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文亞東攔住一個四處亂竄的保鏢,問道。
“老爺發的話,要拿三少爺問一些事情,三少爺一聽就急了,突然衝開大家,往門外逃去了。”那保鏢回答道。
文亞東和錢太鐸麵麵相覷,文亞明這是怎麽回事?莫非他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那些保鏢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幾個人追一個,竟然會讓文亞明逃了出去。對這家夥的行為,眾人都紛紛表示不能理解。
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文亞明如此舉動的意義了,據被控製的伊敏交代,原來那個地下殺手網站並不是他自己原本就知道的,而是經過文亞明一次說話時無意的指點,這才知道了那個網站的存在。實際上,文亞明最近都和文山愚那一邊走得比較近,經常和文山愚的孫子一起出去花天酒地,至於暗地裏還有什麽勾當,那就不是他們能夠得知的了。
“這個弟弟,在國外生活這麽多年,誰都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文亞東皺著眉道,“莫非他以為,和三爺爺那邊關係打點好,就能改變他在文家的地位?”
錢太鐸不好參與到文家的家事之中,於是起身告辭。
接著他又去見了一次秦瀚,把關於段至聖事情的進展說了一下,秦瀚對此很是滿意,最後,錢太鐸猶豫著提出關於周家婚姻的事情。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會這麽早在秦瀚麵前說起此事,因為他不過是恰逢其會,幫了對方一點小忙,而且段至聖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完全解決,他忽然提出要求,好像就有挾恩求報的意味。
不過和蘇晴約定的一周時間快到了,這個女人,如果自己沒有按時做到答應的事情,她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即使給他戴兩頂綠帽子,也沒有任何稀奇。
雖然對蘇晴的感覺,錢太鐸現在還拿捏不準,不過若是這個女人真的跑去找其他男人,他心裏肯定會感到不舒服的。不管如何,先把她的事情解決再說。
然而,秦瀚聽了之後,先是一臉詫異,接著就說道:“周遠的來頭很大,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周家縱容他,事實上,周家對這個紈絝子弟並不看好,周家上下其實都更看好周茵茵這個女兒,希望以後宏業集團能由周茵茵繼承,但是……”
秦瀚停了一下道:“周遠的母親是京城嫁過來的,而她是天羅現在的領導人的女兒……所以,周遠的*之大,你明白了吧,他有一個好外公……”
錢太鐸無語。
他還以為周遠能在信州橫行霸道的最大依仗,就是周家的權勢呢,誰知道,這家夥在周家之外還有個更牛掰的靠山,竟然是當今天羅的領導人!
這個就太牛|逼了,錢太鐸甚至不用想,都能明白周遠的心情。
誰敢惹他,他就弄誰!
好在貌似他那個外公平時很忙,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並不去管,隻要別人不把周遠弄死了,他也就懶得現身。
當然,周遠堅持要娶蘇晴這事,周家也沒有輒,便隻能隨他去鬧了。
聽到這裏,錢太鐸心都涼了半截。
狗日的,這樣一個完全沒什麽本事的家夥,憑什麽擁有這麽好的身世?父親是豪門家族掌門人不說,連死去多年的母親,都還擁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
這一刻,錢太鐸隻覺得生不逢時,為啥自己就沒有那麽好的資本呢?
嗯,這是嫉妒……
錢太鐸冷靜下來,發愁的回到家,想了一會兒之後,決定親自動手,給周遠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
“讓他下輩子都不敢再找女人!”錢太鐸恨恨的想道。
趁著夜幕出門,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獨行俠,走不多遠,就見一個人突然出現,攔在他的前方。
段至聖!
這家夥好像幽靈一樣,想出現的時候,隨時都能出現,而不想出現的時候,就連天羅也無法找到他的行蹤。
“你這是去做什麽?”段至聖好整以暇的問道,“夜探香閨,還是殺人放火?”
錢太鐸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說道:“不管你的事。”
“嘖嘖,你以為以你的能力,能穿透周家的防衛網,找打你要找人嗎?”
錢太鐸眼神一凝:“你怎麽知道?”
“嗯,你出門之前,上網搜索了周家別墅的所在地,還看了別墅的平麵圖,於是我就知道了……”
錢太鐸大惱,這家夥,竟然用黑客技術偷窺他的行為。頓了頓問:“那你想怎樣?”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段至聖輕笑了一聲,腳邊的小機器人嘰咕嘰咕的不斷發出叫聲,“我幫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加入你的組織?”
段至聖點頭道:“聰明。隻要你答應加入,你就是組織的一員,成員有難,其他組織成員責無旁貸的應該幫忙,你說是嗎?”
錢太鐸搖頭道:“不行,我沒有那麽多條命和機甲部隊作對。”
“那你現在有那麽多條命和天羅作對了?你動了周遠,天羅的老大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我去就不一樣了,我可以把這件事做得詭異一點,完全推給機甲部隊,到時候,天羅的人直會找機甲部隊算賬,而不會找到你的頭上,你看如何?”
