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前世 之六 嫌疑

王子俊從屍體手中拿起那張白紙,白紙上用鮮血的**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紙紙似乎不是很好,紅色**已經滲透到了紙的背麵,還有幾個字已經連在一起了,但還是可以清楚的辯認出來。

“被罪惡的鐵鐐緊鎖在地底上沉睡了百年的靈魂,終於伴著震耳的雷鳴蘇醒過來。被大山束縛這村中的人們,將以生命的代價來償還他們所欠下的債。在閃雷與雷鳴響奏之時,邪惡的生命將終結在血泊之中。“

看完這句話,王子俊總覺的有哪裏不對,把紙遞給了魯建平他們,王子俊走到屍體旁邊仔細查看。死者的血液都是從心藏處流出來的,從傷口上來看應該是被人用尖刀剌入心藏至死的,而且是一刀斃命。屍體上沒有其它傷口,而且房整間裏麵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死者扭曲的身體應該是在中刀之後疼痛造成的。

屍體已經開始有些僵硬了,餘溫還沒有完全退去,死亡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小時。王子俊走到範誌高

身邊,取下手套問道:“範先生,你發現你父親倒在地上的時候,大約是幾點?“

範誌高看著牆上的掛鍾,開始回憶。牆上的掛鍾顯示的是九點三十五分,王子俊看過一眼地上的屍體扭曲的形狀之後,赫然發現屍體呈現的正是和座鍾上的時間一模一樣的指向。以左手為秒針指向十二點,右手為時針指向九點和十點之間的位置,而曲伸的左退正好指向三十五分的位置。

王子俊心想道:“為什麽屍體會擺出這個造型呢?如果說是為了傳達死亡訊息的話,他用左手在地上寫出凶的的姓名不是會更好?“

範誌高似乎想起來了,對王子俊說道:“大概是八點整前後,因為想找我父親說些事情,所以從後屋走到樓上來。因為牆上的鍾是正對著這門的,所以開門之後一抬頭就會看見牆上的鍾。“

王子俊皺著眉在思考著範誌高的話,隨後問道:“那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嗎?你當是發現你父親倒在這血泊裏的時候你是

不是確定他已經死亡了?“

範誌高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不敢確定,因為我當時敲了很久門也沒人來開,所以我就試著自己推門進來,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我父親躺在地上,我看見地上一大灘血,以為我父親已經死了所以也沒有去確認。”

王子俊把範誌高的話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裏,照範誌高目前所說的話,可以判斷出他還有些事情沒有交待清楚。王子俊又問道:“那你進來之後發現你父親躺在地上的時候,他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姿勢?”

範誌高這次倒是沒多想,很迅速地回答道:“是的,因為當時覺的我父親這樣的姿勢有些奇怪所以就多看了一眼,隨後我就穿上雨衣出去通知各家了。”

王子俊心裏想道:“這範誌高倒真是很冷靜的,發現他父親被人殺了之後居然還知道要穿雨衣出去。”

眾人看完那張白紙上的字跡之後,又把紙交還到了王子俊手上,王子俊又看了一次白紙上的話,卻還是沒從字句行間裏推斷出一些線索。王子俊突然想起些什麽,看著範誌高問道:“你是住在後屋的?那你在八點之前有沒有人聽有人進出過你家。”

範誌高想了想,說道:“七點多的時候我聽到有人進來了,但是因為我母親在後屋裏麵跟我談話,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進來過。但是隨後沒多久就聽到我父親的房裏傳出有人吵架的聲音,但是沒過幾分鍾就停止了,隨後就聽見大門重重被關上的聲音。我覺的有些奇怪,然後就到樓上了。”

看來是熟人做案的可能性很高,否則族長也不可能會給凶手開門,並且請他到這二樓來。王子俊走到床邊發現在床沿下麵有一個還沒幹的鞋印,鞋印周圍還有一些黃泥,看來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王子俊用手大概測量了一下,應該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鞋印,尺碼大概是42到43左右。

此時範南高建議報警,要求警察來調查這件案子。但是很快便被村民們卻一致否定了

這個建議,他們認為這是三元村內部的事情,不需要找警察來調查。範誌高隻好一個幸幸地站在一旁,聽村民們的決定。王子俊猜想範誌高雖然是族長的兒子,但是在村裏的地位卻不是很高,不然也不會被村民們一致給否決了。

王子俊建議眾人先下樓去,讓屍體先留在現場,如果在樓上呆太久了樓下的其他村民可能會有其它的遐想,於是眾人都一起下樓去了。

下樓之後眾人都開始商議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王子俊因為是外人所以不便開口,隻好站在一旁聽他們的商議的決定。村民們有些則建議將所有人都叫到祠堂去,詢問案發時各自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事情。有的則建議將族長直接下葬了,不要再追查這件事了,讓死者安息。

王子俊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走到門口看著外麵的。低頭發現門口有一些腳印,從門後拿著起一把雨傘尋著這些腳印走了出去。從腳印上來判斷,應該是凶手留下的,因為村裏的路都

是黃泥鋪成的,如果下雨的話是一定會留下腳印的。腳印一直朝著魯建平家的方向延伸出去,王子俊沿著腳印走出十多米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因為下暴雨的原因,大部份的腳印已經被雨水給衝洗掉了。

正在王子俊仔細的尋找地上的腳印的時候,王了俊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回過頭去看才知道是魯建平。魯建平穿著雨衣追了出來,問王子俊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王子俊告訴他自己發現腳印是朝著他家的方向去的,建議先回家去看看以免會發生什麽事情。

魯建平聽到王子俊說凶手有可能會朝自己家裏去,頓時神情緊張起來,拉著王子俊就朝他家的方向走去。回到魯建平家裏的時候,王子俊刻意掏出手機來看,時間是十點整。魯建平進門之後就朝著魯雪的房間走去,王子俊也跟著一起去了。

魯雪和周路南還沒有睡,兩人在聊著些什麽,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魯雪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開門一看才發現是自己

的父親和王子俊,兩人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魯雪趕緊叫二人進房間去。

周路南此時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腳上穿著一雙拖鞋。王子俊站在房門口發現周路南白天穿的皮鞋被擱置在了鞋架下麵,皮鞋的周圍還沾著許多的黃泥,黃泥還沒有完全變幹。王子俊看著周路南問道:“周大哥剛才出去過了嗎?”

周路南有些詫異,他不知道王子俊為什麽會這麽問,回答道:“我剛才是出去看了一下,因為剛才聽見有人敲門,所以去開門了。可是打開門之後卻發現沒有人,我拿著傘到屋外轉了一下,發現沒有人就回來了。有什麽問題嗎?”

王子俊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看見你的鞋上還沾著許多泥,你跟魯雪姐回來的時候應該還沒有下雨,所以你們回到家裏的時候鞋子應該不會沾上濕泥的。對了,周大哥你是穿多大的鞋呢?”

