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第201章

夏非克的考試成績如瑨兒所預想的一樣,慘不忍睹。在這批共十人的應聘者當中,他的成績排在倒數第三。

這讓瑨兒恥笑不已。神又怎樣?神也不是萬能的。

因為夏非克在這十人中年紀最輕,正好給了瑨兒一個理由,以“夏非克還年輕,有更好的發展潛力”為理由獨獨留下他一人,然後以學徒的身份將他扔給了農場的那些實習醫生們,讓他們代她行教育的職責。

於是就在夏非克才剛剛搞清楚是哪些人在這裏還未來得及與他們正式接觸就被瑨兒給一腳踹開了。

那些老醫生們得到瑨兒指示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所有課程,並且在授課過程中盡量給他創造一些動手操作的機會。

於是夏非克的課程就安排得非常緊湊,從每天早上睜開眼要一直忙到深夜。瑨兒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沒有時間跟她搗蛋,讓她領地上的太平日子多過一天是一天。

一個月下來,在“監控者”全方位多角度全天候的監視下,夏非克安分守己,每天都認真完成交待的工作,從來不曾見他打過半點折扣。

就在瑨兒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動作的時候,領地來了一群尊貴的客人。

帝都伽西烈的神殿派來了一隊神職人員,領頭的是神殿三大紫衣主教之一的托莫列斯,他們是來與瑨兒商談建造聖堂的事宜。

瑨兒沒有宗教信仰,因此在做城市規劃的時候沒有預留出給教會的土地,偏偏托莫列斯他們在市政廳的那個大沙盤前停留了一會兒,選中了一塊土地,但那是瑨兒原本要打造成集高檔商店、酒店、餐飲為一體的高檔商業區的。自然不能讓一個聖堂不倫不類的杵在那裏,這實在是有損商業區的形象。

看到瑨兒不同意,托莫列斯心中有些不快,臉色也就漸漸的不太好看。

瑨兒清楚,縱使她沒有宗教信仰也不能與教會發生任何衝突,於是趕緊叫來莫,讓他拿著規劃圖過來,請托莫列斯再另擇一塊土地。

規劃圖上用不同的顏色表示土地的未來功能,未被納入規劃的土地是黑色。以現有的城市建設進程來看,規劃圖上的大塊黑色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被其他的顏色所取代。

不知道這個托莫列斯是不是有嚴重色盲,那麽多的黑色不選,偏挑別的顏色。結果他所挑的土地不是公園綠地就是醫院、學校、劇院等將來用於修建公共設施的土地。

托莫列斯每指出一個色塊,瑨兒就搖一次頭,次數一多,瑨兒隻覺得腦袋一陣發暈。

“淩城主,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托莫列斯很生氣的把圖紙放茶幾上一拍,茶幾發出一聲悶響。

“托莫列斯閣下,你所挑中的土地都已納入城市規劃,沒有特殊的理由是不能改作他用的。”瑨兒好言解釋。

“什麽叫‘沒有特殊的理由’?給教會建造聖堂這也需要特殊的理由?”托莫列斯神態倨傲,作為神殿三大紫衣主教,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所謂的‘特殊理由’是指有可能出現損害公眾利益的情況下才可以另行規劃。您所挑中的那些土地早已經過我們多方認證,沒有發現會有損害公眾利益的可能性存在,所以不能另作他用。”瑨兒依然保持得體的微笑,不讓對方抓住她任何的痛腳。

“淩城主,聖堂是神殿的延續,神殿可以高高在上,聖堂卻是在百姓中間。在您的土地上建造聖堂可以讓您和您的百姓都能得到神的福蔭。”意思就是說,聖堂一定要建在交通便利人流量大的地方,所以那些已經做好規劃的土地是最佳選擇。

“既是神的福蔭,那麽不論聖堂建在哪,神的福蔭都能照耀在我們的頭頂上,何必非要那些已經規劃好的土地呢。”瑨兒半步不讓。

“把聖堂建在人多的地方可以讓更多的人享受到神的福蔭,這是明文寫在《聖典》裏的,是神的指示。”

“騙人。神怎麽會讓你們來強占已經規劃好的土地?那神和強盜有什麽區別?”瑨兒故意偷換概念。

“你!你汙蔑神明!!”哪曾料到瑨兒會這樣說,托莫列斯頓時火冒三丈,汙辱神明是對神明最大的不敬。

“托莫列斯閣下,到底是誰在給神明的光輝抹黑?”瑨兒笑容依然,“你雖是來建造聖堂,卻打著神的名義幹涉我的城市建設,神的信徒都是像你這個樣子的?”

