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火克敵
到了第二天早上,古樂果然被放了出來。
那金大中一大早跑到囚室裏,對古樂說了一遍又一遍,說自己是如何的辛苦,自己是如何的遊說於督尉和廖化的商隊之間,其中又用了多少多少的錢財,最後又達成了什麽什麽樣的協議。
反正最後的結論就是:一萬兩黃金給‘花’得一分不剩,而其間他金大中還沒有一分一毫的公報‘私’囊,簡直就是比那些吹噓自己從不拿人民一針一線,穿得兩餐喝風,隻差沒為國‘精’盡而亡的人民公仆還要好上十萬倍。
直到古樂煩不勝煩的從懷裏拿出一張十兩黃金的銀票之後,他才把嘴給閉上。
這十兩黃金的銀票,還是古樂昨晚去找貂蟬要的,當初給貂蟬的一萬兩黃金的銀票,隻用了一小部分,其它的都被分成了小麵額的銀票,其中就有一百張十兩黃金的麵額的銀票,給古樂拿來了十張以做充闊的時候用。
當然,這其間的小‘插’曲就是,一向溫婉如水的貂蟬在知道了古樂充闊拿一萬兩黃金打發金大中之後,當場小宇宙大爆發,化身為威力無比的紅太狼,將瞬間變身成了灰太狼的某穿越男給狠狠的,溫柔的,收拾了一頓。
直到灰太狼,不對,是穿越男再三保證會從和承平那些掏回更多的錢之後,這才將他放過。
此事,成了菊‘花’事件之後,某穿越男的又一把柄,被風羽莎緊緊抓住,折騰個不輕。
因為這件事情,也讓古樂發現了,原來自己的老婆大人,比自己還要財‘迷’,更是下定了決心,不把和承平掏空,絕對不會收手。
出在大牢,古樂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離開了,回到了營地中之後,發現丁廣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丁大隊長,你是又來抓我的嗎?其實你們這樣太麻煩了,說吧,想要多少錢,我別的都不多,就是錢多!”古樂刷刷地揮著手中的銀票,簡直是比二世祖還要二世祖。
丁廣卻是麵無表情的道:“我是來通知你,馬上離開飲馬城,你殺人之事雖然被擺平了,廖化的商隊那些人不再追究,但你終是殺人犯,一直在這裏,督尉也不好‘交’代。最後馬上離去,以後也最後不要再到飲馬來!”
“殺人?我什麽時候殺過人了?”古樂一臉的不服氣道。
丁廣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情到底如何你知,我也知。你不用裝傻,我也不充愣。我們拿錢放人,你自由離開。大家都皆大歡喜。若你在這裏胡攪蠻纏,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古樂眼皮翻了翻,一副‘色’厲內荏的哼了兩哼:“哼,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走了!”
丁廣拍了拍古樂的肩頭,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古怪的味道,然後道:“走了自然最好,祝你一路平安!”說罷,也不再多話,轉身離開了。
此時,原來的商隊早就散了,那些商人個個都各想辦法,加入了其他的商隊之中,現在古樂這邊所謂的商隊,也就剩下他們自己人一行,和那不足一百的護衛隊了。
“越隊長,我們這就要走了,後會有期了,他日有緣相見,我們再一起喝上一杯吧!”古樂笑著對越厚道。
越厚看著古樂‘玉’言又止。
“怎麽?越隊長有話要說不成?”古樂問道。
越厚苦笑一聲道:“不知道我和我的手下們,可否和古公子一起走?”
“這是為何?商隊不是已經散了嗎?”古樂裝傻問道。
越厚道:“古公子你莫開在下的玩笑了。這件事情,我們是知情者,表麵上看,因為護衛法令,對方不能對我們下手,但是這世道上要是人人都依法令辦事,古公子這件事情也不會發生了。所以如果我們留在這裏不走,又或者單獨離開,早晚被對方滅口,隻有跟著古公子你們,才有能安全!那些商人可以分散開加入別的商隊,這樣一來,對方不能單獨殺他們,否則就會暴‘露’出是他們下的手,更不可能將所有相關的商隊全都殺了,所以他們是安全的,而我們這些護衛,不可能分散開加入某個商隊,這裏的商隊也都有自己的護衛,所以在下也是沒別的辦法了,這才厚顏向古公子相求!”
古樂哦了一聲後,道:“那你們以後怎麽辦?”
越厚道:“我們這些人本來全都是長安人,這次回了去,就解散了就是,以後各自再找營生,對方怎麽也不會追殺到長安去,而且等風頭過了,我們就算再次幹起老本行,到時候換一條線路就是了,中原那麽大,他一個飲馬城也做不到一手遮天的!”