周路南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笑著回答道:“你可真厲害,憑這個就能猜出我曾經出去

過屋外,一定經常看推理小說之類的吧。我穿的是42.5碼的鞋,怎麽了?“

王子俊甩了甩濕的頭發,說道:“沒什麽,問問而已。對了,在七點半的時候你在幹什麽呢?”

周路南被王子俊這麽一問更有些莫明其妙了,但還是回答道:“七點半的時候魯雪在洗澡,我一個人坐在房裏麵看書。到了八點左右的時候我聽見有人敲門就出去查看,在屋外轉了一圈沒有人就回來了。”

王子俊又轉而問魯雪道:“魯雪姐你洗澡的時間有半個小時左右是嗎,也就是說這半個小時之內周大哥沒有和你在一起對不對?”

魯雪是個聰明人,見王子俊這麽問她,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於是看著魯建平問道:“爸,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要不然他為什麽會像審問犯人一樣來問路南。”

魯建平此時的臉色卻不太好,他不想把族長被殺的事情告訴魯雪他們,更加不想讓她們知道在案發現場族長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個“

周”字。但是魯雪又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棄呢,在魯雪的堅持追問下,魯建平把情事的原尾都一一告訴了魯雪和周路南。

周路南聽完之後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高聲對王子俊他們說道:“人不是我殺的,雖然我在七點半到八點之間沒有和魯雪在一起,但是我確實是一個人呆在房裏了,而且我也不認識族長,更別說知道他家住在哪裏了,再說我也是第一次來三元村,連這裏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怎麽會去殺害族長呢!”

王子俊走到路周南麵前,示意他先坐下,對他說道:“周大哥你先別激動,現在沒人說你一定就是凶手,隻是因為這整個村裏加上我們五個外來人,隻有你一個是姓周的。而且你又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懷疑你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現在根本沒人說你就是凶手。如果不是你殺的,那你也不必擔心這些,對不對。”

周路南聽見王子俊這麽說,心裏也平複了許多,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這時旁邊的魯雪也開口說道:“我可以證明路南說的話是真的,這是他第一次來南方,也是第一次到三元村裏來,雖然我以前也跟他介紹過一些三元村的情況,但是都是一些基本的地區風俗。他根本沒有見過族長,如果說要殺族長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個動機才行吧,那路南殺害族長的動機是什麽呢。”

魯雪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女孩兒,至少她的城府要比周路南要深許多,這也難怪周路南這麽好的一個男孩兒會找一個姿色這麽平庸的女朋友。

這時蘇特倫他們三人也聽見聲音下來了,一起走進了魯雪的房間裏。蘇特倫問王子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王子俊把族長被殺的事情給他們講了一遍。王子俊在講述的時候,發現曾靜煙很明顯的心不在焉,一直不停地偷瞟周路南,而周路南也時不時的偷看曾靜煙一眼。

王子俊心想道:“她們兩個難道是認識的?如果是認識的話他們今天在吃飯的時候至少也會說兩句話吧,我記得在

吃晚飯的時候雖然她們兩都看過對方幾次,但是卻根本沒有說過話啊。”

蘇特倫聽完王子俊的講述之後,對王子俊說道:“我猜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人被殺。”

王子俊雖然也這麽想過,但是卻沒有想出一個正確的理由,雖然族長手上握著的那張白紙上寫著要向村民們討命,但是如果緊緊憑這麽一行話告訴所有村民說他們要被人殺害,是不會有人相信的。王子俊問蘇特倫為什麽會這麽說,蘇特倫隻是說自己的直覺,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子俊走到情神恍惚的曾靜煙麵前,問她道:“你剛才睡著了有沒有想起一些什麽事情來?”

曾靜煙聽見王子俊在叫她,突然回過神來被王子俊嚇了一跳,她根本沒有在聽王子俊講些什麽。王子俊又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曾靜煙回答道:“我剛才又夢見了那兩個人被綁在大樹上,那個男人好像說‘即使是一百年後,一千年後也以讓他們血債血償。‘後來我就被嚇醒過來

了。“

王子俊看到曾靜煙整個人有些憔悴,讓南月帶她上去休息,南月起身的時候王子俊問她一個人能否保證曾靜煙的安全,南月表示沒有問題,即使是王子俊跟自己動手,王子俊也未必有把握能打得過南月。聽見南月這麽說,王子俊也就放心了許多。

第二十七集 前世 之七 噩耗

曾靜煙和周路南的異樣被所有人看在眼裏,不止王子俊和蘇特倫,連魯雪和南月都看出來了。魯雪臉上的肌肉明顯在抽搐,心裏想必已經是怒火中燒了,隻是還沒發作而已。王子俊和蘇特倫退了出去,他們不想參與這二人之間的矛盾,魯建平隨後也離開了,

王子俊和蘇特倫回到二樓的房間裏,拿出筆記本在把範誌高的話都大概記在了上麵,蘇特倫看過之後也覺的這個範誌高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哪裏有問題卻說不來出。王子俊隻好放棄了從範誌高身上找出凶手的可能,但是凶手肯定就在三元村裏,而且就在那三十多個男人之中。

王子俊想不出誰是凶手,隻好拉著蘇特倫到南月他們房間去看看,雖然這交來是調查關於曾靜煙前世的事情,但是現在牽扯出的殺人案似乎也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王子俊輕敲著南月她們的房門,南月把門打開見到是王子俊他們,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了。

曾靜煙又睡著了,看來今天

白天來三元村翻山越嶺讓她很疲憊。王子俊又跟南月聊了幾句就和蘇特倫回到自己房間了,王子俊繼續在研究著範誌高的話,蘇特倫在一旁做參考。

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十一點了,王子俊和蘇特倫準備上床睡覺了,就在王子俊剛準備躺到床上的時候,樓下又傳來敲門聲,而且這這還有人在外門叫喊著魯建平的名字,王子俊的第一直覺就是出事了。王子俊和蘇特倫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先是來到南月她們房門口叫她們安心呆在房裏不要出來。

屋外的暴雨仍舊還在下著,王子俊和蘇特倫來到樓下的時候,看見魯建平正在穿雨衣準備跟著那二人一起出去。王子俊和蘇特倫也一人拿了一件雨衣跟著走了出去,這次來的兩個人卻沒有範誌高,其中有一個是之前在族長家樓上見過的一個村民,另外一個卻是沒有見過的年青人。

在冒著劃暴雨前行中,魯建平告訴王子俊和蘇特倫,管理村中宗祠的老人被人殺害在祠堂裏

了。祠堂是在村子的中央位置,而魯建平家則是在村子的外圍,如果是在平時不下雨的情況下到祠堂大約要十分鍾左右,可是幾人冒著大雨卻是走了有二十多分鍾才到達祠堂.

