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空飛翔,爽!草寒深真想縱聲放歌,尤其在拉迪亞斯的空襲更是爽得草寒深飄飄然,快樂似神仙!
“小藍,再快點!”
“嗥~”
小藍有哀怨的眼睛回頭看了一下草寒深,草寒深當即反瞪了回去,無奈,小藍隻得瘋狂的,狠狠的拍著翅膀,速度旋即又上了一個台階,達到了極速,迎麵而來的狂風足以撕裂最堅硬的鋼鐵。
五分鍾後…
“小藍,我要殺了你你你!”
淒戚的慘叫聲突然裂空而出,隨後空中的一個黑點變成了兩個,直直往下掉,快如奔雷,疾如風,草寒深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灌進嘴裏、鼻裏、耳朵裏的風也不再那麽裂痛了。
十秒後,兩個大大的字從草寒深的腦海破空而出一一一墜機!
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荒謬!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自己居然也會有墜機的一天,是在無法相信。
“蛤蟆的!”
草寒深滿腔的憤怒最終化為一道不甘的咆哮,罵歸罵,草寒深手腳可不慢,一顆潛獸丹瞬間便出現在手中,向著小藍的鷹嘴狠狠一彈,吼道|“趕快吃了,速速幹活去。”
小藍淚流滿麵還沒一秒鍾便被草寒深後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嗥~”
小藍連忙把彈得自己生痛的潛獸丹吞下,靈獸恐怖的吸收係統旋即發生了功效,眨眼間便把潛獸丹的靈力吸收得一幹二淨,得到靈力補充的小藍瞬間把翅膀狠狠的拍了起來,在瞬間內就達到了極至,狂風
疾吹,金燦鋒銳的鷹爪迎著草寒深的麵門飛射而至。
草寒深盯著突然而至的金燦鷹爪想也不想的伸出了右手,緊緊扣在爪上,把整個人都吊在那隻比自己大腿還粗的爪子上。
“嗥~”
“不要吵了,快飛!”,有了之前的教訓草寒深再也沒有催促小藍狂飆疾飛了,但是飛慢了草寒深還是會敲打一翻。
一路疾飛,草寒深在夜幕降臨時剛好進入了花青城的邊界,承著夜色草寒深這個搭著藍鷹的偷渡客悄然而至。
城,還是那城!
人,卻~了無音信!
望著地平線上那一排挨著一排的重重火影,彌漫在漆黑夜空下的森然殺氣,草寒深知道,帝國的軍隊來了!
鳥橄天下,原來人是那麽的渺小,望著隱藏在黑夜中的卑微存在,草寒深悠悠一笑,道:“花青城好久沒那麽熱鬧過了!”
對帝國草寒深是深感厭惡,明明軍隊已經來了,卻停在這裏對拉迪亞斯易手無動於忡草寒深是倍感失望,不管他們出於什麽目的都無法改變他們放棄拉迪亞斯所造成的損失,二十幾萬的軍奴就這樣留給了荊棘聯盟帝國的腐敗可見一斑了。
看著地上如同六芒星一樣的排列陣型草寒深就知道家裏的那位來了,六芒星矩陣是哥登元帥獨一無二的陣型,堪稱防禦第一的超級壁壘,哥登出道以來鮮少有人能攻破他的六芒星矩陣,除了聯盟的納加。
小藍心有所感悄悄的低飛而過,離地一百米,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距離,隻要有人抬頭一看,草寒深這一鳥一人便無所遁形。
“噠~”
一陣輕響,草寒深從天而降,小藍也同時消失在靈戒內,草寒深剛一落地便向著營帳裏摸,一看沒人,閃身而進!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營帳,幾張臥被,一個簡易的小桌,還有幾把略帶殘舊的兵器,除此之外,別無奇怪之處。
“噠~噠~噠~”
火光晃動,幾個照在帳篷上的人影晃悠而過…
“隊長,我們在這裏已經駐守了一天多了,為什麽還不出動啊?太久沒殺聯盟軍那些兔崽子我的手都快生鏽了。”,一個士兵邊走邊抱怨道。
“元帥的心思不是我們這種士兵能理解的,不要多想了,拉迪亞斯會回到帝國的懷抱的,聯盟那些兔崽子我遲早會殺光他們的。”,隊長一臉憤恨之色,目瞪舌裂,大有不殺聯盟狗誓不為人的決心。
“還在想你大哥的事啊?”,那小兵聞言一愣,隨後勸道:“那都是命!”
“命?我不相信,我隻相信我手中的刀與劍。”,隊長滿麵怒容的盯著那個小兵,咆哮道:“隻要能殺多幾個聯盟狗,刀山火海我也敢衝。”
“是…是!我們大家都和隊長你一樣痛恨聯盟軍,刀山火海,大夥也會跟著你去的。”
看到隊長陰沉的目光,眾人連忙表態讚同道,至於有多少個人會陪他走刀山火海,天知道!
……
……
不落要塞拉迪亞斯的城主府上,桌上擺著幾塊黑乎乎的鐵疙瘩,兩個人影如標槍一樣直挺挺的站在桌子兩邊,無言而對!