古樂正‘色’道:“你可要想清楚,我想你也明白,怕是跟著我們,危險更大吧!”
越厚歎口氣道:“左也是危險,右也是危險,其實都差不多,不過我認為,跟著古公子你們,怎麽都好過我們留在這裏等死,或者單獨上路要強得多,古公子的本事,別人不知道,我們都已經見識過了,八百馬賊也可以談笑間輕鬆解決,在下實在想不到比跟著古公子更安全的辦法了!”
“哈哈哈,原來我有這麽厲害嗎?被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古樂哈哈一笑,轉而又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那些手下也是和你一個想法嗎?”
越厚道:“我們都是多年合作在一起的老夥計了,大家想法都一樣,我也問過他們了,他們都一致認為,和古公子你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古樂啞然失笑道:“這到底是你們是護衛,還是我是護衛啊!”
越厚賠笑道:“古公子此等大恩,我們會永遠銘記於心的!”
“算啦,算啦,不過是小事一件而已,一起就一起吧,人多還熱鬧呢,再說,沒有越隊長你這個老馬來給我們訓途,指不定我們這些外鄉人再走半年,可能都到不了長安的!”古樂揮揮手笑道:“好了,大家都去收拾吧。免得一會兒又有人來找麻煩了!”
眾護衛見古樂同意他們跟隨,神‘色’都為之一振,一開始他們還以為自己這些護衛在護衛法的保護下,不會有什麽危險,所以根本沒什麽危機感,但是當潘文幾人在城中到底散步謠言卻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的時候,他們才明白,整個飲馬城,早就是督尉府的一言堂,這裏生活的百姓和過往的商人們,都根本不敢過問督尉這撈錢的買賣。
那些商人分化到不同的商隊之中,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隻要他們懂事的再獻上一些財物,當然是平平安安。可是他們這些護衛就不同的,要錢沒錢,要後台沒後台。又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不被滅口到還說不過去了。
越想越緊張的他們,最後才又想起了古樂來,決定還是跟著古樂等人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商隊早就解散,沒有了什麽貨物的拖累,隻剩下古樂他們的三個馬車,收拾起來相當的簡單,一小時左右就完全收拾妥當。
於是一行人,繼續向原計劃的南方行去。
時日已經是初冬,兗州地處北方,按理說應該早有霜雪,但是九天大陸的氣候一向古怪,完全沒有古樂在地球學到的任何常理,所以雖然天氣已經偏冷,但是在四下還是一片綠草如茵。
出了飲馬城,過了鬆‘花’湖之後,再向南,是一遍秀美的草原,其中有無數不如鬆‘花’湖般優美,但也不失秀麗的大小湖泊點綴其間。遠處,還有一條由西向東,蜿蜒東去的大河,以及其數條支流。
所以整個被稱之為鬆‘花’草原的此地,絕對是沃土千裏,是炎黃族重要的畜牲地區,長短河流銀線般‘交’織在一起,牧草茂美,處處草‘浪’草香,除了牧民放牧的牛馬羊群之外,間中偶爾還能看到有鹿群跑過,在它們的身後,更是有狼群跟隨。
這些野狼並非異獸,隻能算是野獸,但是一旦聚集上千,也是相當的難以對付,所以牧民們時不是的會組織起來將狼群消滅一部分,將大的狼群打散。
也許是這裏的牧民有著環保意識,又或者是對大自然有著天‘性’的敬畏,所以從來沒有聽說過人牧民大肆屠殺狼群的事情,人與狼,人與牲畜,構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對古樂這個來自地球的穿越男來說,絕對是個讓他意外的事情,在其中也發現了九天大陸人的一些本‘性’上的可愛之處,轉而想到,也許在遠古的地球時代,人們也是一樣的和大自然共存下去的。遠不是現代的地球,以在破壞著地球為代價,得意洋洋的挖著自己的墳墓。
因為知道肯定會被有襲擊,所以古樂早早的就讓曲澪兒將雪鷂給放飛,四下觀察遠近的原野,免得被敵人埋伏在長草區或者灌木林中,要是隻有自己十幾人還好,可是現在多了越厚他們這個護衛隊,就不得不小心謹慎許多。
第一天,平平安安的就這麽過去了,而第二天,也是一路無事,從早上一直走到了傍晚,眼前無垠的草原開始出現了變化,草原被起伏的丘陵所代替。
“前麵的山叫摘星山,原來傳說是可以摘到星星的地方,但事實上,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山而已,高度還不如太行山的一半,隻要我們穿過這個山穀,再走七天,就出了兗州,到達豫州境了!”越厚指著橫亙前方的一座大山和唯一的通路是長達三裏的一道狹隘山穀。
古樂看了一眼山穀,笑了笑,對身旁的狄炎道:“炎哥,我和你打個賭,對方的人肯定在山穀裏麵!”