等幾個到達祠堂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一部分的村民了,到這裏的村民還是和之前一樣都是男人。王子俊脫下雨衣打量了一下這個祠堂,這個祠堂的格局是按照廟宇的形勢建造的。大門正對麵的大堂上擺放著許多的靈牌,這些應該都是三元村的先人的靈位。

祠堂裏麵一共有四間房間,分別是在東西南北四個位置,正廳則是在這祠堂的正中間。那個年青人帶著他們幾人來到了位於西麵的房間裏,王子俊推開房門看見地上身著一個半過百半的老人。老人的死亡姿勢似乎和族長的死亡姿勢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像鍾表一樣指出了一個時間。

老人的右手偏向於十二點的方向,左腿伸直著指向了三十五分的位置,右腿著是躬著以小腿指向了四點的位置。如果把右手看著是時針,左腿看成是分針,右退看成是秒針的話,那老人的這個死亡姿勢就是十一點三十五分二十秒了。

王子俊走到屍體旁邊,檢查了一下屍體的僵硬程度,已經開始變硬了,大約是死亡了二個小時左右。王子俊拿出手機看時間,時間正好是十一點三十五分。如果把時間往前推移兩個小時的話,那個時候正好就是村裏的人都聚集在族長家裏的時間,會是什麽人能在那個時候把管理祠堂的老人殺掉的呢?

王子俊又檢查了一下老人的右手,這次的老人右上卻沒有握著東西,右手緊捂著胃的位置,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很痛苦,口中還有白沫流了出來。屍體的皮膚呈粉紅色,且有屍些斑由皮膚內向外呈出,很明顯是中毒死亡的。王子俊又檢了一下老人身後的的屍斑,似乎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

王子俊推斷這裏就是案發現場,但是凶手是怎麽樣讓死者死在這個設定好的時間之內的呢?

正在王子俊對著屍體思考的時候,旁邊的一個男子驚聲尖叫了起來,瞪大著眼睛不敢說話。隨後眾人看過後之後也都不說話了,王子俊問他們是怎麽了,魯建平隻是用手指著王子俊身後的牆上。

王子俊順著魯建平手指的方向看去,雪白的現麵上用鮮血寫了一行字,從字跡上來看和族長手中握的白紙,應該是出字同一個人的手筆。

“從地底複蘇的靈魂,正向每一個欠下債責的人收回他們的生命,而這個一場演出,將會以全村人的生命的結束而落下帷幕。正在熟睡中的人們啊,睜開眼睛看看你們的身邊,死神的鐮刀正揮向著你們,恐懼吧害怕吧,你們短暫的生命即將被死神收回了。“

在牆角右下方還有一個落款,仍舊是一個周字。凶手故意用鮮血寫下這樣的字句,很有可能是為了引起村民的恐慌,到時候就更有利於他在村裏殺人。王子俊站起身來走到魯建平旁邊,對他們說道:“我建議還是報警吧,如果

再不報警的話很有可能還會有人繼續被殺,而且凶手是想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好讓他繼續殺人。“

魯建平看著其他人,其他村民似乎還在掙紮中,如果報警的話肯定是會給村裏帶來麻煩的,但是為報警的話,誰也不知道凶殺下一個要殺的是誰。在衡量過利弊之後,幾人還是決定報警,帶王子俊他們來祠堂的那個青年人說他去打電話。

王子俊向魯建平詢問那個年青人的情況,魯建平告訴王子俊,那個青年人是在十多年前自己跑到村子裏麵來的,當時他還隻有六七歲,問他什麽他也不知道,大家又不忍心把他趕走,隻好讓他留在了祠堂裏麵,由管祠堂的老趙來照顧。青年人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叫秦連海,現在已經長到十七歲了。

魯建平又把死者的的情況也一起告訴了王子俊,死者叫趙新順,六十二歲。已經接管祠堂有了四十多年了,趙新順一直沒有結婚,至於為什麽不結婚,村裏也沒有人知道。原本趙新順

的個性是很內向的,直到收養了秦連海之後才好了許多,至於為什麽凶手連一個管裏祠堂的老人也要殺害,魯建平就不知道了。

秦連海去打電話報警也有一會兒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回來過,王子俊叫魯建平帶他們去祠堂裏擺放電話機的地方。魯建平領著幾人來到了東麵的房間裏,秦連海正在瘋狂的按著桌上的電話機,一次又一次的撥著報警的電話。王子俊走到秦連海身邊拿過他手中話筒,試了幾次都沒有回應該,看來是電話線斷掉了。

王子俊把話筒擱回了電話上麵,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他們,幾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更加開始驚慌了,王子俊安慰他讓他們派兩個人回家,去試試自己家裏的電話能不能打通。到達祠堂的村民中選了兩個家裏離祠堂最近的人回去打電話,但是很快他們就回來了,結果同樣是打不通。

看來村裏的通訊設備已經被凶手給毀掉了,現在唯一能出去的就隻有村口的那條通向外麵的路

了。這時已經有幾個村民的情緒失控了,都爭著要出去報警,沒等眾人商議好派誰出去,就已經有兩個人衝出了祠堂,正在王子俊和蘇特倫準備追出去的時候,魯建平攔住了他們。

魯建平告訴他們如果電話打不通了的話,村口的出路勢必也已經被凶手給堵上了,王子俊和蘇特倫隻好放棄去追他們。為了查出誰是凶手,王子俊建議所有人都把自己在九點到九點半這半時間所做的事情說出來,最好是有人能證明的。

大多數的村民都說出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都是可以找自己的妻子或是父母做證的,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就隻有秦連海一另外一個叫李有田的中年男人,秦連海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但是到現在為止他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似乎還沒有從驚恐中平複過來。

而另外一個叫李有田的中年男人,經過魯建平的介紹,王子俊才知道他也是一個人住的,因為沒有結婚所有他說的話也沒有人能夠給他證明

。王子俊看著李有田的時候,李有田明顯很害怕,一直搖著頭說自己不是凶手,王子俊問李有田是不是跟死者趙新順有過什麽仇怨,李有田則苦笑著回答說沒有,一邊說還一邊用左手的手指不停的觸摸著鼻梁。

問完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之後,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了,王子俊讓他們先各自回去,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不要外出,等出去的村民通知了警察來了之後,再配合警察一起找出真凶。

村民們各自回去之後,王子俊從秦連海的手中要來了死者趙新順房間的鑰匙,把案發現場的門給鎖上了。為了讓秦連海的情緒能平複下來,王子俊建議魯達平將他帶回自己家裏,等秦連海平靜下來之後再詢問他一些問題,這樣對查出真凶也會有些幫助。

四人回到魯建平家的時候,發現魯雪房間裏的燈還亮著,眾人都很奇怪,走到魯雪房門前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周路南,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一直沒睡魯雪已經睡著了。但是聽到了魯建平他們的聲音又醒了過來。見到王子俊他們也在的時候,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王子俊對周路南說道:“周大哥,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談一下,能出來一趟嗎?”

周路南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見王子俊的眼神似乎又開始懷疑他是凶手,隻好讓王子俊他們等一下,說自己換件衣服就出來。

幾分鍾之後,周路南換好衣服來到了大廳裏麵,王子俊蘇特倫和魯建平三人都坐在吃飯的桌邊,蘇特倫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正在寫著什麽。王子俊示意周路南坐下說,周路南沒聽王子俊的,隻是開口問道:“這麽晚了叫我出來有什麽事情嗎?”

