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有過殺人,甚至在這之前,我都沒有過要殺人的想法,我隻想搞錢。
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現在,殺死小黑的念頭從腦海裏出現後,便就瞬間生根發芽了。
成為了一個堅定的信念。
我順手撿起一根木棍,用他們纏繞在我嘴上的膠帶,將刀片固定在木棍一頭。
因為有遮擋,追著我後麵的小黑,並沒有發現我的舉動。
我在心裏計算著距離。
故意稍微放慢腳步,假裝沒力氣逃命了。
並默念。
“三……”
“二……”
“一!”
刷!
我猛的一個回頭,雙手舉起木棍。
小黑剛好追到我身後,看到我手裏的東西時候,他整個人都騰空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指多長刀片,連帶著一截木棍,都紮進了小黑的胸膛。
小黑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之間回頭。
他更沒想到,我會有殺了他的想法。
並付諸了實際。
此刻。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進行的轉換。
雖然這一下,紮的很深,可並沒有一下要了小黑的命。
我不敢有絲毫大意。
猛的把木棍拔了出來,鮮血噴灑在了我臉上。
而後再一次紮向小黑。
小黑也沒有坐地等死,他一個翻滾躲了過去,捂著胸口向後麵跑。
後麵還有大片的人追來。
一旦讓他們匯合。
那我就失去機會了。
我一躍而上。
受傷的小黑跑不快,我追到他背後,就是一頓的猛紮。
紮了五六下後。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我他媽紮他後背有屁用啊。
完全是浪費時間。
重新抽出木棍。
對準小黑的脖子,一下給他紮穿。
小黑趴在地上,身體**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我拔出木棍,後麵的人也快追上來了。
轉頭我又繼續逃命。
他們發現小黑的屍體後,對我沒有追的之前那麽緊了,但是人卻更多了。
其中大半都是陳老大的人,我認識他們,他們也認識我。
平日兄弟相稱。
現在卻是你死我活。
我找了一個地方休息,恢複體力,順便把自製的長矛給加固了一下。
我殺了人,髒了手。
今後的日子,不知道要怎麽過。
但我知道,今夜要怎麽過。
我要主動出擊!
否則,一旦他們形成了包圍圈,並且逐漸縮小範圍,那我將要同時麵對幾十個人。
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
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幫人仗著人多勢眾,個個舉著手電,我都不需要去找他們,就知道他們的位置。
我找了一個燈光較為稀少的方向,悄悄的摸了過去。
先觀察一下情況。
這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裏有甩棍,另外兩個人都是撿來的木棍。
他們對雜草一頓捶打,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試圖把我引出來。
我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然後等著他們。
不久。
他們就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好巧不巧,偏偏還在我的正下方停了下來。
“搞一支。”
“媽的,這麽大一片樹林,從哪找一個人啊。”
“你說他會不會早跑掉了。”
“如果換我,就幹脆找一棵樹上吊,就算跑出了這片樹林,他能跑出這座城嗎?”
“聽說他還殺人了,所以才把我叫來的。”
“吹牛吧,他還敢殺人,慫樣!”
“……”
刷!
我握住自製長矛,從天而降,先紮了那個拿甩棍的。
鮮血噴濺。
另外兩人頓時被嚇傻了,地上都打濕了一片,傳來一股惡臭夾帶著血腥的氣味。
我沒有任何留情,如果不殺了他們,那最終死的必然是我。
抽出自製長矛,狠狠朝左邊離得最近的人刺了過去,卻被骨頭哢住了刀片。
抽出來廢了一點力。
另一個家夥,已經拔腿開炮了。
我豈能放過他。
如果讓他找到人,通風報信,豈不是暴露了我的位置。
我直接把手裏的長矛投擲了出去。
一下紮在他的後背上。
撿起地上的甩棍,我衝上去對他的頭部,就是一頓猛砸,直到沒有動靜為止。
幹掉他們三個後。
我撿起他們的手電,固定在樹上,佯裝這三個家夥還在,又翻了他們兜。
“艸,比我臉都幹淨!”
收獲一根甩棍,不到一百塊的零錢。
我沒有停留。
大步走出了森林。
忙活了大半夜。
當我從樹林裏鑽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微微發亮了。
我在河邊洗了把臉。
直接進了城。
“老板,來四個包子,兩根油條,一杯豆漿。”
“好嘞,你衣服上怎麽這麽多血啊?”
“殺雞殺的。”
“包子五毛兩個,油條兩毛,豆漿兩毛,一共一塊四毛錢,別燙著啊。”
“謝謝。”
我啃著包子油條,喝著豆漿,就在街上閑逛,看到一家買廚房用具的,進去又逛了逛。
“老板,來把好刀,殺雞快點的,別再濺我一身血了。”
“隨便挑。”
吃飽喝足。
我叫上一輛摩托車,把我送到南街,這一塊是陳老大的地盤。
我沒有讓摩托車開進去,到外麵就下車了。
隨後鑽進了一條小巷子裏。
這一塊我太熟了。
熟到我知道他們每一個人住在哪裏,知道他們平時喜歡去什麽地方。
我一路摸到陳老大家的樓下,沒被一個熟人認出來。
反倒是一些老太阿姨認識我。
她們都知道我是去見陳老大的,打了一個招呼,誰也沒有多問。
昨晚發生的事,還沒這麽快傳出來。
應該說,他們也不想傳的大街上人人皆知。
我是一個講道義的人。
有恩必報,有仇必償!
“榮仔,你這麽早就來見陳老大了,他不在,昨晚半夜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房東開門出來,發現了我。
“那你知道他去什麽地方了嗎?”
“這我哪知道,你們陳老大行蹤不定,一會這,一會那的。”
“謝謝。”
我向房東道了一聲謝,還是進了門,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出去找我了。
我到陳老大的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座機。
打了一個電話。
“找到榮仔了?”
“哥,是我,我現在在你的辦公室,不如找一個地方,我們聊一聊。”
“榮仔?你還活著,太好了,我正在外麵找你呢,你待著別動,我馬上回去。”
我不禁冷笑。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實在太假了。
令人惡心。
“不行!”
我斷然拒絕了,“我隻會在這裏停留一分鍾,然後我會去舊礦廠,我等你到天黑。”
“好!”
陳老大沉默一會,歎了口氣,“你是我從老家親自接出來的,做哥哥的,理應親手送你回老家!”
掛了電話。
我飛速下樓,打了一輛摩托車,趕到舊礦廠,留下一張紙條,然後飛快的跑了。
他們人那麽多,傻子才跟他們約架。
你他媽陰我。
老子陰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