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你看上去似乎沒什麽變化!”楊鬆圍著步思營轉了一圈,步思營整個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
在楊鬆的想象中,步思營接受人造人改造手術之後形體應該會有一些變化才對。像尤金,在接受人造人手術之後不論是體型還是樣貌都大變樣。
步思營白了楊鬆一樣,道:“尤金那樣龐大的身軀完全是為了配合他那顆超級發達的大腦,我又沒有這樣的需求,為什麽要改變外貌。”
“哦!”楊鬆恍然大悟,尤金可是擁有著超級大腦的外號的,這個外號可謂是名副其實,因為尤金確實有一顆比常人大得多的大腦。
“我給你布置的作業完成得怎麽樣了?”步思營話鋒一轉,開始詢問楊鬆作業方麵的事情。
步思營在接受人造人改造手術之前曾給楊鬆布置了一個作業,想一想自己走的是什麽路。
對於步思營布置的作業,楊鬆可不敢有半點懈怠。楊鬆在這段時間內都在思考,自己走的是什麽路。
這個問題聽上去有些玄乎,其實仔細想來卻也很簡單。楊鬆思考之後覺得,步思營問的其實就是各自心中的思考方式。
當初,楊鬆沒有任何人的指點,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在楊鬆的腦海中便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精神類修煉體係。
就拿幻術這個方麵來說,楊鬆的想法是用精神力打手強行扭曲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以此來達到幻術的目的。如果不是在曼穀楊鬆被步思營的幻術卷軸吸收進去,那楊鬆就會一直按照這條路走下來。
楊鬆開始講述,將自己心中想到的一切都講出來。他的話語比較零碎,從很小的時候任由自己的異能增長,到後來尤金為他製定修煉計劃,再到後來對幻術的理解,所有的一切都講述了出來。
步思營就這麽聽著,時而點頭,時而搖頭,顯然對於楊鬆的成長曆程有著不同的簡介。
楊鬆就這麽講著,大概兩個小時後才把自己的理解說完。
“這就是我的理解,算是完成作業了嗎?”楊鬆看著步思營,這個隻比他大幾歲的大人物。
有的時候楊鬆心中也在想,他以前為何會對步思營有一種厭惡感。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感覺很模糊,很大程度上來講其實是一個少年對比自己強大的人的嫉妒心理。
現在,和步思營朝夕相處,更得到步思營的悉心教導,楊鬆才發現步思營其實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若是拿一個認識的人和步思營比較,楊鬆覺得步思營的性格和金煥有幾分相似。
“勉勉強強!”步思營聳聳肩,他從不正麵誇獎楊鬆。所以當他講勉勉強強的時候,其實已經算不錯了。
“當初我聽杜萊斯說你被吸入幻術卷軸,從而成為高級異能者!”步思營道:“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成為高級異能者和我有些淵源,現在聽來果不其然。”
楊鬆笑笑,他能夠這麽快成為高級異能者,的確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步思營的幻術卷軸。否則憑他自己慢慢的摸索,估計現在都還沒有達到精神類高級異能者的界限。
步思營道:“這樣也好,你的路和我的路差不多,教導起來也方便得多。不過我得告訴你件事兒,沿著我的路走自然輕鬆得多,但是若是你這做了,拿著一輩子也別想超越我。”
“當然,你要超越我這個難度也是很大的,一切還是要你自己來做決定。”步思營翹著二郎腿,看著楊鬆。
楊鬆根本就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你的路我可以借鑒,但是卻絕不會走你的老路。”
在決定跟隨巫神還是跟隨步思營的時候尤金就已經告訴過楊鬆,如果順著一個人的老路走下去是絕對無法超越第一人的。
巫神身為大異能者,她的路早已經無比完善,就像是被銅牆鐵壁加固了一樣,一旦走上巫神的路就在也不可回頭。
而步思營則不一樣,步思營還是準大異能者,自己的路都沒有完善,楊鬆完全可以從步思營的路上看到其他的路,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這一切聽上去都很玄乎,甚至是否真的是這樣都無法考證。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楊鬆還是不敢輕易去嚐試。
要知道,當初楊鬆幾人之間有約定,目標必須定在大異能者。雖然現在想來這個目標有些不切合實際,但是楊鬆卻覺得自己或許有機會問鼎那個領域。
“咦!有飛行器進入聖域領空!”步思營眉頭微微一皺:“不是我們聖域這一方勢力的,這飛行器外形好奇怪。”
楊鬆聽著步思營的話,神色凝重起來。他知道步思營和巫神一樣,精神力時時刻刻都籠罩著整個聖域,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被這兩位強大的精神類異能者所察覺。
現在的世界,人類與異能者勢不兩立,雙方對於自己的領空權更是無比重視。聖域之中兩位最強大的精神類異能者時時刻刻都釋放精神力籠罩全聖域,而人類各國也運用衛星等設備監控著領空。
而這個時候,一架飛行器肆無忌憚的衝進了聖域的領空,這絕對算不上個好的訊號。
“他向著尖峰山的方向飛去了!”步思營驟然站起身來,眸子中燃燒其火焰。楊鬆也嚇了一大跳,那飛行器之中到底是什麽人,敢直接飛向尖峰山。那尖峰山之上可是有三位大異能者坐鎮啊!