王子俊把趙新順被殺一事告訴了周路南,周路南頓時暴跳如雷,指著王子俊說道:“你憑什麽懷疑我就是凶手,難道就因為我姓周,所以我就是凶手?”

王子俊示意他先坐下,魯建平也走到周路南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這麽激動。周路南喘著粗氣坐了

下來,王子俊問道:“周大哥,請問在九點到九點三十五分這段時間裏,你在幹什麽?“

周路南張嘴欲說,可是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隻是瞥著頭說道:“我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懷疑我是凶手就直管去報警好了,反正你們手上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就不凶手。”

這時魯雪卻出現在了周路南的身後,對王子俊說道:“我可以證明他在那段時間裏沒有出去過,但是卻不能告訴你們具體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路南他絕對不會是凶手。”

雖然王子俊對魯雪的話也有些懷疑,但是看她的眼神卻不像是在撒謊,隻好讓周路南和魯雪先回去房間裏。王子俊和蘇特倫開始分析之前在祠堂裏記錄下村民的不在場證明,希望能從這裏麵找到了些線索。秦連海還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麵,也不和他們說話,看來趙新順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

就在王子俊他們整理村民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大門外

又有人在敲門,這次卻是特別的急,重重的敲門聲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麵。噩耗又傳來了,王子俊和蘇特倫都是心裏一驚,凶手怎麽會又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殺了人呢?剛才明明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了的,凶手到底是怎麽樣殺人的?

第二十七集 前世 之八 意外

在周路南和魯雪回去房間之後,魯建平一直就坐在門的對麵,雙眼緊盯著房門外通往魯雪房間的過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就在王子俊和蘇特倫聽到大門外有人在敲門的時候,魯建平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黑暗的過道處大聲喊道:“有人從那跑過去了。”

王子俊迅速地走到過道處查看,但是並沒有看見有人影,王子俊叫魯建平去開門,然後讓蘇特倫查看一下過道裏有沒有腳印留下。結果自然是很容易得知的,因為屋子裏地麵都是幹的,如果有人從外麵進來的話一定會在過道裏麵留下濕的腳印的,蘇特倫朝王子俊做了一個沒有任何東西的表情。

魯建平打開大門之後,進來了一個男人,這人男人正是之前從祠堂裏跑出去的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這早時候他們倆應該已經跑到村外去了,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魯建平家裏呢?王子俊覺的有些奇怪,拉著蘇特倫走到了魯建平身邊,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那個男

人喘著粗氣,用手指著村口的方向,嗑嗑巴巴說道:“村口……,村口的入路,被堵上了。關強……關強被壓死了。“那男人見自己也說不清楚,拉著魯建平就往外跑。王子俊和蘇特倫套起雨衣就跟著往外回,蘇特倫剛跑出一步的時候又折回來多拿了兩把雨傘,隨後追了出去。

跟著那個男人跑了有七八分鍾才跑到村口,這時王子俊他們才發現出入三元村的兩山之間的峽口被山上滾下來的大石給堵住了,而且還堵的很高,看樣子從這裏是出不去了的。王子俊走到一塊巨石麵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男人,這應該就是關強了。

關強是麵朝地麵趴著的,身上還壓著一塊大石,王子俊估計這塊石頭如果在正常情部下是壓不死人的,粗略估計重量應該隻有一百公斤左右。王子俊看抬頭看了看黑影重重的山上,看樣子似乎很高,如果這塊石頭是從山頂滾下來的,加上速度和重量,能壓死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

關強的死

亡姿勢也有些奇怪,看樣子像是被人移動過手腳了,整個身體看起來像是指一個時間,一點三十五分二十秒。王子俊看到關強的死亡姿勢立刻掏出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分。王子俊頓時驚呆了,凶手是很有計劃的在殺著人的,而且給自己做好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頓時“九點三十五分十一點三十五分一點三十五分”全都閃現在王子俊的腦海中,而每一次發現有死者的時候都正好是前一個死者擺出的死亡姿勢,這是凶手在以屍體向村民人表達出他下一個殺人的時間啊。

王子俊看著躺在地上的關強,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卻又記不起來哪裏不對了,王子俊叫蘇特倫過來看一眼,希望他能看出一些什麽端倪。蘇特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抬頭看了一眼巨石滾落下來的山脈。對王子俊說道:“看來這是一場意外,不像是人力能夠造成的。”

聽到蘇特倫的話,王子俊被他提醒了,對蘇特倫說道:“這場意外是凶手也沒想到的,可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幫一了凶手一個大忙,現在這個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密室,如果不在凶手殺害下一個人之前把他找出來,就會出現更多的犧牲者。”

蘇特倫疑聲說道:“可是我們現在連凶手是怎麽製造出不在場證明的都不知道,我們怎麽去把凶手找出來呢?”

王子俊看著魯建平,說道:“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有不在場證明的都隻是村裏的男人,而村裏的女人我們卻一個也沒有見過。我們的主觀意識一早就認定了凶手是一個男人,加上在現場留下來的腳印,所以很自然地就認為凶手就是一個男人。“

蘇特倫問道:“可是我們怎麽去找出凶手呢?“

王子俊笑著說道:“難道你忘了嗎?案發現場留下了腳印,隻要把村裏穿42到43碼鞋的女人找出來,就可以很容易找出凶手。”

四人合力把壓在關強身上的大石移走,將關強回抬

了祠堂裏麵。隻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有三人先後被殺了。這是王子俊和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王子俊告訴魯建平讓他把村裏所有人都叫到祠堂裏來,因為凶手就在三元村裏麵。

魯建平雖然不理解王子俊的用意,但是眼前這個情況也隻好照辦了。沒多久的時間,全村一百多號人全都聚集在了祠堂裏,男男女婦,老老少少,頓時整個祠堂裏切切嘈雜,都在議論著來這裏的目的。有些人則在討論族長和趙新順的死。

村裏人還不知道關強已經死了,也不知道整個村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密室,王子俊大聲咳嗽了幾句,眾人安靜了下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個少年。不知道村裏為什麽會出現一個外人。王子俊操著粵南方言說道:“各位村民,原本出去求救的關強已經死於意外,因為暴雨造成了山體滑坡,關強被山下滾下來的巨石給壓死了,現在村口的出路已經被堵上了,現在我們隻有等到天亮之後派人翻過大山出

去。請關強的家人出來認領屍體。如果有願意天亮之後出去求救的人也也一起站出來。”

聽到王子俊說關強死了,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哇地一聲哭著跑了出來,走到王子俊身邊問他關強的屍體在哪裏,魯建平領走她朝著西麵的房間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天亮之後出去求救的。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他回來報仇了,回來向我們索命了,他一定會把我們全村的人都殺光的。”

話語一起,頓時祠堂裏的人都炸開了鍋,紛紛討論了起來,但是越說就越是覺的害怕,王子俊猜想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有可能就是指周相如,但是現在沒有人說出到底是誰來,王子俊也不好胡亂地開口。王子俊高聲說道:“下麵還有一件事情要說的,請村裏穿42到43號鞋的婦女站出來一下。”

王子俊的話說出去半天,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個腳印不是凶手留下來的,而是其它人留下的?王

子俊轉而又回想了一下,出現腳印的地方隻有族長範亦平家裏,管理祠堂的趙新順被殺的現場卻沒有留下腳印,難道凶手不在村裏麵?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站了出來,對王子俊說道:“村裏一共就那麽些女的,怎麽可能會有穿42號這麽大的鞋呢。”

王子俊看了一眼祠堂裏女性的腳,似乎沒有一個是穿超過40號的鞋的,看來自己真的是猜錯了。如果那人腳印不是凶手的,那又會是誰去過現場和族長交談過呢?

