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來得及撒嬌,以及疑惑,就看見裴軻走向看上去是帶愣住的慕冬至,劉雨欣心裏頓時一喜。
嗬,和我搶東西,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但是出乎劉雨欣預料的是,裴軻沒有教訓那女人,反而興趣慢慢的道了一句。
“慕冬至,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劉雨欣雙眸驀地瞪大,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裴軻竟然認識那個女人,並且還非常有興趣!
慕冬至微微抬眸,看著湊近在眼前的裴軻厭惡的挪開目光,隨後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請帖是你發的。”用的陳述句,裴軻得意的點頭,“自然,如果不是我,你認為我的那個哥哥會有勇氣給你發請帖?”
哥哥?猛地看向裴軻,慕冬至回問,“裴煬也回來了嗎?他回京都了?”問完,慕冬至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裴家老爺子做壽這種大事,裴煬自然要回來,況且,她也找不到他繼續待在A市的理由。
裴軻饒有興趣的看著慕冬至的表情變化,隨後狀似感歎的道了一句,“啊,原來你還不知道嗎?我的那個哥哥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那麽小了,竟然連這種小事情都不敢告訴你。說起來,慕冬至你真的很厲害呢。”
不想和裴軻扯下去,慕冬至越過他就往外麵走去,目光完全沒有放在一旁震驚的劉雨欣身上。
劉雨欣甚至在慕冬至出來的時候身體瑟縮了下,就怕慕冬至向裴軻說一些她的壞話。
有些人就是這樣,總是會把自己做的事情生怕別人也會做,總是用惡意滿滿的心思猜測別人,實際上,每個人的品性完全不一樣。
同時,也是不屑於做。
裴軻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站住!你出去!”
站住是對慕冬至說的,你出去是對劉雨欣說的。
劉雨欣急忙點頭,忙不迭的出了洗手間,隻留下慕冬至和裴軻兩個人。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答應楊家把自己的女兒送過來嗎?不想知道我為什麽答應會娶楊晨嗎?你跟過來,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不是嗎?”
見慕冬至繼續離開,裴軻直接放下一個又一個慕冬至絕對感興趣的問題。果然,她停下了腳步,裴軻翹起嘴角。
捏緊了拳頭,慕冬至轉身,冰冷的鎖定裴軻,“說吧,為什麽。”
“因為啊,我想見你啊,我啊……”裴軻湊到慕冬至的耳邊,曖昧道:“我想要得到你,不過,隻局限於你的身體。”
“你!”
突然一個大力從手邊傳來,還不等慕冬至反抗,又是一陣大力在另一隻手上,兩隻手被人捏在一起,同時,整個人不由得退後,撞上了牆壁。
裴軻單手控製住慕冬至的雙手,另一隻手鉗製住她胡亂掙紮的臉。
“別想著叫,在這種場合,饒是易珵的名聲再如何不好,你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對吧?”慢悠悠的威脅,慕冬至身體瞬間僵硬,冷硬道:“裴軻,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背叛易珵。”
義正言辭的警告,慕冬至不讓自己露怯。
“我知道。”
什麽?
“所以剛剛我隻是給你開一個小玩笑而已,同時我也不可能娶楊晨,我可不想犯重婚罪。”
“那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裴軻這次卻隻是笑笑不說話,突然,他俯下身靠近慕冬至,看著盡在咫尺的耳垂道:“我們就從耳垂開始吧,然後慢、慢、深、入。”曖昧的結束最後幾個字,慕冬至的臉直接就白了。
還不等裴軻對慕冬至行動,裴軻的身體就被人一股大力拉開,一個男人背對著慕冬至插在她和裴軻之間,阻隔了裴軻不懷好意的目光,接著慕冬至聽見了裴煬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
“冬至,你該回去了,易珵一直在找你。”
“還有,裴軻,冷沁也一直在找你。她和爺爺在一起,若是你不過去,明天報紙上就會登出裴家二少和妻子不合的傳聞,你要相信,爺爺那個性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慕冬至還沒有走,裴煬轉過身溫和道:“走吧。”
愣了愣,慕冬至才轉身離開,隻留下了一句謝謝。
等慕冬至離開之後,裴煬才麵向裴軻,溫和的眉眼帶上了些淩厲。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和楊晨的婚姻,放出假消息,我不相信你是為了慕冬至。”裴軻沒有回答,裴煬也不等他回答,而是繼續道:“你想要的是易珵,你想要易珵到京都來。”
裴軻這時候才微微變臉,眯起眸子看了會兒裴煬,然後道:“所以這才不愧是雙胞胎嗎?好,算你猜對一個,那麽接下來是什麽?”
