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想了想,走到了櫃台邊,“老板娘,住店,一間上房!”

握著房間的鑰匙,紫千也朝著二樓走去。

用晚飯的時候,喬怡然他們發現,黑白二道的人物已經坐滿了整間客棧。

顯然,他們是衝著那份藏寶圖來的。江湖人總是這樣,為了一份不知真假的藏寶圖或者是武功秘籍而互相爭鬥爭搶著。然後許多人就被閻王請去喝茶了,再回到人世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另一個身份了。

人雖然多,但是沒有人亂吵吵,相反,這裏很安靜,安靜到喬怡然都有點懷疑那些人都被點了啞穴,所以才不說話。

在白道中,江子淵和江子成看到了他們很不想看到的那個人,楊宇!把妹妹的魂差一點兒勾走的楊宇,他們兩個真是不明白了,就楊宇那個長相,一向眼高的妹妹怎麽會看上他?實在是太令人覺得奇怪了!

本來打算下來用餐的兩個人,走了一半兒的樓梯又回到了樓上,並吩咐小二將飯菜送到他們的房間裏。

喬怡然和肖清遠不介意,走下樓,坐在屬於黑道的那一塊兒地方,坐下來開始用餐。

此時的楊宇,也就是紫千,情況就有點危險了,他坐在一堆白道人中間,他們隱隱呈包圍的姿勢將紫千包圍在他們中間。

李承確實將藏寶圖在楊宇身上的事情放出去了,他自己也沒事兒了,可是楊宇的事情就多了,隻是一下午的時間,就又如此之多的人接到消息,住到了黑白店裏。而且,聽這些人說,周圍的客棧裏,也都注滿了各路的江湖人士。

黑白店裏,隻有喬怡然和肖清遠,還有紫千三個人神態自若的用著餐,其他人皆盯著紫千看。若是他們的目光能殺人,紫千現在身上一定是千瘡百孔了!

喬怡然專心的用餐,她知道,這場架,是掐不起來的,紫千雖然是一個人,但是那麽多的敵人也不是朋友,而是競爭對手,那也就是說是紫千間接的幫手。誰也想要藏寶圖落在自己的手中,而非其他人的手中,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動。

誰也不想打破這份平靜,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份藏寶圖,留在紫千的手裏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客棧現在的情況就是:安靜,詭異的安靜!

三人用餐,數十人觀看。

喬怡然見到沒有什麽看頭,用完最後一口飯,拉著肖清遠上樓去了。

紫千也笑眯眯越過眾人的圍堵,跟著他們上樓去了。

等他們三個人離開之後,原本安靜的客棧突然變得鬧哄哄的,大家開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樓上也如樓下一般,涇渭分明,左邊是黑道所居住的地方,右邊是白道所居住的地方。

肖清遠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喬怡然進了她的房間。

“阿遠,夜深了,你該休息就去休息吧!”喬怡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肖清遠一愣,然後就開始哈哈大笑,“怡然,你的腦瓜裏裝著是什麽,我來這裏是有正事兒和你商量。”

喬怡然的臉不可察覺的紅一下,外人基本上看不出來,因為她的厚臉皮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其實,她見到肖清遠進來的那一刹那,確實是想歪了,她以為肖清遠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自己要了一間房,卻留到她的房間裏,然後想要和她有所突破。

“想多了?我沒有想多啊,我隻是提醒你,夜深了而已。”喬怡然死不承認。

肖清遠也懶得去揭穿她,怡然惱羞成怒的話,受罪的會是他自己。

“好吧,是我想多了。”肖清遠投降,“咱們說正事兒,我覺得,藏寶的地方,我們也應該去看一看。”

喬怡然腦中一亮,“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藏寶圖出現的時間地點和我們的到來有諸多的巧合。我們尋找的寶藏可能和這份藏寶圖有點關係。”她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這個,因為江湖中人關於寶藏的紛爭多了去了,她隻想看戲,然後順道打聽霧都的消息。

現在肖清遠提到寶藏,讓她產生了諸多的聯想。

“對,所以,我們要楊宇搞好關係。”肖清遠說道。

喬怡然皺了皺眉頭,“我不太喜歡那個家夥,整天戴著一張假麵皮,用著假名字,說著假話,渾身上下都沒一點兒真,不過藏寶圖這一點不用懷疑,確實是真的。”喬怡然說出了她的想法,她知道江湖中人用人皮麵具,不是為了自保,就是有其他的目的,這也算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很討厭那個紫千。

“你是說,他戴著人皮麵具?”肖清遠有些驚訝。

“是,本來我也沒有觀察他,小雅看他的眼光讓我好奇了一下下,又觀察了一下下。然後就發現了他的秘密,那個家夥真麵目,長得還不錯。”喬怡然讚歎了幾句。

肖清遠當然略有不滿,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麵,讚揚另外一個男人,誰能好受的起來。喬怡然見狀,立刻補救,“不過,比起你來差遠了。”

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肖清遠的臉上,他繼續說,“既然他戴了人皮麵具,又公開了藏寶圖的事實。那麽隻能說明他是想舍掉現在的身份,順便用現在這個身份帶著藏寶圖石沉大海,然後用另一個身份獨吞寶藏。這個楊宇,城府很深!”

喬怡然很讚成肖清遠的觀點,“這也許是我那種討厭感覺的來源吧,他不僅想要獨吞寶藏,而且我感覺,他在打我們的主意。所以,我從心底裏排斥他!”

肖清遠淡淡一笑,“誰都討厭窺視自己內心秘密的人。他可以偽裝,我們也可以偽裝。你覺得,他能鬥得過我們嗎?”

喬怡然也笑了,“當然不可能,他想要了解我們,必定會和我們接近,那麽我們就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吧!”

是啊,當然不可能鬥的過他們,紫千自以為完美的偽裝已經被喬怡然看穿,他的大部分目的也被這兩個人分析的透徹明了,甚至連他下一步的行動都被喬怡然和肖清遠牢牢的掌握,他怎麽可能算計的到他們?

當然,算計人的人也要有被人算計的覺悟。

從喬怡然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肖清遠碰上了江子淵。

江子淵看他走來的方向,他若有所指的點點頭,眼中閃現出我明白的意思。

明白什麽呀?肖清遠哭笑不得,怪不得怡然會誤會呢,“我們沒什麽的。”肖清遠解釋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江子淵溫和的吐出一句話,更讓肖清遠無奈,他幹脆就不解釋了,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糊塗。

“好吧,隨你怎麽想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當然是正事兒了,走吧,去你屋裏談。”江子淵說這句話的時候,肖清遠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看來江子淵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不用進屋子了,容易惹人誤會!”肖清遠毫不猶豫的回擊他,“你想說的事情,我明白,四個字,順其自然!”

說完,進屋,關門。

江子淵差一點兒被門拍到鼻子,他心道,看來他們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也不會惱羞成怒!

嗬嗬,肖清遠的想法還是比較明智的,不解釋是最好的辦法,一個動作都能令人想象出無數的不可能,更何況語言呢,那隻會越描越黑。若是肖清遠再多說幾句,按照江子淵腹黑的程度,不一定會聯想到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