沒有一個人願意翻過山出去求救的,這一點是王子俊沒有想到過的,他以為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率先站出來,可是卻沒料到這樣一個結果,隻好讓眾人都先回家去。交待他們如果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話,一定要及時通知其他人,以免再出現有人死亡。

王子俊和蘇特倫看著祠堂裏數以千記的靈位,在猜想他們當年是以怎麽樣一種心態把周相如他們兩殺害了的。周相如當時是帶著多大的怨念離開

這個世界的,如果這股怨念一但暴發出來,讓周相如變成一個惡靈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王子俊猜想到,難道真的是惡靈殺人?

這時魯建平從西麵的房間回來了,一臉悲傷的看著王子俊和蘇特倫,說是他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王子俊也覺的有些累了,這時出來的隻有魯建平一個人,原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卻不在了。王子俊問道:“剛才和我們一起抬關強回來的那個男人呢?怎麽不見他和你一起出來。“

魯建平很平靜地說道:“哦,你說鄒亞文啊,他剛才跟我說了一聲回家裏去了。“看來關強的死對他的打擊也很大,畢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

王子俊猛地回過頭看著魯建平問道:“他還是個孩子?”

魯建平點了點頭。之前因為下著暴雨,加上晚上天又黑,王子俊根本沒看清楚鄒亞文的長相。於是王子俊隨口問道:“那他父母呢?為什麽會讓他一個人獨自跑出來。”

魯建平從口袋裏摸出一

支煙,點燃抽了一口說道:“他父母早年外出打工,因為工地上出現了事故他父親被埋在了下麵,結果就沒有救過來。後來她母親知道了這件情事之後,也自殺了。”

王子俊說道:“那他不是成了一個孤兒,這麽多年是怎麽生活過來的?”

魯建平低沉著語氣說道:“還不是東家吃一頓西家吃一頓這麽過來的,連學都沒上全就呆在村裏了。每天都為了生計發愁。大家見他長大了,所以也就不再接濟他了。隻是有時候族長和老趙還會讓他到自己家裏吃頓飯。原來的時候鄒亞文還去過幾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就再也不肯去了。”

王子俊也不勉為鄒亞文感到悲傷,父母雙亡而且在村裏還被排斥。三人朝著魯建平家裏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王子俊抬著看著天空,天上的空滴到王子俊的臉上,心裏感歎道:“這場殺人遊戲什麽時候才能停止,如果要以殺人為代價的話,為什麽凶手不直接將所有人一起給殺掉呢?”

回到魯建平家裏的時候,秦連海的情緒已經平複了許多,開始和王子俊他們對話了。王子俊端給秦連海一杯熱茶,問道:“你發現趙新順死亡的時候大約是什麽時間呢?”

秦連海吹著茶的熱氣,喝了一小口然後說道:“大約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因為他每天在九點前後都要吃藥,我每天晚上在他睡覺之前都會去檢查看他吃藥沒,因為他上了年紀所以有很多事情總是記不住。”

王子俊又問道:“那他的藥都是誰給他買的呢?他得的是什麽病?”

秦連海回答道:“是風濕性關節炎,老年人很多都犯這個病的,一到了陰雨天就疼的特別厲害。而且因為這這個病,他也走不了遠路,所以平常買藥都不是我去給他買的。”

王子俊推斷趙新順服下的毒藥肯定就是藏在他吃的藥裏麵的,凶手能準確設計好趙新順的死亡時間,看來他對趙新順的生活起居是相當的了解的。可是凶手是怎麽計算好的呢,這一

點王子俊卻怎麽也想不通,王子俊轉而又問道:“那知道趙新順有這個毛病的人都有誰呢?”

秦連海想了想,回答道:“這個有很多人都知道,因為我經常會和村裏人一起出去外麵買藥的,不過有一次我在買藥的地方看見了範誌高,他也在藥房裏買藥,因為他沾了一頭黃頭發,所以我也沒敢和他打招呼。”

這到是引起了王子俊的關注,想心道:“範誌高跑到藥房去買什麽藥呢?如果他是凶手的話,那殺人動機又會是什麽呢?為什麽憑白無故去殺害一個管祠堂的老人呢?“

想了半天還卻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隻好看著蘇特倫,蘇特倫沒有見過範誌高,搖著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王子俊隻好又看著秦連海問道:“那你知道範誌高買的是什麽藥嗎?“

秦連海回答道:“本來我也不知道的,但是那天在範誌高買過藥之後,聽見那兩個藥記的工作人員在小聲議論範誌高,說他有些神經病居然跑到藥

房去問有沒有氫氧化鈉。“

王子俊聽到“氫氧化鈉“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趙新順就是氫氧化鈉中毒死亡的,難道凶手就是範誌高?可是範南高為什麽要殺害他父親範亦平呢?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第二十七集 前世 之九 靈牌

這注定就是一個不眠之夜,當所有人都因為身心疲倦睡去之後,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直擊在了村子裏祠堂的屋頂。雷電擊中祠堂之後,不知從哪裏起火了,整個祠堂迅速燃燒了起來。

次日,王子俊和蘇特倫是在敲門聲中醒過來的,王子俊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到樓下去看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見魯建平拿起雨傘就跟著那人往外走,王子俊上前拉住魯建平問道:“魯叔,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魯建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王子俊,便對他說道:“村裏的祠堂著火了,現在大家正去救火。你們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也來幫忙吧,現在人手不夠。“

王子俊鬆開了魯建平的手,魯建平跟著那個男人出去了。屋外的雨還在下著,隻是比昨天晚上小了許多,王子俊蹭蹭蹭的跑上了樓,一把拉起了床上的蘇特倫。蘇特特因為昨天晚上睡的晚,到現在還沒怎麽睡醒,揉著眼睛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王子俊

沉聲說道:“沒有,村裏的祠堂著火了,你快點起來我們去現場看一看。“

蘇特倫聽到祠堂著火了,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鞋子就準備出去。經過南月他們房間的時候,王子俊特意敲了敲門,看她們起來了沒有。南月打開了門,讓開身子示間王子俊他們進去說,王子俊罷手表示自己不進去了。王子俊叮囑南月看好曾靜煙,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就不要出來了,現在村裏很亂。

南月點點頭,歪著頭看著王子俊他們,問他們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王子俊歎息了聲,說事了讓她們自己要小心一些,一定要注定安全。南月又點了點頭,王子俊和蘇特倫便下樓去了。

