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並不在意江梓杭的挑釁,又或許說,這種容易一樣的東西不值得他放在眼裏,“隻知道靠女人和小孩來搭線,我也確實沒見過像你這樣廢物的東西。”

這場不動聲色的商戰,諾裏詩頃藥理集團最後的勝利那已經成為必然的結局。

江梓杭的啞口無言以外麵演奏會的最後一聲結束,隨後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全然將江梓杭淹沒,當他再次抬頭起來時,江淮和溫筱已經順著舞台那邊離開。

溫小小眼睜睜地看著在舞台上閃耀劉開心,看著她那臉上癢起來的難以遮蓋的笑容,下麵的人都說她是新星。

可榮譽掌聲都是劉開心的,包括伯萊莘老師都是劉開心的,而她,曾經千寵萬寵的千金大小姐,淪落到婆婆對她多番嫌棄,丈夫對自己愛答不理,在他眼裏隻有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自己的陰暗和劉開心的光明做了對比,她才越發的不甘心,“明明我才是,如果不是我的退出,她以為她能夠有今天嗎?”

溫筱上去給都開心送去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鮮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舞台的新星上,沒有人會在乎溫小小,包括江梓杭。

江梓杭的目光被舞台上的笑容吸引,“她不是你之前的那個助理嗎?這麽久沒見,她居然變漂亮了。”

溫小小暗自咬著牙,可是半點生氣都不能表現出來,她手上的那些真金白銀做的裝飾可都是靠隱忍才得來的,什麽是對她好的,她還是一清二楚的,“杭哥哥怎麽還記得她呀?”

江梓杭嘴裏叼著煙,打了半天打火機都打不通,“你之前不總是說她笨嗎?我就記得他的眼睛挺明亮的,就是整天拿著個劉海擋著一張臉,看上去像剛死了娘一樣。”

“也就是一個牆頭草而已,之前我幫他的媽媽付治療費的時候,天天黏在我的身邊,現在傍上了伯萊莘,都不稀罕我了。”

溫小小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無非就是說讓江梓杭早點死了那條心。

可在江梓杭眼裏看著就更生氣了,不僅是煙打不著,江淮那邊又沒辦法,諾裏詩頃藥理集團掌權人又碰不上,而在自己身邊還算得上乖巧的溫小小,現在心思都打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想說,江淮說的對,我確實是個廢物,連那個賣藝的伯萊莘都比不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小小想解釋都沒解釋完,一個僅僅是發泄的巴掌,就這麽與她的臉親密無間的碰上了,短短半個小時之內被同一個人打了兩巴掌,溫小小精心做的發型都亂套了,被頭發遮掩之下的臉更是委屈無處釋放。

溫小小千寵萬寵的長大,怎麽可能是一個好脾氣的軟柿子,“你憑什麽打我?!”

江梓杭冷笑,“就憑溫家幫不了你,就算幫的了你,那又怎麽樣?你看現在溫家上下哪一個想管你的?不管是你二哥還是你其他哥哥,這幾天天天都在打探溫筱的消息,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溫小小被頭發遮蓋住的不甘心,也隻能夠表現在自己知道的世界裏,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依舊享用著自己平時的伎倆,用她那動情的眼淚換回他的心,“他們也隻不過是想讓我回頭而已,可是我全身心都放在了杭哥哥你的身上啊!”

事實證明,江梓杭確實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但他會玲香惜玉。

看著麵前的女人懷著自己的孩子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而她的臉上留下的紅印,正是自己一氣之下扇的巴掌。

“行了,是我剛剛衝動了,你肚子沒有關係吧?”江梓杭扶她起來,可第一時間看的也不是她的臉,而是摸著她的肚子。

溫小小又再次印證了一個殘忍的事實,她的丈夫滿眼的隻有他肚子裏麵的孩子。

江梓杭並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有變化,隻是靜靜地感受著他肚子的模樣,“怎麽都一個多月了都沒有什麽變化?”

“一個多月怎麽可能會有變化?”溫小小有些遲疑,如果有第三視角的話,一定會發現她臉上的笑都僵硬了起來。

江梓杭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沒有想太多,“也是,再過幾個月就會有變化了。”

他表現出很抱歉的模樣深深的抱住了溫小小,可溫小小滿眼的都是透過窗外看到的舞台那些人發光的模樣,眼神閃過一絲狠勁。

溫筱去了個洗手間,正好的碰上了,還沒有離開的溫小小,“不都說你們要找的人沒有來嗎,況且,秦副總都拒絕得那麽明顯了,怎麽還留在這裏?總不能是給你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來一個音樂的熏陶吧?”

“難道隻允許你待在這裏?我就不能來了?”溫小小沒有任何退讓。

溫筱說著這番話還真的像是一個朋友之間的見麵,客套而又通俗,“當然不是,劉開心在下麵簽名呢,你要不要也去排個隊?其實也不用,你要是求求我呀,我結束之後去找劉開心給你要一張。”

隻不過溫小小臉上那被打過的巴掌痕跡變得炙熱起來,明明後期補了妝勉強地遮住這些紅印,可溫筱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躲避,就怕對方看出來自己又挨打了。

“她也隻不過是一個跟班而已,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讓伯萊莘對她那麽看好,這種女人的見不得光的手段,也不用我多說吧?”

溫筱不屑道,“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自己沒本事,就別怪那些有本事的人。”

劉開心能走到這裏,除了靠自己的挖掘,更多的是她的努力和天賦,魏大辯也絕對不是一個靠自己引薦就可以去重用一個人的家夥,他平時看的不靠譜,可是那眼光是毒辣的很。

“你好,這個是你讓我幫你買的東西……”外麵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禮貌地敲了門,溫筱還在對著鏡子認真地補著妝,其實並沒有留意。

等溫小小迅速的搶過那個年輕女子的包後,她才把視線望過去,那個包很普通,溫筱也看不到裏麵裝了些什麽,但溫小小的慌張卻實實在在的引起了她那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