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被轟轟烈烈的帶進了萍城市公安局,而且還被關進了一間暫時性的監獄。畢竟現在隻是個案犯,在法庭沒定罪之前,就算有再多人看到玄冰拿槍傷人,也不能指定玄冰的罪。
蘇雷這個女人的架勢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她說犯人是自己抓住的,現在就應該把功勞記在自己這一隊上。
而那曾書記在醫院知道了自己的兒子隻是皮外傷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萍城武警支隊的領導,叫他聯合市政府的幾個高官還有公安局的那個常局長,一起給法庭施加壓力,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定玄冰的死罪。
之後,這個曾書記還將武警的一個政委給拉到了市公安局,常局長的辦公室,商量著要怎麽樣去鑽法律的空子,將玄冰搶槍傷人這一項罪定為謀殺軍人的死罪。
“黃政委,我兒子可是跟你的,現在你的屬下被人打成這樣,如果說出去,不但是你沒麵子,就連你們整個武警支隊,也別出去見人了。”
曾書記現在的火氣非常大,自己來到萍城市這幾年,從來就隻有自己給別人臉色看,可沒想到,今天自己的兒子卻被一個無名小子給打成這樣!
武警支隊的黃證書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曾書記,就算今天出事的不是你兒子,隻是我們支隊一個小兵,我這個身為政委的,也會為他討個公道。”
黃政委看向了常局長,道:“老常,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常局長說道:“其實今天所發生的事不單單是你們兩家沒麵子,現在事情已經被那些記者知道了,而且他們也已經將這件事列為了明天的頭等新聞。在我管轄的範圍內出了這樣的事,你們說說,老百姓會怎麽看我們警方?他們隻會說我們的無能。”
現在三方達成共識,一致決定,不管怎麽樣,玄冰一定要槍斃。如果法院沒證據將玄冰定為死罪的話,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送玄冰下地獄。
“老曾,今天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所以,你要立刻將事情的經過寫成一份報告。而且,一切的罪行還都要指向那個小子,不能將你們一家給牽連進來。”
“老黃,你放心吧,這份報告我自然知道怎麽寫。如果不將那小子定個死罪,那我們這些老骨頭也不用在萍城混下去了。”
常局長說道:“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中級人民法院新來的那個院長跟我們並不是一路的。我還聽說,那個胡院長最看不慣像我們這種結黨之人,你們看他會不會給我們找點麻煩出來呀?”
曾書記說道:“這點你們可以放心,我兒子的嶽父就是那個胡淘的老師,現在我兒子搞成這樣,他嶽父一定也很生氣,說不定現在已經打了電話給那個胡淘,所以,我們隻要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就可以了,不需要去理會其他的。”
真是天高皇帝遠,在這小小的萍城市內,居然藏著這麽一夥家夥。一個個官官相護,想要誰死,誰就一定要死,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黃政委又說道:“還有一件事。老常,就算開庭,也還要一兩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可要看好那小子。你也知道,那個蘇雷……”
常局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說二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蘇雷是個什麽角色,就我這個小官,可不敢大聲跟她說話,不然,指不定明天就要下崗了。”
曾書記說道:“那小子搶槍傷人也是蘇雷親眼見到的,而且現在人又是她親手所抓,我想她應該不會亂來吧!”
“可萬一她心血**,把人給我保釋出去了,那怎麽辦?你們也知道那個蘇雷的脾氣,總是陰晴不定的。”
“這還真是個問題,雖然我在武警,可也聽說過很多關於蘇雷的事情。她這個人平日裏什麽都不管,就連上班也隻是做做樣子,可如果是她想管的事,那就算我們所有人聯合起來,她也不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的。”
黃政委非常擔心,如果蘇雷知道自己幾人要定玄冰的死罪,她一個不高興,給自己幾人搗亂,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曾書記說道:“老常,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就找個什麽借口,放蘇雷幾天假,讓她去旅遊什麽的,就算我們幾個幫她出錢也不是問題呀!”