祠堂,現在的祠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原來的大堂現在正剩下了半邊牆壁,即使是隻有半麵牆了,也被濃煙熏的烏黑。原本擺在大堂正廳位置的靈位也都燒的殘缺不全了,上麵的字都已經看不清楚了。王子俊隨意翻看了一下,基本上都被燒到了,隻是被

燒的程度不一。

就在王子俊準備去別處查看的時候,發現在擺放靈位的角落裏有一個沒有被燒到的靈牌,這個靈牌卻是非常幹淨,連一點被燒的痕跡都沒有。王子俊又看了看這個靈牌的周圍,都已經被燒的焦黑了。拿起靈牌一看,上麵用繁體字寫道“周相如之靈位。“

王子俊看到周相如的靈牌時,愣在了原地。心想道:“難道凶手真的是周相如?“王子俊很快又否定了自己想的法,擺著頭對自己說道:”不可能的,如果凶手是靈魂的話,一定會有事先的征兆的。“

這時村裏的村民都已經聚集到了祠堂裏麵,有幾個村民走到了王子俊身邊,看見王子俊手中拿著一個靈牌,便將靈牌搶了過去。搶過靈牌的男人用自己的衣襟輕輕擦拭了幾下靈牌,然後去看手中靈牌上的刻字。

一聲驚叫,然後便是聽到有東西掉落到地上的聲音。眾人聽見尖叫場,都圍了過來。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揀起地上的靈牌,看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沒幾秒鍾便將手中的靈牌仍出好遠。然後便開始睜大著眼睛,斷斷續續地呼喊道:“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找我們報仇了,他要把我們全村的人都殺光,族長是他殺的,老趙也是他殺的,關強也是被他推下來的石頭壓死的,我們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說完之後便一個人逃走了,愣在原地的村民被剛才那個男人一叫,頓時都四散開來自顧自的逃走的。王子俊感覺到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盡快把凶手找出來的話,後果王子俊真的不敢想下去。

祠堂四個方向的房間都坍塌了,關強的屍體已經被他妻子帶回家去了,可是趙新順的屍體卻還被壓在下麵,魯建平找來了,挖掘工具打算將屍體挖出來,王子俊和蘇特倫也走上前來幫忙。

因為下著雨,挖掘工作進行的不是很順利,不過好在還是把屍體挖出來了。可是問題卻又來了,屍體放到哪裏去呢?現在祠堂也倒了,如果將屍體就擺放在這裏的話,

那是很不好的。王子俊建議將屍體帶回到魯建平家裏去,魯建平歎息著點了點頭。

三人找來一塊門板,合力將屍體抬回了魯建平家裏。魯雪和周路南已經起來了,見到他們三人抬著什麽便上前來詢問,魯建平告訴他是管裏祠堂老趙的屍體,魯雪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周路南扶著她走到了一邊,魯建平告訴王子俊他們,把屍體放到後麵的空房裏去,畢竟看多了也會讓人害怕。

屍體安置好之後,三人回到了一樓的大廳裏麵,這時南月她們也起來了。魯建平去準備早餐了,這時大廳裏坐著許多人,魯雪和周路南他們倆,秦連海和鄒亞文,南月和曾靜煙,另外就是王子俊和蘇特倫了。

王子俊坐在椅子看環視著客廳裏的人,猜想道:“凶手一定就在這些人裏麵,但是他是怎麽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呢?或者說有人在暗中幫忙他實行殺人計劃?”

客廳裏的人都麵麵相覷,臉上都是全無麵情,都在各自猜測著誰是真正的

凶手。而這時唯一不關心真凶是誰的人,就隻有曾靜煙一個了。曾靜煙和昨天晚上一樣,仍舊緊盯著周路南看個不停。客廳裏鴉雀無聲,誰都不知道別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魯雪最先忍不住了,曾靜煙緊盯著周路南看魯雪也發現了,板著臉拉起周路南就準備回房去。王子俊本來想叫住他們的,但是看見魯雪一臉憤怒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魯雪和周路南回房之後,王子俊側身在蘇特倫耳邊對他說道:“蘇大哥,你看好秦連海跟鄒亞他,如果他們兩想出去的話你製止他們,我懷疑凶手就在這棟房子裏麵,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某一個人。”

蘇特倫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盯緊他們的。王子俊走到曾靜煙身邊,叫她跟自己出來一下,有話想對她說。曾靜煙雖然不明白王子俊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說,但還是跟著出去了。

王子俊領著曾靜煙走到了屋外,看著屋沿外的雨滴,王子俊輕聲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什

麽一直緊盯著周路南嗎?你是不是跟他認識?”

曾靜煙也沒想到王子俊會問這個問題,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王子俊繼續問道:“那你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曾靜煙抬頭看著從屋沿落上滴下來的雨滴,柔聲說道:“他和我夢裏見到的那個男人長的一模一樣,我想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王子俊疑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周路南就是你夢裏見到的周相如?”

曾靜煙點了點頭。

事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如果周路南就是前世的周相如,那他來這裏殺人的動機也就成立了,而且在殺害族長範亦平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動機和作案時間都有了,看來是周路南殺人行凶的可能性很高。可是關強的死亡姿勢明顯是被人刻意擺成那樣的,周路南在那個時候根本不具備前往村口的條件。

王子俊開始犯難起來了,如果沒有辦法推翻周路南的不在場證明,就根本無法指證他就是凶手。王子俊走到曾靜煙身邊

,細聲對她說道:“靜煙,現在事情越變越糟了,村裏已經連續有兩個人被殺害了,雖然第三個死者是死於意外,但是卻也是凶手的這一場無差別殺人中的一步。我希望能你幫我指證出周路南就是前世的周相如,你現在已經是曾靜煙了,不是前世那個苦命的女子。”

曾靜煙抬頭凝視著王子俊,她看見王子俊臉上凝重的表情,也漸漸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著王子俊說道:“但是請你不要傷害他,畢竟他是我前世的愛人,不管他犯了什麽錯我都會原諒他的,你能保證不傷害他嗎?”