“你……你……”托莫列斯氣得渾身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他自從進入教會之後,幾十年來都是在人們崇敬的目光中度過,何曾像現在這樣被氣個半死。他以前也曾作為神殿的特使在帝都各地方走動,與當地的管理者商談建造聖堂的事,對方無一不是雙手奉上地段最好的土地。哪會像今天這樣,跟這個黃毛丫頭談了半天,一塊地皮都沒談下來,連帶著他高貴的信仰都與強盜劃上了等號。

“托莫列斯閣下,您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還是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明天再談。”瑨兒向莫使了個眼色,莫收起規劃圖,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托莫列斯深吸幾口氣,一甩袖子,慍怒的離開了瑨兒的書房。

領地上的百姓已經得知有神職人員到來的消息,紛紛湧到城堡希望能一睹他們的風采,於是剛剛在瑨兒那裏受了氣的托莫列斯帶著手下去那些百姓當中尋求安慰。

情緒激動的百姓簇擁著托莫列斯一行人向城區走去,瑨兒緊急通知烏蒙帶著士兵來維持秩序。

士兵的出現總算是讓百姓們的情緒降了點溫,沒讓興奮過度的他們把城市給拆了。

工地依然到處都是,大家都認為不適宜讓尊貴的主教大人去那種肮髒的地方,於是方向一轉,全部湧向了裝飾一新的商店街,那裏有造型別致的路燈、精心培育的花卉和行道樹,整條商店街是目前城市中最漂亮的地方。

商店街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城主大人名下的產業“妖精”服裝店和一牆之隔的古董店,在這兩家店隔壁的幾家店鋪都是從帝都遷過來的幾家老牌子的同行,受那場服裝發布會的刺激,他們也都到這裏來尋求發展的機會。

在百姓們的夾道歡迎下,托莫列斯他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在瑨兒那裏的不快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興致勃勃的踏入了“妖精”的大門。

“妖精”開張的當天香奈爾和梅莉他們就把工作室從城堡搬到了總店樓上,店堂裏用植物分隔出一個個的功能區,擺放著品種各異的商品,大門兩側的巨大的玻璃櫥窗裏陳列著幾個穿著新款洋裝的木質模特,已然成為街道上的一景。不少商人都很喜歡這個裝飾創意,但買得起這麽巨大一塊玻璃的卻是少之又少。

托莫列斯在這裏轉了一圈,被店裏的這些香味給弄得暈頭轉向,回身看他的隨從,他們倒是樂在其中不能自拔,拉著銷售人員問東問西。

見到托莫列斯對這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妖精”的店堂經理立刻將他引到隔壁的古董店,那裏的店員迅速迎上來熱情接待。

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藝術品,托莫列斯來了興趣,開始在銷售人員的帶領下在貨架前來回欣賞。

在最顯眼的瓷器專櫃前站了一會兒,看到的花色都是花鳥蟲魚,沒有一個是以宗教故事為主題的,托莫列斯忍不住火氣又上來了。

見他麵色不善,機靈的店員立刻隨手從旁邊一個陳列架上拿來一個有幾百年曆史的古董花瓶將他的注意力成功的給轉移了過來。

一直站在二樓樓梯拐角處暗中觀察店裏情況的迪溫克斯在看到那個花瓶之後知道要壞事。

那個花瓶是他從魔界帶出來擺在店裏充當裝飾品的,在魔界放得時間長了,難免沾染上一點魔界的氣息,對方又是紫衣主教,實力不俗,花瓶擱在架子上可能注意不到,但一拿到手上那就會立刻曝光。

就像迪溫克斯所猜想的那樣,花瓶一入托莫列斯的手,托莫列斯“嗯?”了一聲,拿著花瓶反反複複的在手中仔細察看,然後念了一段咒語,花瓶的瓶身上浮現起一層極淡的黑色光芒,必須得湊到眼前才能看清楚,因此就隻有托莫列斯一人看到,就連他對麵的那個員工都沒能看到這花瓶身上有什麽古怪,還以為他是在驚訝瓶身上的精致紋飾。

迪溫克斯立刻返回樓上去給瑨兒發消息,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來人!”托莫列斯走到兩家店中間的月門前叫他的隨從。

那些原本正在挑選商品的隨從們立刻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過去。

“把還有像這樣的東西找出來。”托莫列斯把那個泛黑光的花瓶拿到隨從們的眼前。然後大家一起散開,咒語聲此起彼伏,白光耀眼。

其他擠在店裏的百姓看此情景知道事情不妙,都悄然的退出店堂,在外麵圍觀。

烏蒙帶著人迅速的包圍了店子,將百姓們趕到路邊。

店裏的工作人員也全部退到樓梯邊,任憑那些人在店裏翻找。

迪溫克斯這時從樓上下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在托莫列斯身邊轉圈,詢問緣由,心疼的看著那些人把他的店弄得亂七八糟。

