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鬼穀神霧

崔先生說完後,沈老板站起來進一步解釋說道:“地上的炭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先父從來沒對我提過,如果近百年以內,我的祖上有人來過這裏,我估計先父一定會告訴我,雖然我不知道這堆炭灰的由來,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寶藏可能還在‘洞’中,請大家不妨試想一下,如果野拂寶藏輕而易舉的被他人所得,那麽幾百年來何以會有那麽多的江洋大盜,香客和奇怪僧人到天‘門’山敬香?再者:如果我先祖僅僅是憑借鬼穀‘洞’之險,就將寶藏未經考慮的藏到‘洞’內的某個地方,那麽這麽做與將寶藏隨便埋在地下何異?”

停頓了一下,沈老板繼續說道:“記得以前,我跟你們說過我先祖是闖王最信任的手下,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我先祖除了對闖王忠心耿耿,是一個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另外他還是闖王手下將領之中一個文韜武略,弓馬嫻熟的全能之才,除此之外他最擅長的就是七經八卦。另外還有一件事來前我沒對你們說,我不說並不是想要對大家存心欺瞞,實在是這件事關係到我先祖的顏麵?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對你們有所隱瞞。”

當年我先祖奉闖王密令攜帶寶藏出京,幾經輾轉,曆經磨難,終於來到天‘門’。到達天‘門’山後我先祖及其手下親信部將百餘人經過苦苦尋覓,終於在天‘門’山鬼穀‘洞’內找到一處隱秘之所。他們將這些財寶悉數藏好後,我先祖為防止藏寶消息泄‘露’出去,於是在藏寶當日暗下毒手,將毒‘藥’撒進酒裏,進而將他的親信手下百餘人全部毒殺……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張紙,竟然使得百餘人為之喪命!說罷,沈老板從懷中取出一張已經泛黃開裂,用手搖上幾搖就能變成碎屑的宣紙,沈老板邊說邊講火機拿到手裏,隨著哢噠了幾聲,寶圖下方瞬時燃起一道淡藍‘色’火焰,隨後沈老板將寶圖朝前方一送,點燃後的包圖猶如一架失事飛機在打了幾個盤旋後墜落到地上,沒多大一會就化為一團灰燼。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沈老板憶起這段心辛酸往事,竟然悲從心來最後居然掏出火機將寶圖一把火給燒了,我們一見藏寶圖被沈老板點燃了,待要製止時,已經來不及了!胖子可惜的說:“沈老板,你也真是的,雖說寶圖將咱們領到這,已經完成了它的曆史使命。但是你又何必把它燒掉呢?怎麽著它也有幾百歲了,大小它也是古董,你不要就算了,何必非要把它燒掉,可惜了,可惜了!”

胖子話音剛落,就見一邊的東子歪了一下腦袋,隨後不知為啥,竟然‘腿’腳一軟咕咚一下坐到地上,而後臉‘色’焦黃的東子就跟大白天見到了鬼似的,連滾帶爬的萎縮到了胖子身後,並且他還哆裏哆嗦的連續喊了幾聲:“有鬼,有鬼呀!”“鬼在哪呢?東子你他媽倒是說話呀!”

胖子見東子篩糠似的抱著他,身體兀自抖個不停,於是他也不管東子願意不願意,硬是扯著東子的胳膊將他從身後拽到跟前。東子哆嗦著硬著頭皮用手朝前方指了指,我們定睛一看,寶圖的灰燼正以飄逸,翻轉的速度兀自貼著地麵,向著‘洞’內的某個地方快速移動。

胖子一見大喜道:“大家快點跟上,莫不是沈老板的祖宗顯靈,帶咱們看寶去?”說罷,胖子撒開大腳片子就追。我擔心胖子誤打誤撞,再引出什麽厲害角‘色’,於是我緊跟著跑在胖子身後,大夥一見已經有兩個人在前邊跑了,於是也就顧不上‘迷’信不‘迷’信了,跟著我們就跑開了。

聽人說活了幾百年的動物會成‘精’,對於一張活了幾百年的紙張,它究竟會變成什麽呢?估計這個問題不是一般人能夠回答得了的!前邊的寶圖灰燼似乎很有靈氣,我和胖子在它身後急追,它就疾奔;我倆放鬆腳步,他就慢慢悠悠的行進;如此試了幾次,情形大抵差不多,胖子以為卷動寶圖前行的可能什麽髒東西,,於是胖子情急之下掏槍罩準灰燼中間位置就打了一槍,隻聽‘洞’‘穴’內轟隆一聲炸響,隨後前邊的那堆灰燼就再也不動了。

我試著用腳跺了跺地麵,前邊的那堆灰燼還是沒有反應?我正想試探著往前走,就見自那堆紙灰中間,也就是剛才被胖子用槍打過的地方,忽然冒出一縷縷煙霧,並且那煙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很快就遮掩住了前進的路。

依稀中,我懵懂的看見煙霧中現出了一個人形輪廓,我來不及細想,趕緊自腰間拔出手槍,照著煙霧中的那個人形輪廓就是一槍,隻見‘射’出的子彈以流星的速度,飛快的穿過雲霧,生生的將棉‘花’絮般的煙霧撕開一個缺口,隻見隨著槍聲響過,煙霧中那個人形輪廓肩膀微微一晃,就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子彈的‘射’擊,隨後我還看見那個人形輪廓揚起手掌,似乎想要憑空抓向我倆。

胖子一見雲霧中的那個人形輪廓不畏刀槍,頭皮頓時發炸,索‘性’恐慌之下,他就不在瞄準,一股腦的朝著那個人形輪廓開起槍來。胡‘亂’打了幾槍,雲霧中的那個人形輪廓非但沒有受傷,冥冥中似乎還有越來越強之勢,我見那團雲霧的體積越來越大,好像用不了多久,它就要把我倆圍裹了,於是我連忙招呼胖子邊打邊撤。說也奇怪,雲霧中的那個人形輪廓一見我倆想要逃跑,竟然將身體分將開來,以鉗形之勢,‘欲’要把我倆卷進雲霧中。

我和胖子一見,頓覺情形不妙,索‘性’連槍都不打了,打算立馬抄原路往回跑,我倆跑的念頭剛一萌生,那團雲霧不知是察覺到了我倆的企圖,還是囂張的氣焰沸騰到了極點,它狂妄的重又將身體合攏,就在它準備以雷霆之勢襲向我倆的時候,身後眾人齊聲顫顫喊道:“鬼穀仙師,鬼穀仙師,鬼穀仙師。”

說也奇怪,隨著眾人一起呐喊,身後的那團雲霧竟然慢慢的向‘洞’‘穴’深處退去。難道遁跡在雲霧中的那個人形輪廓就是鬼穀子?胖子見剛才被他擊穿的凹‘洞’內,還在一‘蕩’一‘蕩’地向上漂浮著一簇簇雲霧,他唯恐鬼穀仙師再次乘霧歸來,於是他一邊學著眾人高喊鬼穀先生,一邊用坑邊的泥沙將這個凹‘洞’堵了個嚴嚴實實。雲霧散去後,‘洞’‘穴’內再次恢複平靜。

借著頭上的‘射’燈,我壯著膽子朝前方看了看,剛才前邊是什麽樣子,由於雲霧的遮掩,我沒看清,這回沒了雲霧,前方十幾米的景致盡攝其中。我們的右前方及兩側皆是死路,唯有左前方有一小‘洞’,‘洞’‘穴’上下窄,中間寬,可容一輛四輪車通過,整個‘洞’口形狀極似一朵盛開的喇叭‘花’。