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種馬體質的弟弟

我從他懷中掙紮出來,尋了一把椅子坐下,淡淡地掃了麵前兩人一眼,“你說還是她說?”

畫兒迅速反應過來,知道我這是還被蒙在齊裏,當下以為撿到了機會,不由得獰笑道:“原來瑾他什麽都沒告訴你,我還以為他真的愛上你了,他肯定是為了哄你生下孩子才故意這麽對我,不過是為了做戲給你看。”

顧瑾一聲不吭地站著,緊抿的唇昭示了他此刻壓抑的怒意是有多麽的強烈,望向我時,卻又是一臉的妥協,搶在畫兒之前將這一直不敢對我坦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修複碎魂的最後一道便是麟兒的血。”

我當場就臥槽了,尼瑪原來這才是你一直死皮賴臉跟我要孩子的原因。

“而且必須是你心甘情願懷上的孩子,所以瑾一開始才會那麽耐心地對你,不過就是想讓你心甘情願地懷上孩子,然後再生下來。”

“那麽現在呢?”我冷冷地望向顧瑾,他有些怯懦地回避了我的視線,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想不到堂堂冥王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我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他的答案簡單而肯定。

不管之前是否存在過這樣的念頭,他終究是不會這樣去做。

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就必須完完全全地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之前的那些

我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一些,麵上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顧瑾見我臉色好看了一些,他的臉上這才稍稍露出輕鬆。

“我累了。”我說著便欲起身離開。

畫兒沒等到我的勃然大怒。沒等到我和顧瑾的分崩離析,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不生氣?”

我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他並沒有那麽做不是嗎?”

“老婆。”顧瑾趕忙追了上來,再次重複道:“老婆你真的不生我氣嗎?那種念頭哪怕隻是曾經有過也是件混蛋事兒。”

“不生氣?”我停住腳步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往臥室走去,“怎麽可能不生氣!但是家醜不可外揚不是嗎?關上門你自己知道,哼……”

“其實那回離開就是因為舍不得拿咱們的孩子去做這樣的事情。隻有不跟你在一起,你才不會懷孕。”顧瑾老老實實地跟著我進屋。

“在一起不一定非要做那樣的事情吧,扔下我就扔下我了,不要找什麽借口!”

他忽然邪肆一笑,直接欺身壓了上來,“跟你在一起,我時刻都有那樣的衝動。”

“唔……”

種馬!

赤果果的種馬!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之前所說的要麟兒的血去修複碎魂,是要在孩子剛出生便抽取他身上三分之一的血液,將養好的碎魂放在裏麵修複,其實這個三分之一對於有顧瑾在旁護著的太陰之子來說,是絕對出不了什麽危險的,隻是對於我這個母親來說,未免是太殘忍了一些。

難怪他之前一直不敢跟我說。

也是,隻是有過這麽個念頭並且早就打消了,再提起來這不是擺明了沒事兒找事兒,存粹給自己找不自在嘛,顧瑾雖然在感情上遲鈍了些,但又不是智障。

許是因為折騰了一夜,我們倆愣是一覺睡到將近中午才醒來,我孕婦嗜睡也就算了,想不到向來早起慣了的顧瑾也跟著我變得懶散起來。

還沒等我起來,又被他一個翻身給壓在了身下。

“別鬧,這馬上要吃午飯了。”

“老婆,我餓了。”他啞著嗓子,語氣中竟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我不由得暗笑,想起從前不知在哪兒看到的一句話:男人隻有在心愛的人麵前。才會表現得像個孩子。

心中頓時柔軟成一片,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在愛事上,我其實還蠻喜歡那種主動的感覺,將男人掌握在手心任憑擺布,或許我骨子裏就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吧,隻是很少會有讓我想要占有的人事物而已。

等一個回合下來,我們洗漱完畢後,門外已經傳來孫媽喚用餐的聲音。

“大小姐,昨晚上來的那姑娘還在堂屋坐著呢。”

我一打開門,孫媽便湊到我耳畔低聲道,大約是昨晚上也聽到了什麽,這會兒又忍不住替我不值,在她心裏我大概是這世上頂好的女孩兒了吧,故而總對狀況百出的顧瑾頗多言辭。

“孫媽,姑爺他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隻是他這個人話比較少,不太喜歡解釋。”這大概是我頭一次開口在孫媽麵前幫顧瑾辯駁。

孫媽明顯一愣,終於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終於可以瞑目了!”

“多準備副碗筷吧。”

“是。”孫媽點頭,先一步告退。

隔壁屋的綠蘿也才剛從房裏探出腦袋,皺著眉在空氣中吸了半天,“怎麽回事?好濃的鬼氣!”

