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兵貴神速,按部就班的話,隻能拖延戰事,徒增消耗。戰機一閃即逝,一旦出現便須牢牢的抓住。從你的言論中,和峰下的敵情來看,撒丁條頓的叛軍,除了本部人馬外,大部分是暴力裹挾,便注定是一群烏合之眾。我且試試,看行不行,如果能把他誘到前陣,便有機會出手一搏。如若不能,我和血奴返回來就是了。無傷大雅!請大帥準備接應吧,我們去了!”張文龍胸有成竹一笑,惡魔之翼舒展處,騰空而起,從高高的峰腰城牆上一躍而起,雙翅閃動中,飛瀉望兩軍混戰,箭矢橫飛的第一座前線城卡而去。

血影一閃,血奴肋下蝠翼扇舞,人化一支巨大蝙蝠般,緊隨而下。

“……罷了,試試就試試,反正沒損失!”柯南道爾不愧是骷髏第一帥,見兩人鬥誌昂揚,無法阻攔,一跺腳,跳上一匹骷髏戰馬,潑辣辣蹄聲如雷,疾馳望骷髏峰要塞中預備役兵團的集結點去了。

一黑一紅兩道飛行的身影,驀地出現在骷髏峰要塞的空中,從上往下急速飛泄,對峙雙方的將士不由得大嘩。眾多周知,骷髏族除了骨龍族外,骷髏們是沒有飛行能力的,天空中出現飛行的兵種,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紛紛猜測他們是誰。張文龍和血奴,是秘密進入骷髏峰皇宮的,尚不為守軍所知。即便如此,他倆從皇宮城卡的方向飛下,上麵沒有吩咐攻擊攔截,顯然是盟友式的人物,身經百戰的各道山腰城卡上的將士們,分清敵友,都未攔截。

兩道身影,急泄如隕石天墜,厲風呼嘯中,無數的黑霧被撞碎身後,萬眾矚目下,粗壯的翅翼翻飛中,兩人一前一後,颯然降落在峰下正麵,慘烈攻占殺戮的第一前線城關之上,對圍上來的骷髏們亮明身份,在大群骷髏們簇擁下(也可看做是監視,守軍尚未接到盟友出現的消息,但僅他兩人,又從高峰飛下,骨龍族和鬥氣高手均為攔截,取得了守軍們的初步信任),登臨闊大的城牆之上,登時,腳下人頭攢送的攻城場麵,出現在眼前。

骷髏峰要塞的城牆,顯然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每一道巨石,都能扛得住皇級鬥氣和皇級魔法的轟擊。堅固的令人頭疼。這也是九大黑暗帝國都城的一大標誌,不能承受皇級魔法鬥氣的攻擊,那等於是眨眼間被敵方強者一口氣轟碎攻入,後果極其可怕。

正因為不懼怕皇級鬥氣魔法的.轟擊,叛軍便必須順著長長的骨製雲梯,悍不畏死的往上爬,偏偏城防依據峰腰修建,少則一二百米,多則四五百米,關上箭矢紛飛,落石如雨,砸的叛軍叫苦連天,那些忠於撒丁條頓的骷髏將士,在安全地帶手持兵刃,嚴防撤退,誰敢擅自不戰而逃,定斬不饒,逼得炮灰骷髏們,不得不硬著頭皮搶攻廝殺。

兩年多的攻堅戰,叛軍們憑借.大量的死傷,成功攻占數十道峰腰城卡,約有五分之一的峰體城防落入敵手,現正在全力爭奪第二區域的城防體係。如果兩年奪取一部分的話,約莫六至八年,整個骷髏峰要塞,便徹底淪陷了。

張文龍和血奴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城牆第一線,便.招來了亡靈魔法師們的群體魔法轟擊,各種四級或三級的亡靈係魔法,對準那道灰白骨海中的一抹紅影劈頭蓋腦的砸了下來,那是血奴的身影,他那血雨魔甲的鮮紅,在骷髏們的人群中,太過搶眼。

“血奴,變身吧!”張文龍淡淡的說道,與此同時,一幢魔.焰護罩,燃燒著從他的魔甲縫隙中噴射而出,形成一個方圓數米內的烈焰護罩,把他的每一寸身形,包裹其中,那是皇級的護體氣罩,足以對抗皇級魔法的轟擊。

血奴聞聲怒瞪雙眼,“蓬!“的一聲,他那血色瘦削的.身影,暴漲膨脹至十五米高下,千萬根尺長的血色狼毫雨後春筍般從血雨魔甲的縫隙中冒了出來,隨風毛茸茸的飄蕩著,血色的麵甲伸長闊張,赫然形成一個獠牙橫生的狼吻形態,粗壯的雙腿半彎曲著,血掌中,一柄鐮刀狀的古怪魔刃,長達十米,緊握掌中。

狼人的形象,刹.那間出現在骷髏峰上,是恁般的狠厲,恁般的獰惡,敵我雙方的將士,目睹之下,無不靈魂之火伸縮不定,震愕萬分!

