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的們,我們勝了,追上去,盡情的砍殺吧!”古德裏安和保爾森見敵人惶惶然紛紛逃竄,即將波及到跟他們浴血奮戰的前線,興高采烈的嘶聲大吼,手中巨斧交錯,兩顆人頭飛上半空。

“敵軍敗了,敵軍敗了……”十多萬獸人,海洋戰士,惡魔,吸血鬼,海盜等欣喜若狂,精神倍增,鼓勇上前,剁翻一個又一個無心抵抗,滿腔腳底抹油思維的帝國將士。 整個冰封領地的戰場,陷入一片癲狂式的興奮之中。

整個太陽帝國軍的正麵戰線,徹底崩潰了,無數的戰士,急急似漏網之魚,惶惶如喪家之犬,拔開腳步,扭頭就跑,原本萬眾一心死拚獸人軍團的戰線,瞬間成為人人急欲逃竄,丟盔卸甲的慘烈景象。

獸人,海洋戰士,惡魔,吸血鬼,海盜等部族將士,銜尾砍殺,偌大的戰場,擁擠不堪的人流,讓無心戀戰、直欲逃竄的帝國將士舉步維艱,落在後方的人流慌亂中邊抵抗邊逃亡,這種抵抗,是散漫的,個人的,在眾誌成城的冰封城大軍的聯手砍劈下,血似泉噴,屍如山積。

兩軍殊死搏殺的戰場,變為一麵倒的追殺,一麵倒的逃亡!

呼的一聲,龍翼收縮中,蛇頸龍卡斯特羅變身一個精壯大漢,落在一臉疲態,單膝跪地的張文龍的身前,伸手攙起主人,不顧滿臉滿身的傷痕和血跡。 一疊連聲地問道:“領主,你沒事兒吧?感覺怎麽樣?怎麽如此虛弱呢?”

“沒事兒!”張文龍遍體的黑色甲片像是蝗蟲般收縮移動著,片刻間幻化成輕型的半身鎧甲的狀態,它早在戰鬥結束時,從氣態轉變成固態了。 他在卡斯特羅的攙扶中,勉強站穩,淡笑道:“剛才的戰鬥。 攻擊時耗力太巨,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

“哦。 原來如此,領主放心,有我卡斯特羅在,誰也休想動領主一根汗毛。 ”蛇頸龍放下心來,大聲保證領主大人地安全。

“嗬嗬,有你在,我放心了。 說實在的。 剛才我地確在擔心碰上敵人的鬥士呢。 ”張文龍打量著遍體血汙的蛇頸龍,感概的道:“你今天隻手搏殺一頭黃金巨龍,如此戰績,足以讓無數強大的黑龍汗顏了。 你的傷勢不礙事吧?”

“謝領主關心,我的傷勢不礙事!”卡斯特羅強忍著遍體傷痕帶來地強烈痛楚,咧嘴一笑,怕領主繼續追問下去,忙指著大獲全勝的戰場興奮的道:“領主。 你看,我們勝了,我們取得了全線的大勝。 ”

張文龍早已注意到戰場形式的逆轉,心中十分欣慰,這一場戰爭,敵我力量對比之下。 冰封城足足少了五萬戰士,且以烏合之眾對抗久經訓練的正規軍,為求必勝,他打破常規,以強大的攻擊氣勢,首戰即決戰,最終挫敗了二十萬之巨的帝國軍團。 遙望著兵敗如山倒地混亂戰場,他隻覺勝利來得殊為不易。

扭轉戰場局麵的原因,第一是獸族和海族的將士集體狂化,每一個狂化者均擁有不次於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手的戰鬥力。 發動一波波狂暴的攻勢;其次是意外局部狼化的血奴。 以他無敵戰場地尖刀劈浪式的反複衝刺,挫動敵陣的陣腳;最後。 則是黃金巨龍被卡斯特羅當場斬殺,徹底挫敗了帝國軍的銳氣,最終一敗塗地。

他在劇烈透支鬥氣之後,單膝跪地時,緩緩的以聖火煉血一遍遍的淬煉空空如也的丹田,數遍之後,方有一縷小草般的鬥氣氣流若有若無的出現,在他十多分鍾的運轉之下,漸漸地增粗為指肚,距離他八千餘年地混合鬥氣,差的太遠了。

不過,既然有第一縷鬥氣地誕生,逐日修煉下去,定會獲得突飛猛進的,因為他的功訣是獨一無二的,實在不行,還有吸精大法的支撐,抽取他人的鬥氣為己用嘛。 這是張文龍心中絲毫無懼劇烈透支的基礎。

死亡魔焰和人型神格聯合運用,一舉戰勝兩百名水晶級和白銀級的光明鬥士,讓張文龍信心大增,在魔焰釋放的那一瞬間,他略有保留,把能暴竄五千米的死亡魔焰控製在一千米內,因為不需要那麽長的距離,從而節省了大量的魔焰,噴射攻擊的時間更長。 那一刻,他的直覺告訴他,在死亡魔焰的範圍內,別說兩百人,再多五百個,照樣陷入絕境,因為他的太陽冥火,是一種集神魔兩族之大成的陰陽雙屬性的聖火,焚燒光明係高手為黑暗狀態,焚燒魔族的高手可以改為光明狀態,太陽冥火,在同等級別上,無疑是神魔兩係鬥氣的克星,足以點燃焚燒殆盡,霸道絕倫。

