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幫你做上江家家主的這個位置了,淮兒根本威脅不到你,你為什麽要三番兩次的為難他?!”江老夫人一見江梓杭就那麽用力的推攮著江淮,她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江梓杭就是不滿意江老夫人這一副既要又要的樣子,“什麽叫做你幫我的?如果沒有我,你現在能夠穿金戴銀地坐在這裏嗎?”

江老夫人瞬間被說得啞口無言,糾結了萬分,也隻是說出了那句,“淮兒,其實你也不對,你怎麽能那麽衝撞哥哥呢?”

溫筱有些心疼他,捏了捏握著的手,對方也像是回應性的捏了捏他。

知道他沒事後,溫筱也算是鬆了口氣,轉頭捂嘴而笑,“江老夫人,有時候就算我不讚成江梓杭的說法,但難得他說了一個對的,做人啊,不能既要,又要。”

“好心邀請你見見世麵而已,別不識好人心,”江梓杭就不明白他們到底加高傲些什麽,明明自己擁有了一切,權力地位,以及這個偷來的繼承人身份,可江淮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屑於看到他的模樣。

長那麽大都沒受過什麽挫折,卻頻頻地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吃盡了灰,長期地想著,倒也是成為了他心裏難解的一道過不去的坎。

“這就是你說的是世麵?”江淮淡淡的看了一眼這裏,也隻是笑了笑。

這裏確實不是這家上流餐廳最好的位置,但事發突然,溫小小又整天在他耳邊說想要在這裏麵辦訂婚宴,他也是用了關係才預約到這個二等的包廂,雖然說是二等,但也是溫家這種門戶預約不上的程度。

要不然怎麽說溫小小來到這裏趾高氣揚的樣子,屬實的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感。

但江淮一臉不屑的樣子,真的讓他懷疑江淮我沒有聽說過在這裏吃飯的含金量。

突然間他腦子裏閃過一件事,滿臉不爽地看著那唯唯諾諾的服務員,“什麽人你們都放進來,也不怕我告訴你們東家?你們的大東家和我還有些交情呢。”

隻有少量綁定了身份的上流人士才能夠來到這裏,這也是他們這地方的特色,更是專門滿足了那些上流人士有種地位被捧得很高的虛榮感。

“不是,這個先生他有通行卡。”

溫小小貼心地湊過去,維持她看不得眾生疾苦的人設,“杭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也隻是一個服務生而已,不用太為難他的,姐夫,今天穿的也是marry大師手工定製的名牌西裝,難免認錯了。”

江梓杭目光藐視,嘴角帶著他臉上的肉顫抖著,像是聽到了什麽巨大的笑話,“還什麽大師手工定製?他不是為了撐場麵穿的假貨吧,你要是喜歡,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是不能送你兩套……”

“這裏那麽熱鬧啊。”

外頭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是一個看上去就很穩重的中年男人,穿著筆直的西服,渾身上下都講究的很,領口袖口都是專人設計過的,領結打的都是最複雜的英式風格的溫莎結。

“江總,確實是很久不見了。”

那個中年男人瞧見麵,就熱情地打招呼,像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這個就是我之前說的朋友,這家餐廳的大股東,”江梓杭不緊不慢的介紹著。

他一開始還稍有意外,可溫小小那種洋洋得意的驕傲神態真的難以讓他忽視,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又學著對方伸出雙臂想給對方大大的擁抱,即使他並沒有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熟絡到這種程度。

他一開始說認識這裏的大股東,也隻不過是認識而已,還是因為他爹的緣故和他加到了聯係方式,但平時幾乎都沒怎麽聯係過。

主要是聯係不上,但凡聯係上了,對方又說自己很忙,像江梓杭這種不會熱臉貼冷屁股的家夥,後麵自然而然的,和他也隻是保持著一種甲方乙方合作關係。

很顯然,江梓杭張開雙臂落空了,尷尬的就那麽看著中年人男人熱情的抱了一下,不情不願的江淮,大Boss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抱他,朋友也不行,“朱總,這麽多年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朱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江梓杭就算能夠接受自己尷尬地在原處發愣,也不能接受江淮居然認識這個上流餐廳的大股東。

不對!

他兩個都不能接受!

朱總不緊不慢地瞧了一眼這個在他眼裏像小屁孩一樣的家夥,“我說的江總是江淮,就你這個小屁孩,論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叔叔呢,叔叔不怎麽喜歡交朋友,你要是想跟叔叔交朋友啊,還是得多學學。”

“那他叫你叔叔,那豈不是我的侄子了?”江淮平時都不會這樣殺人誅心的,可見和溫筱學得糟心玩意兒倒是一絲不落。

溫筱翹著江梓杭那吃了翔的表情,在背後偷偷的給他鼓了個大拇指,悄悄的在旁邊,用著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江同學這嘴還真的夠毒的。”

“要是這麽論,他還得叫你叔母。”

江淮這句話聽得她就有些暗爽,有種把熊孩子的玩具踹上外太空的興奮感。

“淮兒,你之前不一直都是在塔亞嗎?怎麽還會認識朱總,”江老夫人同樣都是驚訝,但她的驚訝中帶有了一絲欣慰。

這種因為聽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江淮這個人平時看著總是不在乎一切的樣子,但他下意識地捏住了她的手,又因為捏疼了他而感到抱歉,溫筱就總是為他感到心疼。

溫筱站在他的麵前,涼涼地掃了一眼想要靠近的江老夫人,“要是放在過去,聽到私生子不僅沒有按照你的意思自幹自落反倒還結識這些人物,江老夫人的這張端莊的臉都不知道得垮成什麽樣子。”

或許是因為愧疚,江老夫人瞧見溫筱但在他親生兒子的麵前防著她這個親生母親,經曆難免的感受著一陣悲涼,無動於衷的原地站著,眼裏閃過的是無數的悲哀。

朱總打斷了這段尷尬的氣氛,那事情多少都有些聽聞,更何況在很久之前就從那18歲的少年嘴裏聽說了一截半截的故事,雖然到後麵都沒有把這個故事講完,但是隱隱約約也能夠猜到一些,“我和江總當然是在他塔亞認識的,有過一麵之緣,又在回國的時候遇見了,那時候我還落魄著,要不是江總出手幫助,我或許還沒有現在的這樣成就……”

溫小小這個家夥每次一聽到一些不合自己心意的東西,嘴上還真的沒帶個把門的,“那你不得看看他是不是有意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