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那種街邊泡妹子的精神小夥。
聽說江家主三十來歲的時候就遭遇不幸,從此不育不孕,所以對唯一的那個繼承人特別的嬌縱,在他身體安康的時候尚且還管得住江梓杭,但現在……
“江家主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人中龍鳳,江夫人又是書香世家,能培養出你這種貨色,也挺失敗的,”溫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看到遠方的車輛,眉梢微微往上一挑,“抱歉,有人來接我了。”
江梓杭整個人看呆在這兒,美人微微一笑,紅裙在月光下襯托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渾身像發光一樣,高不可攀,根本移不開目光,微風吹過,吹得他的肥膘到處得顫。
眼睜睜地就看著溫筱上了一輛更加牌麵的豪車,相比之下,他的那輛倒是像個笑話。
“把這破車給我換了!”
回過神來時,一通電話打過去他的助理,助理忙前忙後,臉扒拉得像個嗎嘍。
“給你十分鍾,我要知道這個車牌號的所有信息!”江梓杭罵罵咧咧的聲音溫筱老遠都聽得見,“你說什麽?!查不到!我養你有什麽用?!明天別讓我在公司見到你!”
溫筱純當笑話看,不過……
餘光看到江大總裁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她是真沒想到江淮親自來接她。
眼神輕輕地往別墅那邊一眺,“你怎麽突然間來接我了?”
“順路。”
好冷漠的江大總裁。
“才不是,明明是先生怕太太您受委屈,他是在這裏特意的等您的,”開車的司機溫筱見過,是之前在直升機上麵那個送文件的助理,挺年輕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膽子大的公然挑破江大總裁的薄麵。
“這個月的獎金別想要了。”
小助理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又默默的把隔板拉起來,溫筱竟然覺得他有幾分可愛。
從一開始,溫筱就感覺自己的腦後有著一道很炙熱的視線,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透過車窗,她都可以看到溫小小那不知有多扭曲的一張臉。
“今天我當著她的麵上了這輛車,你信不信明天她就開始造謠我被老男人包養了?”溫筱對於這些下作的詆毀手段,她都見怪不怪了。
記得江梓杭被壓著和她培養感情的時候,溫小小就沒少出來作妖,還故意地把他騙進什麽夜總會包廂裏,給她點了好幾個男模,然後又把江梓杭教到這個包廂裏麵看一出好戲。
這些男模醜得要死。
點都不舍得給她點好看的。
她當時為了和她培養所謂的姐妹關係,硬著頭皮留了下來看那些醜男模扭來扭去。
江梓杭闖入包廂的時候,溫小小還在那裏一口一個無辜,是姐姐帶我過來漲漲世麵的,姐姐應該經常來這種場所吧~我真的受不了,姐姐我想走~可是我又想跟姐姐培養感情,不得不才留在了這裏~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她懶得計較。
然後在所謂的名媛圈裏,就傳出了一些不好的,關於她緋聞的聲音出來。
“老男人?”
江淮注意的點還真的與眾不同。
溫筱盯著別墅那邊,可惜車越開越遠都看不清溫小小那有趣的表情了,“你當然不老,溫小小那種性子,見不得我一點好的,如果見到我不僅活著回來,還多了一個有權有勢還長得漂亮的老公,她臉可能比喪屍還扭曲。”
“嘶——”
溫筱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臉上冰了一塊,突如其來的降溫讓她忍不住地叫了一聲。
江淮握著冰袋的手頓了一下,又放小力氣,慢慢地順著臉上的紅腫向上敷,“再不消腫……回去江之還以為我虐待你。”
是被親爹打的那一巴掌。
溫筱本來以為自己都沒什麽感覺了,身體上、心理上都是,可江淮碰到的那一瞬間,總感覺自己的整張臉灼熱燒著,鼻尖竟有些酸澀,她難為情地撇過頭去。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自己在溫家受到的這些委屈,也就再沒有人在乎了。
“現在才知道害羞?平時也不知道是誰動不動就爬我身上,弄得我一臉口水的?”
不是啊!!!
溫筱鼻尖確實是一下子不酸澀了。
老臉一紅!
現在名聲不保了!!!
“你這什麽虎狼之詞?!我才沒有!”
這不都是那個時候情況所迫嘛?!
“自己拿著冰袋敷一敷,把手也擦了,別什麽髒東西都敢往你身上碰,”江淮又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了一條熱毛巾,給她細細地擦著手上的每一個細節。
髒東西?
溫筱好像知道是誰了。
江梓杭剛剛堵她的時候抓了一把她的手,油膩膩的,惡心死了。
她禁不住的大笑,眉宇間還帶著點狡黠的幸災樂禍,“你這個形容太妙了!是該擦幹淨一點,感覺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
溫筱在發瘋大笑時,江淮還在細細的幫她擦著手,突然間問起,“需要我幫忙嗎?”
語氣總是帶著一些莫名的情意。
溫筱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我還以為江大總裁會說,第二天我要讓A城查無此人,天涼了,溫氏該倒閉了!”
江淮毫不留情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疼得她嗚嗚叫,“你是在反諷我嗎?”
溫筱捂著腦門,“我是在誇你有實力!”
“我是總裁,但不是不上網。”
“上網的總裁還真少見……”
眼前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將熱毛巾放好,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眼眸裏的倒映的光,細碎而溫柔,“我覺得你想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你不喜歡別人插手你私事,更不需要我施舍一樣,幫你去處理仇人。”
“你太了解我了,獵物當然是要看他掙紮才有趣,一下子弄死就沒意思了……更何況!他欠我錢,沒吐出錢來不能死。”
溫筱話鋒一轉,氣勢磅礴。
那些股份可都是錢啊!
“你缺錢?”
溫筱搖頭,看向遠方,手裏握著胸前一直戴著的,那枚被她用繩子綁起來當吊墜的對戒,好像隱隱約約還透過出了一點溫度來,“不,我要那些不值錢的股份,也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如願而已,其實我真正要的隻是我和爺爺的記憶而已,總感覺腦子磕壞了,很多東西都忘記了,你能明白那種腦袋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嗎?就是整個人感覺是不完整的,所以我想要到時候回合院看看,能不能找回記憶。”
江淮眸光頓寒,但又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