“沒什麽,來了個客人。”我見顧瑾還沒出來,索性挽著綠蘿先下樓去了。

“來了個鬼?還是個資深……”綠蘿一出樓梯口便看到了端坐在堂屋上座的畫兒,怔了怔才將方才的話繼續,“的女鬼?”

“什麽情況?這不是偏院兒畫像上的那女人嘛!”綠蘿貼著我耳朵小聲道。

“嗯。”

“瑾!”畫兒在這堂屋等了一夜,一見到跟在我身後的顧瑾,忙起身走了過來,“瑾,我錯了,我昨晚上不該那麽胡鬧的,我隻是太在乎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的了。”

“臥槽,你家小三找上門兒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或許我才是中間橫插一杠那一個吧。

說正說著,那邊孫媽忽然領了一個人進來。

“蘿蘿。”

我扭頭一看,竟是蔣哲。

前兩天他才給我打了通電話問綠蘿的情況,說是等局裏事兒一忙完就過來,想不到速度這麽快。

綠蘿怔在原地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被上前的蔣哲拽住了手,瞧他那模樣,這輩子是不打算放開了。

“幹嘛一直躲我。”蔣哲性子本就靦腆,這會兒那清秀的臉上竟無端飛起兩抹可疑的紅暈。

若非事先知道兩人是兄妹,我真要往別的方麵想一想了。

綠蘿別扭地瞪了他一眼,終究沒拗過,隻能任由他牽著。

我不由得好笑,這兄妹倆,到底是在鬧什麽別扭。

一旁的畫兒見大家的注意都被綠蘿兄妹倆給吸引,隻得再次出聲引起顧瑾的注意力。

“瑾……”

隻是還沒等她切入正題,早就瞧出苗頭不對的孫媽直接出聲道:“大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各位前去飯廳。”

“過門就是客,畫兒姑娘留下吃個便飯吧。”

我和顧瑾走在最前,綠蘿一臉不樂意地被蔣哲拽著跟在後麵。

畫兒見所有人都走了個幹幹淨淨,隻能不滿地撅著小嘴跟進了飯廳。

她一臉哀怨地看著顧瑾給我布菜,到底是吃一塹長一智,也不敢多言,隻能不滿地坐在旁邊幹看著。

“瑾,我想留下。”

半晌兒,畫兒終於繃不住率先開口打破了原來的平靜。

見大家都不吭聲兒。她又繼續道:“我願意去投胎,但在此之前請讓我留下來好嗎?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就讓我靜靜地看著你,好嗎?”

顧瑾依舊沒有吭聲,估計是有些左右為難,說到底畫兒也是曾經救過他的人,哪怕後來鑽了牛角尖跟顧修扯到了一起,不過也是因為愛他。

他若是真真絕情,恐怕我才會寒心。

“留下吧。”我拍了拍他的手。表示理解。

身為堂堂冥王,若做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情恐怕是會遭人詬病的吧,哪怕他不在乎,可我不想他因為這些可有可無的小事兒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我吩咐孫媽給畫兒和蔣哲準備了客房,綠蘿因為鬧別扭自己先回了房。

路過慕曉曉房間時,裏麵又淺淺地傳來一陣**的曖昧聲。

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成天不吃飯的,體力居然還辣麽好!

我扭頭掃了一眼顧瑾,他倒是一臉風淡雲輕的模樣,仿佛就跟什麽都沒聽到似的,隻是在那精致的黑眸中似乎有什麽異樣的一閃而過。

“他來了。”

顧瑾話音剛落,慕曉曉那屋的門已經應聲而開。

“別來無恙啊,大哥。”

我尋著那邪魅性感的嗓音望去,一上身完**露,下半身隻裹半截浴巾的年輕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勻稱精壯的小麥色身軀上布著點點水漬,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不拘的微笑。眉目間與顧瑾有幾分相似,隻是明顯多了幾分狂野不羈。

這。應該就是顧修了吧。

憑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我還以為是個長得多麽變態的人呢,到底是顧家基因好,人渣也是這麽個好相貌。

“嫂子這麽看著我,可是覺得我比大哥生得好?”

我不禁抿了抿唇,這得是有多自戀。

而此時,屋內的慕曉曉也已經裹著睡袍一步三搖地走到了門口,許是傍上了顧修這個大靠山,這會兒望向我是滿臉的傲嬌。紅暈未退的臉頰微微昂起,先前的挫敗樣全然消失不見。

“修。”她緊緊地貼著顧修**的手臂,豐滿的胸部被擠壓得幾乎變形,柔媚的嗓音激得我忍不住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顧修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慕曉曉這才驚恐地改口,“殿,殿下。”

我不由得詫異,敢情顧修這是把什麽都告訴她了?

