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既然不愛,還往我身上撲什麽
莫向北大步走過來,看她一身的狼狽,立馬脫下西裝外套,一把將她裹住,直接打橫抱起。。
他低頭,冷眸一片深邃幽暗,“我真的很想把你就這樣給扔了!凡”
安夕顏一聽,立馬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尷尬得也不敢再看他,低頭咬著唇兒,如蚊子般嗡嗡,“就算想扔,你好歹
別把我扔在這兒,要扔就把我扔回藍花家!”
莫向北依舊板著臉,“你倒想得美!”
一路下山,沒有雨傘的遮擋,兩人都渾身濕透。
路邊,停著一輛車,司機見他們下來,立馬打開了後車門。
莫向北直接抱著安夕顏坐進後車座,司機上了車後,立馬出聲問道,“莫先生,現在回酒店還是去醫院?”
“回酒店。”
“好的。”
車子啟動,快速朝著市區疾駛而去。
上了車後,莫向北依舊抱著安夕顏沒放開,而窩在他懷裏的安夕顏也沒動。
不是她貪戀他的懷抱,而是這一場雨淋下來,她覺得渾身難受極了,沒有一絲的力氣。
車子剛進市區,莫向北就感覺到了懷裏小女人的不對勁,她一直在他懷裏不停顫抖。
他低頭看著她,這才發現,她臉頰很紅,連忙伸手一探,頓時就皺了眉頭。
“你發燒了?”
莫向北的話,讓安夕顏忍不住哼唧一下,又將身子朝他懷裏縮了縮,“好冷。”
莫向北眸子一沉,一把抱緊她的同時抬頭對司機道,“去醫院。”
“好。”
隨著體溫的升高,安夕顏覺得越來越冷。
此刻的她,已經有些迷糊,感覺哪有有熱源,她就想往哪裏縮。
一雙冰涼的小手,不知何時就挑開了莫向北的襯衫,直接探了進去,當觸到他發燙的肌膚時,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想往上貼。
低頭,看著在他懷裏做亂的女人,莫向北眸子沉了又沉,卻也沒阻止,任由她一個接一個地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然後她整個上半身都朝著他**著的結實胸膛貼了上去。
她的柔軟緊貼著他的堅硬,讓莫向北的身子倏然緊繃,一雙眸子也漸漸起了顏色。
呼吸漸喘,他低低在她耳邊出聲,咬牙,切齒。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既然不愛,還往我身上撲什麽,嗯?”
“我冷。”
安夕顏說著,索性直接用胳膊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整個身子與他緊密相貼。
莫向北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收緊抱著她身子的胳膊。
密閉的空間,上一刻還如同仇人的兩人,這一刻,恨不能將對方都揉進彼此的身體內。
到醫院的時候,安夕顏已經燒得渾身發燙。
莫向北抱著她就衝進了急診室,恰好遇到從裏麵走出來的莫向西。
“三哥,她這是怎麽了?”
“發燒了,快去叫醫生。”
“好。”
莫向西很快就把急診醫生叫了過來,經過一番仔細檢查後,醫生得出結論,“淋了雨,受了風寒,不過她現在溫度有點高,需要打一劑退燒針才能幫助快速退燒。”
醫生轉身去準備,莫向西立麵開了口,“三哥,你們的傘都去哪兒了?怎麽淋成這樣。”
“扔了。”
的確是被他給扔了。
安夕顏的雨傘是她跌倒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直接被風給刮走了;莫向北的雨傘,是在他一怒之下,就給扔了。
他不悅的語氣以及那張一直板著的冷臉,讓莫向西直覺兩人肯定是鬧了別扭。
忍不住歎了口氣,“我說三哥,你就知足吧,三嫂這幾天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待人接物落落大方禮數周全,就連眼光一向挑剔的大姐,都對她心生好感,你說這樣一個好媳婦,你不捧在手心裏疼著,還整天跟她生哪門子氣!”
他的話,讓莫向北眸子一眯,“你很閑?”
莫向西聳聳肩,“我正要去交費呢,老太太急火攻心,血壓又高了,醫生建議住幾天院。”
“咱媽在哪一樓?”
