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請注意了,下一站將到達江西省,萍城市,請到站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本站停留時間,五分鍾。”

玄冰本來是買了從杭材到武漢的火車票,可當聽到廣播內的聲音後,雙腳已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五年了,記的五年前離開萍城市時,自己是什麽也沒帶,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去的武漢。

如今,自己已經徹底的改變,擁有著富可敵國的資產,擁有著無比強大的權勢,既然來到了這片生長的土地上,怎麽說也應該回去看看。

打著空手,玄冰走到了車門前,看著列車慢慢的接近這個熟悉的車站,玄冰的心,已經開始激動了起來。

以前的那個流氓回來了,可萍城市的一切,還會像以前那樣嗎?

“吱”的一聲,列車停靠在了萍城市火車站,當到車員將車門打開後,玄冰第一個走下了車。

可因為自己買的是去武漢的車票,看來等出站時,還要補一張到萍城市的火車票了。

現在是早上七點整,入冬的天氣往往比夏天要長的多。也可能是巧合吧,下了整整一個月毛毛雨的萍城市,今天,一絲陽光從東方照射出來,使的原本被厚厚鳥雲所籠罩住的萍城市變的一翻全新。

在車站補了張車票,玄冰站在了萍城市火車站的門口,看著那一個個的清潔工人,看著那些上班族忙碌的腳步,心裏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感。

“回來了,經過了艱苦的五年,我玄冰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生我,養我的城市。可是,這個城市,這個城市的人,可能早已經把我這個小流氓給忘記了吧!”

玄冰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他知道,自己從小到大,藍婭軒的父母都非常照顧自己父子兩,也沒跟別人一樣,將自己當流氓看待,甚至不介意他們的女兒跟自己交往。

在這個時候,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在萍城市的那個家。

記的當年離開的時候,藍婭軒的父母說過,如果在外麵累了、苦了,受不了了,那就回來,因為,在這座小城市,永遠都有自己的一個家。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可能是在外地久了,玄冰隨口就說了普通話,根本就沒去想,自己這是剛下火車,在萍城這個地方可不比那些大城市,這些出租車司機是專宰像自己這樣的”外地人”。

“先生,你要去什麽地方?”出租車司機問道。

“北橋頭。”

“先生,你是來探親的吧?”

“算是吧。”

“那好,你做好了,很快就到。”

出租車司機發動了車,朝玄冰所說的地方開去。

玄冰看著出租車經過的每一處,看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座建築,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城市依然還是那座城市,建築依然還是那些建築,可自己,卻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流氓了。

出租車司機所說的”快”,的確有夠快的,這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沒到玄冰所說的地方。

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了一座像是新建的大橋邊,轉頭對玄冰說道:“先生,到了,一共是兩百五。”

玄冰“哦”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十塊錢,丟給了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看著這十塊錢人民幣,道:“先生,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是說二百五十塊錢。”

玄冰將車門打開,這個時候居然用萍城本地話說道:“你當我是二百五還是你自己是二百五?從火車站到這裏,連十塊錢都不用,剩下的當小費吧。”

出租車司機一愣,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靠,你是萍城人呀!今天我可虧大了!”

“記住,以後要宰人的時候,先搞清楚他是外地人還是本地人。

已經快九點了,加上今天又是星期一,街上的行人特別多。

一個個跑業務的,上班遲到的,都以急湊的腳步在行走著,隻差沒跑起來了。

玄冰想起,這個時候,藍婭軒的父母一定都上班去了,自己這難得回來一趟,也不可能打空手去見他們,多多少少要準備一點禮物才行。

此時,玄冰居然看見了一個自己認識的臉孔從自己的身邊經過,這是一個男人,年紀跟玄冰差不多大,可他走的非常快,根本就沒時間去留意這條街上的一切。

“鴨子。”玄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叫道。

剛才從玄冰身邊經過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玄冰,道:“你是在叫我嗎?”

這個男人一頭短發,像是個打工仔,可身上卻帶著幾分流氣。一身穿著也非常普通,貧民化中的佼佼者。

玄冰一臉的笑意,道:“怎麽,才五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這個男人走近了玄冰,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玄冰的全身,腦子裏像是在回想著什麽似的。

“你是,你是玄冰?你是冰哥?”

男人非常吃驚,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街上見到五年不見的街頭兄弟。

“哈哈,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記的我。”

“哈哈,冰哥,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認不出你了。”

玄冰笑道:“我剛下火車,我們都五年不見了,大家都長大了,一時認不出是很正常的。”

鴨子拉住玄冰的手,道:“是呀,是呀。可冰哥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走,我們不要站在這裏說,兄弟這麽多年不見了,我請你去吃點東西。”

反正現在也沒事好做,玄冰就跟這個鴨子來到了一家比較高級的小吃店。

坐在一張桌子上後,玄冰說道:“鴨子,難道我們以前去的那些地方都關門了嗎?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

這家小吃店可以說是家老字號,開了已經十幾年了,玄冰自然知道。

“冰哥你回來了,我不可能帶你去那些小攤子上吧。我鴨子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重情義了。”

“哈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玄冰笑了笑,又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麽多年不見了,你跟我說說這五年來,街邊的兄弟們都怎麽樣了吧?”

說到這,鴨子的臉色變的很不好看,深深的歎氣,道:“冰哥,你走了這麽多年,在萍城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會知道。”

“出了什麽事嗎?”玄冰問道。

鴨子喝了一口茶,道:“在你離開的頭一天,白老大一家就被仇人給殺了,之後道上的勢力就大洗牌,人人都想爭當老大的位子。當時,我們這些小混混就跟著一個剛出道不久,可是很有錢,也有後台的家夥去爭,可結果,嗨!”

玄冰也喝了一口茶,五年前那白老大一家是是誰殺的,玄冰最為清楚。可玄冰卻沒想到,自己殺了一家黑道,卻會引起一場大變動。

“那遊魚他們呢?現在過的怎麽樣?”

鴨子的雙眼有點紅,道:“冰哥,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吃點東西吧。”

“鴨子,我們都是從小一起在街邊長大的,以前不管是打架還是做別的事,大家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現在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鴨子又再歎了口氣,道:“冰哥,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五年前的那場爭鬥死了好多人,遊魚他們,他們都,都被砍死了,我們幾個雖受了點傷,可在後來也都被抓,一個個都判了刑。我的罪比較輕,去年才放出來,現在隻想多賺點錢,找個女人,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