越厚臉‘色’一變道:“若有人埋伏兩邊崖壁上,隻是擲石便可使我們全軍覆沒。”
狄炎點點頭道:“這裏雜草眾多,地形又高低起伏,不利於大部隊快速行動,我想對方不會用丟石頭那麽累的辦法,光是在上風處燒把火,濃煙就夠我們受的了!”
狄炎這話算是客氣的了,其實以他們幾個的實力來說,投石也好,放火也罷,都不會成為真正的殺傷效果,但是這兩種方法,對越厚等人就是致命的威脅。
越厚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這些人,說得好聽是和古樂等人同甘共苦,說難聽一點,就是拖他們的後‘腿’。別的隊員尚不是很明白,但是越厚卻很清楚,古樂等人的實力,要是沒有自己這些人的拖累,根本不會將對方的伏擊放在眼裏。
古樂笑道:“濃煙隻能對付沒有預備的人。我們今天就在這裏紮營了。越隊長你立即發動人手,將這個附近草樹全部除去,並且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進坑裏,把營地團團圍著。李震幫忙設計一下布局,夫差去幫著設置陷阱。其他人去附近取回大量清水置於營地之中。每人隨身帶備布料,對方一點火,把布料沾水後鋪在臉上,那就不煙了。哦,對了,三多去準備一些解毒的‘藥’,免得對方在煙裏下毒。”
聽了古樂的吩咐之後,越厚立刻招集人手去辦理了。
而古樂則和狄炎還有眾‘女’一起將帳篷等搭建起來,又從‘陰’陽空間裏拿出大量的‘毛’巾一類的東西分發給所有人,接著人就消失在營地之中,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三個小時之後。
日落西山,黑暗從山邊一點點的侵蝕著大地,寒風一陣一陣由營地方向向山穀方向吹去,就風向來說,對古樂等人非常有利,可是早就有所準備的眾人,也信心滿滿,對方想要來個火燒煙熏的話,那注定不會成功。、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方來的人數太多,那就糟糕了。不過曲澪兒的雪鷂一直在天空監視,並沒有發現大規模的人員聚集,所以這一種可能的概率很小。
到了深夜,因為天空‘陰’暗無星,四下完全陷入一種荒涼的黑暗之中,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營地中隻有幾點燈火,顯得淒清苦冷。
幾個護衛裝模作樣的四處守衛巡視,其實他們早得到了通知,敵人肯定會來,他們要做的,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
在營地外看到的營地當中,有數個藏人的地坑,所有人都藏在裏麵,外麵的帳篷,全都是掩人耳目的裝飾品罷了。狄炎藏在最外圍的一個地坑之中,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終於,在沉悶的一些護衛都開始信心動搖的時候,有硬物墜地的聲音夾帶著悶聲悶聲的慘叫從營地後方傳了過來。正是來襲的敵人踩中了絆索機關引起的動響。
墜地和悶哼聲連串響起,甚至還有馬兒的悲鳴,可想而知,敵人在發現眾人不進峪穀之後,投石伏擊大計無法實施,於是就趁黑‘摸’到了營地的後方,也是上風處,準備以火攻,但是那個方向的草叢灌木早給眾人給清空,剩下的小貓兩三隻也翻不起什麽大火來,所以敵人最後決定在黑夜之中以馬陣衝擊營地,再趁‘亂’殺人。
但是這又正中了古樂的對策,營地四周,全是絆馬索和各種陷阱,要是慢慢‘摸’上營地恐怖還不會引起陷阱大連環爆發,但是一旦策馬衝鋒,那就隻有杯具兩個字可以形容。
狄炎一聲呼喝,眾護衛從地坑裏竄出,每人一台‘花’弩,對著早就計劃好的方向就發‘射’出去。那些弩箭在半空中就自發的被引燃,隨後落在地上,轟得一聲,竄起丈高的火焰來。
這些弩箭是子鼠部族的巧匠們設計的磷箭,箭頭和箭杆之上上有黃磷,平時以油紙包裹,在使用之前將油紙撕去,隻要發‘射’出去,黃磷會在空中自燃,而箭杆本是中空,裏麵有固態的油脂在內,一旦磷箭著火,自然會一直的燒下去。
