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死刑
誌案子的結果是無需質疑的,華南華南中級人民法是: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所有家產全部充公,另外他老婆一案別外開庭審理。
劉誌當然不服華南法院的判決,他要上訴,他認為最多判自己一個無期徒刑,死刑太嚴了,就算是死刑也判死緩啊,隻要緩個兩年那就會有辦法改成無期,到時再花點錢,減點刑,不要十年又可以出來。
隻是他這種想法在其他地方可能行得通,但在華南卻絕對不可能。現在華南監獄跟司法局到處都有攝像機,雖然不對外公開,但是一旦被知道有人在下麵搞知法犯法的事,那絕對是直接判刑,再沒有以前那種黨內處分,批評教育或是調職離開的事了。
在朱司其看來,執法者犯法比一般人犯法的性質要惡劣得多,他們是執法者對法律也精通,這樣的人很難抓到他的實證,所以隻要是有這樣的人犯法,朱司其是一再要求,必須嚴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劉誌雖然想上訴看能不能把自己的罪行改為無期或是死緩,那樣的話至少自己就不用馬上死了,但是他忘了,這次的審判是電視直播,網絡也是同步直播,全國那麽多的觀眾看了現場直播,而且還有更多的人守在電腦前看網絡直播,這其中不乏法律專家,刑法專家。對於這種事實確鑿,證據詳實的貪汙受賄案,誰還敢給他減刑呢?
半個月之後的高級法院開庭,最後的結果是維持原判,劉誌不能再上訴,隻能在牢房裏等著執行死刑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
既然執行死刑,那朱司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宣傳機會。再說這也可以極大地威懾其他在職的政府官員,讓他們知道,隻要你敢犯法,我們就敢殺人!
劉誌執行死刑的日子特別選在了一個星期天,這次來華南報道的媒體記者並不多,主要是省內的,華南電視台跟華南政法頻道還是進行了現場直播,而這次更多的普通老百姓去了現場觀看,你想想,多久沒有親眼看到執行死刑了啊。
當天的現場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可能還不夠準確。隻是有一個情況可以側麵的反映當時的人之多。在執行死刑的時候,有幹警在維持秩序,但是最裏麵一圈幹警在執行完任務地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特別疼,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和同事組成人牆不讓市民靠近時用力過度,肌肉酸痛,但來疼得不行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竟然是關節脫臼!
在劉誌死的時候,電視台的記者終於抓到一個機會靠近他,問劉誌,他最後還有什麽最想說的,以及他現在的心情。
劉誌道:“我現在很恐懼,我希望跟古代一樣。馬上突然來個刀下留人!現在除了不讓我死,我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付出。”
記者:“但這樣是不能更改了的啊!你對於你自己所做下地事你後悔嗎?”
劉誌:“後悔,當然後悔。我後悔我不知道要這麽多錢幹什麽,拿到手的錢又基本上沒花,既是沒時間花也是沒機會花,你說我要這麽錢有什麽用!難道這就是人性的貪欲?再說女人,說真的,所有的女人都是那麽回事,再說,如果我不貪那基本上那些女人也不會看上我。看上我的原因也主要是看中了我地權力地位,說實話,如果朱書記能早一點來華南當市委書記,我想我可能不會走到今天。沒有監督的權力最容易滋生腐敗。”
記者:“你地意思是不是說現在華南市的官員權力已經得到了監督?而且還是強有力的監督?”
劉誌:“當然,你是政法頻道的記者你應該清楚啊,在現在的華南市,不管是一般的公務員還是高級領導幹部,誰還敢隨便做事?在辦公的地方到處是攝像機的監督,在外麵是人民群眾的無數雙眼睛,而且隻要傳到網上或是舉報馬上就會有人來調查取證。一旦落實,那就是一個撤職查辦啊。”
記者:“這麽說。你好像還是感激朱書記地囉。”
劉誌:“感激還說不上,但至少我不再排斥他了。在這裏我不想再評論朱書記,我隻要告訴那些把手伸出去的人,趕緊把手縮回去,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我的這樣的下場,如果我是下地獄,那我不希望在我的後麵還有更多的人跟著我來。”
記者:“你有沒有在這段時間內寫過悔過書什麽的?”
劉誌:“寫過,但後來被我撕了。像這樣的悔過書,在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加上我這本也沒什麽作用。我看最好的悔過書就是把我執行死刑地錄像去拿給其他人看,威懾他們。隻有這樣他們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害怕心理,我告訴你,人一旦走進了貪念地範圍,那他們很少還會回頭,那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把他們揪出來,用法律的手段製裁他們!”
劉誌現在好像一個反腐戰士似的,如果沒有他背後的武警戰士在那裏,如果沒有看到他的手上、腿上都帶著拷子,那還真以為是是哪個檢察長或是紀委書記在發言呢。
劉誌執行死刑的時候朱司其就沒有去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在電視上可以看得很詳細,再說以後這些錄像都會在華南的各機關團體播放的。
隨著一聲槍響,劉誌終於不甘心的倒下了。在離開這個人世間的時候,他可能想到了很多吧,可能會想到自己美好的童年,充滿活力的青年,努力學習建設四化的中年,再到把所有的錢換到一粒子彈的老年。
等槍聲一響,朱司其就不再觀看電視,今天是星期天,他都沒有去跟唐夢美纏綿,而是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手指飛舞,如果懂電腦的人站在邊上的話,一定會知道原來他是在編一套程序,一套關於醫院管理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