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日複一日,勞斯與命運抗衡著,他並沒有如同眾人所想象的那般成為一個廢人,相反他還是不錯的小夥子,再有一年就可以走出這座學院了,成為一名正式魔兵。在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裏,實力代表一切,而且畢業之後,魔王陛下會給予一定的獎賞。

勞斯的父親裏布拉德是魔窟的一名魔將,封地僅僅是一個小型的魔窟,人口不過幾萬人。不管怎樣,在這個世界裏,作為一個擁有封地的魔將,那就算是與天堂結緣了,勞斯的小日子還算不錯。

魔窟與另外六大納米空間之間有相互溝通的通道,可以說,這七個納米空間彼此相連。

雖然父親僅僅是一位魔將,而且魔將在魔窟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勞斯的家境卻並不沒落,相反,勞斯的家境相當富裕,,家中的仆人不多,但是仆人衣著華麗,享受著貴族一階的待遇,而且父親有一個古怪的地下室,在那裏勞斯是被禁足的,整個莊園隻有兩個人能夠進入,一個是勞斯的父親布拉德,另外一個便是勞斯的哥哥史蒂夫。對於這個地方,勞斯一直很好奇,不過,他絕對不敢貿然走進去的,粗暴的布拉德一定會活活打死他的,另外勞斯吃驚的是就連魔主巴布魯斯跟他父親也很友好,更是將他那天才的女兒波音粼粼許配給了自己,當然,這裏麵也有他的緣故,在他很小的時候,驚人的天賦或許得到過魔族巴布魯斯的垂青,不過,現在婚約是否還能夠進行下去還值得考慮。

一個月的假期剛剛過去,勞斯整理好行囊,細心慢慢的出發了,此時此刻他正一個人站在車站等待前往弗朗西斯科學院的“百足獸”,這是魔族特有的一種運輸型的魔獸,這一次他又製定了一個奮鬥計劃,新的學期他要大幹一場,他那張英俊的臉頰是那麽的剛毅,堅強。

百足獸很龐大,是魔窟最常用的交通工具,皆因它體積龐大,皮膚透明好似玻璃一般,性格溫順,有兩個腹部,下麵的腹部用來裝食物,而上麵那個空間更大的腹部則是中空的,如同車庫一樣,通常一隻百足獸體內能夠乘坐上百人,而且百足獸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密密麻麻的大腿爬起來那是相當平穩的,不會顛簸。

很快,路的盡頭傳來一陣沙沙聲,勞斯知道這是百足獸行走的聲音,不一會,百足獸果然爬了過來,裏麵幾乎坐滿了人,勞斯一招手,馭獸人驅使百足蟲停了下來。

百足獸張開大嘴,勞斯走了進去,交了一枚金幣,然後揀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馭獸人先生,我要去弗朗西斯科學院,麻煩你了。”

馭獸人接過金幣,再次驅使百足獸趕路。

坐在百足獸體內的勞斯,看著眼前百足獸透明的皮膚外劃過的盛夏景色,不由想起前幾天的一幕。

一個蒙著麵的黑袍巫師突然造訪他家,竟然對自己格外的關注。

從她身上,勞斯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尤其是當她看向自己時,那一雙散發著野獸般渴望氣息的眼睛,仿佛要將自己吃掉一般。

好在父親及時出現,他才得以逃脫,既便如此,直到現在,他依然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這個巫師就是星星河的巫神瑪格麗特!

因為瑪格麗特發現了勞斯的命運似乎很古怪,原本平庸的人,似乎他的命運即將逆轉!所以,對他格外留意,而且有了興趣。

“噗嗤~””百足獸突然放了一個響屁,龐大的身體往前急衝而去,這一突如其來的加速一下子就打斷了勞斯的思路,勞斯一驚之下,趕緊抓住扶手穩住了後仰的的身體。

接下來,百足獸的速度穩定了下來。

“新世紀“酒吧坐落在弗朗西斯科學院附近,規模不小,距離弗朗西斯科學院僅有三個街區,同時也是弗朗西斯科學院外麵最暴亂的地方,這裏聚集著一些出來消遣的學生,還有一些浪蕩子,而來這裏的女孩子無一不是火辣的女郎,她們在這裏毫無顧忌的釋放自己心中的**,火熱的舞動著自己豐滿的臀部。

