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琉熒內的妖靈群就像海洋一樣,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尾,澎湃的生命力充斥在這方煉靈空間內,一反之前,新生胚胎生命力微弱,而且時刻在流失的那種情況。

“噗~嗵~”

神念掃過,草寒深瞬間便找到了那枚融和了毒眼石龍王心髒的妖靈胚胎,這枚妖靈胚胎注定是最強的,要成為王的毒眼石龍,草寒深給予的心力是最多的。

“喀嗤~~”

忽然地母神石發出了奇怪的聲響,漸漸的膨脹了起來,眨眼間便從拳頭大小變成了藍球那麽大,而且還有繼續變大的趨勢。

盯著劇變的神石,草寒深一驚,隨後狂喜,這樣一來草寒深就不用添加其他的材料來做妖靈的殼了。

“果然不愧是大地之母,孕育一切的始祖!”

如果就這樣結束,草寒深根本不需要燭龍提供精神力,凝結胚胎隻不過是第一個部分,要使所有的妖靈都能產生一樣的靈魂波動,就要看第二部分的煆煉了,也是最殘忍的過程。

腦海翻騰,念力四散,從草寒深的腦袋突然飛出兩千多根念力之絲,一端連接在草寒深的腦海,另一端連接在每一個妖獸胚胎上,直沒魂靈核心,這時草寒深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了。

調頻,草寒深現在要做的就是調頻,把所有的妖靈胚胎散發出的靈魂波動進行調節,這相當於在腦袋開刀,極其痛苦的,即使它們的神經還沒形成,但靈魂的疼痛也夠它們受的了。

“嗡一一”

“嗡嗡嗡嗡嗡一一一一一”

輕吟響動,妖靈胚胎隨即顫動了起來,兩千個靈魂不一的波動漸漸的改變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那一眼無垠的精神力也慢慢的減少枯竭著,隻要再過一分鍾,草寒深就會被吸成幹癟的屍體,兩千個妖靈的靈魂波動還遠遠達不到共鳴的地步,草寒深不想放棄,也放棄不了。

“噗~嗵~噗~嗵~”

那枚融合了心髒的妖靈胚胎居然隱隱有反噬之象,欲想奪取主動權,還沒出生就有此靈性,出生了還得了。

草寒深已經沒有開始的鎮定了,這一切都在漸漸脫離他的控製,兩千多個妖靈的合擊,草寒深根本無法抵擋。

“唉~,福禍相依,這何嚐不是一個機遇…”,悠悠一歎,燭龍截然道。

妖靈群的王靈反噬大大的催生了靈魂波動的統一相似性,就在這麽一瞬間,兩千多個妖靈的靈魂都快要達到一樣的波動了,而草寒深腦海中的精神力也被妖靈鯨吞吸淨,就在草寒深快變幹屍時,一股毀天滅地的精神駕臨鼎內,所有的妖靈都顛狂的顫動了起來。

兩千一百六十一個妖靈在燭龍的威脅下漸漸的匯聚著,以那妖靈蛋的王者為中心,毒眼石龍王的第一次靈魂震蕩在琉熒內開幕了,一股比燭龍不惶多讓的精神力與燭龍交織在一起,碰射出駭人的精神亂流。

“嘭!嘭!嘭!”

最先忍耐不住的,赫赫是意料之中的妖靈胚胎,想想也是隻是凝聚中的生靈,哪能抵擋得了燭龍的會心一擊。

看著接二連三暴碎的妖靈胚胎,草寒深有苦說不那,那些都是費盡心血煉出來的,哪能不心疼。

可沒有燭龍的大力幫助,草寒深什麽也做不了,對此,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糾結啊!

“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把地母弄到妖靈上,封縮靈魂!”,忽然,燭龍對臉色百變,呆愣一邊的草寒深吼聲道。

草寒深神念輕掃,馬上被驚呆了,震撼啊!在外力與內力的共同影響下兩千零二個存活下來的妖靈胚胎,全都以一樣的靈魂波動活躍著,分毫不差,一模一樣的靈魂波動。

地母在神念大戰後已經變得一間臥室那麽大了,毫不猶豫,草寒深便把地母平均分派了下去,一個接一個,堆得像個小山包一樣的妖靈蛋便在琉熒內同時形成了。

屹立在金字塔頂,青山巔峰之上的赫赫是那枚“王”,毒眼石龍妖靈群的王。

“咦?”

凝目一看,在“王”的底下壓了兩枚銀白之色的毒眼石龍妖靈蛋,它們倆枚明顯與其他奶白色的妖靈蛋有著質的差別,而且個頭還是其他妖靈蛋的兩倍。

草寒深支著下巴,詫然道:“居然誕生出了統領級的妖靈蛋,而且還是兩枚。”

“師傅,我們成功了…”,草寒深看著還在被慘白魂火煆燒的琉熒,臉上寫著的全是狂喜,試問天下間有誰能一次過煉出兩千零二個靈魂波動一模一樣的妖靈蛋。

伸了伸個懶腰,草寒深連吃了兩顆潛獸丹,現在潛獸丹已經無法給草寒深提升半點潛力了,隻能當糖豆吃,淪為補充靈力的普通丹藥。

走出臥室,草寒深不由自主的來到了血月殿堂,坐在堡主之位上,草寒深一陣心神疲憊,煆靈實在耗盡了草寒深不少心力,同時在平時看來沒什麽的堡中事務也變得越來越難辦,又是錢啊米的,開不了鍋什麽的。

想到索隆處理堡中的各種雜務時露出的陶醉神情,草寒深的佩服之心油然叢生,那廝是個愛幕權力的家夥,雖說能力出眾,但很難令自己相信他,這也是草寒深提升索菲力克製壓的原因。

思前想後,草寒深對放棄玫瑰堡的計劃一點也不後悔,既然如此放權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自古都是槍杆子裏出政權,把最有威懾的武裝與動人心魄的財富握在手中還怕手下翻出自己的手心嗎!

