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龍,慢慢的在大地上爬動,一直裝滿了兵器盔甲的隊伍出現在玫瑰堡前麵,這支隊伍赫然是草寒深等人的輜重隊。

“終於到了,霍金斯也是的,小肚雞腸,不就是三分之一的戰利品嗎!虧我們以前為他賣命,銅幣都沒給我們一個。”,杜格對著玫瑰堡的大門抱怨道,要不是霍金斯連一架馬車都不給惡獸,自己等人早就驅車回堡了。

“小心點,禍從嘴出!”,芙麗婭不滿的橫著秀眉,咕嚕道。

“好!好!我不說了。”,杜格一臉被打敗的樣子,攤了攤手,對旁邊的戰-天問道:“戰-天你有什麽打算?”

“我有什麽打算,沒有。”

“不過這回真的發了,隻要裝上這些兵盔赤騎軍增加的戰鬥力可不至一星半點。”,戰-天喜歡沙場殺敵,奈何奴隸的身份束縛了他,很多時候戰利品被扣壓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時間這支隊伍裏洋溢著快樂的氣氛,他們不但打贏了聯盟軍,還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尤其是珍貴的戰馬。

草寒深靜靜的坐在戰馬上,殺敵過百的他有分到戰馬的功勞,並且有了個箭神的稱號,隻比惡獸的殺神稱號稍差,不過草寒深並沒有丁點開心之處,小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慮。

霍金斯暫時還不用擔心,他為了洗去屠殺戰友的罪名默認了赤騎軍分配到戰利品的機會,要是平常,第一時間就是強奪戰利品,並打壓打壓他們。

奴隸是沒有分配戰利品的機會的,這個想法一直存在於拉迪亞斯上,草寒深算是開了先河。

“大人,怎麽了?是疲憊過度?”,惡獸落後兩步,與草寒深持平,關切的問道。

閉上雙眼,草寒深晃了晃腦袋,假寐起來。

天煞血魔,誰信,即使信了又有什麽辦法,草寒深憂慮之餘,更多的是害怕,還好戰場上血腥之氣夠濃重,把它給吸引住了。

想了想,理不出什麽解決辦法,草寒深當即就不想了,畢竟天煞血魔要消化那批靈魂需要不少時間。

“師傅,你不會抵癩吧?”,神念一動,草寒深便與醜龍溝通溝通,順便探探醜龍對天煞血魔的看法。

“既然他已經達到要求了,刑天三式我就會教他,不過呢…”

草寒深不由一急,道:“不過什麽?”

“能學到多少就看他與刑天三式緣有多深了,哈哈哈…”

東扯西拉的,結果草寒深還是沒法從醜龍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保證,真是油鹽不進的家夥。

“呼~,終於到了。”

盯著前麵略顯破舊的堡門,赤騎軍以及其他的奴隸軍都露出了久圍的笑容,雖然在裏麵隻是個低賤的奴隸,可終究還是他們的家,隻有在裏麵他們才能放心,不用戰鬥。

“是啊!”

經過激烈的戰鬥,所有的人都疲憊不堪,那場戰鬥把他們的力量都壓榨的一幹二淨,見此很多奴隸軍都懶懶散散的,即使是赤騎軍也有一小部分人如此。

望著這座曾經厭惡的玫瑰堡,草寒深的心情大起大落,戰鬥可以改變很多,這刻,草寒深知道他已經慢慢融進了玫瑰堡,與赤騎軍的生死之交是無法忘懷的。

草寒深腦海中那個臨死前把箭交到自己手中時的眼神,相信與不悔,久久不能忘懷。

“小鬼,在想些什麽呢?”,芙麗婭好奇的盯著草寒深,她實在無法相信一個小孩會給她滄桑的感覺,而且草寒深思考時那雙漆黑的瞳孔是那麽的明亮有神,就像沉澱了無數的智慧一樣。

“想你了!”,草寒深嘿嘿一笑,稚嫩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秘的邪魅。

“討打!”