良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傳令兵跌跌撞撞的衝向大堂內,“元帥不好了,那位要稱帝了…”
納加老眼一瞪,身上如山般的威嚴直直壓在那可憐的傳令兵上,“真的?”
萊卡眉頭一挑,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軍神一臉震顫的盯著傳令兵,眉羽間閃過一摸無奈之色,可惜他掩藏得很深,以至於沒人發覺得出。
“真的。”,傳令兵身子一沉,被壓得幾乎要全趴在地上,可他還是挺住了,咬著牙,從嘴裏嘣出納加最不願意聽到的事。
“確認過了?”
納加還是無法相信,再次問道,看氣勢,大有殺人的衝動,肅殺之氣隱隱彌漫其中。
“確認過了。”,傳令兵嘴角漸漸滲出一絲血紅之色,趴在地上發出了最後一句呐喊。“噗~”
納加一口血水狂噴而出,最後暈了過去。
“來人!”,萊卡神情複雜的看了一下納加,隨後轉過頭,深深的看著荊棘玫瑰聯盟的方向呢喃道:“要變天了!十年一血終成空,圖之奈何!圖之奈何!”
沒人比尤裏家族的人更清楚那人在聯盟稱帝後,對東征帝國,對風炎大陸造成的影響有多大,那個人是個地地道道的血腥統治家,多少個家族,多少個人要為他那欲無所境的野心而流血…
萊卡能做的隻有替納加找一個軍醫和埋葬這個消息。
一對荊棘衛士第一時間內湧了進來,靜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納加元帥與躺在地上的傳令兵,和穩穩站在大堂中的萊卡,拉迪亞斯的最高第二負責人。
“把元帥抬到隨軍治療的神殿牧師那,還有把那人好生安葬了,…,令城衛嚴看城門,許進不許出,以後所有的信使直接歸元帥管轄,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近信使,違令者,砍!”,對著聯盟的精銳--荊棘衛士萊卡淡然道。
說完便走,連桌子上的碎片都沒有收拾就飄然而去了,說到底,他的心不在家族,自那天被家族拒絕後,他對家族已經再也沒有留戀了。
……
……
拉迪亞斯一處偏僻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衣,背繡藍鷹的蒙麵人捧著一隻藍鷹,正要放飛…
“快!把院子圍起來。”
黑衣人一聽院外急促的叫喊聲,瞬間在藍鷹的喉嚨處連摸了幾下,藍鷹旋即吐出了一個小心的竹筒,黑衣人從懷裏摸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竹筒讓藍鷹吞咽,然後把藍影放飛。
黑衣人雙眼精光一閃,嘴唇一動,發出一道低沉的叫喚聲。
“吱~”
一隻雪白的狐鼠從土裏冒了出來,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匆匆把竹筒一扔,向著院子的另一個方向電射而去。
狐鼠“咻~”的一下,叼著竹筒消失在剛才冒出來的泥洞中。
“叮~叮~”
“碰~砰~嘭~”
“啊一一”
片刻後,院子沉寂了下來,一隊隊身穿聯盟軍裝的士兵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烏金甲的將軍,手裏正提著一顆滴血的頭顱。
“找…給我把信找出了。”
“嗥~”,忽然遠處傳來一道鷹嗥聲,那是被箭矢射落的鷹嘶聲,隨後一個士兵拿著剛才黑衣人替換下來的竹筒。
“大人。”
烏金甲將軍接過竹筒把裏麵的信拆了出來,隻見一張薄薄的的獸皮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再找。”
烏金甲將軍把獸皮撕得粉碎,怒吼道。
……
……
荊棘聯盟,一座閃爍著神秘光芒的魔法塔巍巍座落於聯盟的中心,它的高度比聯盟的會議大殿玫瑰殿還要大,還要高,一個身穿金衣的英偉男子就站在七層魔法塔的最高處一一觀星殿上。
星月魔法塔是一個法聖的居住地,而觀星殿更是聯盟所有魔法師的向往之地,那是最強魔法師一一玫瑰星光艾德蒙娜莉的閉關之地,五百年來,鮮少有人。
“回去吧…”
一陣猶豫星月呢喃,朦朦朧朧的嗓音響起,說不出的清冷。
站在巨大的魔法陣上,他一動不動,星辰的光輝揮灑在他那英朗的麵容,挺拔的身姿,說不出的傲,與神聖,貴不可攀。
“我隻想知道,玫瑰帝國的光輝能照耀的盡頭在哪裏!”
“回去吧…,,你的存在隻會令更多的鮮血揮灑在和平的土地上。”,一樣的冷,拒人之千外的意思極為明顯。
“艾德娜蒙莉閣下,你還欠我一個承諾,一個願望呢?”
那人直直的站著,像頂天之柱一樣,沒有一絲曲意。
“你的野心就是玫瑰帝國光輝所照耀的盡頭。”,沉默,之後就是一句略帶不滿,寒霜飄飛的清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