呼嘯而至的亡靈係魔法,蓬然大震中,紛紛爆裂,四周的守軍雖手忙腳亂,紛紛躲避或反抗,張文龍和血奴卻傲然而立,皇級的護體鬥氣,絲毫沒把那些最高四級的亡靈魔法放在眼裏。

“吼——”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狼吼,從血奴的口中迸出,他手揮血雨魔刃,高達十五米的狼軀彪然悍立,仿佛遠古的巨人再現大地,那恐怖的狼人形態,威風凜凜的演繹出來,蓬飛的血色狼毫,把他的彪悍和可怕,完美的襯托出來。

怖人的刺耳狼吼之聲,倏地回蕩在戰場之上,峰上峰下,萬軍之中!

“啊,哪是……狼人……狼人呀……”混戰雙方的將士,皆被那一聲驚心動魄的狼吼聲驚住,倉皇瞭望之下,高牆之上,山崖之巔,狼人血奴揮舞著血色的魔刃,可怕的形態,被漆黑的霧氣,和四周的骷髏襯托得那麽可怕,予人深刻印象。刹那間,一個久久傳頌在深淵世界的傳說形象被骷髏們回憶起來,是那麽的鮮活,生動,登時一些心思靈敏者,辨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狂風呼嘯,鋼針般的血色狼毛急速的飄飛著,血奴矗立在第一線城關雄牆之上,傲視著峰下密密麻麻螞蟻般的骷髏戰士,以他烈烈的凶威和怖人的狼形,當即把峰上峰下混戰中的正麵戰場上的每一個戰士,震懾住了,攻者愣在了雲梯上,守者驚疑的朝著他的方向望來。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不服不行,狼人血奴的赫赫凶名,不僅僅傳蕩在深淵世界的其他地方,在這人跡罕至,自成一片天地,與外界不通的骷髏大陸,也是如雷貫耳,鼎鼎大名。雖然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從他亮出招牌般傳說中的狼軀的那一刻,每一個目睹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狼人那個形象,從而確定了他的身份。

峰下遠處的叛軍陣中,金色披風的撒丁條頓和一幹親信,驚疑不定的望向黑霧繚繞中凶威四射的可怕狼人,指指點點,似乎在確認或者商量著什麽,距離太遠,隻能隱約判斷出他們的動作,無法獲悉具體內容。想必從血奴的突然變身,和前不久的冥河慘案,推定了狼人的身份吧?

“骷髏峰要塞的兄弟們聽者:本座冰封領主張文龍,協同麾下大將狼人血奴,前來支援希拉裏公主,對抗篡位者撒丁條頓!”黑色的披風飄揚中,張文龍鼓足鬥氣,把他倆的姓名來曆,清晰無誤的傳入戰場上每一個人的雙耳之中。

“吼——”血奴揮刃暴吼出聲,以其可怖的凶威,襯托著主人亮明身份。

“張領主萬歲,狼人血奴萬歲……”骷髏峰上,每一個守軍聞言,心頭大喜,數十年來,骷髏們對這傳說中的偶像仰慕已久,這時陡然出現在眼前,還亮明身份,是骷髏峰要塞的援軍底牌,一時歡聲雷動,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助威聲。

反觀攻城的叛軍,一張張灰白色的骨臉上,麵現驚色,亂七八糟的爬下長長的雲梯,退潮般退往峰下安全距離內的城關中,更有大群骷髏從峰腳撤往布陣整齊的叛軍陣內。那些握刃執法,嚴禁後退的骨幹叛軍,也驚疑不定,見退者如雲,自古道:法不責眾!也不敢亂砍亂殺,隻好眼睜睜看著退兵們縮了回去。

“城下亂軍之中,誰是撒丁條頓,可敢躍馬陣前,與本座答話嗎?”張文龍那雷鳴般的魔音,像一道回蕩高空的霹靂般炸響著,方圓數百裏內,數以千萬的骷髏族將士,在他那鼓足鬥氣的咆哮聲中聽得清清楚楚。

他決心亮出冰封領地的名頭,指出援兵將至,鼓舞骷髏峰要塞守軍的信心,再以激將之計,試圖誘他出現在萬軍陣前,看能否出現百萬軍中斬上將首級的戰機!

淩厲嘹亮的咆哮聲中,叛軍陣深處,披著金色披風的篡位者撒丁條頓聞言大怒,冷哼一聲,雙臂一振,便要挺身向前。他的身側,麾下的一名皇級骷髏忙道:“魔皇切不可被那張文龍的一番話,激怒攻心,中了他的詭計。依屬下來看,他的言語,純屬激將,如果貿然前往,反而會落入他的某種圈套。”

“哼,本皇豈能不知,但冰封領主張文龍近年來名望驟升,他麾下的血奴,凶名震天下,你沒看見他一句話,便把我的攻城大軍,震懾退回嗎?本皇若不鼓勇上前,戳破所謂的冰封領地的援軍神話,隻怕這個威脅會動搖軍心,危害我的霸業圖謀!”撒丁條頓顱腔內的靈魂之火烈烈燃燒,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張文龍的危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