“我也想你了!”,賤客那欠扁的聲音忽然在玫瑰堡前響起,芙麗婭當即被嚇了一大跳。

草寒深奇怪的對賤客投以一抹意味深長的眼光便擦身而過,隨著輜重進堡。

隊伍順利的進堡後,各種戰利品,包括奴隸都井然有序的安排在赤騎營裏,草寒深一時間都不知忙什麽,至於惡獸沒進堡就已經被夏利傳走了。

無事可做的草寒深旋即晃晃悠悠的在營地裏竄來竄去,最後在一顆樹下坐了起來,看著百裏無雲的藍天。

“小鬼,原來你在這裏啊!虧我還四處找你。”,塔塔瑪略帶埋怨的對草寒深說道。

“塔塔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首領叫我找你的,是關於戰功的事。”

“哦!知道了。”,伸了個懶腰,草寒深隨即躺在地上,睡起覺來。

見此,盯著毫無所動的草寒深,塔塔瑪甩了甩腦袋,風一樣溜了,知道惡獸與草寒深的關係,塔塔瑪當然不會廢話了,與其留下來幹耗時間還不如挑一些好的戰利品。

聽著塔塔瑪遠去的腳步聲,草寒深不禁一笑,不知道惡獸能不能應付得了夏利這丫。

“夏利大人,這都是大人您的功勞,要不是大人您的計劃,埋伏在峽頂上,向下扔荊棘藤致使敵人傷亡慘重,還有霍金斯大人果斷的放箭射殺敵軍,我們赤騎軍也不能打贏這場戰爭。”,惡獸獻媚道,一臉恭順的跪在地上。

霍金斯哪還不明白,這惡獸是指桑罵話,是要挾,那“敵軍”說得是如此的刺耳,霍金斯臉上當即陰晴不斷,“夏利大人,我以為赤騎軍應當賞賜!”

“為何?”

一直以來霍金斯對奴隸軍的軍功和賞賜都會扣下一大部分,甚至全部,今天卻為赤騎軍討賞,夏利覺得很奇怪,不過瞬間就把它拋到腦後了,管他,想到自己現在是個驕橫無度,喜怒無常的貴族老爺,而且些許財物算不了什麽,當即便揮手同意。

“我累了,退下吧。”

霍金斯心事重重的走出大堂,隨後喊住埋頭前進的惡獸,陰森道:“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

“如果有下次,那下次再說吧。”,說完惡獸也不管霍金斯有沒有聽見,急匆匆的往赤騎營走去。

戰馬啊!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了,男人有誰不愛馬的,沒有,尤其是戰士,想到這,惡獸便無法安下躁動的心,還有,往後赤騎軍就命符其實的騎兵了。

當惡獸一臉喜悅的回到赤騎營時,所有的人都歡呼了起來,看著這些生死戰友,惡獸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殺馬,吃肉。”

“首領萬歲!”

馬,當然是受傷的或者已死的馬,雖然隻是普通的馬,但在戰場上即使是拉輜重的馬也比一個奴隸值錢多了。在這個大陸上馬有著很多的種類,有靈獸血脈的叫角馬,像惡獸繳獲的也隻是普通的馬,這還是奧邁爾騎的那匹。

忽然塔塔瑪匆匆的跑了過來,惡獸雙眼一眯,笑道:“大人來了沒?”

“格瑞在那邊睡覺,他說他知道了。”,塔塔瑪雖然對草寒深有點畏懼,可他還不是草寒深的手下,當然不會叫他大人了,感到惡獸不悅的眼神,塔塔瑪向草寒深的方向指了指,咻的一下溜得無影無蹤了。

惡獸回頭一看,哪還有塔塔瑪的影子。

而在同一時間,玫瑰堡的大堂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影子,而對惡獸說要休息的夏利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冒出來的黑影。

“颶風?”,沉漠,寂靜,還是夏利先打破沉寂的大堂。

“夏利?”,被叫颶風的影子點了點頭,對夏利問道。

夏利抖了抖眉毛,不悅道:“我要的東西呢?”

“上次和你接頭的夜豹成員被殺了。”,颶風晃了晃身體,一隻戒指咻的一下向夏利飛去,同時他冰冷的聲音悠悠的在大堂裏回蕩。

“我知道,還是我的人替他收的屍,我怎麽會不知道。”

夏利淡淡的看了颶風一眼,隨後閉上眼睛翹起雙腿,道:“我們隻是生意上的朋友,公平買賣,我沒義務幫你們,就像我負出代價請你們一樣。”,夏利始終沒再張開雙眼,不為颶風的殺氣所動。

“你不怕得罪我們夜豹?”

颶風不甘的收回森然的殺氣,壓著怒火,不悅的問道:“你不怕我們不幫你?”

“閻!”,夏利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有錢就是大爺,夏利才不管夜豹心情如何。

“算你狠!”,颶風從懷裏拿出一張通輯畫像,向夏利扔去,畫紙夾著綠芒嗖的一下,釘在夏利的桌麵上,“殺了他,或者給我們情報,重賞。”

“魔羅-聖達爾多?”,颶風再次說道,語氣帶著一絲猶豫,足足半刻後颶風才說話,“條件你開,但是走漏風聲,絕殺令就為你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