“喲,那不是勞斯嗎?好久沒見了,難道這家夥轉性了,竟然跑到這裏來了。”勞斯一看,原來是龍波,在學校經常欺負自己的家夥。龍波五大三粗的個頭,與勞斯同歲,不過,實力卻比勞斯強上許多,為此,勞斯在他手底下沒少吃苦頭。

勞斯看了一眼,見他同桌還有三個學生,正陰陽怪氣的打量著自己,一看就知是紈絝子弟的,佩著貴族常用的細劍。兩個舞女正和眾人嘻笑打鬧著。龍波親熱摟過身邊的舞女,狠狠的親了一口,說道:“來~來~來~好久不見了,喝上一杯吧。”勞斯素來不會喝酒,雙手亂搖,說道:“我不會喝,我不會喝。

龍波眉頭一皺,道:“不給我麵子?”勞斯愕然道:“我……我沒有啊。”

“喝了!”龍波冷哼一聲。

勞斯皺眉,忘了龍波四人虎視眈眈,硬著頭皮喝上一杯。

龍波舒展眉頭,笑道:“這還差不多!”

勞斯剛要告辭,卻聽龍波道:“勞斯,聽說凱七公主波音粼粼是你未婚妻?”

勞斯點了點頭,道:“是的!”

砰地一聲,龍波突然暴起掄起一個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勞斯頭上,頓時碎了。

鮮血混著酒水一起自勞斯頭頂流下來。

酒吧裏的氣氛頓時達到了***,不時爆發出一兩聲女人的尖叫和幾個大嗓門的轟笑。

勞斯隻覺的頭暈腦脹,頭皮滋啦啦的疼。

就聽龍波喝道:“你是什麽東西,波音粼粼小姐也是你配得上的?從今天起,離波音粼粼遠點,她是我的!”

勞斯楞了一下,隨即怒道:“休想!”

龍波勃然大怒,剛要發作,就聽酒吧外麵響起一個動聽的聲音:“龍波,你太囂張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被人推開,昏暗的酒吧裏,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聳著胸脯款款而行。她一身雪白的束身長袍,周身如柔水般和諧,如瀑布般的亮黑長發直垂而下,露出香凝似滑的削肩,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玉腿,肉色的絲襪,再配上淡藍色的高跟鞋,自然的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完美至極……

眾人徹底沸騰了,無論是他人還是勞斯無不是如癡如醉,她太優雅美麗了,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高貴聖潔。

“波音粼粼~”勞斯艱難的吐出這個名字。

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這個嫵媚的女子。

波音粼粼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勞斯上前諾諾道:“波音粼粼,你~”

波音粼粼駐足看了勞斯一眼,眉頭一皺,一臉的厭惡。

勞斯趕緊閉嘴,臉上羞愧無比。

這已經不是波音粼粼第一次幫自己了,勞斯很羞愧。

波音粼粼這才看向龍波,眼中的寒光乍現,冷著臉說道:“即便他是廢人,即便他再無能,我也不許任何人欺負他,絕對不許!”

當“絕對不許“四個字傳到龍波耳際之時,一股寒氣由心而生,不禁打了個冷顫。

龍波趕緊道:“公主殿下,你是那麽的美麗,我是你衷心的護花使者,今天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免得他整日纏著你,要我看,他這麽一個廢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又何必護著他呢?。”

隻聽波音粼粼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他是我丈夫!即便我討厭他,也隻有我可以打他罵他,你們都不能。““這就是懲罰!”

