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真的想過將來會怎麽樣,連一個遠大的理想都沒有,你跟著我又會有什麽結果呢。”王子俊最終還是忍不住,先開口說道。
窗外的遠處的燈塔定時的掃過,雖然房間的窗簾已經拉上了,但是還是看見一點燈光閃過。舒慧輕微的呼吸聲傳入王子俊的耳中,王子俊回想起當初白素素也是這樣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兩人一言不發地就這樣躺著。舒慧沉默了一陣,說道:“其實我隻是想對你好,從沒有想過要你回報些什麽。我也知道這可能算不上愛,隻能說是一種喜歡的感覺,但是我就是想無條件的對你好,僅此而已。”
這回輪到王子俊沉默了,兩個人再這樣拖拖拉拉的下去,隻會耽誤了舒慧。但如果說王子俊對舒慧沒有好感,那肯定是假的。一個這麽好的女孩子願意無條件的付出,還有什麽可奢求的呢!王子俊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拉過舒慧柔軟纖細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掌中,說道:“舒慧,我們交往吧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要等的那個人,你可以事先告訴我,我一定會祝福你的。也許我今生能等到素素,也許她會輪回成功,但是她卻不一定還會記得我。也許白夢靈就是素素,也許他已經全然忘記了我,但是我相信素素在臨走之前的那一刻還是在想著我的,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如果真的有緣,即使再輪回到下世,還是能遇見對方的。”
舒慧將另外一隻手疊在了王子俊地手背上,靠在枕頭上的頭微微的點了幾下,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如果現在是開著燈的,王子俊定能看見舒慧臉上的笑容,是多麽的開心,多麽的幸福。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連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王子俊醒過來的時候,舒慧正靠在王子俊的胸口,身體微策的蜷縮著,明顯是有些冷的樣子。王子俊輕輕的把舒慧的頭稱到枕頭上,然後又幫舒慧蓋好了被子,自己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不
知何時窗外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早安。”舒慧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坐在床上瞪著眼睛,微微含笑看著王子俊。
“早,不早了,趕緊起來刷牙洗臉,準備出門去找秦書恒了,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王子俊說道。
舒慧連忙爬起床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對王子俊說道:“能等我一下嗎,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用很長時間的,你先看會電視吧,好嗎?”
王子俊點了點頭,舒慧走出房間,王子俊也接著走出了房間,發現蘇特倫和南月已經不在家裏了。王子俊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特倫的電話,問他昨天晚上學校裏麵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蘇特倫那邊卻傳來奇怪的消息,昨天晚上學校裏麵安危無事,所有的人根本沒發現有奇怪的現象出現。
王子俊大感不妙,連續幾天都出現了黑色的火焰,前天晚上還燒毀了一具屍體,而昨天晚上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顯然是不尋常的表
現。山雨欲來風滿樓,王子俊隻能用這句話來形容現在的情況。聚集了如水一般的怨念,可不能會在短短的一個晚上完全消散的。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所有的怨念已經全都融合在一起了,或者是正在融合,並沒有多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餘的怨念可以溢出來化為黑色的火焰。
王子俊叮囑蘇特倫要盡快查清楚那兩件事情,自己這邊加快速度查清楚‘被禁止的紅色校規’事件的。蘇持倫嗯嗯了幾下,說自己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隻是‘紙折仙’符紙的事情還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知道結果,自己會盡快把這兩件事情調查清楚的,並交待王子俊要小心一些。
王子俊掛掉電話之後,舒慧已經從浴室裏麵走出來了,舒慧正拿著幹毛巾擦著長發,宛若出水芙蓉般的美,讓王子俊覺的有些慌亂而不可及。王子俊慌慌張張的將頭轉了過去,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快點換衣服,我們要去找線索了,蘇大哥他們……他們那邊已經有眉目了,我們不能
輸給他們。”
舒慧換好衣服的時候,王子俊竄進浴室裏用涼水洗了把臉,自己也冷靜了不少。腦海中開始盤算今天的旅程,是應該先去孤兒院還是應該先去找秦書恒。經過仔細分析之後,還是決定先去找那個叫秦書恒的男人,單憑自己昨天晚上的推斷就認定何畫就是凶手,這顯然是很不負責的做法。
兩人出了門,舒慧出門之前從自己的衣櫃裏麵拿了兩個保護耳朵的耳罩子,將黑白相間的趴趴熊帶在了王子俊的頭上,然後十分認真的看了幾秒鍾,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又帶上了另外一隻。
兩人出了門,按照昨天從民政局的資料檔案裏抄來的地址,來到了一處住宅區。這裏到處都是高層的住宅樓,可是地址上寫的卻是一個小胡同的名字,很顯然秦書恒是搬了家。
“那我們該怎麽辦,秦書恒搬了家的話,我們是不容易找到他的。”舒慧疑聲說道。
“別急,我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找到他的。”王子俊說