而營地後方上風處那山頭上的各種被眾人清空的被放到營地後方的兩旁,以特殊的方式隱藏起來,在黑夜之中看不真切的話,會以為那裏也是被清空的區域,但事實上,這些本來就幹燥無比的草叢和灌木,又被古樂讓人淋上了油脂,此時火頭一起,迅速竄起熊熊大火。
營地後方山頭的大風呼呼吹來,火乘風勢越燒越旺,將來犯的敵人一下子全都卷了進去,因為這些火物全都放在營地兩旁,所以大火之中冒起的濃煙大多從營地兩旁飄過,少有進入營地之中的,則被控製著風的風羽莎給再吹散絕大多數,最後剩下的,眾人隻是以濕‘毛’巾等物‘門’g在臉上,遮掩嘴鼻就完全夠了。
來犯的敵人本來意圖以馬陣衝擊營地,所以選擇的是營地後方一條相對平緩的區域,並且人員全都集中在一起,哪知道這本來就是古樂特意為他們留下的通道,此時通道兩旁竄起三米多高的大火,又有濃煙在整個通道內‘亂’竄,敵人的慘叫和驚呼聲響個不停,個個手足無措,怎想得到古樂先發製人,反以火攻來對付他們。
而有了火光的照片,眾護衛更是在營地排成一排,以‘花’弩漫開‘花’雨的‘射’個不亦樂乎。那些來犯敵人現在根本就是左右不顧,是最好的靶子。
“後退,後退!”敵群之中,有人高聲呼喝撤退,敵群得到了命令,開始向後方撤去,那裏是唯一沒有被大火封堵的地方。眾護衛見狀,立刻想衝出營地追擊,卻被狄炎給攔了下來。
“狄先生,我們不追擊嗎?要是給他們跑了,我們還是會身處危險之中啊!”越厚道。
“你仔細看看那些人,你覺得大家衝上去,有打得過的希望嗎?而且現在大火竄天,追上去不是自找死路嗎?”狄炎道。
越厚向外看去,見敵人縱使在這等劣勢,仍是凶悍迅捷,哪怕是失了馬匹也照樣奔跑如飛,心中了然,知道要不是古樂之計,自己這方和對方正麵‘交’鋒的話,縱能獲勝,怕是也隻會剩下古樂等身手高強之人,而自己這些護衛們,怕是一個也留不下來。
“但我們就這麽放他們離開嗎?”越厚道。
狄炎笑著搖搖頭:“放心,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的!”
話音剛落,在通道後方,那唯一沒有被大火封閉的地方,一道水桶般細粗的橘紅‘色’光劍亮起,其外更是電閃雷鳴,就像是一道從劃破了黑夜的驚天利劍,突然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橘紅‘色’光劍對準著通道中的敵人撲去,沒有任何一人,一物,可以擋下它一分,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但是當它消失之後,刮起的巨大氣流連通道兩旁的大火都被吹飛,而地麵,則留下一個恐怖的衝擊痕跡。
痕跡兩旁,有幸免於難的敵人倒地不起,個個呻‘淫’慘叫不斷,一片人間地獄的恐怖景象。
“這,這,這是什……什麽?”越厚覺得自己的舌頭也在轉,腦子也全都成了一片漿糊。
“也沒什麽,不過是我家夫君出手了而已!”貂蟬突然從身後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越厚。
“是,是,古,古公子?”越厚感覺自己的心髒整整停了兩秒,差一點就永遠的停了下去。
此時,被“超電磁炮”的衝擊‘波’吹飛的大火,在山風的幫助下,又有了竄起的苗頭,不過因為被分散的開了,所以遠沒有一開始的氣勢,不過若是沒人處理的話,怕是還會繼續這樣燒下去,直到連綿數十裏之後,才會真正的熄滅。
“越隊長叫人去把火勢處理一下,別燒來燒去,燒到營地來就不好了。”狄炎道。
“哦,哦,好,好!”越厚木訥的點點頭,向同樣嚇呆的手下吩咐任務。
“對了,越隊長,你跟我們來吧,讓我們去看看,到底來襲擊我們的是何方人物!”貂蟬看了越厚一眼,笑著向通道中走去。
越厚心中一突,一陣冰寒的感覺從腳一直竄到頭頂,剛才貂蟬那一眼,帶著一種看破一切的意味,又有一種像是在說“好自為之”的感覺。
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越厚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狄炎和貂蟬的身後,向通道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