前靜怡是曾轉學到南城上過一段時間,並且好像還在那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這些事情呢?”

對於梁靜怡兩年前從南城返回到自己身邊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的事情,梁玉玲一直都非常的耿耿於懷,也曾派人前去南城調查情況,不過卻都一無所獲,此時見到陳龍,自然是非常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陳龍聽到梁玉玲所說,心中不禁更是暗歎了一聲,沒有想到隻是因為自己落海的事情便讓梁靜怡背上了如此沉重的包袱,活在深深的自責之中,可想而知,梁靜怡這兩年一定過的很辛苦。

“阿姨,請允許我這麽叫您,其實我跟梁靜怡的關係非常的不錯,我想梁靜怡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當初我不小心落海才引起的,如今她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我也是有些責任的。”

“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梁玉玲沒有想到陳龍真的知道梁靜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而且這件事情還都是因為他而起,所以更加急切的追問了起來。

陳龍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對梁玉玲隱瞞,於是一五一十的將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對梁玉玲講述了一遍。聽完陳龍的講述之後,梁玉玲不禁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想到這孩子全都是因為收到了這樣的打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隻是當時她什麽也不肯對我們說,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回國之後也曾經尋找過梁靜怡,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線索,阿姨,如果您知道梁靜怡下落的話,請您告訴我,讓我見見她,也好讓她知道我還活著,早日解脫出來才是。”

梁玉玲略微沉思一下,然後說道:“也好,如果你的出現真的可以使靜怡恢複如初,未嚐也不是一件壞事,隻是關於這件事情,我得需要向我的哥哥說明一下。”

梁玉玲說完就想要起身去撥通梁玉成的電話,此時守候在一邊的鐵軍說道:“梁會長,我看您還是不要打這個電話為好。”

“為什麽?”梁玉玲沒有想到鐵軍會反對自己撥打這個電話,扭頭狐疑的望著鐵軍問道。

鐵軍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跟隨梁將軍多年,對於他的脾氣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你希望靜怡可以見到陳龍的話,這個電話最好還是不要打。”

梁玉玲這下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站在原地不動,過了片刻之後這才長歎了一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不過我不希望靜怡今後都生活在痛苦當中。不管怎麽樣,我希望你的出現可以改變現狀,而不是給靜怡帶來更深的傷害。”梁玉玲說完走到書桌前撿起鋼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個聯係電話,這才回身來到陳龍的麵前,將紙條交到了陳龍的手中說道:“她現在就在這個地方上大學,你可以先電話聯係一下,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