完緩緩閉上眼睛,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熟睡了一整個晚上,顯然第二天大腦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僅僅花了兩分鍾時間,王子俊就想到了辦法,帶著舒慧來到了這一片的派出所裏麵。派出所和警察局不同,派出所大多都是管理這一片分區的大小事物,鄰裏糾紛調解,新住戶搬出,舊住戶遷出,這些都在派出所裏麵有記錄的。
在王子俊說明來意之後,管裏這一片的的一位女片警同意幫王子俊他們找秦之恒。王子俊將秦之恒原來的地址交給了女片警,女片警讓王子俊他們坐在辦公室外等一會兒,查到之後就會告訴他們的。
現在全國的居民身份係統是聯網的,隻要輸入一個名字和模糊地址,就能迅速的在警察專用網上找到被查找人的聯係地址,而且上麵的檔案都陳列的非常清楚,包括以前有沒有過犯罪前科。
女片警拿著秦書恒的地址和電話交給了王子俊,並叮囑他們去找秦書恒之前最好是先打個電話,就這樣直接過去的話,有些太過唐突了。王子俊笑著說了聲謝謝,拉著舒慧離開了派出所。
王子俊也果真拿出手機撥通了秦之恒的電話,電話那頭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人,聲音聽起來頗為滄桑,說話的聲音也很是低沉。對方似乎沒有想要和王子俊說話的意思,隻是一再重複的問王子俊是誰,被對方問的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對方說了句不認識就掛斷了。
等王子俊再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已經關機了,這讓王子俊有些惱火。轉頭看著舒慧,她卻是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看著,王子俊又好氣又好笑的在舒慧的臉上掐了一下,然後得意地大笑著往前小跑而去。舒慧反應過的時候,王子俊已經跑離自己有十多碼以外了,舒慧大呼著王子俊的名字追了過去。
兩人乘車來到了從女片警那裏得到的秦書恒的新地址,這裏也是一片住宅樓,從小區的環境以及保安工作的態度來看,這裏必定是一個高級小區
。兩人在拿出身份證登記之後走進了小區裏麵,直奔秦書恒的家中而去。兩人還發現小區道路上的積雪已經被鏟掉了,而且路上還灑上了一層石灰粉,路麵很是幹躁。
王子俊敲了幾下白灰色的防盜門,沉重的鐵門沒有絲毫反應,隻是輕微的轉來兩聲悶響。王子俊又不得不按了兩下門鈴,這才聽見屋內有人聲傳來,讓他們稍等一下。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臉上的胡碴唏噓,似乎已經有好幾天沒刮過胡子了。雙眼微紅,眼角還有一絲沒擦幹的淚痕,顯然剛剛哭過。開門的男人上下打量著王子俊和舒慧,疑聲問道:“你們兩位是?”
王子俊微笑著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我叫王子俊,這位是舒慧,剛才就是我給您打的電話,我們有些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我們是原‘聖約羅地‘孤兒院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的楊女士介紹來的,能讓我們進去坐坐嗎?”
男人沒有多想,將門完全打開讓王子俊他們進去了。走進客廳之後才發現,
這個家裏果然是十分的高檔,客廳裏麵擺放著一台五十一寸的液晶電視,真皮的沙發上墊著高級的坐毯,連地上鋪的地毯都很漂亮。王子俊太認識高檔貨,不知道地上鋪的地毯是不是從波斯進口的,反正很漂亮就是。
男人顯然也很有禮貌,倒了兩杯熱茶端給王子俊和舒慧,兩人不約而同的說了聲謝謝。王子俊看著男人問道:“您就是秦書恒先生吧,我們想來跟您打聽一下於美惠女士的事情,我們昨天已經見過何畫女士了。”
“那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啊,我知道的事情何畫都知道,而且她比我對美惠了解的要更清楚。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些以前在孤兒院時候的事情,自從上大學以後的事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很少會見麵,直到她的死訊傳來之後,我才去她的她的墳前拜祭了幾次,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就很少去了。”秦書恒答道。
“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要核實一下,畢竟於美惠女士被殺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
楚,而且這件事情現在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危,所以不得不重新再調查一次,希望您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王子俊說道。
秦書恒似乎眼睛不太舒慧,用手背揉了揉兩隻眼睛,邊揉邊說道:“你問吧,我知道的事情全都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對她也不太了解,那些過細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畢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況且她又過世了。”
“您在於美惠女士死之前,知道她結婚的消息嗎?她有沒有發過請貼給您呢?”王子俊並不急於問那些過往的舊事,而是從於美惠結婚的事情開始問起。
“不知道,她結婚似乎是很晚的時候了,好像都是三十多歲才結婚,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而且跟她們聯係的也很少,也許她早就把我給忘了吧。”秦書恒仍在揉著眼睛。
“那於美惠女士的死訊,您是從哪裏知道的呢?”王子俊繼續問著奇怪的問題,讓人有些摸不清他的來意
。
“從電視上看到的,這件事情當時影響也比較大,像青寧這種知名高校,內部的教師被自己的丈夫殺死在家裏,電視台當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消息的,我記得當時市台的頻道都在報道這條消條,而且當時似乎還在不斷的對警察的調查跟進報道。”秦之恒答的很隨意,似乎一早就料到王子俊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