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的鋼化冰甲,不單單是全身鋼化的冰甲,每一具厚達數十公分的鋼化冰甲上,正麵暴長著數十根鋼化的冰錐,其鋒銳的程度,不亞於真正的鋼鐵槍尖,一眼望去,猶如平地暴竄出一大片冰光閃閃的萬年冰岩,狂化中的帝企鵝戰士一一被包裹在鋼化冰甲中,雖然一動不動宛如冰封,那一幕落在萬馬奔騰的重裝騎兵的眼中,一雙雙殺氣騰騰的眼眸,驟然轉化成極度的恐怖。

渾身鋼化冰錐冰甲的帝企鵝,被冰封堅冰之內,雖然一動不動,對一般步戰將士構不成什麽威脅,但是,對於縱馬齊奔,即將臨體,絕對難以刹得住腳步的重裝巨鐮兵來說,簡直就是平地崛起的大片冰岩加鋼鐵槍林。

驚恐,擔心,恐慌,難以置信……種種情緒,溢於言表,一切,卻已太遲!不是巨鐮兵難以及時的作出反應,實在是帝企鵝這一上古秘技太過詭異,時機把握的過於精準,要知道,剛剛施展出來的鋼化冰甲,便麵臨著萬馬的踐踏呀,萬一少遲一分半秒的,帝企鵝們絕對會被踐踏的骨碎肉糜。

而事實上,帝企鵝們之所以不惜甘冒生死大險,在萬馬臨體才激發上古企鵝族的秘技,為的便是防止敵人提前刹馬,躲過他們精心布下的陷阱。 隻因鋼化冰甲一旦施展,便會被冰封人體,難以動彈移動,隻能被動的等著移動地敵人自己撞上來。 這一個技能,對上步戰的將士。 作用不大,遇上急促奔馳的戰馬,無疑是個災難。

“希溜溜……”

“蓬蓬蓬蓬蓬蓬蓬……”

淒厲的馬嘶聲中,第一排五百騎魔馬挾帶著難以抵擋的驚人速度,狠狠的撞向了一動不動的冰化帝企鵝,沉重地撞擊力,當場把一個個的冰封帝企鵝鋼化冰甲撞碎撞破撞裂。 直撞得帝企鵝口血狂飛,骨骼寸碎。 一路飛馳地魔馬。 加上整體的重量,撞擊力太驚人了。

但是,在五百騎魔馬撞上冰化帝企鵝的同時,刺蝟般的鋼化冰錐,也無情的刺入了魔馬沒有被鋼甲包裹的雙眼,馬膝以下的小腿等薄弱部位,其他象馬胸。 騎兵地雙腿,腰腹等部位,則刺得火花四濺,折斷聲連片響起,難以洞入。

鋼化冰錐,難以正麵刺入厚達數分的重型鎧甲,說到底,隻是更堅硬的冰錐而已。 並非真正的鋼鐵槍錐。

致命的是,眼部和下肢的小腿,都是戰馬的薄弱部位,被刺入的瞬間,凶猛直撲而來地魔馬,立刻在一片驚嘶聲中。 前腿暴頹,翻跌下去,把脊背上揮舞著巨型鐮刀砍劈而下的巨鐮兵,拋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片金鐵交鳴聲,一柄柄高舉的巨鐮被紛紛砍落,砍裂鋼化冰甲,砍破冰化帝企鵝的肉體,但是,不等巨鐮拔出來。 巨鐮兵便紛紛被拋飛起來。 像是一塊塊難以掙紮的沉重巨石,滾落一地。

重達數百斤的重型鎧甲。 讓巨鐮兵們一旦跌落地下,便難以及時地掙紮站起,更何況,從馬背拋落地下,急遽的震蕩,跌得每一個巨鐮兵都是口鼻出血,骨骼折斷。 唯一讓巨鐮兵欣慰的是,第一波撞擊攻勢,把第一波鋼化冰甲的帝企鵝撞死撞傷,綿延不斷的冰山,裸lou出一個豁口。

不等巨鐮兵從地下掙紮著爬起,可怕的一幕發生了,第二排緊隨其後的重裝巨鐮騎兵,像是洪水決堤,難以遏製快速的奔勢,踐踏著滿地滾翻跌落同伴們的肉體,勢如飆風般凶狠的衝了上去,他們麵對地,是豁口之內一動不動地鋼化冰甲組成的冰錐冰岩。 速度地優勢,在這一刻成為災難的源泉,巨鐮兵們發出絕望的尖叫,縱然很勒馬韁,亦難阻止魔馬的驚人速度,眼睜睜的硬撞上去。

“蓬蓬蓬蓬蓬蓬蓬……”一連串讓人耳酸牙麻的肉體撞擊的鈍響,像是炒豆般響個不停,排列成四十隊的重裝巨鐮兵,以勢不可擋(刹也刹不住)之勢,一波接一波,踐踏著滾落一地的同伴的肉體,像是一浪接一浪的驚濤駭浪,狠狠的撞向了漠然無聲,沉默以對的冰化帝企鵝組成的冰山。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每一次的撞擊,都會有數百個帝企鵝的冰甲被撞裂,骨骼寸斷,死傷狼藉,但是,任何一個冰化的帝企鵝戰士,從透明如鏡的冰層望去,皆麵無懼色,眼lou凶暴,默默的以強烈的戰鬥意誌,在等待著,等待著凶狠的撞擊來臨,等待著或死或傷的結局蒞臨。

獸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懂得戰鬥,無懼死亡,一貫的傳統便是,在戰鬥中死亡,是每一個獸人最佳的場所。 曆經十萬年的被奴役生涯,更讓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帝企鵝們倍感珍惜自由自在的生活,為此,不惜用肉體和死亡,來完成應該承擔的戰鬥使命!