王子俊微笑著說道:“我可以不傷害他,但是我不能保證這裏的村民會不傷害他。犯罪就要受罰,現在已經連續有兩人被殺了,如果不在他殺害下一個人之前將揭穿他的身份,後果真的無法想象。”

說完之後,兩人回到了大廳裏麵,這時魯建平已經做好了早餐,見到魯雪他們沒有在廳裏便轉身去叫她

們過來吃早餐。因為人數太多,臨時架起了一張大圓桌,所有人都圍坐在桌邊。

秦連海似乎沒有胃口,挑了幾下碗裏的麵條又把筷子放下了。鄒亞文卻不像他一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全然不顧周圍的人。曾靜煙似乎對吃的沒有興趣,隻是愣愣的看著碗裏的麵條,卻不動桌上的筷子。蘇特倫可能是餓的厲害了,碗裏的麵條已經吃了一半。南月則是一臉怒氣的看著蘇特倫。

幾分鍾之後,魯建平和魯雪他們回到了客廳,魯建平和周路南都同時給魯雪搬椅子,但是魯雪卻選擇了魯建平的。周路南剛把自己的手搭到魯雪肩膀上,魯雪卻一滑動肩膀讓周路南的手滑了下去。看來魯雪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終於暴發了,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周路南在自己女朋友麵前還緊盯著曾靜煙看呢。

等魯建平坐下之後,這屋裏所有的人都聚齊了,王子俊看著在坐的所有人,一個一個地猜想著他們的不在場證明。首先凶手不可能會是魯雪,她沒有殺人的動機,而且昨天晚上她的不在場證明是成立的,而且她對關強的死之前也是一無所知的。

雖然曾靜煙是王子俊帶到三元村來的,但是她對三元村多少也是有恨意的,至少她認為自己的前世就是被三元村的人殺害的,所又也有必要把她列為懷疑的對像。但是王子俊想想又放棄了,因為昨天晚上南月一直跟她在一起,而且是寸步不離的,即使她有殺人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

魯建平也有可能會是凶手,雖然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家裏,但是在王子俊沒有看見他的那一段空白時間裏,是沒有人能給他做不在場證明的,但是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呢?而且在鄒亞文來告訴他們關強被壓死的時候,魯建平一直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他沒有對移動關強屍體的做案時間。

秦連海殺害趙新順是最容易的,但是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呢?為什麽連族長也要一起殺掉,秦連海在昨天晚上卻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在昨天

晚上族長被殺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如果說是殺他害族長之後,再直接回家裏殺掉趙新順也是成立的。但是關強死的時候,秦連海是一直在魯建平家裏的。

下麵就隻有鄒亞文了,如果鄒亞文要殺人的話,那他的動機是什麽呢?而且他又怎麽能在設定好的時間裏把身處祠堂裏的趙新順殺掉,如果說關強的屍體是鄒強移動的還可以說過去,但是趙新順的死卻是怎麽也找不出證據出來證明是他殺的。

王子俊漸漸陷入了推理的迷霧當中,凶手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究竟會是誰在族長家裏將他殺害了,而且能在一個設定好的時間再將趙新順毒死,最後還可以在王子俊他們去到村口之前再將關強的屍體移動成下一個殺人的時間。

想到這裏的時候,王子俊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關強的死亡姿勢顯示的是下一個殺人時間,也就是一點三十五分,可是今天醒過來之後卻沒有聽到有人說死亡,看來凶手一定就在這圓桌之上。

隻要找到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就一定可以將他抓出來。

正在唯一沒有搞清楚的就是凶手怎麽樣在一個設定好的時間裏,將身處在祠堂裏的趙新順殺掉,隻要把這一點弄清楚了,也就能找出真凶了。

第二十七集 前世 之十 交待

吃完麵條之後,每人都各自回房間了,魯建平把秦連海和鄒亞文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這是王子俊的意思,為的就是大家都相互監視對方,這樣一來凶手也就沒有了作案時間。王子俊覺的有必要再去找範誌高談談,因為範誌高還有許多事情沒有交待出來。

魯建平帶著王子俊和蘇特倫來到範誌高家的時候,範誌高正在和他母親收拾範亦平的遺物,看得出來他母親很傷心,雙眼紅腫似乎是一夜沒有睡。範誌高則是麵無表情的在幫著收拾,看見王子俊他們進來的時候,怒衝衝地對王子俊他們大嚷道:“你們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刻從村裏出去。”

王子俊冷冷地說道:“哼,你以為現在我們能出得去嗎?如果能出去的話我們早就出去了。如果不把凶手找出來,誰也沒有辦法能活著離開這裏。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實的說出來,不然的話殺一下被殺的人我也不敢確定會不會是你。”

聽見王子

俊這麽說,範誌高頓時就軟了下來,看樣子範誌高確實不是凶手,不過跟範亦平的死絕對是逃不了幹係的。王子俊走到範誌高麵前,把頭側在他耳邊小聲地對他說道:“有人看見你在藥房裏問過有沒有氫氧化鈉賣,而管祠堂的趙新順就是被人用氫氧化鈉毒死的,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去過藥房。“

王子俊說完之後,範誌高慌了起來,對著王子俊擺手忙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雖然我是想弄點錢,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人。“

王子俊沒有理他,隻是朝著二樓範亦平死亡的現場走去,蘇特倫和魯建平也跟著上去了,範誌高見他們都上去了,自己也連忙跟著跑上去。

族長範亦平的屍體還躺在地上,地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了,王子俊帶上手套走到屍體旁邊,準備再給屍體做一次檢查,昨天晚上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匆忙,根本沒有做一個完整的屍檢。王子俊先是檢查了屍體的腿部,腿部隻有左腿接觸地麵的

那一個地麵是青紫色的,其它部位都沒什麽問題。這青紫色應該是範亦平在倒地的時候撞到地麵造成的,而且這傷痕一直延伸到了左肩上麵。

因為是夏天,所以穿的衣服也比較少,可以清楚地看見範亦平的雙手上麵沒有傷痕。左手還是指著窗口的方向,右手還是像握著東西一樣。王子俊又檢查了屍體的頭部,用左手托起屍體的頭,右手在貼地的那麵摸了幾下,似乎有什麽硬塊的東西。

王子俊把屍體翻了過來,撥開頭部的頭發,王子俊看見頭部裏麵有一個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形成了血塊。血塊的旁邊似乎還有一些東西,王子俊將這些東西一一掃到了手心裏。這些東西似乎是什麽瓷器上的碎片,王子俊又走到床邊趴在地看往床底下看,因為光線不足什麽也看不清楚。

王子俊對著魯建平說道:“魯叔,能不能給我找一個手電,我想找點東西。”

就在王子俊回過頭繼續去查看床底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範誌高的臉,範誌高表情開始更驚慌了,王子俊回過頭對著蘇特倫說道:“蘇大哥,過來幫個忙,把這床給移開一些。”

其實蘇特倫也注意到了範誌高臉上的表情,知道床底下肯定是有什麽東西怕被發現,於是走到床邊和王子俊將床移開了。床底上麵滿上塵灰,看來是因為很久沒有打掃的原因了。被移開的床是那種老式的木板床,從床板到地麵都是空著的,下麵可以放東西。但是這張床下麵卻什麽東西也沒有放,地上全都是塵灰。在床邊的右上角位置有一個碗大的空處,這裏卻沒有灰塵,應該是曾經放過什麽東西的。

王子俊指著範誌高說道:“難到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殺了你父親嗎?這床底下原來放的瓷瓶就是你殺人的凶器吧,現在證據確鑿你不承認也是沒有用的。”

範誌高原本是低著頭的,聽到王子俊說出瓷瓶的時候,範誌高坐到了地上,然後又連忙說道:“沒有,我沒有殺人我隻是用瓶打了他一下,

他就昏過去了。”

王子俊取下手套,坐在床上麵,對著範誌高說道:“那現在能不能請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們呢?”

