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上的差距讓草寒深失去了先機,門板大可劍可盾的武器攻守皆可。

唯一的機會就是生熬惡獸,磨光他所有的力氣。

可談何容易,野蠻人出了名的天生戰士,不緊戰鬥力強而且耐力持久,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恐怖種族,還好他們人數稀少,要不他們早就稱霸風炎了。

“呼~呼~呼~”

“小鬼,別想逃。”,惡獸憤怒的舉著大劍不停的咂著地麵,可草寒深像兔子一樣,又蹦又跳的,惡獸越砸越憤怒。

“你什麽時候把大劍放下,我就什麽時候不溜了。”,撇了撇嘴,草寒深才不會笨得向他進攻,惡獸這家夥不僅破壞力強,防守也很到位,門板大的大劍在他手中輕如鴻毛。

“小鬼,是你逼我的,死了別怨我。”,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惡獸向後退了一步,靠在台角,暴喝道,同時雙手握著大劍,這招絕招本想留到後麵的,可草寒深像猿猴一樣靈活的躲閃著自己的招式,惡獸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啊。

“土龍破”

絲絲血色鬥氣不停的在惡獸的身體外匯聚最後凝結在大劍之上,破爛崩齒的大劍猶如燒鐵一樣,越來越紅,赤紅一遍,盯著完全發紅的大劍,惡獸高高舉起大劍,旋即狠狠的劈到地麵上,同時咆哮道。

赤紅的大劍略一碰到地麵,赤芒大放,凝聚在大劍上的鬥氣馬上暴發出來,刀切瓜果,地麵龜烈一樣,向整個銀鬥台蔓延。

“好利害的無差別攻擊,可還是改不了局勢,地麵雖被你破壞了,可天空你無法攻擊到我。”,微微一笑,草寒深始終淡定,腳尖猛一發力,在地裂蔓延到自己腳邊前,草寒深已經如大鵬展翅,騰空而起。

惡獸不驚反喜,麵露狂笑,道:“再吃我一招。”

“地爆天星!”

惡獸全身肌肉抖動,全力往地下一捅,大劍赤芒在這刻才完全暴發,銀鬥台一陣抖動,赤芒從顫栗的裂縫中透射而出。

“轟隆隆~”

地麵的石塊馬上飛了起來,向著空中的草寒深暴射而去。

“咦?”,疑惑的盯著沒有失望之色的惡獸,草寒深臨空俯視。

“蛤蟆的!原來你還有這手。”,驚訝的瞅著從地麵接近自己的亂石流,草寒深馬上頭大起來,這怎麽借力啊。

“碰~碰~碰~”

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暴射而來的石頭,同時身體如靈蛇一樣的扭動,可如雨打芭蕉一樣,始終有漏避之石,當草寒深落地時已經狼狽不堪了,衣服破破爛爛的,**的身體青紅相間。

“呼~~~”

惡獸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嗡聲道:“你很強…”

“可我更強。”,拖著嚴重變形,像鋸齒一樣被崩爛的大劍,惡獸雙腳一陣飛奔,向草寒深直飆,殺蛇得捅七寸,不能讓它回氣。

“是嗎?”,半蹲在地的草寒深偷偷抿嘴一笑,說實力自己的確不如你,可抗打能力,草寒深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鐺!”

“噗~”

草寒深鐵錘直擊惡獸的大劍劍身上,發出一下巨響,大劍旋即碎裂成幾塊,鐵錘去勢不減,重重的捶在惡獸的胸口之上,出現一個凹了下去窩窿,血肉模糊一片。

同時惡獸也轟的一下倒在地上。

“沙~沙~沙~”

草寒深拖著淤痕累累的身體走在坑坑窪窪的銀鬥台上,慢慢的走到惡獸麵前,隨後瞄著裁判,道:“宣布結果吧。”

“呃?1…2…3…10,獲勝者,格瑞。”,裁判愣了下,疑惑的盯了草寒深好一會才讀數,隨即宣告結果。

淡然的離開銀鬥台,草寒深對那些戲噓聲不屑一顧,勝利未必就要殺死對方,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草寒深不想多做殺孽。

“第二輪比賽在明天同一時間,請準時上台。”,裁判對著草寒深遠去的身影忽然大喊道。

“哇靠!這樣都還沒死,命可真夠硬的。”

草寒深耳朵抖動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惡獸在周圍詫異的眼光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對駐步停留的草寒深喊道:“按照我們一族的規矩,我的命,是你的了。”

聞言,草寒深提步就走,暗暗搖頭,儒腐的規矩。

信,不信。

草寒深從來就沒有打算收惡獸,對此並不上心,這無關緊要事無法讓草寒深留步。

隨著記憶中的位置,草寒深靜靜的離開了嘈鬧的奴鬥大賽賽場,向著自己的安了窩走去。

夜,夏蟲鳴叫,漆黑再次籠罩在這方土地之上,在礦洞中的草寒深怎麽呼叫也沒見醜龍出現,便洗了個澡就睡了,訓練還是留到明天吧,抿著嘴草寒深不負責任的想道。

“東西我要了,娃娃可別讓我為難…”,一個全身被紫火包圍的人對著一個黑色妖窕身影說道。

“東西是我的,為什麽要給你?”,黑衣蒙麵女子毫不相讓,驕喝道:“強盜。”

紫火微微搖曳,裏麵的人揶揄道:“那我隻好來硬的。”

“噗~噗~”

'紫人'一甩右手,兩朵紫火馬上脫離,並排向黑衣女子疾射而去。

“鏘!”

