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該來的終於來了

今天天氣不錯,就是風大了點,早晨李斌訓練的時候是順著風跑,訓練成績比前兩天又有了一小點提高,王路嬉笑說李斌是讓風給刮快了,李斌自己也不否定那微不足道的提高是風帶給他的。

訓練完了,李斌幾人朝操場外走去,李斌不長不短的頭發讓風給吹亂了,整個人看上去居然是有點茫然,這也太不像他了!在常人眼裏,李斌是不會茫然的,他是困難的克星,總隻能有辦法戰勝很多不期而遇的事情。

“你有心事?又怎麽了?”在王路看來,李斌這次遇到的心事非同小可,就像是他要進行什麽樣的抉擇。

“沒什麽。”李斌眼看著前方,微微一笑,李斌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朝誰笑。

既然李斌不願意說,王路也不便問什麽了。

“就等著你小子給我長臉呢!”王路笑著說。

王路幾乎每天都要聯想一遍大運會的時候李斌奪得了冠軍的樣子。有的時候,王路早晨也很累了,每次產生睡懶覺想法的時候,總是聯想起例斌成了全國大運會短跑冠軍,他的勁頭就又來了。

李斌獨自一人朝宿舍走去,不停

有男孩子和女孩子從李斌身邊經過,要麽是投給李斌羨慕的目光,要麽是揮手和李斌打招呼。

“早啊!”

“早!”

快到宿舍樓了,李斌加快速度小跑起來,跳躍上台階衝進了樓裏。

李斌的宿舍裏。兄弟幾個都準備去上課了,剛剛得到愛情結束單身的張光海

臉上情不自禁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就仿佛是愛情讓這個世界都屬於他了。

李斌推開門進了宿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舌頭舔了舔下嘴唇:“按田雅青說的,今天該是白雄飛的媽媽執行死刑的日子了!”

兄弟幾個都愣住了,沒一個同情這個貪官,隻是為那個本來應該是很溫暖的家庭感到些許惋惜。

“活該啊!”程勁草歎了口氣:“風光後混成了死刑犯,不是活該是什麽?”

“是活該。”李斌說:“隻可惜她不是一個人,她的死還影響到了其他人。”

事情總是這樣的。即使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的死去,也會影響到身邊

一些善良的人。尤其是身邊

親人。

“你是在擔心白雄飛的妹妹吧?”程勁草似笑非笑說:“白與黑不是個大美女麽?據說比劉雨菲都不差。”

“不管她是不是個美女,我都情願不去關心她。隻是白雄飛哀求過我多次,讓我照顧他

妹妹,還有那個田雅青,也希望我能給白與黑帶來一些歡笑。”李斌撓了撓頭:“隻是這種女孩子,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

獄裏,我怕她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精神出了問題啊。照顧一個正常的人容易,如果是照顧一個精神病人可就難了。”

李斌並不是覺得白與黑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子,隻是這個女孩子有些清純有些高貴還有些內向,如果是把極品的美女都比做花朵,白與黑該是眾多極品花朵裏最少有的一種了。從繁華中沒落後是現在這樣。

“不至於吧?”宿舍幾個兄弟的合音。

“應該不至於,不過我已經想到了最壞的一步。”李斌說。

上午在教室裏。李斌

心思也一直在琢磨,如果是白與黑成了不希望的樣子,他這個名義上的監護人應該怎麽做。

李斌不由在心裏發笑。白雄飛這個家夥也真夠孫子的,威風的時候想搶他的雨菲不說,現在坐牢了,又托付給他這麽一件破事,很多時候,受人之托是很痛苦

,即使你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

終於是熬完了上午的兩節課,李斌和劉雨菲出了主樓。

今天風大,到操場上散步肯定不是明智

選擇,劉雨菲說了,吹太多的風,影響女孩子的皮膚。

李斌和劉雨菲到李斌超市逛了一圈,鑽到川味酒家的包間裏吃東西了。

坐在包間裏吃東西,身邊就是劉雨菲,李斌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笑看了劉雨菲一眼:“你吃起東西來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兔子,真搞笑。”

