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留給你的嫁妝怎麽樣了?”江淮仔細地擺弄著這一株花裏麵的葉子,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一提起溫筱也一直在乎的嫁妝問題,她就有些鬱悶的,“現在還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能到我手裏來,據說是因為爺爺把留給我的嫁妝暫時的交給了自己信任的見證人保管,但是那個見證人出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剛剛察覺出來的異常又稀裏糊塗的扔之腦後,畢竟在她眼裏有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巧合,說不定江淮和她一樣是一個有品位的人呢?
江淮,“外麵都在傳,溫院士留給他孫女的嫁妝,價值連城。”
“就是因為不知道是哪個人傳的這個消息,我剛被接回溫家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少男的來找我示好,畢竟那個時候我真正的未婚夫一點表示都沒有,然後所有人都以為江家不稀罕和溫家的野丫頭聯姻。”
嫁妝裏麵有多少錢就不重要。
對她而言,這個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個東西,所以她必須要握在自己的手裏,況且爺爺生前跟她說過,嫁妝裏麵有一件東西很重要,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助自己解決麻煩,至於裏麵是什麽東西,她也是抱著好奇的心態。
“未婚夫?示好?”
江淮語氣一沉。
溫筱滿腦子都在想著這個價值連城的事情,沒有聽出來他不太愉悅,隻是順著自己的話接下去,“但是那群男的一個比一個還爛,沒一個像你長得那麽好看的,就這點貨色還湊在我麵前煩我,有一個男的,他還天天來騷擾我,然後我偷偷地把他拉進小巷子打了一頓,他就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麵前了。”
“江梓杭也不是什麽好人。”
“就他呀?連人都不是,最多就是一個癩蛤蟆……”溫筱道。
此時月光正好從那個窗戶打下來。
玫瑰從花瓣折射出來的彩光足夠把溫筱的目光吸引中。
“花要開了!”
溫筱指著那盆花興奮的說道。
一下子把一堆事情忘之腦後。
“離我遠點。”
不近人情味的大boss,還在介意她身上那虛無縹緲的酸筍味,就算是同她一起坐地板,也離她有整整五米開外。
“隨便你啦,別影響我看花開。”
溫筱打不過江淮,還得靠他看花,當然不會不討沒趣地去激怒他。
而是在背地裏暗戳戳的罵他。
開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溫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她喜歡欣賞,“你看起來還挺喜歡花的,為什麽之前在塔亞那裏好像沒怎麽見你種?”
江淮拖著尾音,像是在說著什麽很值得回憶的事,“還不都是被你拔光了。”
溫筱沒有說話。
江淮不以為然的又在那裏嘟囔著,“上一個敢拔我花的人,墳頭草都比江之還高了。”
身邊的人一直沒有回複,直到身旁慢慢的傳出來均勻的呼吸聲。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溫筱已經靠著旁邊的架子睡著了。
然後腦袋因為重心不穩,不停的在那裏動來動去,江淮想過去扶住她的腦袋。
隻是沒想到一靠近,溫筱迷迷糊糊的,就扯著他這個人,一起摔在了地麵上。
她還嫌這室內溫度冷,然後不停的往他身上貼,就因為他身上是燙的。
明明江淮隻要用力一推就能夠把這粘人精推開,可偏偏他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選擇了擁抱,緊緊的,帶著眷戀。
無聲無息的釋放著他的不甘心。
“你之前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我確實好哄,隻要你不走,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隱隱約約,無數個畫麵。
少女拉著少年的手,一個勁地往山下跑,就是為了帶少年來看自己的秘密基地,秘密基地裏是一堆養的七零八落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驚豔就在於無論是否身處在那麽糟糕的環境,攤上那麽糟糕的主人,玫瑰依舊能在那裏閃爍著它的光芒。
少女不停的在說著自己想養一朵黑色的見月玫,少年靜靜地聽著。
後來怎麽了……
故事結束了。
溫筱再次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好像夢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但是一醒來就不記得了。
“天亮了?”
好歹醒來的時候睡在自己的熟悉的床。
大Boss人還怪好的,直接送她回來了。
“媽媽,那個臭臭的東西被爸爸扔掉了!”之之嗚嗚地一路衝到媽媽的房間裏。
我的酸筍!!!
溫筱直接從**蹦起來。
大Boss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說把她的東西扔了,就把她的東西扔了!一點情麵都不留,討厭!
“我就說江淮沒有那麽好心送我回來,他那麽討厭我身上那個味道,說不定是直接讓那些保鏢把我扔回來的,”溫筱真想一巴掌拍醒還在剛剛幻想江淮會親自抱自己回來的自己。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之前她和爺爺住山上的合院的時候,每天最眼巴巴的就是下山去吃鎮上阿婆開的那家螺螄粉,後來她網名都取名叫了“羅獅粉”。
“不過,媽媽,這朵黑色的花好漂亮啊!”之之在溫筱暗戳戳的罵天罵地時,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不遠處的那一盆花上。
見月玫?
它有一個特點,在白日的時候就沒有晚上那般好看,以及它的花期短,很難保存,這也是她昨晚才寧可驚心膽魄的待在大佬身邊,也要留在那裏等花開的原因。
慶幸的是她等到了,不幸的是當小傻子的時候被強迫養成的早睡早起的好習慣,生物鍾迫使她睡著了,不能多看一會兒。
但現在……
放在自己旁邊的那朵花不知道用了什麽工藝處理,到現在依舊像昨晚剛開花的那樣,不同於強硬的將花的生命停留在那一瞬間的冷藏技術,而是盡可能的去保留花原本的生命力。
這些工藝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去保存的。
江淮做的?
溫筱無聲的笑了笑,看著那朵明顯花了心思的玫瑰,“我還真是一點都看不透這個人。”
之之歪著頭不懂就問,“媽媽為什麽會這麽說呀?”
為什麽?
你說是為什麽?!
溫筱氣呼呼地一拍桌子,“扔了我的酸筍,還知道賠支花給我,難道以為這樣子我就不生氣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之之點頭激動地附和,又大眼睛一轉,打斷溫筱的憤怒,“媽媽,有人給你發消息。”
溫筱拿起手機一看。
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溫筱還在憤怒而導致扭曲的臉一下子的散開,語氣一轉就是難以抑製的期待,“看起來媽媽要去約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