“三樓,剛轉上去,咱媽那邊你就別擔心了,先照顧好嫂子是正事。”
莫向西離開之後,就有一名女護士拿著針管走了過來。
當她的裙子被撩起,原本被燒得神誌不清的安夕顏,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護士手裏的針管,嚇得她花容失色,
“別過來,我不要打針。”
安夕顏害怕打針。
她從小生過一次病,爸媽不關心她,隻將她扔在醫院,除了傭人之外,她每天麵對的就是打針吃藥,吃藥打針。
當她被針紮得哇哇大哭的時候,沒有爸媽的懷抱,更沒有家人的關愛,隻有傭人的冷眼旁觀。
從那時,她就很害怕打針,對打針,心裏充滿了恐懼。
好在,長大後,她很注意身體,因此也極少生病。
平時有個感冒頭疼胃疼肚子疼的小毛病,她都是找醫生開點藥,一吃就能好。
現在,當看到護士拿著針管朝她逼過來,藏在心底的恐懼根本無法控製,她直接跳下床,然後朝著門口衝去。
一旁的莫向北,幾步追了上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安夕顏急得開口求饒,“我不要打針,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有我在,別怕!”
莫向北將她抱坐在腿上,健壯的胳膊抱著她不斷掙紮地身子,然後撩起了裙擺。
一旁的護士見狀,立馬蹲下身子,快速地消毒處理之後,就一針紮了下去。
護士的技術不錯,如果是在不緊張的情況下,應該隻是微微有些疼,就跟螞蟻咬了一樣。
但此刻的安夕顏,又害怕又緊張,渾身的肌肉都崩得很緊,所以這一針紮下去,不疼才怪。
當針紮下去的那一瞬間,安夕顏沒有喊疼,而是張嘴,直接一口就咬在了莫向北的肩膀上。
針紮得她有多疼,她就咬得他的肩膀有多重。
當針拔出來的那一刻,她疼得滿頭大汗,護士也一樣滿頭大汗。
“你說你都這麽大了,還怕打小針?”護士拿了棉球摁在針眼處,對莫向北叮囑道,“摁壓一會兒,然後去拿藥單去收費處繳費。”
大拇指摁著棉球,他古銅色肌理分明的肌膚與她臀部的白皙柔嫩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莫向北眸底的顏色又深了幾分。
此刻的安夕顏,依舊沒從緊張中緩過勁兒來,她依舊咬著他的肩膀,直到臀部的棉球被拿掉,莫向北的聲音傳來,
“你還想咬到什麽時候?”
一愣,安夕顏終於緩過勁兒來。
立馬鬆開緊咬的貝齒,不敢去看被她咬的地方,扭頭,她就從他腿上下了去。
莫向北看她一眼,從位置上站起來,對她說,“你先去床上躺會,我去交錢拿藥。”
“嗯。”
經過這麽一陣鬧騰後,安夕顏倆條腿都在打顫。
燒依舊沒退,整個人還是很難受。
她趴在床上,聽到莫向北出去的聲音,想睜著眼睛等他回來,但不知什麽時候,她兩眼一閉,直接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安夕顏睡得極其難受。
她在做夢,夢到自己不小心掉進了河裏,渾身濕透。
她一個勁兒地掙紮啊掙紮,明明河岸就再眼前,可她就是夠不著。
無論她怎樣拚命地遊,就是夠不著岸。
一急之下,突然就雙眼睜開,從夢裏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的感覺,就是難受!
怪不得會做掉進河裏的噩夢,原來她打了退燒針之後,就開始出汗,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連帶著床單也濕了一大片。
看著床單,安夕顏愣了。
不對,這不是醫院的床單!
醫院的床單是天藍色,她身下的床單是白色,很幹淨的白色。
連忙抬頭,環顧四周一圈之後,她心裏有了底。
這裏是酒店,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莫向北的房間。
從床上坐起來,雖然身子還是有些虛,頭昏腦漲的感覺,但燒已經退下去了,整個人精神了些。
她掀開毯子下床,也沒穿鞋子,直接光著腳去了客廳。
一進客廳,她就聽到莫向北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