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讓他說下去,慕冬至,你應該讓他說下去的。”
陰冷寒冰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慕冬至身體一僵,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大力扣住她的腰,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被人往後拖去,最後直接撞上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易珵?
腦子裏隻來得及反應出這個想法,下一瞬就被易珵給抬起了下巴,如同示威一般的被他吻住了。
易珵狠狠的吻住慕冬至,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啃噬,隻是占有,像野獸一樣的占有,在上麵標注自己的味道。
裴煬的眼睛變紅,捏緊拳頭就要朝易珵打過去,突然易珵放開了慕冬至,雙眼凶狠的鎖住他,卻是問她,“慕冬至,你告訴他,我們的關係是什麽。”
慕冬至閉上眼睛不敢去看裴煬,現在的她腦子已經混亂了,甚至隻要一個想法,易珵為什麽會在這裏,是裴煬告訴他的?絕對不是,那麽又會是誰?
易珵不可能知道裴煬回來了的,紙條也被收走了,唯一的人選,隻有,隻有……
慕冬至,我會送一個驚喜給你。
裴軻!
“想想你的母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突然在耳邊輕輕響起,溫熱的氣息吐到自己的耳邊,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徹骨的寒意。
“裴煬,對不起,我、我……”
“你別逼她!”雙手握拳,裴煬壓抑著怒氣沉聲喝到。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這麽做?嗯?依靠裴家嗎?可惜裴家不是你的,你靠著的裴家不是你賺來的,而盛世天弋,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
轉而,易珵冷聲在慕冬至的耳側道:“慕冬至,你說!”
說完,慕冬至幾乎不敢看裴煬的表情,隻顧點頭,幾乎不可聞的回答從她的嘴裏吐出來,低著腦袋,甚至不安的往後縮了一下,然而那一下,卻是縮進了讓她變成這個地步的男人的懷裏。
慕冬至往後退的動作刺得裴煬眼睛生疼,雙拳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如同一隻成功炫耀的野獸一樣,易珵的頭顱微微揚起,隻是他臉上的表情不是愉悅,而是極度的陰沉。
“好,好!”
慘然一笑,裴煬看著不敢看他的慕冬至,輕聲說道:“我問出這個問題來就是傻瓜,這明明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過那又如何?易珵,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麽你會不知道我和冬至的關係麽?”
不想說出來的,明白選擇不是正確的時機,但是裴煬已經忍受不住了,從最開始知道慕冬至和易珵在一起之後,一直到現在,他已經忍不住了。
裴煬這話一說出來,慕冬至立刻感覺到易珵的渾身的肌肉猛地繃緊,嚇得她立刻抱住他的腰部,把頭埋在他的懷裏,祈求道:“易珵,有什麽話我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好不好?”
裴煬,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回去再教訓你!”
凶狠的留下一句話,易珵突的伸手成掌在慕冬至的後頸一敲,慕冬至隻覺得脖頸一疼,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慕冬至沒有倒地,而是被易珵打橫抱起。
“易珵!”
裴煬目呲欲裂,易珵卻是冷笑,嘲諷的眸子把裴煬上下打量了一個遍,“裴煬,裴軻,你們兩兄弟可真讓我感到惡心!”
“一個利用我的女人,一個想要和我搶女人。”
“如果你們真那麽缺女人,我倒是不介意可以送你們一人一個,或者兩人一個玩三人行都行。”
“但是我警告你,裴煬,別把主意打在慕冬至的身上!”
明明是威脅的話,裴煬聞言卻是突然笑了,恢複了平日裏的溫和,肯定的語氣讓易珵異常的暴躁。
“冬至不喜歡你,你看,你抱著她,但是她卻沒有抱著你,她害怕你。”
低頭,慕冬至的雙手規矩的放在自己的身前,盡管明白這是昏迷之後的正常動作,但是易珵就是感到憤怒,因為他明白,就算是在做之後異常的疲乏,慕冬至也不會抱住他。
“你難道不知道冬至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玩具嗎?因為她感到害怕,又或者,你不知道冬至睡覺的時候喜歡蒙著被子嗎,因為她感到恐慌。”
“那又如何?”
易珵突然冷笑,“每晚抱著她的男人是我,每天晚上和她睡在一起的人是我,說起來,我該感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過,我該警告你的是,你說這些,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是慕冬至,因為你說的這些,我會狠狠的懲罰她。”
“易珵!既然你不喜歡冬至,你就應該放她離開!”
