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煩裏偷樂
李斌走後,劉東風和馬岩傑站在球場外的拐角想辦法,馬岩傑咬牙切齒說:“操他媽光頭,要不是看著馬上就要比賽了,老子今天非和他翻了不可,真想一拳給他的光頭一個包!”
“生氣也沒用,我先給團委張書記一個電話再說。”劉東風說。
“打吧!打吧!趕緊把光頭換掉吧!什麽東西!我看他除了知道足球是圓的別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馬岩傑說:“李斌是個天才,他踢球的水平是不能夠用正常的心理去想象的,吳光頭是個蠢材,蠢了快五十年了,肯定是他爸和他媽製造他的時候撒了一泡尿!”
“你真損!”劉東風不由笑了。
“更損的還在後麵呢!要是因為他,比賽的時候李斌沒能上場,望京大學又讓師範大學給灌了!老子在路上見了他,照著光頭就是一悶棍!”
劉東風撥通了團委張書記的電話,好不容易一個禮拜天,張書記此時正在陪愛人逛商場,得知出了這樣的事,他隻能是和愛人說了抱歉,風風火火朝學校趕去了。
劉東風和馬岩傑重回綠草
的時候,球員們已經分開紅藍兩方開始訓練了,吳老師白了他們兩個一眼:“怎麽?你們通知張書記了?”
“通知了。”馬岩傑冷冷的聲音。
“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教練放在眼裏。”吳老師說:“今天就是張書記來了我也是那些話,如果你們承認李斌是個天才,那就靠天才去帶領你們走向勝利吧!我這個教練不幹了!”
馬岩傑又要說什麽,劉東風給了他一個眼色,兩人很快跟球員們一起訓練去了。相對和吳老師磨嘴皮子,他們更願意把時間用在訓練上,足球才是他們真正的愛好。
半個多小時後,張書記小跑著進了足球場。吳老師看到張書記真的來了,長出了一口氣,慢悠悠朝張書記走了過去。
張書記匆匆忙忙到了吳老師麵前:“老吳,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老師把事情大概告訴了張書記,其中著重強調了他這麽做是想嚴明球隊的紀律,增強球隊的戰鬥力。
“張書記,你現在雖然是團委書記了,但你讀大學的時候體育課也是我教的,我這次重新擔任校足球隊的教練,也是看在你這個學生的麵子上,我想這件事你就聽我的吧!”吳老師說:“如果你執意讓李斌回隊,就先把我這個教練撤了好了!”
張書記是很通情理的人,李斌是天才他知道,吳老師多年鬱鬱不得誌他也知道,一邊是自己看好的球員,一邊是自己大學時候的老師,他還真有點難辦了。
思量再三,張書記說:“老吳,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就認為李斌已經不是校隊的成員了,比賽的時候讓他做個替補,不過說好了,在校隊大比分落後的情況下要讓李斌出馬!”
“你們實在是太迷信李斌了!足球本來就是集體運動,我就不相信一個李斌能顛倒乾坤!”吳老師說:“別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了,就是馬拉多納、齊達內……”
張書記笑了笑,打斷了吳老師:“我聽學校人事領導說,體育組副組長還有一個名額,如果這次你調教的校隊贏了師範大學,估計那副組長就是你的了。”
吳老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副組長雖然狗屁都不是,但是和人說起來起碼帶個“長”字,要是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那麽嚴厲對李斌了,他馬上又覺得,自己這等嚴厲對李斌沒有錯,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在爭取副組長上,張書記不會給自己出力的,自己和學校好多領導都不太合得來,副組長肯定是沒戲的,喝西北風還差不多!
“好吧!既然張書記你這麽說,我就特殊對待,給李斌這個所謂的天才一個替補,如果校隊上半場輸得超過兩個球,下半場就讓李斌上。”在吳書記看來,如果李斌一直沒上場,校隊也贏了,那就更突出他的實力了,萬不得已,他還是不太願意讓李斌上的。此時,他的心裏很矛盾。
……
李斌剛要進宿舍樓,與張光海撞了個正著,張光海看到李斌,很是驚訝:“你不是去訓練了麽?”
“訓練個球!遲到了一會兒,讓那個變態教練開除校隊了!”李斌憤懣說。
張光海的心猛一怔:“那教練應該知道你足球很棒的,他是不是瘋了?”
“瘋倒沒瘋,就是有點傻了!”李斌說:“你去哪裏?”
“靠!閑得無聊,想去打幾盤台球。”張光海說:“一起去啊!”
“好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做,不過我打台球很臭的!”李斌說。
“沒關係,瞎玩唄!”張光海說。
李斌和張光海朝校門外走去,一路有說有笑,李斌暫且不去想足球隊的事了……
學校附近的東順路,三樓有一家台球廳,叫紅日台球廳,麵積將近300平米,擺了八個小台球桌還有一個斯諾克。
這個台球廳開業快兩年了,設備幾乎沒怎麽換過,台布都是用了正麵用反麵,現在生意大不如以前了。
李斌和張光海進去的時候,除了斯諾克和一個小台球桌有人玩,其餘七張小桌子都空著呢!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迎了上來:“打球啊?”
“嗯,怎麽算錢?”張光海笑了笑。
“一個小時八塊!”小年輕說。
“按局怎麽算?”張光海說。
“不按局算,你們如果私下裏算局,就自己另算。”小年輕說。
……
李斌和張光海到了一個空桌子麵前,張光海提起了台球杆,很專業
給槍頭擦著槍粉,笑嘻嘻看著李斌:“你來開球啊!”
李斌從小到大隻打過不到20局台球,最後一次打好像是高二的時候,水平一直都停留在滑槍與不滑槍的邊緣。
李斌提留起台球杆,半爬在台球桌上做出了開球的動作,姿態比以前玩的時候優美了不知道多麽倍。
李斌總覺得自己可能滑槍,相信協調異能對打台球的精確度是沒有用處的。果然,他一杆擊了過去,擦到了白球的邊緣,白球滾到了右側的中帶。
張光海掏出白球扔給李斌,李斌幹脆大頭朝前了,猛
一擊,一盤球四散開來,進了兩個實心的一個花的。
當然了,下一杆沒進去,本來描的是中帶,結果滾到底帶的邊緣去了,李斌說:“蒙死的算不算?”
“隻要進去了就算。”
張光海一邊說著,一邊端詳著桌子上的球,很快的,他擺好了架勢,輕輕的一擊,一個花球滾到了中帶,力道和角度把持的不錯,白球朝下滑去,到了底帶附近一個花球的邊上。
當然了,那個花球也進了。張光海打得很順,連進去五個,算上李斌開球的時候開進去的一個花球,張光海隻有一個球就該打黑8了。
“你小子水平不錯啊,我還記得你第一次班會時候自我介紹說你愛打台球,挺厲害的!”李斌端詳著自己的球,不知道該去打哪個合適。
“現在不行了,台球這東西,幾天不動手就生,要是以前,收一盤球也就三兩杆。”張光海說。
兩人連續打了三盤,每次張光海至少拉李斌四個球,張光海直感覺和李斌打台球太折磨人了。
李斌打得不爽,也不太想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了花襯衫的長發青年朝李斌和張光海走了過來,一看就不是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