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嚓……”驚人的鬥氣衝擊波,震得亙古難化的玄冰層層破碎,裸lou出堅硬的山石,和黑色的凍土。
“哇哇哇……”水晶鬥士和六翼天使的慘叫,不時響起,一聲聲肉體的鈍響聲,和骨折肉糜的破碎聲,讓人耳根發麻,不忍卒聽。 惡魔們最喜歡的手段,還是一把揪住天使的翅膀,惡狠狠的拗斷撅折,痛的天使渾身哆嗦,惡魔則囂張狂笑。
這一場混戰,猶如風卷殘雲,在惡魔們群起攻擊的局麵下,數量處於極度劣勢的光明追兵們,很快被圍殺一空,晶瑩的冰麵上,血跡斑斑,羽毛飄舞,死屍橫地,殘肢亂拋,一頭頭的獅鷲,一個個的水晶鬥士,一個個的六翼天使,伏屍血泊之中,更有甚者,被擊成碎肉殘渣,血肉模糊,極為可怖!
“呀……”整個戰場上,隻剩下六翼天使千夫長一人在拚死作戰,他的身軀之上,斑斑的血跡流遍全身,六隻翅翼上,全是刀砍戟挑的傷痕血洞,他發了狠,豁出命,透支著生命的每一分力量,像一隻瘋鳥般,抵擋著十數個惡魔的狂攻。
聖戰,是一場極為殘酷的不死不休的戰爭,絕不像平時好整以暇的戰鬥,因此,張文龍事先命令兩萬名高級惡魔,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不要逞英雄充好漢,不要顧及身份名譽,不要被單打獨鬥的勇者規則所束縛,一旦攻擊。 便傾力搶攻,盡早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 誘殺陷阱,雖然成功,倘若戰鬥地時間太長,彌賽亞的援兵肯定也會追來,豈不陷入敵人的又一圈包圍之中麽?
領主級的惡魔們,也知聖戰非同以往。 更對張文龍言聽計從,因此。 在誘殺陷阱布成包圍圈時,攻擊令一下達,便人人奮勇,各個搶先,誰也不敢落後,以組建期訓練有素的狼群戰術,分進合擊。 在半個時辰之內,迅速擊殺近五千獅鷲騎士和六翼天使。
若論單打獨鬥,雙方實力相等,都是第三級境界的高級戰士,一對一,還真不敢說誰輸誰贏。 但是,惡魔們群起而攻,在組建期還都經過古德裏安的狼群戰術地強化訓練。 單個的光明勇士一對一尚且不敢言必勝,更何況同時麵對四五個甚至十幾個地領主級惡魔的攻殺,當然撐不了多久了。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天使千夫長狀如瘋虎,一根聖槍舞得潑水難入,象繽紛的飛花。 化作千百道銀虹在四周繚繞飛閃,隻是,他一人之力太過單薄,圍攻的十數個惡魔,一會兒這個擊上一掌,一會兒那個捅上一戟,鮮血揮灑著流遍他的全身,他隻感到雙膀益漸無力,顯然,透支的體力已達極點。 頭在昏。 眼冒金星,他不管不顧。 依然憑著模糊的印象,瘋狂地戰鬥著,攻擊著……
“躺下!”一聲低沉沙啞的嘶吼,倏地從背後傳來,一記沉重的掌力,透背而入,砰的一聲,徹底重創顧此失彼,益漸無力的天使千夫長,他像一塊石頭般,被震飛半空數十米,翻了數個跟頭,大口噴血中,重重的摔落地下冰層之中。 正是血奴出手攻擊!
“哈哈哈……惡魔呀惡魔,來吧,要殺要剮,隨便!本天使大人不怕……”天使千夫長骨頭極硬,嘴角流淌著血沫子,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濺著,脊背的骨骼幾乎被全部震斷,六隻驕傲地翅翼斷裂著,連著筋肉,還沒掉落,他依然慘笑著,翻滾著,展現著天使不屈的鬥誌……
“你不會死的,我曾有言在先,放你一馬,代價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陰森恐怖的沙啞嗓音,在天使千夫長的頭頂上空響起,他竭力睜大紅腫的雙眼,血甲裹體地血奴赫然出現在眼前,他喘息著狂笑道:“來吧,惡魔,吸幹我的血吧,不就是那麽點手段嗎?我要是皺皺眉頭,不算天堂神族的好漢!”
他倆的四周,近兩萬高級惡魔環繞著,圍成一個碩大的圓圈,天使千夫長之所以能憑一己之力,抵抗到現在,是血奴有言在先,不讓殺死他。 在他瀕臨無力再戰的時刻,血奴親自出手,擊倒在地,惡魔們倒要看看,傳說中狠辣無情的血奴,究竟以什麽手段對付那個六翼鳥人?
