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榮,這個名字算是在記憶深處了。當初他還在初中的時候,前去韓國之前曾在成都逗留了一晚上。也正是那個晚上,遊樂場中李佳佳被劫持,而黃景榮正好是當時負責營救李佳佳的兩位特警之一。
在楊鬆的印象中,黃景榮是一個沉著冷靜身手極高的人。不過現在黃景榮卻神色匆匆,完全沒有當初遊樂場中沉著的影子。
‘出事了!’聯想到之前大卡車事件,楊鬆心中亮如明鏡。他在警察局中被盤問了這麽久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至少他知道了大卡車上的一夥人是銀行搶噩劫犯,足足有五個。
搶噩劫銀行在中國可謂是司空見慣,總有那麽一些亡命之徒鋌而走險。這些人遊走在道德與法律的邊緣上,稍微動點歪念頭就會走上歧途。
不過直覺告訴楊鬆,這次的銀行搶噩劫案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他到現在依然對消失在大卡車中的五人耿耿於懷。他不會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他認為是大卡車中的五人有問題。
異能者,這是楊鬆心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也是最合理的解釋。想想,在縣城那麽個小地方都有他和劉濤兩名異能者,而在成都市這種超級大都市之中,恐怕潛伏著更多地異能者。
異能者違法犯罪在楊鬆的眼裏在正常不過,當一個人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之後,各種以前沒有的念頭都會興起。特別是那些並不是從小便覺醒的異能者。
在黑蝴蝶生涯中,楊鬆並不是沒有碰上異能者,他有一次的任務目標就是一名力量型異能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的惡霸。他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名力量型異能者擊殺。
‘竟敢讓哥不爽,可別栽在哥的手裏,否則的話!’楊鬆的眸子裏驀然升騰起兩道精光。隨著這兩年來異能的不斷增長,他的自信也越來越足。他也終於漸漸認識到,像步思營,呂輕侯那樣的高級異能者少之又少,他的水準已經算很高了。
不過,隨著實力的增長,楊鬆也更加清晰的認識到步思營與呂輕侯的強大。那兩人施展幻術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而他修煉到現在,依然沒有摸到幻術的門檻。至於劉天承與大人那樣的境界,更加是高山仰止,難以企及。
搖了搖腦袋,楊鬆攔下一輛的士,向a大的方向駛去,他總歸是要先去學校的。但是,的士還沒有到學校,尤金的電話卻打來了,讓他立刻去夜總會一趟。無奈之下,楊鬆隻能讓的哥轉路去未央夜總會。
……
警察局的會議室中,黃景榮臉色非常不好看。這陣子先是一連串的珠寶被竊案,現在又是銀行搶噩劫案。雖然被搶的現金追了回來,犯人卻不見蹤影。這對市警察局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兩年過去,黃景榮已經取代了當初隊長的位置,自己成為了隊長。而他這一個大隊,負責的便是銀行搶噩劫案的事情。
“黃隊,還是沒有一點線索。那五人就像是不翼而飛了一樣,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一名女警員報告道。
黃景榮本來沉著的臉色更加沉了,他沉聲道:“卡車撞擊的地方檢查過了嗎?我們的人在卡車撞牆之後立刻便趕到了,他們應該沒有其他的辦法逃走。”
在場的人聞言麵麵相覷,他們確實仔細查過那裏,卻一點發現也沒有。
“那個地方有一個小水道,黃隊,你說那五個家夥是不是通過下水道逃走的?”突然一個很年輕的警察道,他就是那個把楊鬆盤問了一下午的小警察。
黃隊搖搖頭,小張是隊裏的新人,鬼點子多,但是有用的卻很少。小張說的那個下水道他也知道,井蓋是密封的,根本就無法從上麵打開。除非那五個家夥用重武器,或者是專業人員。不過不論哪一種情況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無法與現實相符。
小張見黃隊並沒有理睬他的建議,心中頓時有些不服氣。他年輕氣盛,處處都想出頭,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下午那個a大的學生。他的嘴比他的思維還快,立刻便說了出來:“根據當時的目擊證人,大卡車之所以撞牆是因為有一輛的士突然從一個小巷子中衝出來攔住了大卡車的去路。
“什麽?”黃景榮神色一震,眸子中驟然迸發出兩道精光。的士是絕對不會走小巷子的。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那的士是故意為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呼之欲出啊!
