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厲天在心中喝道:“鳥人,出來!”

布魯斯苦著臉的形象隨即出現在厲天的腦海中,“主人,我是血天使啊,我……”

“少他媽廢話。”厲天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有沒有辦法你不出來就能幹掉兩個人,實力不怎麽樣的?”

“這……辦法倒有一個,不過用了過後,主人的身體可能要虛弱一段時間。”

“隻是虛弱幾天,那就行,開始吧,老子要幹掉這兩個狗日的。”

“是,主人。”

布魯斯的形象消失了,緊接著厲天胸口處湧起一股熱流,就如一汪鐵汁一樣,很快流遍了厲天的全身。這一刻,厲天渾身皮膚一片通紅,就像要滴出鮮血似的,雙眼中也似要噴出怒火。

“別動!”高個子把劍壓在了厲天的肩頭,劍鋒觸碰到脖子上一片冰涼。

矮個子伸手抓住了厲天身後的布袋子,裏麵金幣搖晃著發出叮叮的聲音,他興奮地叫道:“哈哈,這麽多金幣,小子從哪兒偷來的?”用力地奪著布袋。

“去死!”

厲天低喝一聲,猛地提膝一頂,膝蓋撞在高個子的下體,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淩空飛了起來,身形在四五米的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嘭”地一聲撞到了對麵的牆上,在上麵留下了一抹暗紅的血跡。

與此同時,厲天右手屈肘,一肘撞到了矮個子的胸前。隻聽“哢嚓”兩聲脆響,矮個子胸骨斷了幾根,胸膛猛地凹陷先去。他“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腦袋“咚”地一聲撞在了牆上。

“你……”高個子還沒有死,驚恐地望著厲天,嘴中不斷地流著鮮血。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小子明明就是個水係魔法師啊,怎麽會有如此強悍的物理攻擊力。

“草你媽,敢搶老子的錢。”

厲天低聲怒罵,縱身一躍,一腳踩在了高個子的胸口,“咚”,他的胸口猛地凹陷下去。遭此重擊,高個子發出一聲悶哼,噴出一大口鮮血,頭猛地歪到了一邊。

此刻,厲天渾身發燙,感覺身體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似乎就是頭牛在麵前也能夠一拳打死。

轉頭見矮個子倒在牆角邊還在汩汩地吐血,厲天飛起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聽到幾聲骨頭斷折的聲音,又狠狠地踩了幾腳。

“草,真以為老子好欺負嗎?”

厲天罵了一句,轉身便走。這條街道雖然冷清,但是也指不定什麽時候有人經過,如果被看到了就有麻煩了。

一邊走,厲天一邊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身上沒有血跡,這樣子隻要沒有被逮到現場,誰會相信一個年紀不大的魔法師會是殺人凶手呢。那兩個家夥身上的傷可是純物理攻擊造成的,跟魔法可扯不上一點關係。

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厲天體內的熱量還沒有消失,渾身充滿了無窮的活力。低頭一看,手掌一片緋紅,就像塗滿了血液一樣;臉上也滾燙的,就像在發高燒。這樣子去見人可不行。

厲天站在莊園門口的荊棘叢下,心中怒喝道:“鳥人快滾出來!”

過了一會兒,布魯斯的形象顯現出來,神情有些委頓,“主人有何吩咐?”

厲天不耐地道:“現在事情已經搞定了,你讓我恢複正常吧。”

“主人,我現在也沒法啊,這種情況隻有等它自行恢複才行。”

厲天無語了,看來這鳥人用起來還真麻煩啊,隻怕等體內的熱量消退,自己又虛弱得像個久病之人吧。

而現在這樣子就像吃了強效**一樣,別人見到不奇怪才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厲天按照逆式呼吸法調息起來,這呼吸法不僅能夠積聚力量,而且還能靜心凝神。呼吸了幾十下,厲天強行將躁動煩躁的心情給壓製下來了。

“嗯,這下可以了。”

厲天掂了掂手中的布袋,金幣發出嘩嘩的聲音,很充實的感覺。

“公子,您來啦!”看到厲天,那管家老頭子喜出望外,激動地迎上來。

厲天將布袋遞給他,“你自己數三百個金幣出來吧。”

“公子請稍候。”

管家數了三百個金幣出來,將布口袋還給厲天,然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房契,上麵隻需要填上厲天的名字,再畫押就行了。這時厲天才知道這莊園的主人叫赫特.威斯,看來他對這個老管家還是很信任的,一切文書都準備好了,填上買者的名字即可成交,也不怕這老頭子拐了錢跑掉。

厲天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手印,整個交易過程便完了。

管家老頭子微笑道:“公子,從現在開始您就完全擁有了這座美麗的莊園。我這就去將下人們叫來交代一番,然後就該回去向主人交差了。”

厲天點點頭,心中盤隨著該怎麽調教這些下人們。總體來說,這個世界的下人地位非常之低,主人可以任意打罵,就是打死了也賠不了幾個錢。他們的地位隻比奴仆的地位高一點點,奴仆從生命到肉體都是屬於主人的,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權可言。正因為這樣,這座莊園的原主人走的時候,留下了下人,而將所有的奴仆都帶走了,因為奴仆是他的私人財產。

有著從地球上穿越而來的靈魂,厲天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現有狀況,但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卻有著不同的態度和管理方式。

很快,九個下人便聚集而來了,五男四女,一排站在厲天的麵前,好奇而又卑微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主人。

“好了,從現在開始,這座莊園便屬厲公子所有了,以後你們的一切都由厲公子安排,希望你們就像對待老主人一樣對待厲公子。”老管家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對厲天拱手行禮道:“公子,這裏的一切都交給您了,老朽這就告辭了。”

“嗬嗬,好,那我就不送了。”厲天客氣地道。

老管家回去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袱走出來,忽然看到厲天的背後以及右肘上站著殷紅的血跡,愣了一下,隨即低頭不語,蹣跚地走出了莊園。

厲天站在台階上,看著前麵一排恭敬而立的下人,目光從左至右,一個一個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然後站在那裏默默無語,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