劉雨菲故意學兔子的樣子:“你才搞笑呢,人家是在你麵前故意的。”

李斌摸了摸劉雨菲的頭發,開始吃東西了。

終於還是李斌預料的那樣,一頓飯剛吃了三分之一,手機響了。直覺告訴李斌,是田雅青打來的,事實就是田雅青打來的。

“雅青,什麽事。”李斌的口氣還算平靜。

“你知道還幹嘛問我,我想你的平靜是裝出來的吧?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白與黑的媽媽沒了。”田雅青歎了口氣:“行了,不多說了,過上半個小時我到學校前門,和我一起到我家。”

“我和雨菲一起去你家好麽?”李斌說。

“當然可以。”田雅青掛了電話。

劉雨菲去過一次田雅青家,覺得那是一個很豪華但很適合人生存的家,如果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生活在那樣的家裏很容易淪為花瓶,但很多時候,花瓶雖然空虛,但物質生活還是很富有的,不失為一半的幸福。

“我不太想去。”劉雨菲說。

“一起去吧!就當是去玩玩。”李斌說。

“恐怕不是玩玩那麽簡單吧?無非是想讓我用女孩子的口吻勸勸白與黑。”劉雨菲很問難:“可是我實在不知道我該和白與黑說什麽。”

“不用刻意說什麽,隻要表現出我們對她足夠關心就可以了。”李斌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白與黑現在是怎麽想的!”

“你覺得我們應該給白與黑怎樣的生活。”劉雨菲看著李斌

眼睛。

“隻要我們下次去監獄探視白雄飛的時候。他問起我們,他的妹妹好麽?我們能夠心安理得說她很好就夠了。”李斌說:“其實很簡單,什麽樣的生活由白與黑自己去選擇,我們隻要看著她,讓她平安的走自己的路就可以。”

“嗯。”劉雨菲點了點頭。

學校前門。

田雅青的紅色保時捷緩緩停下了,陽光之下一片華貴。

風不小,田雅青鑽出車樓的時候依舊帶著藍色的寬邊眼鏡,一身的黑色著裝,猛一看像是個漂亮而成熟

大姐大,殊不知這個大姐大兩腿之間還是一片荒。冷豔之中還藏著少女的情懷呢。

李斌和劉雨菲走了過來,李斌上下打量著田雅青:“你這一身可夠酷

啊!”

“性感女神似的!”劉雨菲笑著說。

“沒有你性感啊!”田雅青朝劉雨菲輕輕

一笑。

車上了路。速度比風還快。

田雅青開車

姿勢很好看,即使是手輕輕

動一下方向盤。都能製造出無數性感音符,音符在空間裏飄蕩,刺激雄性的種子。

李斌摟著劉雨菲坐在後排,時不時動情

對視。

“白與黑的狀態怎麽樣?”李斌說。

“一直在流淚,但卻哭不出聲,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一口水也沒喝。”田雅青說:“我媽媽都快急瘋了,白雄飛不是把妹妹托付給你了麽?就看你的了!”

“你那麽聰明,其實你應該能夠想到勸說白與黑的方法。”李斌說。

“可我是個女孩子,同性之間很多勸說的話是沒什麽威力的。”田雅青說:“同樣

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比我說出來強百倍。白與黑分明很信任你。”

田雅青的家裏。

田雅青的媽媽關如冰陪了白與黑一會兒,酒店裏有事出去了,臨走的時候讓小保姆陪在白與黑身邊。

小保姆可以說是頭一次接受如此榮耀的任務。和做飯洗碗擦

板一點關係都沒有,坐在比她漂亮了不知道有多少倍的白與黑麵前,嘴巴緊閉兩條腿卻是一張一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問白與黑你吃飯了麽?你想吃麽?

