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抓捕行動（上）
鑽天鼠在電話中告知小可：他們兄弟三人分進合擊，一路跟蹤那兩名“拍花客”向北而去，終於發現他們進了一家鐵合金廠，那二人在進石之後就沒再出來。此刻他和翻江鼠正在距那鐵合金廠不遠處的一個較安全的位置打電話，錦毛鼠還躲在那廠子的門口附近盯著呢，三人分為兩組成犄角之勢定然能互相照應，若情況有變他們也會盡快想辦法通知小可。
小可又叮囑了三鼠幾句要他們注意安全。掛斷電話之後他便催促程雙說：“三鼠暫時很安全，但是並不能保證那些罪犯一定會留在那裏等咱們去抓。萬一罪犯有了行動三鼠未必會冷靜的控製住情緒保護好自己，咱們必須盡快行動。”
程雙早已摩拳擦掌的進入了狀態，她痛快的回答說：“那還等什麽，出發吧！”眼神堅定的猶如磐石。
“就你和我？”小可突然問：“你不通知莉莉姐她們麽？”
“我本想自己去的。不過，我知道你一定趕都趕不走所以才沒提出要你撤出行動。”程雙說：“李莉姐要我獨自完成這個任務自有她的考量，如果將這起人口失蹤案看作是一起不能通知有關部門的特殊案例的話，我若要解決問題就得靠自己的努力。所以我必須遵守李莉姐的話，這才算是對自己的考驗。待會兒你要通知三鼠，如果我們沒能活著走出那鐵合金廠，他們一定要盡快通知警方解救出那些被困的人來。”
“好吧，就當那鐵合金廠是老窯口那要人命的山洞好了，咱倆再一同去殺他個三進三出。”小可說：“莉莉姐和我這麽熟，有我和你同去她一定不會把我當成是你開的外掛。”想到我方隻有勢單力孤的兩個人，小可說完這話便轉身快步回了房間，不一小會兒他竟取出幾截手槍零件來，說：“這東西怎麽裝回去啊，程熊貓。”
程雙接過手槍零件翻看了幾眼並讚歎的點了點頭，道：“這可是比利時貨，省城黑市裏也難得弄到一支。”她撿查過各個零件見其完備無缺，又瞧了幾眼膛線之後才說：“這槍保養的很好，一看就知道主人必定是個行家。”
於是她利落的裝好手槍，將那支手槍掂了兩下，竟然像見到了寶貝一樣興奮，她臉上的興奮突然戛然而止，盯著小可問：“怎麽沒有子彈？”
“姐們兒，你是警察哎！你不把我銬起來問我哪兒弄到的槍，竟然還向我要子彈？”小可被程雙問糊塗了。
“有什麽難猜的？這槍自然是老把頭給你的！你和張湛、葉嬰落幹的好事你早就說給我聽了大半。那位大叔必定是有些來曆的，他留下的手槍到了你的手裏又有什麽稀罕？”
“這不是重點！”小可回了一嘴之後便想起了張湛，他心裏一暖便微笑著問程雙：“莉莉姐不給你增派人手，總得給你弄點成和犯罪份子幹上一架用的家夥吧？你手裏還缺得了子彈嗎？你自己就是警察，你的配槍呢，趕快拿出來啊？”
“警匪片看多了吧你？我來省城學習，難道還隨身帶著自己的配槍嗎？”程雙皺眉道：“我是不會去找李莉姐的，如果找她要子彈，我還不如再向她要一支微衝。”
小可一本正經的扯淡說：“最好再有把狙擊，咱們一個遠程一個近戰，定然是天衣無縫的組合。”
程雙白了小可一眼，道：“做夢吧你，幹脆把防暴警都調聽你指揮好了。那還用得著我單獨行動來檢驗能否有通過考核的實力嗎？”
小可搖頭歎道：“上次去素城那古洞時，看莉莉姐和她那個叫猴子的副手也都不像什麽有戰鬥力的人，難道她們也是像你一樣獨自破了大案才入的隊？我看啊，就是他們在為難人而已。那些出題的考官刁難起人來頭頭是道的，換作他們自己解決問題時其實反倒不如一線的刑警有本事。關明就定然比他們強得多。”
“咦？你和關明怎麽還惺惺相惜起來了？”程雙沒想到小可竟然會如此看中關明，她說：“我以為你定然很討厭他的。”
“他討厭我倒是真事。”小可笑嘻嘻的說：“關明一直認為我和你……呃，哈哈！”
“笑屁！”程雙臉上一紅，她自然明白關明是因為把小可當作是她的男友才和小可不睦的。她不願在這緊要關頭為旁的事情分心，立即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說：“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咱們這就出發！”
兩人攜一支空槍下了樓，卻見楊嬌和姚偉正驅車趕到。楊嬌還不清楚小可已經搬來成了程雙的鄰居，她探頭便問程雙：“怎麽，這還沒到咱們蹲點的時間啊，你們這對搭檔怎麽提前湊到一塊兒了？”神色之間頗有些八卦的含義。
姚偉能得楊嬌同意和他一同出行甚是得意，小可見了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架勢心裏就煩，於是他反問楊嬌道：“是啊，還沒到上崗的時間呢你們倆怎麽也一起出現了？難不成你們倆還想搭檔著幹點別的？”