“初次見麵,薄禮一份,嫂子別嫌棄。”顧修隨手在空氣中一抓。一更通體閃爍著金光的近乎透明的鞭子赫然出現在他手中,似乎比上次顧瑾給綠蘿的紅鞭子還要不得了。

我下意識地望向顧瑾。

“修送的,你就收下吧。”

原本以為這水火不容的兄弟倆見麵定是針鋒相對,誰知兩人卻仿佛隻是普通兄弟一般,反倒格外客氣。

我縱使心中不解,也隻能硬著頭皮將那根奇怪的鞭子收下。

顧修這才勾了唇,笑著衝我挑挑眉,摟著慕曉曉轉身回了房。

還沒等我們走遠,那陣令人麵紅耳赤的叫聲便再次響了起來。

我不由得麵上一紅。

這兄弟倆莫不是都有種馬體質?

“這是什麽?”我來回查看著手裏的鞭子,扭頭向顧瑾問道。

“噬魂鞭,乃是龍筋所製,但凡妖孽鬼物被打中,魂飛魄散。”他不鹹不淡的說著,好像並不覺得是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跟你上回給綠蘿的那根差不多嘛。”

不過綠蘿後來告訴我那鞭子讓老道士黑走了,當真是親師父!

“嗯,類似。”他將那根鞭子往我腕上一纏,那鞭子便完完全全消失不見了,“念召喚咒它便會出現。”

好神奇!

我欣喜地舉著空無一物的手腕左看右看。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被妖魔鬼怪欺負啦!

“你和顧修?”我躊躇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顧修已經找上門來了,不管顧瑾他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作為妻子我總會本能地擔心。

他緊了緊掌心中我的手,柔聲道:“沒什麽的,別擔心,他沒那麽容易傷到我。”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們冥人的世界,寶寶真的不懂啊!

正說著,隔壁忽然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我站在走廊往樓下一瞥,正好看見孫媽從外麵進來。

“這是怎麽了?”

孫媽仰頭,見是我,急急忙忙跑上樓來,“隔壁老王家兒媳婦生下個死胎!”

“什麽!”我不由得驚呼,“前幾天去做產檢我還碰到他們家兒媳婦了,不是說一切正常嗎?”不對啊,那時候我還看了她的b超圖。就這兩天預產期,寶寶小胳膊小腿兒看起來都特別健康啊。

“唉,誰知道啊!”孫媽歎了口氣,“王家老婆子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非要讓兒媳婦在家生產,說是找產婆比較保險,這都什麽年代了,這下可倒好!”

“好了孫媽,晚點兒你記得去隨一份禮。也是咱們的心意,但凡在喪事上也都多幫襯著點兒,他們家也不容易。”

“傻小姐,哪兒會辦什麽喪事,這夭折的孩子可都是拿個席子卷卷扔到那後山的荒穀裏去的,下葬了可不吉利。”

這又是個什麽邏輯?夭折的孩子不能下葬?屍體亂扔合適嗎?

“好了,你下去吧。”我見顧修推門出來,怕孫媽多問,趕忙先屏退了她。

“別胡鬧。”

顧修一推開門,顧瑾便冷冷地吐了這麽一句。

顧修一臉玩味兒斜睨著他,“胡鬧嗎?不見得吧。”

胡鬧?胡鬧什麽?可急死我了,他們兄弟倆幹嘛不說人話啊!

“莫不是?”我腦海中忽地冒出一個想法,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隔壁老王家的事兒該不是顧修幹的吧!

“莫不是什麽?”顧修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我頓時後脊背閃過一抹涼意,那家夥的眼神就跟時刻都在算計著什麽似的,時刻閃爍著精光,這樣的人擱到古代,絕對是個大奸臣!

許是感覺到我的不安。顧瑾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靠在他溫柔的懷抱中,我這才覺得稍稍緩和過來。

“你嚇到她了。”顧瑾似乎有些怒意,語氣變得愈發冰涼起來。

顧修攤手笑笑,“是嫂子冤枉我在先。”

“你能看到我的心思?”我忍不住疑惑道。

“不能。”顧修誘惑般地朝我拋了個眉眼,指指我的臉,“都寫在上麵了。”

臥槽這是比心理學還要讀心術啊!