很快

,小保姆就覺得這個榮耀的任務很折磨人,像是在醫院裏守護一個很不熟悉的病人,想走開卻等不來接替

人。

終於,李斌幾個到了,小保姆瞬間起身,朝田雅青微微一笑,跑上樓去了,回到了屬於她的世界。

李斌朝白與黑微微一笑:“還好麽?”

白與黑勉強回敬了李斌一個笑臉:“我……我沒什麽。”

田雅青幾乎是呆住了,更是有些不平衡,到底是憑什麽啊?自己和媽媽苦口婆心都翹不開白與黑的嘴,李斌一問,白與黑就答了。

得來!還是李斌能!田雅青不服也不行了!

李斌坐到了白與黑身邊,劉雨菲緊*著李斌,溫情

目光卻落在白與黑嬌美的臉上。

在劉雨菲眼裏,白與黑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味道了,她那一張嬌美的臉,幾乎是沒有什麽缺點。

“你如果想哭就哭吧!”李斌富有磁性,低沉的聲音。

聽了李斌剛才那句話,田雅青感覺,假如是讓李斌去給演員配音,絕對是最一流的啊!李斌的聲音不論是大還是小,都那麽有震撼力。

李斌的話幾乎是成了白與黑的遙控器,白與黑真的抽泣了起來,柔軟而嬌美的身體顫抖著。

田雅青坐在白與黑身邊摟住了白與黑,防止白與黑情真意切之時撲到了李斌的懷裏。白與黑是傷心的,撲到李斌懷裏哭本沒什麽,但有劉雨菲在,田雅青還是不希望是那個結果。

白與黑哭出了聲就止不住了,輕輕的抽泣很快就變成了大哭,號啕大哭。

劉雨菲和田雅青的眼睛都濕潤了,李斌一直都是那個表情。

此時李斌想得更多的是,白與黑的媽媽是罪有應得,至於白與黑,肯定是值得同情的,不過可以換一種方式,哭其實很扯淡。

白與黑大哭了半個多小時,嗓子都要變音了,終於是放小了聲音,哽咽了起來:“我……我想和李斌單……單獨說會話可以麽?”

劉雨菲和田雅青朝白與黑點了點頭,手拉手上二樓去了。

劉雨菲和田雅青消失的瞬間,白與黑一頭鑽進了李斌的懷裏,感受著李斌的溫暖,繼續哭泣。

李斌拍了拍白與黑的後背:“你想和我說什麽?”

白與黑直起了身子,脫離了李斌的懷抱,看上去異常堅決起來:“我想今天就離開這裏,我要單獨生活。”

李斌幾乎是要雙手抱住頭,但是兩隻手快觸碰到頭發了又耷拉了下來,真的有點迷糊了:“雨涵!你為什麽非要這樣!其實呢,你如果聽我的,我覺得你在田雅青家挺好,你如果想自立,你可以找一份工作。”

“我知道你們都不理解,其實很簡單,這裏不屬於我。”白與黑說。

“你留戀你原來那個家?”李斌說。

“其實,原來那個家是給過我溫暖,但是生活在原來那個家庭裏我很多時候都做噩夢,我也知道那一切都是不幹淨的,可我又能怎麽樣?”白與黑說。

“所以你想給自己一個很幹淨很溫暖的家,是麽?”李斌說。

“是,這個家裏就我一個人,是個獨立的空間。”白與黑說。

“你覺得那樣你不寂寞麽?你會幸福麽?”李斌說。

“可能會寂寞,但我一定很幸福。”白與黑說。

田雅青把劉雨菲領進了她的臥室,向劉雨菲炫耀她的才氣。

劉雨菲對這個琴棋書畫都有研究的富豪才女自然是很欽佩:“你真的很棒,人漂亮,富有,還這麽有才華。”

田雅青得到了劉雨菲的褒獎,當然是很滿足:“其實我很一般了,你的李斌才是真正的王者,我也隻配給李斌做個小小的伴舞。”

劉雨菲“哦”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