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大陸學院排名賽比賽地斷崖峰,賽場不遠處的一個帳屋般的醫療室內,雲楓緊閉著雙眼躺在一張鋪上了白布的大床上,不過那雪白的床單上此時已經被他胸口處不斷湧出的鮮血給染紅了。

此時躺在上麵的雲楓臉色煞白,完全沒有一絲的血色,雙唇都已經變成了紫色,呼吸微弱的甚至可以忽略了。

“快,先給他止血,然後馬上開始準備為他施行細胞重造和縫合貫穿傷口術,還有,馬上去血庫給他準備適合他血液的血袋,要快。”

一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白衣老者不斷的在寬大的帳屋內指揮來指揮去的,雖然嘴上說的很快,但是他的神情卻是極為冷靜,明確而又認真的指揮著一屋的光輝醫師。

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臉上更是有著一道道的皺紋,雖然看上去很蒼老,但是他那雙眼睛中卻是時不時的透漏出一道道的精光,完全沒有一般老人那樣眼中充滿渾濁,而且,從他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神聖的能量,但卻顯得很是慈祥平和。

他就是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光輝醫師,十級光輝醫師慕容光陽,在大陸上,他是公認的大陸第一光輝醫師,從來沒有人敢和他爭這個名號,也沒有人會去爭,因為,慕容光陽一直都是以救人為本,從不為名利而爭,所以,大陸上所有人都稱他為是上天派來的真神,專門為人們造福的人。

他曾經救過整個大陸的人,那一年,大陸上突然興起了一股瘟疫,到處都充滿了這種恐怖的瘟疫,而慕容光陽當時隻是一個八星級的光輝醫師,但是,他卻找到了治好這種瘟疫的方法,並且,他幾乎遊曆了整個大陸,把這大陸上的瘟疫給壓了下去。

他是華天王國的人,當時,他先治好了自己國家的瘟疫,隨後,他又想去大陸上把治療這種瘟疫的發放告訴所有人,但是,卻被當時的華天國王給攔了下來,想要敝帚自珍,借機稱霸大陸。

但是慕容光陽卻沒有聽命於自己的國王,沒有在乎權利和金錢,自己一個人踏上了拯救大陸的曆程,把治療瘟疫的方法告訴了所有人,大陸才得以被拯救。也就在那時,大陸上所有的人都把慕容光陽這個名字當成了神一樣的尊稱,在人們的心中,他就是真正的神。

此時,這位萬人敬仰的大人物,竟然在這裏,沒有擺什麽架子,沒有看不起任何的一位傷者,盡心盡力的治療著每一個受傷的人,這,才是光輝醫師的最高境界啊。

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的年輕光輝醫師來到了慕容光陽的身後,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師傅,那邊還有一位傷者啊,而且看上去還要嚴重,為什麽不先治療那個比較重的呢。”

慕容光陽皺了皺眉頭,微微的歎了口氣,道:“那一個傷者,連我也沒法救了,你沒看到嗎,雖然他還吊著最後一口氣,但是他體內的內髒都已經完全壞死了,而且,他體內殘餘的雷電能量還在繼續破壞著他的身體,那個雷電屬性破壞力極強,連我都要顧忌三分,就算我的醫術再高,也無能無力了,唉——。”

看著自己的師傅都說無能為力了,那個年輕的光輝醫師略顯驚訝的點了點頭,他是慕容光陽的弟子,自己的師傅可是號稱隻要傷者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可以救得活的,可是現在連自己的師傅都沒有辦法救那個人了,說明這個人真的是救不了了。

同時,他也在心中驚訝的想到,這個人體內的雷屬性真的有這樣厲害嗎,竟然讓自己的師傅都感到顧忌,他可是曾經親眼看見,自己的師傅在一個人體內被火屬性焚燒的時候破開了那人的身體,濃烈的火屬性都把慕容光陽給吞沒了,但還是救活了那個人,可是現在卻不敢去救那個體內有殘餘雷屬性的傷者。

“與其浪費時間去救那個必死之人,還不如先救助這個還有救的人,要是再晚些,說不定就一個人也救不了了。”

說完,慕容光陽就已經來到了雲楓躺著的床邊,眉頭也是微微的皺起,凝重的說道:“這個孩子看上去頂多也就有十歲左右,胸口處的這處貫穿傷卻如此的嚴重,按常理說,他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啊,可是他為什麽還能活著呢?咦?”