一通尋找下來,除了那個花瓶還有一個放在牆邊由金屬製成的全身鎧甲,這個鎧甲的光芒比那花瓶更淡,隻在魔界擺了百年的時間,也就隻有身為神職人員的他們才能發現。

“你這家店竟然有兩件商品沾有黑暗氣息,難道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托莫列斯像一個執法者般的正氣凜然。

“大人,冤枉啊。這都是從下麵收上來的,我實在是不知道啊。”迪溫克斯苦著臉喊冤不停。

“但這是在你店裏搜出來的,這是事實,抵賴不了。”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們做古董生意的,隻能辨別古董的曆史價值和藝術價值,實在是不能分辨一件東西是不是沾有黑暗氣息啊。”迪溫克斯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去拉扯托莫列斯的袖子。

這一拉,讓托莫列斯頓時感到一陣針刺的痛感。

“你這戒指是怎麽回事?”托莫列斯厲聲喝問。

“我這戒指……?”迪溫克斯一臉無辜的看了一眼左手中指的藍寶石戒指,“這是祖傳的,由小人的祖輩流傳下來的。”

“你還敢喊冤?!你這戒指也是黑暗的東西,你們家根本就是黑暗生物的走狗,專替他們在人間製造混亂。”托莫列斯義正詞嚴。

“啊?!”迪溫克斯大驚,“這不可能啊,大人,小人家族幾代以來都是做合法生意的,從來不與什麽黑暗生物接觸啊。”迪溫克斯隻差要呼天搶地了。

“廢話少說,這三件東西就足以讓你受到最嚴厲的處罰。”托莫列斯手一揮,立刻上來兩個人,“帶走。”

那兩人上來就要抓人,可是一碰到迪溫克斯,就都感受到了同托莫列斯一樣的針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退下。”托莫列斯喝退手下,嘴皮子一動,一串咒語過後,手一揚,一團白色的光團砸向迪溫克斯。

“啊……”迪溫克斯慘叫一聲,向後飛去,撞在瓷器貨架上,那些瓷器乒裏乓啷的砸下來,成了一堆碎片,迪溫克斯被這些瓷器砸得夠嗆,加之又受到攻擊,受了內傷,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大人,冤枉啊。”迪溫克斯掙紮著爬起來向主教爬去,他身上的瓷器碎片從他身上滑落,發出一連串叮當脆響。

“可憐的人,賜予你永生。”又是一團更為耀眼的光芒罩向迪溫克斯,將他完全的籠罩其中。迪溫克斯頓時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邊哀號著一邊繼續喊冤。

僵持了十來分鍾,迪溫克斯仍然在地上翻滾不止,而托莫列斯和他的隨從們卻睜大了眼睛。

他的這個魔法與光係的淨化術比較類似,都是屬於除穢納淨的魔法,專用於擊殺黑暗生物。任何黑暗生物一旦被這個魔法擊中,要不了幾分鍾就得徹底完蛋,即使隻是沾染上一點黑暗氣息的人類也一樣逃不脫。而迪溫克斯已經堅持了十多分鍾還一點事沒有,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真正的幹淨的人類。

但在這店裏搜出三件沾有黑暗氣息的物品,縱使他的確是無辜的商人也難逃一死。

就在迪溫克斯的哀號聲聲不息的時候,瑨兒終於駕到。

“怎麽回事?”瑨兒一踏進古董店,店堂裏一片狼藉,商品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迪溫克斯被一個白色的光繭包裹著滿地打滾,身下滿是瓷器碎片,他的雙手在空中亂抓,他身邊貨架上的東西都被他給打翻在地上。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瑨兒背著雙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有強盜來過了?”

“淩城主。”托莫臉色不耐的輕咳一聲,瑨兒剛才的那句“強盜”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我們在這家店裏搜出了三件沾有黑暗氣息的物品,他是這家店的老板,基於法律和《聖典》的規定,必須處死。”

瑨兒故作震驚,“哦?有這樣的事?!有三件這麽多?是哪三件,能不能讓我看看?”

托莫列斯向手一招手,立刻有人拿著那個花瓶和那副鎧甲過來,擺在店堂中間。

“還有一件是戴在老板手上的戒指,據他說是祖傳寶物。”托莫列斯麵露得意之色,有這三件東西,不怕這個乳臭未幹的城主不給他地皮建聖堂。

瑨兒先拿過花瓶翻來覆去的觀察了一下,然後又把那副鎧甲從頭摸到腳,“托莫列斯閣下,能讓我看看他的戒指嗎?”

