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的力氣是有限的,他拚命的喊著救命,直到聲音越來越小。
“撲通——”
魏特助終於趕過來,一下子躍入湖裏。
溫小小驚訝的坐起來,在她還沒有做出下麵表情時,一股力重重地將她的臉打歪。
巴掌落在她臉上的那一瞬間,她還在不可思議,猛地抬頭,迎麵上碰到的是溫筱那張紅了眼眶的臉,她忽得笑了,“怎麽了?那個是你兒子?怎麽比他親媽還要慌張?”
溫筱簡直恨透了當時還覺得溫小小被圍觀可憐的自己,果然,有些賤人就是改不了她的賤,“溫小小你到底知不知道殺人犯法?!這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無辜嗎!他當時還羞辱我!”
“你就是個瘋子……”
當她聽到魏特助說之之不見了的時候,她整顆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上。
更何況聽說溫小小也到了這裏。
她不敢想象最壞的結果。
對她的報複會到自己的寶貝身上。
好在之之他自己身上本來就有呼救樣物,隻要他願意開啟就會有人來救他,在不遠處的,他們早已經收到了之之發過來的定位。
他們才可以這麽快的找到這裏來。
溫小小並不認識魏特助是諾裏詩頃藥理集團掌權人江淮身邊的助理,畢竟他很少公共出麵處理問題,大部分都是交給秦副總負責。
所以溫小小看到溫筱總是和一個普通男人廝混在一起,她就是格外興奮,最好能夠落後於她,哪怕是嫁的人都不如她!
她指著不遠處好不容易把之之救上來的魏特助道,“又是他,你果然和他有一腿吧!”
溫筱滿眼就隻有躺在草坪上的之之。
之之此時安靜極了。
明明是一個那麽愛跳的小孩現在安靜的像是睡著了那樣,魏特助迅速做了急救,之之才有了一些動靜,含糊著喊媽媽。
溫筱隻恨自己的疏忽,輕輕地抱著之之,豆大的眼淚就那麽直勾勾地掉下來。
溫小小看得興奮極了,“他就是活該!誰讓他的眼睛那麽像你!我將來一定是江家的夫人,我怕些什麽!我什麽都不用怕!”
這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醜。
秦副總終於趕了過來。
江之不愧是江淮一手培養出來的,小小年紀看不出什麽,但是這種反偵察力真的和他爹那般強的可怕,他那麽大個人就那樣徹徹底底的被甩在後麵。
看到江之虛弱的模樣,他一貫的冷靜,在這一刻破碎,可作為二把手那基本的素養,還是讓他比溫筱要再冷靜一些,“溫筱,現在先帶江之去醫院。”
“你是諾裏詩頃藥理集團的!”溫小小沒瘋的徹底,一直出麵做公關的諾裏詩頃藥理集團秦副總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一瞬間各種關係路線瘋狂的在她的腦子裏麵聚集,癱軟坐在地上,秦副總未婚未育,身邊帶著的小孩那就隻有諾裏詩頃藥理集團掌權人的兒子。
她算是惹到大人物了。
溫筱冷冷開口,像是下了最後的通告,“給我把她扔進湖裏,別弄死就行。”
聽得讓人不由寒氣直呼。
當江淮收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溫筱把眼睛哭腫的那一瞬間,想把溫小小殺了的心都有了。
他將溫筱抱在懷裏,輕輕地安撫著他,“沒事,有我。”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厲,更是閃過一絲殺意。
溫筱知道之之現在完全脫離危險了,可剛剛安靜到不能再安靜的之之躺在草坪的那一幕讓她難以回避,更是被恐懼包圍著,渾身都在發抖著,看到江淮風塵仆仆趕過來的瞬間,紅著的眼眶更忍不住的落淚,“如果我能再早點,之之就不會這樣了。”
“這不怪你。”
溫筱太容易心軟了,平時做的事情,看起來一個比一個還狠心,可真到後麵的時候,拿起刀的手都在抖。
所以,江淮會幫她處理完後麵的事情。
溫小小意識到自己惹了多大的人物,一路的往他的避風港溫家跑。
跑得那雙高跟鞋的後邊跟都斷了。
好像後麵有什麽猛虎野獸那樣追著。
一股勁地往前跑。
“小小,你怎麽了?”溫如雲開門的時候就迎麵碰上了溫小小,心裏有著怪罪,可是對於妹妹的那種心疼還是難以遮掩。
溫小小深呼吸,目前的這種情況,隻有他大哥才有辦法,“大哥呢?”
“他還在公司裏麵開會呢,聽說是投資什麽大項目,我倒是不懂這些,都聽大哥的吧,爸也不在這裏,媽在吃齋念佛……”
溫小小不想聽這些事情。
拚命的打給自己信任的人電話。
一個都不接。
恐懼感將她包圍。
直到黑幕降臨。
她再度睜眼的時候,竟然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個破舊的倉庫。
她的手腳沒有被綁住,可強烈的預感,讓她整個人都腿軟起來,諾裏詩頃藥理集團的掌權人是塔亞發家的惡魔,可當她真正的見識到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麽會被國內人稱為惡魔。
她灰蒙蒙的沒有見到對方的臉,但能夠意識到是很多人,她慌張的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甚至試圖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江之長著一雙和溫筱酷似的臉,“我真的錯了,都怪溫筱!”
對方沒有說話,像是在等誰開口。
月光照耀下來,他才發現自己麵前站著的根本不是什麽掌權人,而是秦副總。
“我真的知錯了,求你們放過我,我家裏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對方無動於衷。
溫小小對於求生的渴望更加的將恐懼放大加寬,“這裏和塔亞不一樣,你們這樣做會犯法的!如果我父母知道我不在房間裏!他們一定會報警來救我的!”
剛開始的士氣越發的薄弱,直到後麵聲音沙啞得張不開嘴,“其實我都是在開玩笑……”
當那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溫小小才注意到這個麵前的男人們,後麵還有一個人坐在主位,依舊是看不清任何的臉。
不僅是夜晚的問題,還有一些就是他們的故意為之。
坐在主位的男人發出輕笑,隨後又變得殘忍起來,“不是喜歡開玩笑嗎?那就把她的頭壓進水缸裏吧,讓她體會體會溺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