張文龍一邊思忖著,一邊打量著全軍追殺的大勝場麵,驀地,他的目光被一個詭異的場麵所吸引:潰敗的亂軍中,數千名排列整齊的白袍狂信者,凶狠的推開麵前的敗軍,氣勢洶洶的逼近人海中閃爍如飛,殺人如草的血色身影。 他的瞳孔收縮了,那是血奴的身影呀。

說是遲那時快,八千名狂信者人影閃閃,四處散開,在亂局中形成一個橢圓形的戰陣,把那道血色的狂飆卷在其中,狂信者主將,一揚他的白色聖棍,厲嘯道:“狼魔,休得猖狂,光明教廷麾下的狂信者軍團,前來取你的性命了!”

“殺!”八千名狂信者白袍一翻,聖棍揚起,前腿張處,後退微曲,擺出一個可攻可守的招式,一道道淩厲的氣勢衝天而起,像一道道狂風,吹刮的身周沙石飛揚,潮水般的敗兵掩著臉麵,繞過這個奇怪的戰陣,敗退下去。

“找死!”血奴低沉的哼聲,如石破天驚,炸響在每一個狂信者的耳中,血影一閃,他的身形,恍如銳利的鋒錐,挾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以他慣用的飛撞招數,劈麵撞向數百名白衣飄飄的狂信者。

倏地,每一個狂信者仰麵朝天,嘶吼道:“偉大的光明神呀,請賜給您虔誠信徒以強大的戰力吧!”咆哮如雷的吼叫聲中,不知為何,“嗡”的一聲爆響,每一個狂信者的身周,暴湧出一個白色的聖光光環,流光閃爍中,充斥著強大的聖潔氣息。

“我擋!”數百個狂信者狂吼一聲,劈出數百道淩厲的棍風,聯手合擊來勢洶洶的血奴,蓬的一聲大響,血奴一往無前的身形,驟然停頓下來,輕飄飄的降落在原地,血色的氣浪仿佛惡浪怒卷,波動不休。

數百個出手的狂信者,身形劇顫,踉蹌退了數步,包裹他們的聖光光環氣芒暴漲,狂信者麵lou堅毅,竟然穩穩的站住腳步,棍指血奴。 數百人聯手一擊之下,竟把血奴例不失手的飛撞一擊粉碎的幹幹淨淨,還沒傷一人。

“哼!”血奴深陷重圍,毫無懼色,冷冰冰的哼了一聲,殺戮的氣勢暴風驟雨般射向全場。

“狼魔,你見識到狂信者‘信仰光環‘的厲害了吧?我八千子弟,八千道信仰光環,今天,要殺狼除魔!”狂信者主將耀武揚威,不屑的盯著場中的血奴。

血奴心頭一震,方才一拚之際,他感受到狂信者武士瘋狂的戰意,和古怪的力量,每一個狂信者自身的實力並不高明,僅達白銀級而已,那種古怪的強大力量,好像便來自那道信仰光環,在兩道巨力相拚的瞬間,血奴觀察到,信仰光環的聖光,驟然熾亮至耀眼,而狂信者的力量也瞬間暴漲。

血奴猜得不錯,狂信者最可怕的力量,便源自信仰光環,那是光明神賜給教廷護教軍團,狂信者的戰鬥光環,信仰的越虔誠,威力越巨大,戰鬥的越久,拚死一戰的戰意越濃,信仰光環的持續性久,狂信者戰鬥的時間,也越長的驚人,且越戰越勇,勢如癲狂。 這便是狂信者令人可怕的地方。

“哼,想殺我,哪得kao實力來獵取!”血奴沙啞的嗓音,低沉的響起,血色的氣芒,像是濃烈的血霧,從他的毛孔中利箭般攢射出來,強大的魔王級的氣勢,直令風卷雲動,天地變色,脊背上的尺長毛發根根戟立,宛如鋼針……

“殺死他!”狂信者主將毫不懼怕,悍然下令!

“遵令!”內圈的五百個狂信者大吼一聲,信仰光環亮度驟熾,吼聲中,五百狂信者快步奔前,嗖嗖連聲,五百道淩厲無比的棍風,暴劈而出。

血奴雙掌一翻,一圈血色的衝擊波,轟然席卷而出。

“轟!”的一聲,血雨魔氣和五百道棍風撞擊聲,破空而起,堅硬的地麵綻裂出道道的裂紋,無數道塵霧彌漫高空。

“啊……”一聲聲猝不及防的驚呼,從五百個狂信者的口中響起,每一個狂信者麵孔扭曲,身形踉蹌,臉部,頸部,手臂,腳踝,能看得見的部位,一根根血管紛紛鼓脹起來,猶如千百條小蛇想從皮下鑽出。

噗噗噗,一聲聲微弱的爆裂聲中,五百個狂信者暴漲的血管紛紛崩裂,黑色的血液噴射如泉,虔誠的臉麵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