不再維持表麵的溫和,裴煬表情陰狠的看著他。
“別給我說什麽大道理,裴煬,我們是一路貨色,得不到的就偷,偷不到的就搶,搶不到的就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得到,這就是我們,骨子裏就是掠奪者。”易珵淡淡的陳述事實,“就算是我不喜歡慕冬至如何,我現在對她感興趣,她就得待在我的身邊。”
“況且,你不知道的是,慕冬至啊,她已經喜歡上我了。”
想起那天慕冬至在迷蒙中說的那一句話,害怕?害怕什麽?害怕已經喜歡上他。
“慕冬至和你說過喜歡麽?如果說過,你就不會逼問她。”
“裴煬,你告訴我,你拿什麽跟我爭?家世?你應該去看看京都裴家和覃家的爭鬥,或許下一刻,你就會變成什麽都沒有的窮光蛋!”
宛如成功者的易珵抱著慕冬至轉身的那一刻,表情變得極度的陰沉,眼底全是陰翳,手臂的力道加大,大到昏迷中的慕冬至緊皺起了眉頭。
想要我放開你,不可能,想要我放開讓你和你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
慕冬至,在我的身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的待著。
我需要你的時候過來,不需要你的時候安靜的離開。
這就是你的生活,別妄想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
裴煬捏緊拳頭看著易珵大搖大擺的離開,雙目一片猩紅,裴軻突然從幾乎已經變成破爛的門口走進來,伸出舌.頭添了一圈嘴唇,邪笑。
“所以啊,哥哥,想要得到慕冬至?可以啊,和我合作,讓我們一起坐上那個位置,那個時候,慕冬至就是你的了。”
“我不知道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感受,但是哥哥,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因為,現在我的心髒正因為你而感到憤怒和心疼呢。”
慕冬至是在一片寒冷中醒過來的,深秋的天已經很冷了,冷到一陣風吹過來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下意識的縮緊身體,慕冬至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不遠處是一雙赤著的雙腳,往上看去,是冰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易珵。
易珵的眼底全是冷靜,冷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起來。”
下意識的想要聽從易珵的指示,但是慕冬至卻發現她竟然是赤.裸的,她赤.裸的躺在浴室裏的地板上,而易珵的另一隻手上,則是拿著一隻花灑。
猛地抬頭,慕冬至把身體往後麵縮了縮。
“易珵,給我一件衣服好嗎?”
努力把隱私的部位藏著,慕冬至臉色蒼白,就算是和易珵發生過很多次關係,但是當自己全身赤.裸,而另一方衣服完整,這讓她感覺到了極致的羞辱,甚至比第一次還要羞恥。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冰渣子一樣的話落下,伴隨著是一股大力鉗著慕冬至的肩膀,大力的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顧及。
拿著花灑,毫不客氣的打開水閥,從裏麵噴灑出來的水猛地打在慕冬至的身上,瞬間,上麵就是一片通紅。
“這麽多天,你竟然背著我偷偷和裴煬見麵,嗬,慕冬至,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一麵對我曲意奉承,一麵應付喜歡的男人,你很高興對不對?”
“慕冬至,就算我不喜歡你,也容不得別人染指!”
“慕冬至,你是我的。”
一邊陰冷的說著那話,一邊沒有絲毫柔情的用水衝擊慕冬至的身體,尤其是雙手,接觸過裴煬的那一雙手,一直被衝到通紅都沒有被放過。
易珵表情陰冷,從來沒有覺得這麽暴躁過,尤其是想到眼前的女人還和那個男人上過床,甚至是第一次也是給了那人,心裏就湧起一股控製不住的嫉妒!
動作間,慕冬至脖子上明晃晃的項鏈刺得易珵眼睛生疼,當時他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去幫慕冬至找項鏈!
慕冬至被水壓衝得站立不住,瘦小的身體縮在易珵的掌下瑟瑟發抖。
過了好久,易珵才關掉花灑,把慕冬至反壓在牆壁上,貼身上去,濕透的衣裳摩擦在光裸的皮膚上,帶出一片羞恥的紅色。
薄唇湊到透明的耳垂邊,易珵陰狠的問道:“慕冬至,你是不是恨我?”
臉龐被壓在牆壁上,身前的冰冷,身後的火熱,讓慕冬至的腦袋變得迷迷糊糊的,嘴巴半長著,灼熱的氣息吐出來,慕冬至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點不對,但是她無暇顧及,身後的男人的怒火已經快要變成實質性的了。
微微搖頭,不是恨,而是討厭。
愛到極致才會恨,她不愛他,哪裏來的恨。
是的,她不恨易珵,因為她從來不曾喜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