看著空蕩的血月殿堂,聽著外麵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嘈雜聲響,草寒深不得不感歎不用處理雜事多好了。

無事一身輕,草寒深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當“昏君”的好處。

“我決定了,以後不再管雜事!”,忽然,心有感觸,草寒深不禁對著空蕩的血月殿堂嘶吼了起來。

“踏~踏~踏~”

“殺手一一有殺手一一護衛一一護衛一一”

陣陣警鳴聲響徹了整個玫瑰堡,急促的腳步聲也在殿外響起,各種各樣的叫喊聲彼此起伏。

“嘭!”

一道轟天巨響,血月殿堂的那一排大門瞬間被揭飛,撞得稀巴爛,像破紙一樣在殿堂裏漫天飛舞。

一隊一隊的赤騎軍與血旗軍瞬間湧了進來,整個救援行動在一分不到的時間內便到達了現場,速度快的驚人,可空蕩蕩一片,除了那如狼似虎的赤騎軍與血旗軍外,鬼影都不見一個,場麵旋即靜得驚人。

“呃?”

草寒深奇怪的盯著他們,不知何事令這些親衛急得破門而入,而這時眾人的千萬道目光也定定的看著自己,場麵頓時靜得令人尷尬。

好像,貌似是自己的吼叫令他們誤會了!某人毫無自覺的摸著腦袋,裂著嘴,訕訕笑道:“嗬嗬~~”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草寒深神情極為不自然的對眾人揮了揮手。

眾人一聽,愣了!感情是自己等人誤會了,一時間茫然無措,最後眾人紅著臉的掉到地上的木屑撿了起來,那些還有門樣的門板也稀稀落落的拚回大門邊,可他們的蠻力哪能小覷,破碎的門楞是沒能拚回去。

“好了,好了,就丟到一邊去,不用撿了。”,草寒深別過頭,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得難受,最後還是一走了知才避免在眾人麵前丟臉。

……

三分鍾後,索菲力克帶著一眾警備隊的士兵聞訊匆匆趕來,見到的是破爛不堪的大門,與略帶茫然之色的赤騎軍與血旗軍,看情況,已經結束了。

“發生了什麽事?”,索菲力克一把抓住科威爾,嚷聲道,現在可是在戰爭時期,絲毫馬虎不得,更不能亂開玩笑。

“呃~,唉~”,科威爾抖了抖麵皮,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掙紮了好一會,才抗著一邊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魚貫而出的赤騎軍與血旗軍,索菲力克眉頭微皺,陰鬱的眼光一閃而沒,道:“所有的人回到各自的崗位上,一隊到城牆支援奴隸軍團。”

“諾!”

一眾警備隊成員齊聲應諾道,片刻間便消失在殿堂門口,遠遠的向著山腳下的巍峨城牆奔赴而去。

索菲力克靜靜的在血月殿堂裏踱來踱去的,兩眼如雷達一樣在四周掃視著,一刻後,索菲力克對著空蕩的血月殿堂叨咕道:“奇也?”

查無所得的索菲力克最後還是抱著一肚子的疑惑不甘的離開了血月殿堂。

……

城牆上,雷鼓陣陣,聲嘶裂天,到處都是殘胳斷膊,碎腦斷腸的人也是隨處可見。

“索隆大人,血月殿堂那裏出了什麽事?”,一個伯爵的護衛長小心翼翼的靠進索隆,憂心道。

“沒事,隻是有幾個趁火打劫的宵屑小偷而爾。”,索隆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兩道如刀一樣的眉毛輕輕一顫,一鼓濃烈的殺氣飄逸而出,“小的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殺夠十個回家抱婆娘,殺啊一一”

聽到後方沒事,動搖的軍心瞬間平複了下來,想到堡主的承諾,眾軍士更是賣力的殺敵了起來。

那貴族護衛兩眼打轉,匆匆離開了索隆,隨後一個“腳上飛”迅速的離開了城牆,直奔山上的玫瑰堡而去。

“大人,要不要…”,瑪茨從索隆的身後慢慢的走了出來,對著那人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陰唳的目光,隨後在索隆麵前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索隆搖了搖頭,那個來自伯爵府的人暫時還動不了。那人索隆還不放在眼裏,他擔心的是草寒深那裏會有什麽變卦,因此望著血月殿堂的方向,眉羽間全是濃濃的憂心。

而惹出這場動搖軍心的罪魁禍首正躲在臥室裏鼓弄著那些妖靈蛋。

琉熒雖不能放進戒指裏,但變成袖珍型的飾品還是可以的。

有誰能想到,一個姆指大的小鼎裏麵裝了兩千多個妖靈,而且還是同一種族的毒眼石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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