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銀鬥士一瞪眼,四支粗壯的手掌,裹挾著足以掃平一座小丘的淩厲勁力,蓬的一聲,凶猛的擊在血奴的胸口魔甲之上,勁氣四溢,白色的氣芒像是濃烈的霧氣,狂熱的朝著四下噴射。
血奴的血雨魔甲,是一件他父親遺留給他的神器級的魔甲,能夠自動吸收一半攻擊者的力量,跟霜之哀傷在這一點上,效果差不多,他是三級領主級的實力,本身便高白銀鬥士一個等級,再加上吸收了一半攻擊力,剩下的力量,已經難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充其量把他震得身軀微顫而已。
這兒解釋一下,前文說過,所謂神器級的魔甲或聖甲,是根據擁有者本體的實力,激發出的防禦能力的,象血奴,他激發的力量,僅能讓血雨魔甲提供領主級的防禦力,要想獲得更高的防禦,必須擁有更高的修為。 如果遇上高過他等級的敵人,那麽,魔甲提供的防禦力,絕不會高過擁有者自身的力量的。 一句話:神器級的魔甲,是死的,要想讓它的防禦力更強,你必須擁有那麽強的力量,才能激發更強的防禦!反之,則效果大減!
血奴遭兩人傾力一擊,身形微震,獰笑一聲,兩隻被血雨魔甲凝化的血色護手包裹的大手,像是兩抹血影,掛著淒厲的勁氣,啪啪兩聲,硬生生的擊在麵前兩名白銀鬥士的胸口。 這一記攻守,硬碰硬。 沒有絲毫取巧的地方。
“嘎啪……”兩聲脆響,兩具白銀聖甲被強猛地力道當場震碎,裸lou的胸肌上,赫然留下兩個血色的掌痕,像是深深的烙印在胸肌上,猩紅奪目,令人怵目!
“噗!噗!……”兩名白銀鬥士的口中。 當即被震得噴出兩口鮮血。
噴射的血液不是鮮紅的,而是漆黑地顏色。 同時,兩個白銀鬥士胸部的血掌為中心,千萬個毛細血管,像是一根根暴凸地蚯蚓般,凸顯出來,紛紛在體表爆破,噴濺的血液。 全是黑色的,再非鮮紅之色。
那詭異的一幕,讓一側攻來的一個年級蒼老的白銀鬥士倏地想到一個可能,驚呼道:“難道是血族的不傳之秘‘敗血掌’嗎?”
呼地一聲,一抹血影從他的眼前掠過,他的耳輪響起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你猜對了!”一道強勁的掌力,落在他的後心聖甲之上,可怖的掌力透甲而下。 他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捕捉到,頓感全身地血液沸騰著,凝聚著,一張口,“噗!”一口漆黑的血液,竄上半空。 他的身形,踉蹌著掙紮數步,頹然栽倒地下,瞪著雙睛,死不瞑目!
血奴連殺三人,從撕開的缺口中一晃而出,拖出了白銀鬥士們的包圍圈,他的敗血掌,是天生在記憶中擁有地血族上古功訣,隻有最高貴的血脈。 才能獲得這一功訣的靈魂傳承。 不知他的父親在吸血鬼帝國是何高不可仰視的地位,雖是與外族女子生下的怪胎。 卻遺傳下應有的血族秘法。 抽髓術和敗血掌,便是兩大不傳秘技。
抽髓術,顧名思義,能以詭異的能力,從掌握敵人的身體的一部分,有骨質地地方,飛快地抽取骨腔內的骨髓,最為骷髏族深深地畏懼,因為他們遍體都是白骨,故,骷髏族一向與吸血鬼族交好,鮮少戰爭的爆發,這一秘術實為原因之一;而血肉之軀更可怕,瀕死前,仍然擁有半個時辰之內的視覺,聽覺,判斷力,偏偏身體不能動彈,又如活死人一般,嚐盡恐怖的感覺。
而敗血掌,則是吸血鬼族另一項秘技,它不像血族的抽髓術,是專kao上古血脈才能傳承的,而是每一個血族貴族的血脈,便能從靈魂傳承中獲取此術,對抗一切血族的仇敵,尤其是光明聖徒,一旦擊中,便會留下一個猩紅的掌痕,數秒之內,傳入體內的敗血掌力,便會破壞體內的血管中的血液,使之凝固,激化,爆裂,造成難以挽回的致命傷,霸道異常,實為血族絕不外傳的秘技。
敗血掌和抽髓術,一半的鬥氣,一半是異能,它們的詭異性,絕非鬥氣能形容的,曾有外族的高手混入吸血鬼族,妄圖偷學敗血掌的絕技,可惜獲得了修煉的方法,因為不是血族的貴族血脈,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眾所周知,血族中,最注重血脈的傳承,尤其是貴族等級劃分,相當的嚴格,非貴族血脈,學了也是白學。 這一特性,造成了敗血掌獨特的地位和威力。