顧瑾皺了皺,沒有再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輕輕地摟著我往臥室走去。

“顧修想去救活那夭折的嬰兒。”

還沒等我詢問。他便主動開口道。

“這不是好事兒嗎?”我原以為顧修是個多壞的人,想不到還會幹好事兒啊。

顧瑾忍俊不禁,“傻丫頭,你當他真是做好事兒呢,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一直都在計劃這怎麽讓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不會死亡,永遠長生不老。”

“這不是違背自然規律相違背嘛!”

他點點頭,“遵從生老病死,命數天意,本就不可違不能違,他卻偏要一意孤行。”

“他是因為這個才處處跟你作對的?如果他當了冥帝會改變這整個世界,對嗎?”

“是,所以我必須阻止他,才不至於使他釀成大禍。”

想想就覺得可怕,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不會死,那該是什麽樣的畫麵啊,不停的生孩子又不會死,這個地球遲早有一天會被擠爆的!

“你父親呢?讓他來管管唄。”跟顧瑾認識這麽久,除了那回在冥府時聽丫鬟阿奴提起過冥帝,還真沒從他口中聽到過。

自家兒子這麽胡鬧,他真的就不出來管管嗎?

“父王早已不過問世事,這才早早的將冥府之事扔給我打理。”

天呐!果然是親爹啊!眼睜睜看著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喜歡顧瑾的冷漠無情,覺得他對待生命太過於不重視,可是如今知道真相後稍稍換位思考一下便不難發現,顧瑾這樣做真的是無可厚非,沒有規矩這個世界將會亂套!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比如隔壁老王家兒媳婦生下的那死胎。如果這會兒顧修去將他弄活,估計王家人看到後恐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人類沿著自然軌跡生活了數千年,早已經習慣了生老病死的存在,強行將這種習慣改變,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那時候人將不是人,應該會更類似於僵屍或者活屍的存在吧!

不死不生不腐不滅!

現在想想,忽然覺得顧瑾真的好偉大。

是夜,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忽地劃破天際,緊接著狗吠聲此起彼伏。

我猛地睜開眼。身旁的顧瑾一把掀開被子,走了兩步便消失在空氣中。

我趕緊裹了大衣衝出房門,此時隔壁的綠蘿也已經聽到動靜站在走廊往外眺,她的身旁是緊摟著她的蔣哲,乍一看還真像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蔣哲是從綠蘿房裏出來的吧!最重要的是兩人都還穿著睡袍!

深更半夜,哥哥穿著睡袍出現在妹妹房裏!

告訴我,這不是我想歪了!

綠蘿見我一直盯著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肩,甩開蔣哲的雙手,驚詫地望著樓下院子,“什麽時候下去的啊!我剛怎麽沒看到!”

我抿著唇隻笑,顧瑾這家夥根本就是懶得走路。

沒一會兒,顧修也出現在了院兒中,慘白的月色下,兩道修長的身姿傲然於世。

“想不到又來了個大人物,你家還真挺熱鬧。”綠蘿沒心沒肺地調笑了一句,見我一直蹙眉,又安慰道:“別擔心,傷不到他,到底是代掌冥府的人,冥帝怎麽可能不偏袒著,肯定私底下給他多留了一手兒。”

“你怎麽知道?”我詫異的不是綠蘿的分析,綠蘿怎會知道顧瑾代掌冥府?像我如果沒認識顧瑾前,也會以為陰曹地府是閻羅王的天下啊!

“連自家**oss是誰都不知道我還怎麽吃這碗飯?”

自家**oss?敢情綠蘿是跟顧瑾混的?難怪老道士見到顧瑾就跟見到祖宗似的!

“說!你是不是他派來的特務?”

“哪兒能啊。”綠蘿訕笑了兩聲,“我最多就是幫著跑跑腿。”

綠蘿這話頓時便將我滿肚子的好奇心全給勾了起來,“臥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了我?”

“嗬嗬,嗬嗬嗬嗬,哪有?我有嗎?也就是你在水庫見水鬼那回,是你家那位叫我去的。”綠蘿忽然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

“這麽說那回的睡衣也不是你換的?”

綠蘿將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我就知道!明明我那身粉色睡衣都鎖櫃子裏了,綠蘿是怎麽拿出來的?虧我把這事兒琢磨了那麽久!

原來那混蛋也不是那麽沒良心嘛。

我又惱又喜,正想著,樓下院兒裏忽然發出一陣鬼嘯龍吟之聲,猛烈的颶風瘋狂地自原地盤旋而起,迅速地將兩人包裹在其中,原本明亮的月,瞬間躲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漆黑的天。

兩道黑色的身影忽地騰空而起,我認出那渾身散著金光之人是顧瑾,那另一位散發出妖冶赤光的定是顧修了,隻見兩道光芒在空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交手了區區幾秒,卻又在瞬間,雙雙消失在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