“找死!”步思營冷笑一聲,澎湃的精神力卷起一股孤浪潮撲擊出去。
在楊送的眼中,這一刻的步思營就像是一個巨人一般,屹立在那裏如一坐高山大嶽般不可動搖。
“轟!”楊鬆的耳邊響起恐怖的撞擊聲。這種撞擊聲一般的人根本就聽不到,因為這是精神層次的碰撞。
有人擋住了步思營的精神攻擊,當這個念頭在心底升起來的時候楊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走!去尖峰山!”步思營低吼一聲,當先向外走去,楊鬆自然緊緊地跟隨在步思營的身後。
“轟!”尖峰山之上,一道水幕通天徹地,似乎上達九天,下通九幽。
整個聖域都震動了,一個個異能者抬頭望天,那股控製到令人顫抖的氣息從尖峰山上傳遞出來,每一個人都感受得到。
“那是大人的力量,除了大人,沒有一個水係異能者可以引起這麽大的動靜。”一個個異能者咆哮著。他們的心在顫抖,同時也在興奮。
大人太強大了,這種氣息讓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嘩啦啦!”突然,一股股浪潮的聲音響起,聖域的天空之上,一道火紅色的浪潮以一個小點為中心向四麵八方席卷開去。
那是火,無窮無盡的火,足以焚燒一切的火。那火焰一往無前,充斥著一種暴烈的氣息。
不多時,火浪與水幕撞擊在一起。
“刺啦!!!”以兩者撞擊之處為中心,漫天的白色水蒸氣向八方席卷,當水蒸氣散去,水幕與火浪都消失不見。
“嗷吼!”那是龍吟聲,一頭巨大的五爪水龍將整個尖峰山都纏繞了起來,那巨大的龍首更是高高揚起,直入雲霄。在拿龍首之上站立著三道人影,正是大人,劉天承,巫神三位大異能者。
“消失了,是誰,將大人的水幕都消除了。”有人驚悚的大吼。
“是火焰,火係異能者,可以和大人抗衡的火係異能者。”有異能者激動的大吼:“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火係大異能者,異能者世界還存在一位火係大異能者啊!”
這一刻,聖域沸騰了,莫名的出現一名火係大異能者,這對於異能者世界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咻,咻,咻……”在聖域的各個方向,一道道身影拔地而起,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這些身影都迅速的向尖峰山的方向飛去。
這些向尖峰山飛去的身影,全部都是九級異能者之上的人物,一個個或是閃爍著火光,或是腳踏水幕,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尖峰山之下,此刻已經匯聚了很多的異能者,一個個如臨大敵。他們可其他的異能者不一樣,乃是三位大異能者的直係下屬,他們此刻沒有歡喜,相反心中還有一些擔憂。
“看,步思營大人來了!”有人看向一個方向。在那裏,步思營和楊鬆從一輛車上走下來。
步思營和楊鬆沒有管山下的異能者,而是直接選擇上山。
很快,一個個聖域的大人物都來到了尖峰山。十位準大異能者,十二大異能者體係首領,諸多九級異能者,齊聚尖峰山。
“誰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黑烏鴉身披黑色鬥篷,整個人都籠罩在煙霧之中,他這是首次在眾人的麵前露麵。
“火係大異能者,從未聽說過。”黑心虎也到了,眸子注視著高空,等待著那位和大人抗衡的火係大異能者出現。
一個個大人物相繼到場,足以顯得這些人對即將到來的人的重視。能夠和大人抗衡,毫無疑問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那便是大異能者的。
大異能者,每一個跺跺腳都會讓這個世界顫抖。對於整個世界來說,每多一個大異能者,那都是一場大地震。
“異能者的世界就要來臨了,看來一些原本蟄伏的大異能者也要一一浮出水麵了。”步思營道,他的精神力一直籠罩著聖域,所以他“看”得到那正在以恐怖速度接近尖峰山的噴射器。不過那噴射器的四周似乎有一堵銅牆鐵壁,他的精神力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那層壁壘。
“來了!”有人低吼,那遠方一個小黑點以驚人的速度在靠近尖峰山。
“到底是誰!”一個個異能者都緊張的注視著。他們的心中也擔憂,如果這位火係大異能者是站在異能者一方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這位火係大異能者和那印度老僧人一樣,那就是個大麻煩了。
“好大的排場,聖域的朋友不用這麽客氣的!”一道稍顯戲謔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孩兒。
“這說話的語氣怎麽和金煥有點像?”楊鬆眼角一抽,這語氣太找抽了。
“喲~”一聲長鳴,一隻火紅色的大鳥在空中慢慢匯聚。最後,那火紅色大鳥的身軀之上每一根羽毛都可以清晰的看見。
這火紅色大鳥有點像傳說中的神鳥朱雀,全身都燃燒著熊熊火焰。
到了大異能者這個境界,想要把自己的能量形態凝聚成什麽樣子都是輕而易舉。像凝聚成朱雀就凝聚成朱雀,想凝聚成飛龍便凝聚成飛龍。
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從飛行器之中跳躍出來,站在火紅色大鳥的身上。
“天宇!”站在火紅色大鳥上的麵具男子淡淡道。
“沒聽說過。”大人開口。
天宇微微一笑:“我比較低調,你沒聽說過也不是怪事。”
“來我這兒有什麽事?”大人的聲音很冷,一個大異能者不打招呼,就這麽衝到尖峰山之前,這是一種挑釁。
天宇道:“隻為一件事。關於神聖戰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從今往後世上再也沒有神聖戰隊。”
“全死了?”大人冷淡道。
“一個也沒死!”
“那就沒有處理好,我會讓人去處理好的。”大人很強硬。
天宇笑道:“就算賣我個麵子如何!”
“你的麵子值幾分幾兩?”大人哂笑道。
“這句話有點過了。”天宇眉頭微皺,他沒想到大人竟然這麽不好說話。而且他看劉天承和巫神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顯然是把溝通的事情交給了大人。
大人冷笑道:“我隻需要知道一個問題,你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還是和當初那個印度老禿驢一樣?”
天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做人不要這麽絕,第一次見麵而已,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麽僵。”
“問過一次的話,不要讓我再問第二次,我沒那個耐心。”大人負手而立,一雙眸子冷冽如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