張文龍和卡斯特羅兀立在那塊高石之上,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的對手是彌賽亞,還不需要參與圍攻陷入誘殺陷阱的嘍囉們。
“我想問一句:倘若你抓到我,會以什麽手段對付呢?”血奴冷冰冰地問道。
“哼,邪惡地狼人呀,我若抓到你,會剝了你的皮,抽了你地筋,砍斷你的四肢,把你捆上高高的木樁,點天燈,以赦免你那血腥邪惡的罪惡生命犯下的無數罪衍!”天使千夫長劇烈的喘息著,每一喘息,便有一口血沫湧上嘴唇。
“嗯,想法不錯,我會忠實的按照你的方法,回報給你!所羅門至尊說過:敵人想要施與你身的,便須原封不動奉還彼身!”血奴殘忍的低吼道,右手一翻,一柄剔骨尖刀亮了出來,不知從哪兒搜羅那柄尖刀,緩緩的蹲下身去,伸腳踩住重創難愈的天使千夫長,在萬魔的注視下,動手執行那一項項令人發指的刑罰……
天使千夫長怒凸雙目,咬碎鋼牙,苦苦忍受著,他身受重傷,體力耗盡,難以動彈,更遑論反抗了,隻有束手待斃的份兒。 血奴象一尊冷冰冰的機械生命體般,緩慢的,但是毫不手軟的割裂著他的皮肉,隨著刑罰的深入,天使千夫長再也承受不住那種神經的劇疼折磨,開始像一頭瀕死的野獸般的慘哼,聲音漸漸的增大……
血奴那種慘無人道的酷烈手段,即便是最最凶殘嗜殺,暴虐無道的高級惡魔,也為之膽顫心驚,麵無人色,圍觀的近兩萬(混戰中有數百惡魔戰死)惡魔,紛紛掉轉頭顱,側目不看,更有個別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惡魔,忍不住蹲在地下,大口的嘔吐出來。 血奴的狠毒冷酷,震驚了每一個惡魔,傳言血奴是冰封領地第一心狠手毒的怪物,眾惡魔還不大相信,甚至不大服氣,親眼目睹血奴的殘酷,以惡魔的凶殘,也禁不住心驚肉跳……
“求求你……殺了我吧……邪惡的狼人,混血的雜種呀,給我個痛快吧……”終於,在血奴冷酷至冷血的酷刑下,渾身硬骨的天使千夫長再也難以承受那種刺骨鑽心深入骨髓的折磨痛楚,從聲聲慘哼轉為苦苦的哀求,誰知,即便是死亡,對他來說,此刻也是可望而不可求呀……
一聲聲淒厲得不類人聲的哀求,悲涼淒楚,讓人聞之心肺惻然,眾惡魔忍不住偷眼斜覷,血奴機械的,冷血的,毫無一點生命感情的,無動於衷,仍然在不折不扣的執行著那種慘無人道堪稱暴烈的酷刑。 就那麽一看,立馬有更多的惡魔嘔吐出來……啊,天使千夫長的慘狀,已經不是正常的生命體所能承受得了的……
天使千夫長喘息著,幾乎把血奴罵得體無完膚,把所能想到的一切罵詞都痛罵出口,希望激怒血奴,給他一個痛快,這一刻,他真的體會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死亡對他來說,竟然是最大的解拖,饒是那麽絕望的哀求,都得不到血奴的回應,包裹在血色魔甲之中的血奴,簡直便是一個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機械呀……
“哇……嗯……哼……”天使千夫長耗盡最後一點體力,嗓子嘶啞的,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隻能像個瀕死的野獸般,慘烈的哼哼著,發出各種非人的慘哼。 那份慘狀,即便是圍觀的惡魔們,也忍不住遠遠的離開那兒,更多的惡魔劇烈的嘔吐著,太慘了……
“本人說過,不會殺死你的,代價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我實現了我的誓言!”終於,血奴停手了,隨手拋開染滿血跡的剔骨尖刀,直腰站起,夜風吹刮起血色的披風,他象兀立大地的真正惡魔,那麽肅殺陰冷的低聲道。
“哼……哼……哼……”天使千夫長在血泊中劇烈的抽搐著,哼聲加劇,誰也不知他究竟是想哀求,抑或是詛咒?
張文龍看了一眼滿地嘔吐的惡魔們,血奴的殘酷,竟讓嗜殺成性,暴虐無道的惡魔都不敢觀看,看來,此事之後,血奴的名字,將是血腥冷血的化身,讓人聞風喪膽呀……
“我留下你的性命,讓你轉告彌賽亞那鳥人,我家主人準備好拔毛的器械,專等折斷他的鳥翼,薅光他的鳥毛,砍下他那顆鳥頭!讓他用貴族的香料,洗好他的脖頸,等著我家主人揮起的屠刀下落吧!”血奴沙啞的嗓音,冷血的轉告著主人交代的話語。 他的腳下,血腥的場麵,讓張文龍不願涉足,由他轉告天使千夫長。 一向沉默寡言的血奴,今夜說的話,幾乎頂的上一個月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