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陽深深了看了一眼張硯,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修行的路數很奇怪,與我和巴隆卡幾乎就是完全不同的方向,而且神秘。

以往我們總是從靈族身上看到類似的吞噬變強的方法,但也需要一定時間來消弭吞噬旁人所帶來的不相容。可是你似乎用不著。有多少你吞噬多少然後迅速的變強。

說實話,現在我對你的這條修行路很好奇。若是換在別的時候我們應該好好聊聊的。可惜了。”

雖然徐風陽嘴角帶著些許笑容,但張硯卻還是從對方的眼神裏感受到了一種提防和戒備。

或許若換一個時間的話,徐風陽必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好生生的跟他說話,必要的逼迫是肯定的。若是不能打消顧慮,直接翻臉也不奇怪。

說起來也算運氣,張硯的運氣。此時此刻徐風陽不論如何做想也沒辦法跟張硯多做計較,時間和形勢都不允許。

張硯心裏也無奈的笑了笑。他隻不過是看起來跟靈族是同樣的路數,可實際上卻完全不同。

對於靈族,張硯根本就不是像徐風陽所理解的那樣“吞噬”對方用來強自己。而是利用超度靈族歸於天地本源,從而獲得天地給的功德靈氣壯大自己。而後麵魍族也是因為有“圓球”的存在,不然他也沒辦法把魍族當做變強的“大補之物”。

“其實武聖閣下多有誤會,我之一道其實根本與‘吞噬’並不相同,甚至完全不是一條路,隻不過因為一些其實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相交互才看起來像是“吞噬”而已。

還請武聖閣下切莫誤會才好。”

徐風陽起身,看著再一次出現波動的而空間,對張硯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現在都沒得選,我隻能相信你,而你也隻能守住,不然大家都得死。”

巴隆卡能否成功,徐風陽向來沒底,如今過去這麽久他一人是拖不住了。若是張硯所說是真,那就還有選擇的餘地。拚一把吧,若是他能成,殺了魍族母體,還是能返回荒天域的。即便張硯到時候沒能守住神界,退到下界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隕滅的。

“武聖閣下請放心,我會盡全力的。畢竟荒天域沒了的話,我也難以為繼。”

之後張硯和徐風陽再一次清空的神界。之後張硯挪移回去了一趟,然後徐風陽再離開,去小焦山裏那處空間隧道。

最終張硯通過安放在那處扭曲的空間隧道邊上的紙人符目睹了徐風陽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到此,荒天域裏就隻剩下張硯一人還算高手的土著了。而他需要麵對的將是沒有了徐風陽的神界以及海浪一般開始湧入的兵蟻類魍族。

“現在看你表現了。”張硯從背後的空間背包裏將本來放置在斷崖山後山禁地裏的蝸居給拿了出來。然後拍了拍它,示意裏麵的圓球應該幹活了。

看著那不情不願的從蝸居裏探出來的觸手,張硯莫名的想笑。經過這些時間的接觸,他發現“圓球”的攻擊性其實並不強,你不去惹它,它就老老實實的窩在家裏睡大覺的那種類型。

但吞噬對於“圓球”而言又的的確確是增長實力最快的辦法。如今的“圓球”已經比張硯初識它的時候身體厚重了兩成有餘了。胡吃海喝的都有些吃撐了的程度。

以至於現在“圓球”已經不想最開始那樣對於吞噬下肚的能量看得緊了,而是不用張硯逼迫,自己就開始一邊吃一邊往外轉化成液態的靈氣。這樣它才能吃得完這茫茫多的“飼料”。

但實力的增長帶來的可不隻是身體變得厚重。還有“圓球”的食量以及吞噬的速度。

“這一次再多給你半成。別覺得少,沒我你能來這個地方?”

雖然還想要繼續砍價,可看到張硯手上聚起來的極陽之氣之後,“圓球”立馬就老實了。觸手連點,就像在說“好好好,你是爺,你說了算。”

數十條觸手猛的竄出來,急速之下毫不在意周圍眨眼就滿山滿穀的兵蟻類魍族。

而有趣的一幕出現了,之前一往無前哪怕是死也不會退縮半步的魍族在看到“圓球”的時候居然出現了畏懼不敢前的樣子。

這種情況之前張硯在斷崖山給“圓球”投喂魍族工蟻的時候就出現過。當時張硯就斷定“圓球”和魍族應該是相互都認識,畢竟同一個世界的生物。而且“圓球”應該是魍族的天敵。

如今看來一點沒錯。

茫茫多的魍族居然被“圓球”驅趕著,但又跑不了,最終悉數被串成串,一隻一隻的被吞噬得渣都不剩。而擺在蝸居下方的一口水缸,則在證明它們存在過。

水缸是一件儲物法器,裏麵空間巨大,是張硯專門為盛放液態靈氣準備的。如今看來倒是成了必要的東西。

等到整個神界裏的兵蟻魍族清理完,“圓球”立馬就縮回去“小眯一會兒”去了。雖然它轉化並且排出來了大量的能量,可即便自己隻留一成半依舊是極為龐大的一部分。而睡覺就是“圓球”消化所的最好的辦法。

張硯本來是拿著小雷公鞭準備跟著殺上一陣的,卻發現在場似乎不需要他動什麽手。魍族沒有像之前徐風陽鎮守時那麽狂衝過來,隻要他待在“圓球”身邊,居然相對的安全。這種場麵他事先並沒有想到過,會如此的輕鬆就能把神界的進出口給堵住。

“總不能真就這麽幹看著吧?”

於是張硯就幹脆盤膝坐在蝸居的下方,從水缸裏舀了十滴左右的液態靈氣出來,然後開始吸收吐納了起來。

剛離開不久,甚至抱著拚死的心態的徐風陽絕對不可能想到,他以為自己離開後會凶險無比的神界卻會是如此一番情況,居然可以容得下張硯在此優哉遊哉的修煉?!

時間流逝,在張硯接管神界之後一共湧入了三次魍族,一次比一次數量多。但最後依舊沒能突破“圓球”的屠殺。而張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一直在利用這個看似凶險實則難得的機會修行。一方麵夯實自己前麵的基礎,另一方麵繼續往合體境中期裏填入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