範亦平為人古板而且刻薄,雖然對村裏的人很好,但是自己家裏的老婆和兒子卻從來都不是聞不問的,年青的時候範亦平遇到不開心的時事時就會拿妻子和兒子撒氣,範誌高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被打過多少次了,身上的傷痕到處都是,範誌高母親身上恐怕也是差不了多少。

範誌高自從輟學之後就一個人到縣城裏麵去跑生活了,在縣城裏他認識了一幫當地的小流氓,於是從這時開始就天天跟著他們收保護費過日子,於是就這麽一直混了下來,村裏有人進城的時候看見過範誌高,把他的事情告訴了範亦平,範亦平也進城去找過一次範誌高,但是沒有找到。

後來範誌高回到家的時候範亦平就舉棍追著範誌高滿村打,從這以後範誌高就很少回家了,隻是偶爾回來看一下自己的母親,對範亦平可

以說幾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範亦平到也懶得管他了,覺的範誌高不回來更好,眼不見為淨。範誌高上次去買氫氧化鈉是他老大叫他去買的,他們老大準備要毒殺一個人,因為範誌高不是城裏人,到時候要查起來也沒這麽容易被查到,所以就派了他去了。誰知道這到巧會被村裏的人遇到了,而且還告訴了王子俊。

這次範誌高回來是為了自己結婚的事情,因為他在城裏看上了一個女孩兒,兩個人打算結婚了,範誌高回來是想問一下母親的意思,但是母親勸他還是跟他父親商量一下。但是範亦平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裏,還譏諷他這樣一個混混居然還想結婚,於是兩人話不投機,範誌高準備離開。

就在範誌高準備離開的時候,範亦平說了一句“你要是想結婚的話,就隻能在村裏麵找對象,外麵的風塵女子絕對不能帶回村裏麵來。”範亦平隨手抓起床上的瓷瓶朝著範亦平的頭上砸去。

範亦平當時便倒在了地上,

範誌高看見地上的血,以為範誌高已經死了,嚇得他連忙跑了出去。跑到村口的時候,範誌高突然想到自己沒有處理好現場的,又折了回去。回到現場的時候範誌高又去試了試範亦平的氣息,範亦平還沒有死,於是範誌高也放下心來。

範誌高把現場的碎瓷瓶收拾好了,把門關上退出去了,他想收拾幾件衣服連夜離開村子,他害怕範亦平醒過來了又要打他。於是趕緊下樓去收拾東西,這時他母親來到了他房間裏,見到範誌高在收拾東西,問他是不是又要走,範誌高把事情跟他母親講了一遍。後來就發現他父親被人用刀子剌死了。

範誌高哭喊道:“真的不是我殺的啊,我回來收拾瓶子的時候他明明還有氣的,根本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王子俊閉著眼睛說道:“你是不是穿42號半的鞋?有什麽人能證明你說的這一切呢?“

範誌高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王子俊大喊道:

“真的不是我殺的,如果我要是殺了他的話,就不會再自己跑回來了。“

王子俊冷笑著說道:“你現在所說的都隻是片麵這詞,而且你也找不到任務證人來證明你所說的。不過我倒是願意相信你不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可是不管什麽事情都要講究證據的,所以你現在好好想想,在你離開家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過什麽人來過你家裏,或者是在你家附近遇到過他。“

範誌高想了想,搖了搖頭。王子俊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道:“你先好好想想吧,等你想到了再來告訴我,如果你不想成了殺人凶手的話!“

說完之後王子俊和蘇特倫就離開了現場,在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拿著手電下來的魯建平,告訴他不用再上樓去了。魯建平莫明其妙的跟著王子俊回到了家裏。

回到家裏之後,王子俊把周路南和曾靜煙找來了,卻沒有說找他們來有什麽事。王子俊又讓蘇特倫把其他人都叫到另外一間房間去,不讓他們過來

打擾。雖然魯建平不知道王子俊這麽做的用意,但還是勸魯雪去了另外一間房裏,蘇特倫將門反鎖之後,又把鑰匙從門下麵遞給了王子俊,這樣一來這間房裏的人就無法從這裏麵逃出去了。

王子俊帶著曾靜煙和周路南來到了另外一間房裏麵,因為天氣的原因,房間裏不是很亮,或者說應該是很暗。王子俊拿來一盞台燈,用彩紙將台燈的燈泡包上了。再打開電源的時候,台燈發出的是暗紅色的燈光,雖然不是很亮,卻能照明整個房間。

王子俊示意曾靜煙和周路南都坐下,然後選擇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王子俊打開台燈對著他們兩說道:“現在請你們把目光移動這燈光上麵,然後跟著燈關的明暗調好自己的呼吸。”

周路南卻不知道王子俊想幹什麽,他不打算配合王子俊,站起身來對王子俊說道:“我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遊戲,請讓我離開,我要去找魯雪。”

王子俊將台燈速迅的打開又關上,然後又打開照著周路南的臉,對他說道:“請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想被懷疑是凶手的話。否則雨停了之後,通知警察來了,我想你也同樣要跟警察去說清楚。雖然你現在是在實習期間,但是如果你被懷疑是凶手的話,我想學校裏也不會給你發畢業證的吧。”

王子俊將台燈放回到了桌麵上,周路南見王子俊把燈光移開了,將擋在眼睛前麵的手也放了下去。王子俊突然又將燈光照著周路南,對說道:“對了,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幾個也是青寧的學生,學生會的會長方秋是我們的朋友,本來這一次也要跟我們一起來的,但是臨時有事情所以沒來了。如果這件事屈服於傳到他們耳朵裏,我不敢保證學生會的人會在你檔案裏寫些什麽。”

王子俊故意用方秋和學生會來壓周路南,就是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自己,不然的話誰都不敢保證警察來了之後會不會通知學校裏麵。像這樣的殺人案件

如果被學校裏知道的話,學校一定會認為是給青寧臉上摸黑了,會怎麽處理就要看校方的意思了。

周路南閉著眼睛,用手擋著台燈的光線,輕聲音對王子俊說道:“你先把台燈拿開,太剌眼了。”

王子俊將台燈放回到了桌上,自己也坐了下來,左手托著下巴,右手食指在不停的輕敲著桌麵,等待著周路南的回答。

周路南卻還是沒有坐下來,從高處俯視著王子俊,大聲對王子俊嚷道:“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我憑什麽要害怕學校不給我發畢業證,而且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陪自己的女朋友回家來看他父親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就這樣學校也不給我發畢業證?還要讓學生會的在我檔案裏寫些亂七八糟的話進去?”

王子俊冷笑道:“如果你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據的話,我也不會找上你,而且這整個村子裏麵也隻有你一個人姓周,範亦平在死之前用血寫下了一個‘周’字。而且在他殺

時的那段時間之內,你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在管理祠堂的老人趙新順被殺的時候你也說不出不在場證明,叫別人怎麽不懷疑你呢?“

周路南被王子俊說怒了,拍著桌子大喊道:“我有不在場證明,魯雪可以給我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