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危難伸手

末過的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李斌已經有點習慣了,自能之後,什麽事都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迎接一切新奇的事情,這麽一來,生活的每一天就成了創新和冒險,挺不錯的。

在教室裏上課的時候,劉雨菲就看出了李斌好像有什麽心事,起初劉雨菲以為李斌是在周末的時候和趙小玉或者田雅青聚了聚,趁機曖昧了一小下,也懶得問李斌。不過後來劉雨菲感覺好像是沒這麽簡單。

上完了課,走在校園的湧路上,劉雨菲忍不住問:“李斌,你今天怎麽了?這麽不高興?”

“哎!找個

方坐下來說吧!”李斌說。

“好吧!也快到吃飯的點了,我們去川味酒家吧!”劉雨菲說。

李斌和劉雨菲在川味酒家找了個

方坐了下來,劉雨菲親了李斌一口:“你小子有什麽心事都說出來,你老婆我替你分憂?”

“怎麽?過了一個周末忽然升級了?從女朋友升級到老婆了?”李斌笑著說:“你不是挺討厭我叫你老婆的麽?”

“人家隻是隨口說的。”劉雨菲說:“你心裏在想什麽,說出來啊!”

“我在想我昨天的經曆還有昨天晚上的夢。”李斌剛要往下說,讓劉雨菲給打斷了。

“昨天你小子是不是沒經得起誘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啊,說吧,是和趙小玉還是和田雅青?”劉雨菲說。

“不是這些。”李斌說:“我昨天先是和程勁草一起去鼓樓吃東西,在那裏修理了一夥愣頭青,這些是小事,後來我和白雄飛到了他家,白雄飛的意思是他和他的媽媽進去後就把他的妹妹托付給我了……”

李斌把自己複雜的想法都告訴了劉雨菲:“我真的覺得我們與白雄飛之間挺荒誕的,自從昨天接受了白雄飛的委托,我忽然覺得自己的重量加大了。”

“重量加大了?”劉雨菲有點不明白重量兩個字。

“就是一種無法用責任或者沉重去形容的感覺,或者你就當是我現在很驕傲,難得有人能這麽信任我。”李斌不屑一笑說:“有時候被人信任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你打算怎麽辦?”劉雨菲笑看著李斌:“一和我說話,你就沒了正形。”

“你雖然說不幹涉我和其他女孩子交朋友,但是白與黑這件事上我還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李斌說。

“為什麽?”劉雨菲看著李斌的眼睛:“就因為我是你的女朋友麽?”

“女朋友無非就是一個名分。”李斌說:“隻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為什麽還要事後問我?”劉雨菲有些不高興。

“因為這件事今後要我們兩個一起去麵對。”李斌說。

“我能夠去麵對,因為我愛你。”劉雨菲說:“照你說的,白與黑即使是在家裏出事後到了田雅青家,也呆不了多長時間?”

“有可能。”李斌說:“關鍵就是在白與黑離開田雅青家之後我們該怎麽去照顧她。”

“到時候看看。”劉雨菲說:“現在白與黑還沒到田雅青家,或許她根本就不會離開,我們有心理準備就是了。”

李斌摟住劉雨菲的瞬間,手機響了,是前不久偷劉雨菲錢包那個張金秋打來的,李斌說:“是張金秋,她一定有事。”

李斌接了起來:“金秋,什麽事?”

“李斌,我可以見你麽?我有急事找你!”張金秋帶著哭腔,急促的聲音。

李斌感覺,張金秋一定是遇到了莫大的困難,說:“好的!我在川味酒家3包間,你過來吧!”

五分鍾後,張金秋進了包間,就那麽呆呆

站在那裏,淚眼朦朧看著李斌和劉雨菲,哽咽著但不說話。

“別哭了,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看你的樣子,就好像天塌了似的!”李斌說。

劉雨菲起身扶著張金秋坐了下來,拿起一副筷子給張金秋:“你一定還沒吃東西吧?趁熱吃上一點。”

“天……天真的要塌了!”張金秋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哭得更傷心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斌也感覺到了不妙。

“我媽媽……她病倒了,她得了胸膜炎,可是沒錢治!如果再耽誤下去,就……就不行了!”張金秋說:“家裏人本來不打算告訴我,怕影響了我學習,是我妹妹實在忍不住,用小賣部的公

悄悄

通知了我!”