常局長不禁一笑,道:“曾書記,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試問她蘇雷,蘇大小姐有什麽地方沒去過的,我們現在突然給她放假,讓她去外麵玩幾天,這反倒是讓她起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讓她來壞了我們的事吧!”黃政委愁道。
常局長想了一下,道:“那就什麽也別說,暫時什麽也別做,一切等上了法庭後再治死那小子。”
“嗨,老常,我早告訴過你,既然她蘇雷不想做事,你就什麽都別叫她做,讓她天天呆在局裏就可以了,現在真是自找麻煩。”
常局長輕聲道:“如果沒有蘇雷的槍法,誰救你兒子呀!”
“你什麽意思?這還怪起我來了。”
黃政安插話道:“好了,你們就先不要爭了,現在各做各的事,等開庭再說別的。”
在公安局的臨時看守室外,依然穿著白色襯衫的蘇雷手拿一瓶紅酒跟兩個杯子來到了看守室的門口。
在門口的警察見到蘇雷跑到這裏來了,問道:“蘇隊長,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蘇雷麵對同事沒有一絲笑容,道:“不想跟你廢話,把門打開,我要看看剛抓回來的那個犯人。”
“可是蘇隊長,常局長親自下了命令,裏麵的是頭號罪犯,誰也不能探視的。”
“你瞎了是吧,不認識我呀。滾開。”
蘇雷的口氣非常大,隻差沒一腳將這個同事給踢開了。
而這個看守也很害怕蘇雷,隻能將門打開。
蘇雷走進看守室後,看著坐在裏麵的玄冰,道:“小子,我這個人說話算數,這瓶酒是請你喝的。”
看守室不是很大,也就是審問犯人用的地方。玄冰一見剛才陰自己的女警進來了,並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笑道:“美女,沒想到你說話還挺硬的,說請我喝酒就請,比起那些混蛋警察要順眼多了。”
蘇雷將紅酒放在了桌子上,對玄冰冷笑一聲,道:“我幹這行也有幾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犯人。都快上法庭了,居然還笑的出來。”
“麵對美女與美酒,我真想不出,要怎麽樣才能不笑。”
“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蘇雷問道。
“剛才你的同事給我做筆錄的時候我已經全部都說了,難道你還想給我再做一份嗎?”
“筆錄這東西我不會做,也從來沒有做過。隻是,我很懷疑,如果你隻是個普通人,怎麽會有膽子將剛才的事情搞那麽大。”
“那你看我像什麽人?”
蘇雷將紅酒打開,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問了。不過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玄冰拿起這個連名宇都還不知道的女人所倒的酒,道:“我好像隻是傷人,打個小兵而已,應該不會判我個死罪吧?”
蘇雷搖了搖頭,道:“你可知道,你剛才傷的可是萍城市委書記的兒子,你說他們會放過你嗎?”
“那我不就慘了!美女,我看你心地比他們那些混蛋好多了,不如這樣吧,你救救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那你說說,你要怎麽樣報答我呀?”
“廢話,當然是以身相許了。”
“流氓。”
“不好意思,我不做流氓好多年了。”
蘇雷除了搖頭後還是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心裏都在想些什麽!不過,我也看那個曾小路很不順眼,既然你今天幫我教訓,了一下他,那我就幫你一把吧。不過,我不能肯定,能不能救你這條小命。”
有人幫總比自己直接殺出去要好的多,“既然美女你願意幫我,那我也不會給你找什麽麻煩。這樣吧,你隻要幫我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朋友,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就了,其他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你朋友是什麽人?我可給你提個醒,不是一般的關係,是不可能救的了你的。”
玄冰笑了笑,將手中的紅酒喝完,道:“我的朋友是一個殺了你都不會被抓的家夥。”
“哈哈,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你還當真了,我開玩笑的。好了,隻要你打個電話給我朋友,等這件事了結後,我會找你的。”
說完,玄冰將歐陽小胖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蘇雷,也不知道為什麽,玄冰覺得這個女人值得相信。
蘇雷將酒留下,在走出看守室時,玄冰問道:“對了,你為什麽要幫我?難道就為了我教訓,了那個小子?”
蘇雷轉過身,回答道:“我看你順眼!”
玄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自言自語道:“嗨!事情既然都已經鬧成這樣了,那就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