白虹閃過,並排而來的紫火瞬間被黑一女子一分為四,輕蔑一笑,道“這種實力也想強留我,還是省省吧。”

“哈哈哈…”

紫火中傳來了哈哈的大笑聲,紫火一陣顫動,隨後便騰騰燃燒,紫焰暴漲,'紫人'攥緊的拳頭虛張,同時嘴裏輕喝道:“暴!暴!暴!”

“星火燎原!”

四團紫火瞬間爆炸,如煙花盛開,化為漫天火雨,點點光華,落進凡塵,雖營火之光,卻避無可避。

星火很快就沾上了黑衣女子的蒙巾上,“噗~”的一下,不傷女子分毫而把蒙巾燃成灰燼。

紫火消退,露出了一身白衣,麵容慈祥,有點仙風道骨的老人,赫然就是草寒深喚之不見的師傅,醜龍。

醜龍如閑庭躍步,悠然的踏著草地,捏須而立,大有一切盡在手中,掌控局勢的傲、狂、逸,醜龍至始至終都麵帶輕容,沒把她放在眼裏。

那女子便是呆愣,皎好的臉頰灰白一片,驚得香汗淋漓,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兩眼空洞的看著醜龍,醜龍居然恐怖如斯。

醜龍麵容一肅,道:“賽西利亞,東西拿來,別作無謂的垂死掙紮了,沒用的。”

醜龍早已心如鐵石,不可能憐香惜玉,他這次的目的隻有一個,把那東西拿回來,可沒想到會在半路上遇到形跡可疑的賽西利亞。

更沒想到賽西利亞會先一步把東西偷了出來,便有了醜龍與賽西利亞對持的一幕。

醜龍瞅著瑟瑟發抖的賽西利亞暗暗興幸自己好奇的用魂念掃過,要不就讓賽西利亞帶著那東西潛逃成功。

真的好險。

“嗖~”

賽西利亞咬著嘴唇,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想跑!沒那麽容易。”,晃了晃腦袋,醜龍須發齊飛,雙眼眯成縫,兩點神光緊緊逼射著賽西利亞疾飛的身影。

“地縛!”

醜龍身體一晃,瞬間出現在賽西利亞的前麵,左腳輕點地麵,五條泥柱無聲無息的爬上了賽西利亞的雙腳,眨眼間蔓延全身,把她變成了一個泥人,隻露出頭部。

“踏~踏~踏~”

隨著醜龍的接近,泥土再次慢慢的蔓延在賽西利亞的麵容,當醜龍站在她麵前時她剛好完全被泥土完全覆蓋,保持著她疾飛的動作,就像泥雕一樣,徐徐如生。

不,在一秒前她根本就是一個大活人,可惜她今天挑錯了時辰,剛好碰上記掛起那東西的醜龍。

捏了捏花白的胡須,醜龍左手毫不停留的伸進“泥雕”之中,“泥雕”表麵的泥土還觸碰到醜龍的手就自動消退,可賽西利亞再次**在空氣中的身體卻紋絲未動,抓著被包住的小箱子,醜龍的身影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紅葉鎮外寂靜的樹林中。

隻留下麵帶恐懼、絕望之色的“泥雕”。

半刻後,“泥雕”百米外的一塊地麵凸了出來,冒出一個人頭,隨後是身體,最後出現了一個全身批著黑色鬥篷的男子,赫然是之前出現在屍海的帝侖。

“媽的!我僅有的兩張八階卷軸黑暗囚牢,就這麽用了一張,靠。”,帝侖苦著臉對著“泥雕”狠狠的罵道,越想越氣,越想越虧,那可是能掩飾一切氣息同時與周圍環境相融的絕佳逃命防具,自己的看家重寶之一啊。

繞著“泥雕”走了一圈,對著那前凸後凹帝侖發出了嘖嘖聲,心裏想道,這妞挺豐滿的。

可瞅著她空無一物的背後,帝侖的心巴涼巴涼的,無奈歎道:“還是遲了一步,虧我千辛萬苦才打聽到那東西在這裏,晝夜不停趕了幾千裏的路還是白走了一趟,要是沒去屍海那該多好啊…”

“時也,命也。”

說完,帝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那“泥雕”的豐滿之處,陶醉的撫摸了幾下,“嘖嘖!夠挺夠翹,可惜了…”

“噗~”

點點光華,微微星火悄然出現在“泥雕”表麵,紫色的光芒越來越明亮,最後在“泥雕表麵出現了騰騰燃燒的紫火。

“糟了!”

帝侖臉色一白,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該死的“職業習慣”,絲絲黑色鬥氣在手上凝聚,把沾在手上的丁點紫火團團包住,抿著嘴,擠著牙,道:“拚了,大不了一死。”

“黑暗囚牢!”

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卷古老的卷軸,帝侖神情痛苦的一撕,同時跳進之前的坑洞,隨後泥土翻滾,把帝侖所呆之洞掩得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有奇異之處。

“唔?”

星華凝聚,點點紫火在凝聚那刻遠在礦洞之中的醜龍眉頭同時一皺,身影一陣搖晃,消失在礦洞中的“家”裏。

剛回來便要走了,可醜龍隱布在“泥雕”上的兩朵紫火馬上就被觸動了,那麽就是在說,醜龍在泥封賽西利亞時當場還有第三者。

“咫尺天涯!”

寒著臉,瞅著已經化為灰燼的“泥雕”,醜龍朗聲道:“朋友,即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