“立刻把那的士司機和乘客的資料給我找出來。”黃景榮下令道。
小張一見黃景榮的反應就知道這次有戲,他立刻道:“那司機的資料我沒有,但是乘客的資料我卻有,而且很詳細。”
在場的眾人此刻才將目光集中在小張的身上,想不到這小毛孩子還有點用處哈!
……
黃尚是未央夜總會的總經理,在這偌大的夜總會之中,他最大。本來他隻是一個懷才不遇的北大管理係畢業生。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個電話打過來,聘請他到成都未央夜總會擔任總經理一職。
一開始黃尚覺得這是誰的惡作劇,但是漸漸地,當合同等書麵報告,夜總會注冊名單寄到他的手上時,他遲疑了。或許這次他真的碰上伯樂了呢?或許這真的是一次機會呢?
抱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心理,黃尚從不如意的北京來到了成都,然後他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未央夜總會很大,非常非常大,整個夜總會可謂是斥巨資打造。根據黃尚統計,這一家未央夜總會恐怕沒有五千萬人民幣拿不下來。更令黃尚驚訝的是,未央夜總會足足有三家,分別設立在成都市的三個角落。
那可是足足一億五千萬人民幣啊!這未央夜總會背後的東家一定是某個大財閥或者大富翁,否則無法支撐起三家未央夜總會。
黃尚此時心中有些忐忑,他接到最新的消息,等會兒會有一位名叫楊鬆的先生前來。從今往後夜總會的所有事宜都由楊鬆先生負責。
這個楊鬆先生是何許人也?沒有誰知到。不僅是黃尚,夜總會的其他高層也不知道。據黃尚所知,夜總會的其他高層似乎都是和他一樣,本來鬱鬱不得誌,突然接到幕後老板的電話才趕來成都。
‘希望這位楊鬆先生是個好講話的人!’這是夜總會所有高層心中所想。
懷著激動,忐忑等等情緒等待的黃尚一行人看到楊鬆先生的時候掉了一地的下巴。他們以為,楊鬆先生應該是一個精幹的中年人。他們認為,楊鬆先生應該是一個擁有著睿智目光的成功人士。他們認為,楊鬆先生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熊樣兒。
沒錯,楊鬆現在的行頭確實不怎麽像精幹且擁有著睿智目光的成功人士。經過一天折騰的他現在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精疲力竭。如果再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風塵仆仆。
“您是楊鬆先生嗎?”黃尚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接錯了人。
楊鬆看了黃尚一眼,再看了一眼那群一臉疑惑家狐疑的夜總會高層,心裏如明鏡一樣的:“對,我就是楊鬆。”
楊鬆沒再多說什麽,精神力如水波一樣蕩漾開來,迅速找到了黃尚的辦公室,那是在未央的第三層。
也不待黃尚等人說話,楊鬆自顧自己的便向三樓走去。黃尚一行人大驚,哪裏敢讓楊鬆亂闖。先不說這人是不是真的楊鬆先生,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讓他亂走啊!要事驚擾道某些正在做事的客人那可就不好了。
但是,不論黃尚等人怎麽追都跟不上楊鬆的腳步。甚至一行人放著趟子小跑都追不上楊鬆。
大驚之下,黃尚心中叫苦:‘難道這楊鬆先生練了飛毛腿的不成?’
當楊鬆筆直的走進黃尚辦公室的時候,黃尚等人才知道,這是真的楊鬆先生。否則這麽大的夜總會,他怎麽目標這麽明確。
黃尚等人魚貫而入,正想對楊鬆說些什麽,卻發現楊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群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黃尚終究是經理,北京大學畢業的高才生,他最先反應過來,當即他對大夥兒揮揮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讓楊鬆先生先睡一會兒。找個一級服務員在門外候著,楊鬆先生一醒便通知你們。”
這群夜總會高層早就把黃尚當成了主心骨,黃尚這麽一說,他們便一個個走了出去,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黃尚最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楊鬆,也走了出去。
……
尤裏卡歪歪扭扭的走出醫院,身邊是一群狐朋狗友。
“尤裏卡,你這大病初愈可得好好慶祝慶祝,聽說最近開了一家未央夜總會很不錯,要不我們去逛逛。”某狐朋狗友嘿嘿笑道。
‘逛逛,逛逛,逛你媽個頭,出錢的還不是老子。’尤裏卡心中大罵,嘴上卻不敢這麽說,在手中珠寶沒有出手之前,他還要依靠這群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