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江家和溫家之間有聯姻的關係。

也有不少人知道溫筱本身作為準新娘卻被抓去了塔亞四年,後麵準新娘變成溫小小的豪門飯後閑談。

在他們那群豪門子弟當中可不相信什麽真愛無敵的話,這其中的各種藕斷絲連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哦,原來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的杭哥哥和你親密無間,什麽都告訴你呢。”

這話可把溫小小氣得不輕,別說什麽情侶之間最正常的親密無間,沒有秘密。

不管現在還是之前,江梓杭也沒有多少興致,跟自己去講情人之間的私房話。

看著溫小小難受,溫筱就越高興。

她主動地想牽住江淮的手,正好又發現江淮在此同時也想牽著自己的手,手指觸碰的那瞬間心裏好像軟了一塊,整顆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著,而整個腦袋都是甜的。

他們彼此十指相扣。

將彼此的戒指展現出來,溫筱像打贏了勝仗那樣語氣輕快的,“我們昨天領的證。”

溫筱嫁給了一個私生子,這件事情溫小小本應該是扭曲到興奮的,嫁得更高也是他攀比之一的事情。

可為什麽!

偏偏她嫁給的就是江家的私生子!

明明氣得指尖都在發白,可還是在假裝鎮定,“姐姐,你不要因為繼承那點遺產就衝動地找一個人結了婚,斷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

溫筱故意的和江淮更加的親密,兩隻手臂之間幾乎都沒有空氣間隙,“多謝你關心,但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很好。”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既然江家和溫家之間的娃娃親已經兌現了,那是不是溫小小沒有嫁給江梓杭的可能性了?”

“嘖嘖嘖,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真愛至上,萬一他們愛得不行呢。”

“哈哈哈哈像你這種家裏有十幾個礦產的家夥也相信這個?”

這些話說是竊竊私語。

可在溫小小耳朵裏麵聽來簡直震耳欲聾,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江梓杭,可偏偏他想攀的高枝無動於衷。

“溫筱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最後也隻有溫小小自己一個人急得像個瘋子,甚至想去扯溫筱的衣服。

江淮在他的動作之前就已經將他攔住,“我太太不喜歡別人對她動手動腳,特別是像你這種渾身臭味的東西。”

談不上渾身臭味吧,雖然確實有一些部分男人喜歡的香水味,和溫筱身上噴得風格截然不同,可是聽到江淮嘴裏將溫小小形容一個渾身臭味的東西,還是覺得太有趣了。

“既然是參加你未來準公公的葬禮,還是不要噴這些香水的好,不然多不尊重人家。”

溫筱順著話接過去,把溫小小懟得啞口無言,她平時不喜歡這種刺鼻的味道的,小白花哪能喜歡這種夜場的味道。

可江梓杭喜歡。

所以她不得不為了他而去設計。

溫筱瞄準了“這些香水”幾個字就很清楚的知道,這是夜場女人身上獨有的味道,單單是這一句話就已經將溫小小說的麵紅耳赤。

放在從前,她絕對不可能放下自己高貴的身姿和那些夜場女人對比,這還有意的去模仿她們,就是為了江梓杭多把點時間留在她的身上,能夠重新的愛上她或者需要她。

接下來就不隻是溫小小一個人的憤怒和吃驚,溫筱嬌柔造作的像一個沒有骨頭的美人一樣癱在江淮身上,聲音嬌嬌無辜,“對了,手上拿著那份價值連城的手稿太不安全了,感覺好累的呢,要防著有些人不懷好意,手稿我決定賣給諾裏詩頃藥理集團了,合同已經簽了哈,下次有空合作。”

肉眼可見的,江梓杭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這話沒有說假。

江淮身邊的那個小助理已經都告訴她了,江梓杭昨天就派人來查了溫筱,甚至還派了一些強壯的男人出來。

如果不是江淮有意去阻止,加上江淮的勢力也確實可怕,昨天晚上到時候就已經不太平了,估摸著會對她威逼利誘,或者生死攸關。

“哈哈哈哈哈溫小小這不就是失去了所有價值了嗎?”在場的有些人也看不上溫小小的,畢竟一個小家小戶的小明星。

向他們這種人是看不上的。

甚至會去嫉妒,憑什麽溫小小居然還有機會嫁給他們高不可攀的江家繼承人。

這下這群人大多數是抱著看好戲的狀態來了,“誰不知道,江梓杭就是為了那手稿才想著去娶她的,沒想到溫家大小姐直接把手稿賣給了江家的死對頭,這也太戲劇了吧。”

“這叫打臉,記得溫小小之前還在跟我們炫耀呢,說他們即將訂婚了,就那麽幾克拉的戒指,還好意思拿出來,說是江大少爺送的,送情婦都沒有那麽小的吧?”

“真是可笑,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如果不是看在江大少爺的麵子上,我都不想跟她一起喝下午茶,我們那好多個姐妹都是這麽說的,每次喝下午茶的時候,溫小小就眼巴巴的湊過來,我們都不好意思拒絕。”

富家太太小姐們的嘲笑,溫小小害躁地都想找一個洞鑽進去,她想向江梓杭尋求幫助,“杭哥哥……”

隻不過隻能遭到對方的白眼。

江梓杭完全沒有在乎過,她們那些女人之間的爭爭吵吵,更何況現在,他在乎的,隻是手稿的去向。

一聽到手稿都已經去到了死對頭的公司裏,江梓杭簡直憤怒到想對一個女人動手,“你到底什麽意思?!”

可他沒有想到江淮的力氣比他還大。

但凡被對方抓住了就動彈不得,“你這個野種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溫筱賤兮兮的探過頭來,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誰像你一天到晚隻會泡妞啊?”

屬實讓他在那麽多人麵前抬不起頭,“保鏢!保鏢!……”

沒有人回複,他又在那裏怒道,“一個兩個,都是吃白飯的!”

“江總不用為了這丫頭動氣,溫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好就行了,”溫如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說道,然後冷漠的看著溫筱,“做父母,做哥哥的都沒有同意這場婚事,這場婚事便不算數,嫁妝當然也輪不到你手上來,溫筱,你再胡鬧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