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特一怔,看著跪在眼前的葉華,狐疑的道:“有什麽事?”
“小人真名叫古平玷,乃是青州嘉成府龍口縣人士。五年之前,小人一家一直平平順順的生活在龍口縣內,豈料有一天,那方有成”葉華,哦,不對,應該叫古平玷停下話,雙眼盡皆赤紅,死死的盯著躺在一旁的方有成,眼淚不停的從虎目中湧出,恨聲道:“那方有成不知為何去我們龍口縣,那一天小人的小妹剛好上街,卻遇到了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他竟然,竟然......”
喘了喘粗氣,古平玷繼續道:“竟然公然的將小人的小妹當街擄走,還在客棧之中將小人的小妹,小人的小妹......”古平玷說著說著,卻已是泣不成聲,隻是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伊特看著地上痛哭的古平玷,沒有去打擾他,隻是冷冷的看著方明與方太歲,靜等著古平玷發泄完畢。
“對不起大人,小人實在是......”古平玷搽了下臉上的淚痕道。
伊特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用在意,本官能夠理解的。”
“多謝大人!”古平玷伏下身磕.了一個頭後,繼續道:“小人的小妹因為不甘受辱,結果在客棧之內當場自盡了。等小人家人知道的時候,小人的小妹已家死在客棧之中。小人家人將方有成那狗東西抓到縣衙想請縣官唐狗官為我們古家做主,哪知道方狗賊竟然搬出了他的叔父,也就是方明這個狗官。結果那姓唐的狗官在那方狗賊的教唆下,為了討好姓方的這個狗官,竟然顛倒事非黑白,不僅沒有為我們古家作主,還將小人的父母施於重刑。可憐小人那父母,本來就年老體弱,如何能受得了那重刑,被姓唐的狗官丟進大牢之後就死慘死在大牢之中。而那姓唐的狗官為了他的政績,竟然將小人父母冠上了江洋大盜的罪名,將小人父母的死說成了畏罪自殺,讓小人的父母冤死牢獄之中。”
“小人是因為當初出去求學,才能.免遭一難。等小人回家之後,小人的家中早已被那姓唐的狗官占據,還冤枉小人是江洋大盜之後,通揖小人。小人為了活命,隻能隱姓埋名,改名至此。”
“大人英明,小人懇請大人為小.人古家作主,將這姓方與姓唐的狗官繩之於法,小人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的。”
話說完,古平玷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響頭,一下重過.一下,直磕得整個額頭都破了都毫無所覺。
伊特看了一眼地上的古平玷,雙手虛扶,將古平玷.扶了起來,道:“起來吧,放心,本官一定還你一個公道的。”
“謝大人!”古平玷一聽到伊特的話,連忙還想跪下.去拜謝,但伊特卻一下的攔住了他,道:“不用多禮,現在,我們開始審理吧。”
“是,小人多謝大人!”古平玷感激的抱了下拳。
“大人,請!”一旁的.書吏一聽到伊特的話,連忙躬身請伊特上得堂去。
伊特點了點頭,帶著李文淵一起上得公堂,而翠兒在一怔之後,則也跟在李文淵一起走了上去了。
看到隻有方案隻有一張椅子,伊特看了一眼李文淵之後,對著那跟在身後的書吏道:“再拿一張椅子過來。”
“這......”那書吏看著伊特,又看了一眼李文淵,臉上一陣狐疑,接著這才想起伊特的身份,想來與他在一起的李文淵可能也是一位貴公子,這才連忙躬身道:“是,是,小人這就去拿。”
不大一會,那書吏便從後堂中搬出一張椅子放在一旁。
伊特看了一眼李文淵,識意他一起坐下,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
“所有人肅靜!巡府大人要升堂了!”待伊特與李文淵坐下之後,那書吏便站在公堂之前大喊道。
待底下嗡嗡之聲漸靜,兩旁的衙隸捕快各自歸位,那位古平玷捧著烏紗帽站在一旁,翠兒站在李文淵身後,這才拖長聲音大喊道:“巡府大人升堂了!”
“咚咚咚!---”水火棍杵地有聲,所有衙隸一齊大吼道:“威---武----!”
伊特看了眼前的前景,學著電視上演的,拿起桌上的驚堂木一拍,喝道:“來人,將方明與方有成帶上前來!”
“是!”
幾個衙隸一齊出列,跑出押那被打得屁股開花,正躺在長條凳上的方太歲。
“你們,你們敢,你們敢動本少爺,啊,你們不想活了......”