“在你們那裏,你媽媽那個病要多少錢?”李斌說。

“如果治好,怎麽也要三四千了,可是……可是我家幾乎沒有一分積蓄了。”張金秋大哭起來。

李斌歎了口氣,拍了拍張金秋的肩膀:“這個忙我幫了,你吃東西吧!吃完了給你拿錢。”

“嗯!”張金秋抓著筷子的手哆嗦著。

看到張金秋吃得差不多了,劉雨菲說:“金秋,你等會兒先回宿舍,一個小時後我和李斌給你電話。”

李斌三人一起出了飯店,張金秋回宿舍了,李斌和劉雨菲進了主樓,找了個拐角站了下來。

劉雨菲沉默了片刻:“李斌,你覺得張金秋會不會是在騙你?想博得你的同情騙你的錢?”

“我也不是沒想過,當然了,你對她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前幾天她剛偷過你的錢包。”李斌說:“怎麽說呢?看她哭得傷心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人命關天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劉雨菲長出了一口氣:“我相信你的判斷,那你去取錢吧!”劉雨菲馬上又笑了,捶了李斌一拳:“唱了個主題曲,弄了二十萬,這幾天連請客帶送禮品,花了不少了吧?”

“都是該花的。”李斌說。

張金秋這次說的完全是真的,她的媽媽積勞成疾,十幾天前得了胸膜炎病倒了,此時躺在落後的小農村裏,連動都動不了了,再晚上幾天不住院治療,也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張金秋本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在家裏的時候,很是勤快,家裏人感覺,如果讓張金秋知道了媽媽的病情,一定會瘋跑回家,無濟於事不說,還耽誤了學業,於是決定隱瞞她下去。

張金秋的妹妹實在忍不住了,害怕張金秋放假回到了家媽媽已經沒了,於是偷偷給了張金秋電話。

李斌和劉雨菲到了自動提款機,李斌剛要支錢,劉雨菲喊了一聲:“等等!”

“等什麽?你一驚一詐的,我還以為旁邊有搶劫的呢!”李斌說。

“我們不如明天上午一起和她給家裏匯錢,這麽一來,事情的真假也基本能弄清楚點,如果確像張金秋所說的,也不耽誤。”劉雨菲說。

“如果真想弄清楚真假,除非我們去張金秋的老家看看,如果張金秋就是一心想騙這個錢,她很可能和家裏聯合啊!”經曆了田雅青和她的媽媽聯合套他的事情,李斌很自然這麽想:“假如是真的,我們在借給張金秋錢上又處處對她提防,很傷害她的自尊心,她一定會覺得,我們一直都沒有原諒她,一直都認為她是個不誠實的人!”

“你的話也有道理,反正就是三四千,不是什麽大數目,就交到張金秋手裏讓她支配吧!”劉雨菲說。

“是的,如果是大幾十萬或更多,當然要謹慎又謹慎,僅僅是四千,又是這麽一種情況,還是相信張金秋好了。”李斌說。

……

快十點的時候,李斌送劉雨菲回了宿舍,順便給了張金秋一個電話。張金秋到了宿舍樓下,李斌和張金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隱蔽的

方,把錢交到了張金秋手裏:“這裏是四千,記得,以後有困難還是第一個告訴我,我們已經是非常好的朋友了,別不好意思。”

張金秋在望海舉目無親,就是她家,連一個有錢的親戚都沒有,在認識的人裏,她也隻能找李斌了。

張金秋本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心裏很清楚,李斌和劉雨菲一定也在犯嘀咕,到底是不是個騙局,因為自己偷竊再先,難免會讓李斌和劉雨菲懷疑,李斌如此信任她,連問都不多問,那是給她天大麵子了

“謝謝你李斌。”張金秋強忍著眼淚,此時的她終於發現,在大恩麵前,謝謝兩個字是何等蒼白,於是我愛,那兩個字蒼白到了一種無法比擬的

步。

“你要好好的。”李斌說:“錢什麽時候還都行,大學四年我用不著這個錢,你不用擔心。”

張金秋心裏比誰都明白,李斌這是相當於把這四千送給她了,不明說給她也隻是不想讓她心思太重。可是此時,她沒有任何能力去報答李斌,一切語言式的東西又是蒼白的。

張金秋咬著下嘴唇朝李斌點了點頭,扭身的瞬間哭了,朝宿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