見錢太鐸有點猶豫,段至聖繼續加了一把火道:“我可以答應你,加入組織之後,你有充分的自由,如果是機甲部隊的高手找我麻煩,你也可以不用參與進來,但如果是其他一些行動,希望你能聽從調配……”
“我有什麽好處?”錢太鐸問。
“錢啊。這個社會上,誰做事不是為了賺錢?我給你三千萬年薪,每次參加組織的活動,出場費另算,如何?你放心,出場費都很高的,一般不會低於半年的薪水。”
錢太鐸動心了。
三千萬的年薪,即使以他現在在俱樂部的水平,也要六年才賺的夠,而且隻要參加活動,就有更多的錢可賺,這麽多年來,他已經是窮得怕了,為了父親的病四處奔波,一分錢一分錢得省吃儉用,現在突然有了這麽誘人的賺錢機會,他怎能不動心?
一時間,關於蘇晴的事情倒是變成了次要,反而是段至聖開出的高額報酬,讓錢太鐸無比動心了。
“讓我想想。”錢太鐸一時拿不定主意,說道。
“隨你,今晚的事情,我幫你去了?”段至聖很是熱心的說。
錢太鐸考慮了半晌,知道這家夥是為拉攏自己在添加籌碼,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平常人中算是不錯,或許單獨對上一個高手,他也能與對方打一打,可是像這種深入敵營,在大片高手的護衛下找到BOSS,並給對方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這樣的事情他還很是勉強。而且,他現在還沒想好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周遠放棄蘇晴,弄死他?
如果真的弄死了,那事情就鬧大了,到時候周遠那個天羅領導人的外公一發飆,他隻怕也隻能學習段至聖,反出去了。
然而對段至聖的熱心幫助,錢太鐸也知道這不是隨便能接受的,一旦受了對方恩惠,到時候要還就會麻煩得多,除非他當一個沒心沒肺、毫無道德可言的爛人!
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那三千萬的年薪打動了他,錢太鐸其實很想在信州擁有一套自己的大房子,父親的病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最多下個月就能出院,到時候,他要將父親安置到一個舒適寬敞的房子裏,而不是讓父親回宜都去接著住那貧民窟。
“好,我答應你!”錢太鐸心一橫,狠狠說道。
“OK,你是要整那個叫做周遠的紈絝?我明白你的意思,隻要不弄出人命,都沒有問題吧。”
錢太鐸點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段至聖帶著機器人消失在黑暗中,他忽然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失神的回到家,彭玉已經回來了,對錢太鐸並沒有問什麽,像個小妻子一樣,細心的把已經做好的飯菜端上來,然後兩個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靜靜的吃著晚飯。
然後,錢太鐸的心安寧了下來。
這樣才有一個家的感覺,不過他還沒有自己的房子,雖然住在彭玉這裏,對方並不會胡思亂想,但他的心裏卻會有一些疙瘩,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吃軟飯呢?
他要自強!
於是對之前的心思堅定了起來。
快到夜裏十一點的時候,錢太鐸的手機上突然出現了一條留言,署名是段至聖,上麵隻有一句話:“事已辦妥,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錢太鐸終於不再胡思亂想了,這一回,即使他想反悔,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第二天到了俱樂部,就見老板張雲生神神秘秘的湊到他麵前,說道:“哼哼,信州出了個大新聞,你想不想知道?”
錢太鐸心想多半是和周遠有關的,臉上卻故作不知,問道:“什麽新聞?難道張哥你其實是女人?”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張雲生笑罵,“是關於周家那個紈絝的,昨天晚上,周遠在家裏忽然被一個高手關顧了,嘿嘿,聽說那高手好像做了什麽可惡的事,周遠忽然就變得神經錯亂了,一整個晚上都在依依呀呀亂叫,像個白癡一樣,鬧得周家雞犬不寧。到今天早上,就有許多精神類的專家趕到周家,為周遠治療,可是得出的結論卻是,周遠的邏輯神經幾乎全部被破壞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從今以後,對身邊的一切都無法以基本的邏輯來看待,他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對世界之除了茫然,便是茫然……”
“好高深……”錢太鐸聽了半晌,沒搞懂周遠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張雲生愣住:“呃……簡單的說,周遠變成白癡了,他的記憶、世界觀、邏輯係統全都被破壞,以後隻能像剛出生的嬰兒那樣,翻著白眼喝著奶粉過日子了……”
錢太鐸心底一寒,段至聖那家夥怎麽做的,居然這麽陰毒!
這果然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不僅解決了問題,還讓周遠一輩子生不如死,什麽樣的懲罰,都不如這個狠毒!
唯一的遺憾就是,周遠自己沒有感覺了,他並不會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絕望。
張雲生走了之後,錢太鐸就接到蘇晴的電話,電話裏,這個女人嗲聲嗲氣的撒嬌:“老公,你好厲害哦,你是怎麽做到的?”
錢太鐸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時候?他忽然有點後悔幫蘇晴做這件事了,應該讓她嫁給周遠那個人渣才好。
錢太鐸罵道:“賤女人,有多遠滾多遠,老子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記得你說過的話。”
蘇晴更加發嗲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老公,我忽然有點想你了,怎麽辦啊?要不晚上你到我家裏來?”
錢太鐸無語,連忙掛斷電話。
說實話,他怕自己受不了這女人的誘惑,家裏已經有個彭玉了,對蘇晴,他暫時沒有更多的想法。
晚上下班之後,便又收到了段至聖的消息,明天帶他去一個地方。
錢太鐸一怔,去哪裏呢?難道是段至聖的老巢?
第二天,當錢太鐸真正隨著段至聖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忽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段至聖能以一擊之力對抗機甲部隊,原來並不是偶然,因為他口中所說的組織,竟然已經有了四個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