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伊特與李文淵兩人直接在這家客棧之內住了下來。與那個鄭鏢頭說好了,等他們要上鏢之時差個人來叫他們就成了。當然那個鄭鏢頭能這麽好,還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伊特與他說好了,隻要兩人順利到達上京,那麽他便會再出一百兩來答謝於他。

從南州南明城到上京一路至少有幾千裏的路程,如果單kao雙腳走過去,伊特受得了,可李文淵這個文弱皇帝可萬萬受不了。沒辦法,伊特隻能又花上兩百兩到車行之內顧上兩輛馬車和兩個車夫,安排好這些之後,這些靜靜的等著鄭鏢頭差人來叫他們。

兩天很快過去,特別是當伊特當心神沉入到研究戰甲之內時,時間就過得愈加的快的。

這天一大早,也大約是在卯時(太陽剛出,五點到七點)左右,店小二便敲門說鄭鏢頭已差人來叫,兩人洗漱了一下,伊特便與李文淵走下樓下。

結了帳後,客棧門外早就已有兩輛算得上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門口,二人皆各自上了馬車,吩咐了車夫一聲,車夫便一揮鞭,馬車便緩緩的向著威虎鏢局而去。

馬車是由兩匹馬拉著,車廂.之前是有一個坐櫞,車夫就是坐在那裏趕車的。車廂大約有二米長,一米五寬,高二米左右,車廂的最上方掛著一塊繡著車行標誌的布幌,車門前裝上了一麵布簾,放下來可以隔絕外人窺探的目光。車廂兩側開著兩扇小窗,人可以在車內直接觀察車外的風景。車內的布置很簡單,一張放在最後麵的床,前麵的正中間被放著一張結實的茶幾,茶幾之上放著一套茶具。茶幾的兩側則是兩張長長的長凳,而在床的旁邊,則被放著一個火盆,隻是現在並不是冬天,所以裏麵也就無需燒火取暖了。床、茶幾、長凳還有火盆皆是被固定在車廂的地板之上,這倒也使得在行車之時,這些東西才不會東倒西歪。

大約過了一刻,馬車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伊特等人也到了虎威鏢局的門口。

此時虎威鏢局門口已經站滿.了人,一隻隻高頭大馬站在路旁,一個個身穿勁裝,手持刀、劍、棍、槍的鏢師站在一邊。而在這些鏢師的後麵,又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這輛馬車同樣是兩匹馬拉著,但那兩匹馬個頭十足,精神抖擻,顯然都是良駒。車廂的外觀也裝飾得十分華麗,車門之處則做了兩扇小木門關著,而且放下了車簾,這倒也絕了外麵的目光。車廂的旁邊分別有兩個護衛守著,看著他們臉上太陽穴之處,恐怕武功也不會弱了那個鄭鏢頭。

雖然伊特可以直接神念一掃便可清楚車廂之內.的情況,但他並未如此之做,隻是待車停下之時,他跳下馬車,然後朝著站一旁的鄭鏢頭而去。

那鄭鏢頭一看他伊特跳下車來,便走上前來笑道:“.元公子到了,鄭某還以為還要等上一會呢。”

伊特拱了拱手,向著鄭鏢頭以及幾位鏢師道:“有.勞眾位鏢頭久等了!”

“不敢!不敢!”鄭鏢.頭擺了擺手,隨後問道:“元公子是否準備好了,令弟呢?”

“好了,舍弟年幼,又甚少出門,所以此時正呆在那輛馬車之中,望鄭鏢頭見諒!”伊特指著另一輛馬車,拱手微笑道。

“無事,無事,少年麵皮薄一些,如此的話,我們起啟吧!”鄭鏢頭瞟了一眼伊特所指的車一眼,開口道。

伊特拱了拱手,道:“好的,路上還要多多仰仗鄭鏢頭了。”

“客氣了,元公子請上車吧。”

鄭鏢頭回了一個禮,然後對著站著的鏢師們大喝道:“起程!”

伊特知道這個鄭鏢頭如此客氣是看在之後的一百兩銀子的麵上,也就不多話,走了回去,進了馬車之內。

鄭鏢頭的一聲大喝之後,所有站在路旁的鏢師們紛紛騎上自己的坐騎,然後一個年輕的鏢師走在前頭,手中扛著一麵大旗,上書“虎威鏢局”四個大字,然後是十幾個鏢師走在最前麵,中間的則是安排著伊特與李文淵的馬車,走在最後麵的是那輛華麗的馬車,它的身後則由兩個同樣騎馬的護衛守護著,整個隊伍就這般緩緩的向著城門走去。

除了在城門口之時,伊特拿出十兩銀子叫鄭鏢頭幫忙搞兩個路引之外,一隊人馬便緩緩的上路了。

興許是這次的鏢不太急,或者說是那車內坐的是個女人,不宜太過勞累(為什麽伊特會知道車裏坐的是女人,皆因他的耳朵實在是太好使了。)的原故,所以一隊人馬倒也沒有急著趕路,騎著高頭大馬,緩緩的在路上走著。

伊特在剛起啟後不久,便吩咐了那個趕車之人,如果沒有事的話,最好不要打擾自己,然後在車內設了一個可以提前預警的防禦陣,便雙腿盤膝的坐到了床上。

這一次之所以他會租借兩輛馬車,除了一個是因為李文淵的原故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在去上京的這段路途中將戰甲的一部分先煉出一部分,等到真正能夠靜心的時候,再來將這些煉化的盔甲部分融合起來。

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藍竹晶,一把黑金赤,一點無生銅,最後沉吟了下,還是拿出了一點赤天銀。

先將手中的黑金赤拋在空中,然後口中猛的噴出一團三昧真火。

紫色的火焰如一個溫柔的情人般,一上去便將黑金赤裹了起來,跳動的火焰如同炫麗的舞蹈般,緩緩的灼燒了起來。

黑金赤黑中帶紅,形狀猶如一顆沙子一般,但它可是比金精更加稀有的煉器材料,一百兩的黃金隻能煉化出一百克的金精,而一斤的金精又隻能煉出十克的黑金赤,所以黑金赤的堅硬程度可不是金精可比的。

伊特除了留兩分心神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之外,其餘的幾分心神都已沉入三昧真火之中,慢慢的煆造著被三昧真火包圍的黑金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