裴煬仔細審視著裴軻,似乎在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看著以往的那個裴軻。
裴軻興趣滿滿的等裴煬繼續分析,見他許久沒有說話,反而自己繼續接了下去。
“別覺得可惜,也別覺得我狠毒。其實你猜到了,但是你不敢說,不得不說,我親愛的哥哥,雖然你離開了這個家五年,但是你仍舊是對它感情最深的人。”
他們的父親再娶的時候,隻說了一句母親對家庭穩定性比較好,裴煬就巴巴的聽父親的話。
到現在,竟然還認那個女人為小媽?
裴煬臉色巨變,裴軻滿不在乎的笑了下,“沒錯,我的目的就是易珵,確切的說是讓易珵到京都來親自幫助覃家對付裴家。裴家,我早就不想要了,我要毀了這個地方,至於老頭子,我會找個地方讓他安度晚年的。”
“至於那兩個人,都無所謂,他們的交際廣,我就算是毀掉了裴家,也足夠他們揮霍完這輩子。”
覃家和裴家鬥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分出勝負。裴夫人再如何聰明都想不到,她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腦子裏想的不是讓裴家勝出,而是讓裴家敗落。
“你這是在報複嗎?報複我。”
“不,最開始是報複你,後來就不是了,而是報複整個裴家,如果不是裴家就不會造成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難道你還期望我對它充滿感情?”裴軻嘲諷的反問了一句,隨後臉色猛地沉下來,陰翳到了極致,“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毀掉他!”
沒錯,從一開始他就是在報複,到A市拖延易珵的腳步,那時是為了報複裴煬還有冷沁兩個。
後來越來越不滿足,因為報複裴煬並不會讓他感到快意,反而讓慕冬至和易珵真正走到了一起,所以當他毀掉這個一直就不喜歡的裴家的時候,他會不會感到滿足。
說起來,他放在A市的那一顆棋子還沒有用上。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他自己出手。
裴煬拳頭捏得死緊,尤其是看見裴軻臉上的那種滿不在乎的笑,重重道了一句,“你真自私!”
這是第一次,裴煬這麽重的朝裴軻說話,一直以來,因為愧疚他就是再生氣也沒有對裴軻說過特別重的話,就算是裴軻把慕冬至放到易珵的身邊,他也是生氣,但是更多的是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但是現在,裴煬真的忍受不了這樣的裴軻了,甚至是心裏的愧疚都在隱隱的消失。
“自私?裴煬,要是你能告訴他們你把我弄得不能孕育子嗣這件事,我就承認我自私!”回嗆一句,裴軻大笑著離開,“裴煬,你真可悲啊!”
裴家別墅帶著一個小型花園,宴會在草坪上舉行,采用開放式的設計,讓人不由得產生這是一個交際宴會而不是壽宴的錯覺,隻是一些地方采用的喜慶紅色才讓人感覺是壽宴。
不過說起來,上流人士的宴會本就是交際居多。
慕冬至也參加過一次,不過不管是慕冬至還是易珵都不適應,所以以後就算是易珵接到了那些邀請也都拒絕了。
慕冬至趕過去的時候,易珵正端著一杯酒站在一個角落裏,雖然麵無表情,但隻是一眼,慕冬至立刻看出了易珵有些焦躁還有幾乎忍耐不住的煩躁。
“易珵,還好嗎?”慕冬至剛站到易珵的身邊,就被易珵立刻攬進了懷裏,深吸了一口她脖子的味道,等煩躁消了許多猜沉沉道:“怎麽去那麽久。”
給易珵拿吃的,小心的隔斷和其他人的觸碰,慕冬至回答道:“有點拉肚子,所以待得久了點。要吃蝦嗎?我給你剝。”沒等易珵回答,慕冬至就剝了一個出來,遞給易珵,易珵一口吃完,嘴角帶上了些溫和。
正在此時,一個老人從遠處過來,他的身邊帶著兩男一女,正是此次壽宴的主人——裴老爺子。
從洗手間那裏得知是裴軻送過來的請帖,那麽也就是說,易珵到這裏裴家人應該是不知道的,因此……
慕冬至和易珵就心安理得的待在這裏當陌生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和裴老爺子打招呼,套近乎。
而且裴家和覃家的關係不和,若是易珵出現在裴家的宴會上,怕是在有心人眼裏,就是別有意思。
“裴老真是好福氣啊,兩個孫子都這麽有能力,青年才俊啊。”
裴老爺子謙虛了幾句,這才笑眯眯的帶著裴煬和裴軻繼續走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司儀的聲音響起。
“覃家覃封前來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