突然,他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瞪大了雙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雲楓的胸口那處貫穿傷。

此時,在雲楓的胸口貫穿傷處,雖然還在流著鮮血,但是卻有一層的紅光堵著,不讓傷口在大量的噴血,而且,那紅色的光芒還在修補著他胸口處的那個嚴重的貫穿傷,沒錯,就是在修補,隻不過這個修補的過程非常緩慢罷了。

因為鮮血的原因,所以一般人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有這層紅光的存在,但是他是什麽人啊,大陸第一光輝醫師,自然可以感覺的到這層紅光的存在,隻不過,連他也無法明白這層紅光究竟是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他的體內竟然有東西在自我修複著那貫穿傷,這怎麽可能?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沒有我的救助,最後他應該也不會死,但是,還是盡自己的一份力吧。

心裏默默的想到,慕容光陽已經開始對雲楓展開治療了,他先把一個血袋掛在了旁邊的一個架子上,然後把血袋放上去,以輸液的方法把鮮血輸進雲楓的體內。

隻見他雙手被一層乳白色的光芒覆蓋,對著身旁的弟子說道:“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我要對他施展細胞重造和縫合貫穿傷口術。”

在床的另一邊他的弟子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為雲楓解除上半身的衣物,但是由於雲楓上身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濕透了,血液已經凝固,根本就脫不下來,費了半天的事,急的他滿頭大汗,可還是沒有脫下那身外衣。

“算了,拿刀把他的上衣劃開吧。”

慕容光陽拿起身邊的一把小刀,遞給了自己的弟子,那年輕光輝師如臨大赦般的接過了那把小刀,然後劃開了雲楓身上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的上衣。

劃開上衣後,露出了雲楓那已經遍布鮮紅血液的胸膛,還有那嚴重的貫穿傷,一旁年輕光輝師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慕容光陽把覆蓋上白色光芒的雙手放到了雲楓的胸口處,神情變得很凝重,口中輕喝一聲,隻見他雙手上的白色光芒大盛,瞬間就把雲楓胸口完全覆蓋住了。

看到自己的師傅已經開始了救治,那年輕的光輝醫師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而帳屋內其他的光輝醫師也都安靜的看向這邊,每次慕容光陽施展治療術救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是為了讓慕容光陽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更好的去救人,二是他們想在慕容光陽救人的過程中學到一些東西,來增長自己的本事。

救治的過程都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非常嚴重的重傷,更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緊閉著雙眼的雲楓在那層乳白色的光芒湧入自己胸口的時候,眉頭微微的一皺,嘴角忍不住的**了一下,仿佛在忍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寬敞的帳屋內,不斷的有一道道的白光閃現而出。

平靜的治療過程就這樣的持續了半個時辰,慕容光陽的額頭上都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突然,慕容光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起來,雙手上那白色的光芒也漸漸變弱了,而躺在床上的雲楓臉色也已經恢複了些血色,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

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慕容光陽收回了自己的雙手,而周圍的人都滿懷期待的看向了這邊,想要看看究竟怎樣了。

在旁邊的那年輕光輝醫師在心中笑了一聲,暗道:我師父救治的人還能有差,絕對又是一次完美的治療。

不出他的所料,當慕容光陽的雙手離開雲楓的胸口處時,他們看到,此時雲楓胸口處的那處原本非常嚴重的貫穿傷已經完全好了,傷口處完全愈合,沒有留下一絲的傷疤,新生的那塊皮膚平滑光潤,仿佛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似的。

看到這一幕,帳屋內傳出一陣鼓掌聲。

“不愧是大陸上第一光輝醫師啊,果然名副其實,如此的能力,我自歎不如啊。”

“是啊,慕容老前輩的本領我們這輩子可能都達不到,唉,不過今日能夠一見,這輩子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啊。”

……

這個帳屋內的可都是當世大陸上有頭有臉的光輝醫師,他們都是從小就癡迷於醫術的醫狂,追求醫術的極致,就是他們一生所追求的目標,今日見到大陸上公認的第一光輝醫師出手救人,怎能使他們不興奮感歎呢。

慕容光陽看見雲楓胸口處的貫穿傷已經完全治好了,對著對麵自己的弟子道:“給他洗洗身體吧,現在已經治好了,不過這次的貫穿傷可能會給他造成一些永久性的傷害,如果他醒來了,就告訴他,讓他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到底哪裏會有問題,好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他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帳屋,剩下一屋還都在討論中的光輝醫師。

聽到慕容光陽說自己累了,他的弟子,那名最年輕的光輝醫師一愣,心中暗道:師傅說自己累了,這怎麽可能,雖然這種治療確實會大幅度的耗費自身光輝力,但也不可能讓師傅感覺到累啊,曾經師傅可是在一天內救助了數十名重傷者都沒事的啊。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聽從了自己師傅的命令,彎身抱起了雲楓,然後走向了外麵找個地方去給他洗沾滿血液的身體。

……

慕容光陽出去帳屋後,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裏,這裏就是他的住處,木屋內簡潔自然,沒有過多的裝飾品,整個屋裏都顯得是那麽的清新。

坐在了一個竹子做的搖椅上,慕容光陽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有些蒼老的麵龐上顯得很安詳。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些喃喃自語道:“那個紅光,究竟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