“當然,淩城主,如果您確定的話。”

瑨兒當然點頭。

於是托莫列斯撤了施加在迪溫克斯身上的魔法。

迪溫克斯總算不再打滾,呻吟著仰麵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地上的瓷器碎片割成了布條,沾滿灰塵,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的,一向梳理整齊的頭發也亂得跟雞窩似的。

瑨兒蹲下身,抬起他的手研究了一下他手中的戒指然後就走回到托莫列斯身邊。

“托莫列斯閣下,經我剛才的檢查,我沒有發現有半點的黑暗氣息,不知道閣下是怎麽發現的?還請閣下教我兩手讓我以後也有點辨別的能力,不至於被人給蒙了騙了。”

“淩城主,我最欣賞您的就是這點,虛心好學,但是神聖魔法是隻有我們神職人員才能學習的魔法,所以我很抱歉。”

“那麽托莫列斯閣下,不知我是否有幸親眼見識一下,也好開開眼。”

“當然可以,淩城主。”托莫列斯越來越得意,隻要讓這個城主親眼看到那道醜陋的黑光,那麽他這趟的任務就可以完美的完成了。

一段瑨兒從未聽過的咒語從托莫列斯的口中念出,他還故意念得清晰無比,似在炫耀。

瑨兒神情無比期待的等待著結果。

托莫列斯念了三遍咒語,那個花瓶一點反應也沒有。

托莫列斯有些驚訝,又去測試那個鎧甲,結果也是一樣。

“怎麽會這樣?!”托莫列斯吃驚不小,他一個隨從立刻去測試迪溫克斯的戒指,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迪溫克斯嘴裏無意識的吐出“冤枉啊,大人。”

“托莫列斯閣下,我什麽也沒看到啊,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啊?”瑨兒抱著那個花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它都是個花瓶,並沒有長出個嘴巴變成水壺。

托莫列斯額頭見汗,隨行人員也開始出現慌亂。剛剛還好好的呢,怎麽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什麽都沒有了呢?

“托莫列斯閣下,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好一點的解釋。”看過花瓶又去看那副鎧甲,仍舊是什麽也沒看到,瑨兒的臉色拉下來了。

“淩城主,這當中一定有某些誤會,剛才都是好好的。”魔法的失效讓托莫列斯多少有些慌張,這又是一樁他從未遇上的事。

“剛才?”瑨兒一挑眉毛,“除了你的人,剛才還有誰看見了?”

“他們都看見了。”托莫列斯腦袋有點蒙,指著店裏的店員外麵的士兵和百姓。

“你們都看到了嗎?看到剛才那三件東西有什麽反應了嗎?”瑨兒走到店員麵前問,他們都搖頭。然後又走出店子問外麵的士兵和百姓,大家都搖頭。

“那你們都看到什麽了?”瑨兒火大的大吼一聲。

“他們砸店傷人!”所有人異口同聲,齊齊指著托莫列斯和他的那些隨從們。

“托莫列斯閣下,您還有什麽解釋?!”瑨兒陰沉著臉走回店裏。“您身為一個高貴的紫衣主教卻做出如此有辱身份的事,真是給您所侍奉的神丟臉。”

“淩城主,這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托莫列斯和他的隨從們在大家眾口一詞的指控下臉色煞白,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大家都看見了,哪來的誤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敢在我的地盤上亂來,好大的膽子。”瑨兒麵似寒冰,轉過身臉朝店外,“烏蒙!”

“大人。”烏蒙立刻走了進來。

“帶走。”

“是,大人。”烏蒙行了一禮,然後衝外麵揮手,“來人,帶走。”

“是!”門外是如雷的應答聲,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走了進來,兩人一組,把托莫列斯和他的隨從們一個個的反剪雙手架了出去。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們,我們是神職人員,是享有法外治權的。”托莫列斯在被帶走前急急忙忙的說出這句話。

瑨兒一個示意,押解托莫列斯的士兵立刻停下腳步,“人,生而平等。”瑨兒微微一笑,托莫列斯一個愣神,“托莫列斯閣下,這是《聖典》開篇的第一段話,對吧?”

托莫列斯有些茫然的點點頭,他不太理解瑨兒所要表達的意思。

“帶走。”瑨兒卻不再多說,直接讓士兵將他押解出去。

迪溫克斯此時已被他的店員用擔架給抬回了樓上的房間,然後大家開始打掃衛生。

“大人,要如何處置他們?”烏蒙問瑨兒。

“這還用得著我教嗎?法條上是怎麽寫的?”

“他們傷人砸店,已犯尋釁滋事罪。”

“他還是高貴的紫衣主教。”

“身份尊貴者罪加一等。”烏蒙已理解了瑨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