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舒因為無處可去,吃完了餛飩又跟著李長庚回到了宿舍。
“給支煙!”
李長庚就順手遞給了李日舒一支煙,然後自己也含到嘴裏一支,兩人都點上,開始吞雲吐霧了。
“庚爺,你當初怎麽選了個頂樓租?”
“風景好!”
“靠,住頂樓風景好?!唉,不是我不尊重您老,我就隨口那麽一說:您真二畢!”
李長庚微微一笑,居然不反駁。
兩個人就站在陽台上吸著香煙,望著遠方。
煙抽到了屁股的時候,李長庚問道:“日舒啊,你確定做這個生意了沒啊,我要趕緊回去複命啊,玉帝還等著……不是,村長還等著複命呢!”
李日舒想都沒有想,就說:“去吧!反正我是一點事情也沒有,閑得都有點蛋疼了!有人給錢,我怕什麽,失敗了我也沒啥好賠的!完全同意啊!”
“咋,你得什麽病了?”
李日舒一臉茫然。
“沒啊,我沒有得病啊,何處此言啊?”
“你不是說你‘蛋疼’嗎?要不就是你受傷了?”
“你個老傻畢!這是表明太無聊的一種境界,意思是都無聊到了蛋疼的境界了!”
“不會吧,我天天無聊,我怎麽沒有這種感覺呢?”
李日舒瞪了李長庚一眼,然後不屑一顧地說:“我們修煉的不是一個派別!”
李長庚恍然大悟一般,不住的點頭。
李日舒想起了點東西。
“你說你們來人我接待的話就有三百塊?”
“對!”
“那我陪了你兩天了,算嗎?”
李長庚略微一皺眉,一下就明白了。
“當然算!”
“那給錢吧!”
李長庚微微一笑。
“我們村長說,讓你們獨立核算,這個房子以後就算是你租的了,我當初租房子話了1000元,你現在還欠我400。”
李日舒一愣,心想這個老家夥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李日舒改變了戰術。
“庚爺,你也知道,我口袋裏沒有半毛錢的,不給點錢會出人命的。”
李日舒哭喪著臉,顯得十分得可憐。
李長庚看了看,然後歎了一口氣。
“唉~!你是真窮啊!好吧,我再借給你50元錢,你一共欠我450元了。我回去可能要整整一天,我明天就回來。到時候你可別都花光了!”
李日舒一把搶過錢來,笑嘻嘻地說:“沒有問題,你就放心地走吧!”
“這是這間房子的鑰匙!”
說著就從口袋裏逃出來一把鑰匙遞給了李日舒。
李日舒突然感覺到這個老大爺不是開玩笑的,好像很認真的。管他呢,給好處為什麽不要。於是李日舒就把鑰匙給裝起來了。
第二天,李長庚真就走了。
李日實在無聊便在大街上轉悠起來了。
買了一包白將軍煙,很得意地在街上瞎逛起來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火車站附近。
火車站附近都是騙子和小偷居多,還有就是那些跪在地上要飯的家夥。
突然李日舒發現有一個要飯的看上去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隻見:那個要飯的,四散著頭發,滿臉汙垢,全身隻有條像草裙一樣條條狀的大褲衩,**的上身和兩條大腿都被曬得黑乎乎的,光著一雙腳,前麵放著一隻被摔掉了一半的碗。
此時剛好一個很時髦很時尚的女孩子走過。
“喂,美女!對,就說你呢,你忘記行善了!行善有助於美容啊!”
“你腦子沒病吧?”
“美女,這你就不懂了,行善的美女就是善良的美女,上天自然會保佑那些行善的美女!再說,啥是心裏美,行善就是心裏美,這點比外表美重要多了。”
這個時髦女子站在那裏想了想,好像剛才要飯的說法就是:如果你不行善,你就會受到上天的懲罰;你如果不行善,你就心裏醜陋,外表再美也是枉然。
為了上天的保佑,為了女子的美麗,這個女子果真從書包裏掏出一元錢的硬幣給放在了那個破碗裏。
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去。
此時,那個要飯的在後麵使勁喊:“女童鞋!你真的很漂亮!”
那個女子臉上略微有一點點笑容。
李日舒看了看,不禁感歎道:要飯的真無恥啊!
但是還是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反正也是無聊,就走了過去。
要飯的頭也沒有抬就說:“帥哥行行好唄!……”
李日舒知道他下麵的話會讓他為難,於是啥也沒說,低下身子行善了,他可不想讓這個家夥繼續叨叨。
李日舒給這個要飯的碗裏放下了一支香煙——李日舒認為那種最給力的那種五元錢的白將軍。
要飯的眉頭一皺,然後居然沒有說話,拿起了香煙,抬起了頭。
“再借個火吧,帥哥!”
四目對視!
“李日舒?”
“瘋子?”
兩個人大聲喊了出來。
李日舒大吃一驚,跪在地上要飯的這個家夥居然是“瘋子”。
瘋子當然不是真名,是外號,此人真名叫梁貽鋒,諧音梁一瘋。所以同學們都喊他梁瘋子,或者直接喊他瘋子。
當時李日舒和梁瘋子的關係非常好,同學們還給他們倆搞了個組合叫“一日一瘋”。
與李日舒不同的是,瘋子這個人聰明上進很愛學習,後來就考上了大學本科了,再後來據說也考上研究生了,好像還是名牌大學的,但是今天在能夠在這裏碰上,的確是讓人很吃驚!
李日舒問:“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一言難盡啊!走走,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順便聊聊!”
李日舒也正有此意,於是拉起了蹲在地上的瘋子。
這個時候李日舒才發現,瘋子的背後居然還有一個大大的背包。
“你等我一會!”
瘋子說完了這句話就跑進了火車站的公共廁所裏。
人有三急嘛!
等等唄!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時尚衣服的小夥子從李日舒的身邊走過。
“走吧!去KFC吧!”
李日舒一驚,好熟悉的聲音,趕緊看去,然後目瞪口呆,指著那個家夥。
“瘋子?”
“嗯!”
“你咋又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剛才的是工作服!”
李日舒長著個大嘴。
“別吃驚了!走吧!這是藝術,行為藝術!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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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本來打算多寫點,交公糧了。唉,悲劇!求收藏求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