“哪裏走?”一擊撲空的白銀鬥士們被同伴的慘死激怒了,大喝聲中,展動身形,像是一隻隻的大鳥般,銜尾急追,一道道呼嘯的白色鬥氣,像是茫茫的白霧,匝地卷來,擊向血奴那鮮紅如血的背影。
“哼!”血奴沙啞的低吼傳處,他那血色的身影一閃,魅影般消失不見。
不,不是消失了,而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低於他整整一個等級的白銀鬥士們難以看清,難以辨別,隻感覺眼前血影一幻,血奴的身影便詭異莫測的消失不見了,他的快速和強勢,讓每一個白銀鬥士的心底發涼,腳底生寒。
“卑賤的白銀鬥士,以為我會逃嗎?”沙啞低沉的話聲,竟然從頭頂的上空傳下,白銀鬥士們駭然仰頭觀望,一抹血色的閃電,倏地闖入他們的人群中,淒厲的驚呼倏地爆發,血奴的兩隻大手抓處,兩個白銀鬥士被他抓住後頸,驚呼聲中,強壯的身軀軟塌塌的耷拉下去。
“蓬!”血奴手一鬆,兩個被抽吸全身骨髓的白銀鬥士瞪著絕望的眼光,軟綿綿的癱在地下,就像渾身的骨骼化作軟軟的肌肉般,再沒有一點的堅硬度,再不起一點的支撐力,而每一寸的肌肉,失去了彈性,失去了控製力,隻能眼睜睜的,癱在地下,等待著半個時辰之後死亡的降臨。
“呀……”剩餘的白銀鬥士驚駭欲絕,魂不附體的望著那可怕的一幕,血奴的強大,遠超任何一人的想象,他出手的狠毒和殘酷,更是折磨著每個人的神經,一絲絲的恐怖,猶如荒草般在心底滋長著,蔓延著。
“你……給我死吧!”血奴的臉上,是一整張血色的魔鬼麵甲,誰也看不到他的真麵目,唯一看到是,是比惡魔還可怕的冰冷雙眸,在那雙眸子中,不含一絲人類的情感,有的,隻是一片血紅,冰冷,殺氣。
他的目光,此刻盯在一個白銀鬥士的臉上。
“你當我怕你呀……”被盯者一句話未完,血影一閃,便知不好,咆哮一聲,雙掌瘋狂的掃向前方,這一掃,是傾力而發,不再保留一點殘勁,隻因他心裏已經清楚,血奴的實力,是他不可測度的。
但,他也不信,他連一擊也抵擋不住!
大蓬的白色勁氣狂嘯而出,竟然擊了個空,一聲冷笑,從那個白銀鬥士的身後傳出:“你……打錯方向了!”一道冰冷無情的掌力,砰然一聲,擊在他的背部聖甲之上,一股冰寒徹骨的掌力,恍如水銀瀉地般,急速的傳遍全身,噗的一聲,他的口中,盔甲包裹下的身軀,迸濺著漆黑腥臭的血液。
“媽的,拚了……”同伴們接二連三的被血奴以神出鬼沒的恐怖手段擊殺,激怒了每一個白銀戰士,雖然畏懼,雖然恐怖,但是大戰當前,信仰光明以正義自居的鬥士們,沒有一個後退的,狂喝聲中,匝地的狂飆,紛擊血奴。
血奴獰笑一聲,身影如電,在人群中縱橫來去,栗人的慘吼之聲,頻頻爆發,令人頭皮發麻,肝膽發顫。
正當血奴大逞凶威,殺人如麻之際,蓄勢待發的張文龍和科拉斯頓,就像一張逐漸拉滿的弓弦,爆出了淩厲的殺氣。
科拉斯頓急速提升的鬥氣源,實以達到極點,不吐不快,否則便要活活的憋爆他的身軀,麵對強敵,又不能從容卸掉蓄勢已久的鬥氣,當即揚氣吐聲,像一道急速的奔雷,閃耀著強烈的白色光芒,撲向張文龍。
對峙良久,科拉斯頓未發現張文龍的任何破綻,既然沒有破綻,又不得不發,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正麵強攻,逼迫敵人還手或者閃避,否則,被敵人抓住自己的破綻,便會陷入進退兩難,慘敗俄頃的地步。
作為駐守日出城多年的主將,水晶級的鬥士,科拉斯頓經驗之豐富,絕非未經過戰爭洗禮的麾下群兵可比。
他這一撲,蓄積掌心的水晶鬥氣形成的一枚鬥氣彈,便蘊含在掌心之中,噴射著熾熱的白色聖光,遠近透過門窗偷窺戰局的百姓商人們,都覺耀眼難睜,不得不低下頭顱,無不在心底讚歎主將大人的強大。
科拉斯頓的攻擊,是一個攻守兼備的招式,他把鬥氣彈蘊含掌心,含而不放,自是等待最佳的攻擊距離,按照高手相爭的規則,近身攻擊,最不易被對手躲閃,遠距離的鬥氣強攻,反而被敵人躲過的幾率增大,徒耗自身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