幾個衙隸不管方太歲的叫囂,一把將方太歲從長條凳上抓了起來,將他押到了月台之上。
“嘭!”一個衙隸將水火棍往方太歲膝間一掃,方太歲慘號一聲,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月台之上的方太歲與方明,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大膽方有成,你可知罪?”
“知你娘個頭,你知......”方太歲大罵出口。
“啪!”
一根紅色的令箭牌又狠又準的直接拍在方太歲的左側臉,打斷了他的罵街。
“來人,給我將他掌嘴二十。”伊特淡淡的道。
“是!”
兩個衙隸馬上出列,一個撿起地上的令箭牌,一個將嘴中不停叫囂,一直掙紮的方太歲抓住。
一旁披頭散發的方明掙紮著起來,想到去將那抓著方太歲的衙隸掰開,但受了重傷的他哪裏是那衙隸的對手,直接被那衙隸一推,踉蹌的跌到一旁。
一個衙隸趕快從一旁跑了出來,死死的將他按在地上,在地上掙紮起不來,方明抬起頭,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坐在堂上的伊特:“成兒,成兒,元凡,你敢對我的成兒用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用刑!”伊特冷冷的看了一眼方明,根本不將他當一回事,直接對著那兩個衙隸道。
兩個衙隸一聲得令,那拿著令箭牌的衙隸獰笑一聲,唾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然後將令箭牌拿穩,劈裏啪啦的朝著方太歲的臉上猛抽,直抽得方太歲鼻血與口沫飛濺,就連嘴中的牙齒都被抽掉了幾顆,昏死了過去。
“稟大人,行刑完畢,犯人方有成已昏死過去。”衙隸看了一眼方有成之後,抱拳向伊特稟報道。
伊特看了一眼那被打得腫成豬頭,滿臉血汙,根本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方有成,心中根本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冷冷的道:“將他弄醒!”
“是!”
衙隸應了一聲,很快的提了一桶清水過來,直接潑在了他的身上。
“成兒,成兒,你沒事吧,我是叔父啊,我是叔父......”方明轉過頭,對著昏過去的方明大喊道。
“嗯!”被水潑到身上,方有歲微微的呻吟了一聲,死死的將雙眼掙開看著方明:“叔,叔......”
公堂之上,坐在一旁的李文淵看著堂下的方有成與方明,臉上滿是不忍之色,轉頭對著伊特道:“元大哥,你們他們都這樣了,要不,放了他們吧。”
伊特看了一眼李文淵,心中不住的翻著白眼,這李文淵真的是打小在黑暗得恐怖的皇宮中成長的嗎?不會是前任的皇帝的私生子吧,這麽白癡的問題都問得出來。又看了一眼站一旁神色如常的翠兒,淡淡的道:“翠兒姑娘,你說要不要放了他們?”
翠兒一怔,沒想到伊特竟然會拿這個問題問她,連忙要跪下去,但卻被伊特阻止了,看到伊特不讓她跪,這才福了一福身,看了一眼堂下的方太歲與方明,咬了咬牙,道:“回大人的話,翠兒覺得不應該放了他們。”
“啊?翠兒姑娘,為什麽你覺得不會放了他們,你不覺得他們太慘了嗎?”伊特沒有說話,一旁的李文淵卻已驚訝出聲,不明白這個柔柔的女子,心腸為什麽會比他還要硬。在他的理念中,女人的心腸不是一向很軟的嗎?
翠兒看了一眼伊特,看到伊特對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向李文淵福了福身道:“回公子的話,民女是覺得他們很慘,但是民女認為”說到這裏,翠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民女認為,被他們害死的人更慘。”
李文淵一怔,沉吟了一會兒,默默的點了點頭,便再也無話可說了。
不再理會那個可點白癡的皇帝,伊特重重的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道:“大膽方有成,你可知罪?”
方有成此時已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了,根本沒有能力說話,倒是方明一聽到伊特的話,大怒道:“元凡,你竟敢爛用私刑,本官一定上奏朝庭,在禦使那裏參你一本。”
伊特冷笑一聲,道:“爛用私刑?方明方大人,本官可是向你學的,難道你忘了,剛才是誰要削本官的功名,誰又要亂箭將本官射死的?”
“你......”方明被伊特噎得說不出話來,接著冷笑一聲道:“就算你是巡府又如何,本官乃是甲庚年進士,你沒有權對本官私審,能夠審理本官的也隻有刑部尚書料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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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書友隨風Z的打賞,昨天發得急了,小鋒忘了感謝,小鋒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