一排接一排的冰化帝企鵝,組成的鋼化冰甲防禦戰線,在漫長的闊達數裏的正麵戰場上,迎接著一浪接一浪的重裝巨鐮兵的撞擊,像是一堵永不潰敗的鋼鐵長堤,盡管驚天惡浪驚天動地,亦無能撞碎它的防線。

一波接一波的重騎撞擊,在大量殺傷著防禦中的帝企鵝,同樣,也令急速奔馳的重裝巨鐮兵數量銳減,死傷狼藉。

放眼望去,滿地的死馬,死人,拋落的巨鐮,跌破的重鎧,晶瑩的冰甲,血肉狼藉的帝企鵝,折斷的冰錐……

帝企鵝戰士,用他們驚人的忍耐力和死亡率,贏得了現場每一個族係戰士的尊敬,兩側的將士,在殊死殺戮著圍上來的盾兵和長槍兵,保護著冰化帝企鵝兩翼的安全,望向那一波驚天動地撞擊陷阱場麵的眼睛,都充滿了對帝企鵝的敬意。

帝企鵝族的戰士,走路搖擺,性情溫和,雖然在戰場上不懼危險,因為溫和的天性,始終讓人感覺到他們很笨拙,沒有殺傷力似的。 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視死如歸的自殺式防禦,贏得了所有族係戰士的尊敬。 啊,帝企鵝,不愧是獸族的強力種族之一呀!

一波,又一波,撞擊聲不斷,死傷的哀嚎雨點般想起。

整整兩萬名重裝巨鐮兵,五百騎為一隊,長達四十隊,首尾相連,原本在平地發起整體衝鋒,根本難以有什麽有效的手段抵抗,哪知一萬名冰化的帝企鵝戰士,用他們的上古技能和肉體,組成了冰岩槍林,遠遠望去,整個撞擊的場麵極其壯觀,就像是一浪浪的惡浪,在拚命的衝刷著堅硬的冰岩一般。

終於,此起彼落的撞擊聲,停止了,消失了,一陣狂風吹來,激蕩的塵霧湧動著,一股讓人惡心的血腥味刺鼻而來。

整個防禦衝撞的正麵,數量高達兩萬的重裝巨鐮兵一個個重鎧跌裂,被萬馬奔馳的魔馬踐踏得骨碎肉糜,一匹匹強壯的魔馬撞得頭頸折斷,馬軀踏為肉泥,一柄柄雪亮的鐮刀,拋扔的滿地都是。

巨鐮兵和魔馬的死屍下,是到處濺落的冰甲冰錐,和血肉模糊的帝企鵝屍體,一萬名冰化帝企鵝組成的冰岩防禦戰線,除了突出的兩翼外,大部分當場被撞裂撞碎,慘死現場,一道深深的冰渣子滿地的血胡同,深達三裏之多。

從這場戰爭開始,到目前為止,戰況之激烈,死狀之慘烈,以一萬名冰化帝企鵝大戰兩萬名重裝巨鐮兵為最。 那種震撼人心,速度快到一流的自殺式防禦和自殺式進攻的場麵,讓人一見之下,久久難以忘懷。

從暴風驟雨般的撞擊,到倏然而來的靜寂,極端的反差,予人強烈的印象。 整個防禦戰線,一萬名冰化的帝企鵝戰士,唯餘下最後端和兩翼突出部位的戰士,數量約為一千多,不足兩千名,多達八千餘帝企鵝,大多數當場慘死,隻有數百人重傷存活亂屍之中。

厚達十餘裏的戰場上,正中線的中央部位,裸lou出一大片死傷狼藉的戰場,激蕩的塵霧飛落而下,堆積如山的死屍,讓人望而生寒,為之不忍。 整個自殺式的攻防,用時極短,隻不過半個時辰,兩萬八千多兩軍的精銳,便死傷殆盡!

塵霧彌漫中,轟轟的腳步聲驟然響起,越響越烈,狂化中目睹大量帝企鵝戰士死傷的獸人們,瞪著血紅的眸子,遠遠的望去,隱見塵霧飄揚中,一個紅色的劍師萬人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長劍指地,以強大的壓力一步步逼來。 他們的身後,是多達四萬名的重裝巨斧手組成的四個萬人方陣,大踏步緊隨而來。

“獸族的兄弟們,為死難的帝企鵝兄弟報仇雪恨呀!“激憤如狂的古德裏安狂暴的呐喊一聲,揚起兩柄短柄巨斧,咆哮著,一馬當先,奔向越逼越近的紅衣劍師方陣,那個方陣,雖均是白銀級劍師組成,強大無比,但是狂化後的獸人,級別均躍升一個等級,達到魔將級的標準,乘著狂化的時效剛剛開始不久,正好大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