話音未落,波音粼粼突然暴起,手中的聖器狠狠的砸在了龍波的肩膀上。

龍波啊的一聲痛呼。

懲戒完龍波,波音粼粼看向勞斯,勞斯正激動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廢物!”波音粼粼冷冰冰的丟下這麽一句話,然後撇下勞斯,徑直走了。

勞斯心中一陣疼痛,怔怔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待波音粼粼離開酒吧,龍波背後的那些狐朋狗黨一起圍了上來,詢問道:“龍波,你沒事吧?“。

龍波肩膀生疼,立即軟了下來,看樣子是被打斷了。齜牙咧嘴的衝身後吼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抓住勞斯,狠狠地打他!“於是,幾人一起圍了上來,照著勞斯便是一陣狂風暴雨。

勞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整個人竟然也發起狂來,一個縱身竟然騎在龍波身上,狠狠捶打著,而背後則承受著雨點般的襲擊。

龍波斷了一條胳膊,根本就不是勞斯的對手了,被勞斯狠狠的揍著,任憑那些人怎樣拉扯,勞斯隻是往龍波的身上招呼。

就在這個時侯,酒吧裏一陣騷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鋼甲戰士來了”原本正往勞斯身上拳打腳踢的那些人呼的一下全散了,隻留下勞斯發了瘋似的往龍波身上招呼著。

龍波早就被他打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整個酒吧立即空蕩了下來,接著酒吧的門被推開了,一隊鋼甲戰士裹著一股颶風大步走了進來,其中帶頭的鋼甲戰士衝左右一努嘴,左右會意,上前將勞斯提了起來,哈林在空中張牙舞爪,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大人,這小子瘋了!”其中一個鋼甲戰士一撇嘴道。

那頭領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龍波,道:“把他關進監獄,地上的那個還有口氣,趕緊送牧師診治!死了就不好辦了。”

兩人應了聲是,趕緊將亂了神智的勞斯提了下去。

沒有人注意,就在勞斯昏迷的那一刻,我的那一絲靈魂碎片突然竄入他的體內,趁機剝奪了他的意識!

我借屍還魂了!

從勞斯的腦海之中,我得知了這裏的一切事情,不過,因為靈魂碎片十分的疲憊的緣故,我漸漸昏死過去。

那頭領身後又走上前來兩人將奄奄一息的龍波抬了下去。

手下處理事情的同時,那頭領來到櫃台前,要了一杯上好的雞尾酒,衝老板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酒吧老板趕緊湊了過來招呼他,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大人,有事你盡管吩咐,小人無不照做。”

那頭領抿了一口雞尾酒,開口道:“說說吧,事情是怎樣的?”

“是的,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酒吧老板據實以報,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他,待事情詢問清楚,那頭領將酒杯放在吧台上,然後領著手下的兄弟們離開了酒吧。

“媽的,又是一杯雞尾酒,五個金幣又沒了!”老板自認晦氣。

渾渾噩噩,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漸漸蘇醒過來,渾身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呻吟出來,我疲憊的翻開眼皮,可眼前的景象令我大為錯愕,應眼的是昏暗的光芒,一簾的鐵欄杆,身子下麵是厚厚的蒿草,自己似乎正在一個地下室裏。

我頓時醒悟,自己這是在監獄,當即爬了起來,一把抓住鐵欄杆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鐵欄杆被他晃得咣當作響,灰塵從頭頂落了下來。

“喊什麽喊!”身後募地響起一個聲音。

我嚇了一跳,轉身一看,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蒙頭垢麵的蹲在牆角,手裏拿著一柄小刀在牆壁上刻著字。

我一愣,循著牆壁向上看去,隻見整個地牢的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筆力字體遒勁有力,一看便知此人絕非常人,單憑這手上功夫便知此人鬥氣不弱,絕非無名之輩。

我放下心情,道:“前輩,我叫勞斯,你是?”

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現在我也就隻能以勞斯的身份來麵對一切,這家夥的身體雖然不怎麽樣,先用著吧,等日後我回到幽冥鬼蜮,與我的肉體融合,到時候就行了。

那瘋老頭募地突然暴起,一把將我推翻在地,然後把臉湊上前去,齜牙咧嘴的笑道:“小子,我跟你一樣,天生坐監的命,一個囚犯。”

我嚇了一跳,這家夥怎麽一身的獸性,向後挪了挪身子,最終靠在牆壁上,隻覺得這個老頭渾身上下一股怪異的氣息,跟瘋子無異,尷尬道:“前輩這麽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