“邊去！”楊嬌說：“我和雙雙才是一輩子的搭檔，別人還是別多想的好，我隻是臨時拉個倒黴蛋來當苦力的，嫌付出沒回報的歡迎隨時離組。”
她不是傻子，楊嬌非常了解程雙的個性。所以她才熬了一宿還沒怎麽休息就拉著姚偉來助陣，自然是擔心程雙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之後會獨自涉險。此刻她見程雙穿著利落、小可也躊躇滿誌，這二位就像兩個待出征的戰士一般，楊嬌心裏不免起疑，便問：“你們倆這狀態可不像是要去逛街的，案情有進展了是吧？”
程雙答應了楊嬌和姚偉加入“守株待兔”行動本就違背了原則，如今即將要麵對抓捕罪犯的危險任務，更不想拉朋友下水。她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小可卻勸她說：“你閨蜜一番好意，還是別瞞她了。”
程雙感於楊嬌的關心，又被小可勸了一句，便說：“小可發現了那兩名“拍花客”的蹤跡，我們正要趕去抓捕他們。”
姚偉正在生小可的悶氣，若不是小可的話引歪了楊嬌的思路他也不會被潑一盆冷水，於是他氣哼哼的問小可：“怎麽？我們仨白白淋雨受凍的蹲點一晚上都沒抓到個人影，你一大早就撞大運發現了罪犯的形跡？這也太離譜了吧！”他的表情裏滿滿的全是不相信。此話一出連帶著楊嬌都有些不敢確信小可是否真的找到了那兩名嫌犯。
程雙連忙解釋說：“今天上午小可帶著幾個朋友去找工作，吃飯時湊巧碰上了那兩個人。他的朋友此刻正在盯著那兩個嫌犯呢。”
“有空你也幫我找份工作唄！說不定咱也能因此破上一起大案呢。”姚偉冷嘲熱諷的說。
“你姚大少能看得上眼的工作怎麽也得是個正局級待遇的吧？我可沒那本事給你介紹。你找錯人了，還是回家找你爸去好了。”小可見姚偉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便心滿意足的和楊嬌說起了正事：“我那幾個朋友是橋洞幫的拾荒者。”
姚偉咬牙切齒的說：“有本事！三教九流沒有你不認識的，你這人脈覆蓋麵挺廣啊。”
“你們倆別鬧了好嗎？這都什麽時候了。”程雙給了小可一個眼色，試圖阻止他繼續和姚偉逗嘴。
小可淡然一笑，把準備好的一籮筐犀利言語又咽回了肚子。
楊嬌一揚頭說：“上車，咱們一塊兒去會會那些罪犯。雙雙，咱倆是多年的好姐妹，你有危險我能眼看著嗎？虧你想得出來！”
程雙歎了口氣，隻得答應了楊嬌和姚偉。四人一同上了車，汽車在陣陣轟鳴中駛出了小區。不遠處一輛汽車也同時啟動了引擎，緊隨著那輛保時捷開了出去。
開車的人用加密頻道通過對講機問話說：“組長，程雙從家裏出來了，是和她的三個朋友走的，看樣子她們發現了什麽蹤跡正要有所行動，我該怎麽辦？”
“猴子，你跟上他們，保持些距離，別讓程雙注意到咱們一直在關注她。”回話的人是李莉。
“搞得就像她是匪徒一樣，用得著這麽在意她的動向嗎組長？”猴子問。
李莉回答說：“你一定在奇怪，你我入隊之時都沒經曆過如此嚴苛的考核，其實我是希望程雙能通過這個案子的曆煉早日得成大器。”
猴子問：“你這麽器重她，是想培養她當你的接班人嗎？”
“誰來接替我那得聽上麵的安排，我隻是看中了她的敏銳直覺和對事業的專注、忠誠而已，這樣的人不正是咱們隊伍需要的嗎？”
“組長，那個叫小可的家夥這次又和程雙在一起，這人挺多事的，他和程雙接觸太多的話很容易把咱們的組織暴露出去。”
李莉說：“這小子是一員福將，隻可惜他不是軍警出身，其實我很想和他成為同事呢。難道你忘了他在那古洞中的優異表現嗎？”
……
保時捷穿梭於城市的街巷中速度很難飆起來，幾公裏的車程四人竟煎熬得度秒如年。小可無意中多次通過後視鏡注意到了猴子的車一直跟著他們，留心之下他更確定了對方是在跟蹤自己。雖然距離較遠看不清猴子的臉，但小可已經猜到能跟著他們的十有八九是程雙所隸屬的那個神秘部門。他心裏有了譜便露出了微笑，心說：“原來莉莉姐辦事還是挺有譜的！”
楊嬌見小可突然沒來由的傻笑，便問：“你笑什麽？”
“沒什麽！”小可並沒說出自己發現的事情，他看了楊嬌一眼，道：“跟你擠這麽近開心的！”
“邊去！”楊嬌被小可氣得樂了，她和程雙的表情都不再那樣緊張嚴肅。
姚偉卻變得嚴肅起來，鬱悶的猛踩了一腳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